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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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比海藍扔了1個地雷 gaybage扔了1個地雷 第42章 糾纏 聽到秋葉揭析暗箭襲擊的緣由,冷雙成滿腹的防備松懈了下來。她放開扶住他腰身的手,淡然道:“事后追悔,又有何必?!?/br> 秋葉倒在她肩頭,嘴角泅出一口血,順著她白色衣衫流了下來?!拔乙忝靼孜业臎Q心,無論如何,我不會再傷你?!?/br> 他將整副身子的重量壓在冷雙成肩上,迫得她無奈再扶住了他?!八坪醪还芪以僬f什么,世子都不會改變決定?” “是的?!?/br> “一定要償還么?” 秋葉已痛得說不出話來,規矩垂著兩只手臂,只是側身倒向她胸口,嗯了一聲。 冷雙成暗想,那么就讓他償還罷了,至少要讓他明白,隨意傷害別人,哪怕是自己,也并非是一件樂事。 她盡力踮腳撐住他傾靠過來的肩膀及上半身,發覺他稍高略沉時,不得以,還伸左手摟住了他的肩,空出右手摸向了箭傷處,輕輕碰了碰?!巴疵??” 秋葉立刻答道:“痛?!?/br> 冷雙成回道:“痛了便好?!痹侔戳税此麄?,依然碰到了箭桿。 他的薄唇便不可抑制地輕顫了起來?!爸牢彝?,還來折磨我?” 她笑了笑:“世子有所不知,需觸碰傷口才能知曉您的痛意程度,以免肌rou壞死難于治療?!闭f歸說,她卻再也沒有伸手。 他的身子越發沉重了,額上的薄汗緩緩滑落下來,他逡眼看到她在打量傷勢,就著她微微低頭的勢態,朝前湊了湊,等她抬頭時,臉頰就剛好擦過他的嘴唇,像是特意送上去似的。 冷雙成用手抬起秋葉下頜,惱怒道:“受傷了也不安分?!?/br> 秋葉的汗水滴在她掌心,輕輕淺淺的,如同他的語聲?!安梁??!?/br> 她不動,他冷淡自持地看著她:“雙手痛得使不出力,只能央你幫我擦汗?!?/br> 冷雙成抬起衣袖替秋葉擦去了汗水,覺察到時辰捱得差不多了,應是讓他吃到了痛意,才扶正他的上半身問:“不傳軍醫來看看么?” “你替我療傷?!?/br> “沒工夫?!?/br> 秋葉了然指明冷雙成的意圖?!澳阌袝r間扶我多吹一刻冷風,卻無半點工夫替我看看傷口?!?/br> 她沒說什么,不應。悄然撤回扶住他手,看他晃動了一下,又朝自己栽倒,才伸手帶力一托,托得他搖搖晃晃站住。 夜色中,秋葉的唇色幾近銀白。他的左肩流血不止,最初的火辣感逐漸變為鈍痛,也提醒著他再也拖延不得。見她毫無憐憫之色,他低聲道:“真是狠心?!?/br> 冷雙成回道:“說我狠心,那是因為世子嘗到的痛意,還不足以抵擋我所忍受的十分之一?!?/br> 他勉力站直問:“除去箭傷,你還需忍受什么?” “寒毒?!?/br> 心思靈敏的他立即想到,為了擺脫世子府的追殺,恐怕她還被引發了寒毒。他看她擔著風的雙肩,總算找到了消瘦下來的原因。 “我曾說過,不讓你離開我身邊,否則難以護你周全?!彼兆∷氖滞?,太過用力,迸得傷口出血,“為什么不聽?” 她對上他的眼睛,看到一片痛苦之色如墨海泛濫開來,知道他的情意不是假的。既然他不假,她就認真答道:“寒毒裹身,死期將至,我需抓緊時間了卻心愿。世子有參天之志,身負國家重任,又怎能拘于私情之中,被束縛了手腳?” 他聽后冷笑:“揣著這副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以大方離開我了?” 已訴心跡,他聽不進,與他周旋,傷身又傷人,她閉嘴不答,漸漸興起了煩悶意。 秋葉緊緊抓著冷雙成的手,傷處濡血,他看都不看?!奥犞?,冷雙成,還大的責任由我擔著,還多的困難由我踏平,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br> 她默然不應,皺起了眉,他將她扯到懷里來摟住,說道:“你所顧慮的無非有四處:毒發、重責、外公、指婚,我可一一為你解決?!?/br> 霧氣撲在秋葉外袍上,加濕了血跡。他的右臂已不能動,僅用左臂,緊緊挽住冷雙成。冷雙成若強退,可以掙脫開他的縛力,可是也會讓他支撐不住而倒地。她細心想了想,顧全了他的傷勢,依然站在他懷里,聽那冷清的語聲一字一句說道:“我翻遍天下也要找到解藥,不會讓你毒發身亡,若不然,有我來陪葬。我一死,世上再無人能統領世子府軍力,燕云防守隨之潰散,即便是當今天子,也不得不舉送半壁江山祭奠你身亡?!?/br> 秋葉以死明志,阻止了冷雙成的朝后退讓。他低頭抵住她的側額,清楚說道:“你好好活著,對我至關重要,對天子至關重要,這是整個宋境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我已喚程香傳話宮里去,身為朝臣,再被賜婚,必定棄王家不顧,擁兵自立為主——我敢違背天下道義,只要你應我一聲,不再逃,留在我身邊?!?/br> 冷雙成未想到,帶著一身寒毒茍活于今世,會在秋葉身上,引發一連串嚴峻的后果。他向來說一不二,她不得不考慮該怎樣妥善拒絕他的決心。 以眼下情境來看,只能采用柔策。 冷雙成一直不回應,看得秋葉眼冷。他勉強抬起右手,拉住她的手腕,迫使她掙脫不得,骨節里冒出的痛意也被他強壓下?!拔臆浗送夤?,殘了他半身,還迫他去與皇帝提親,準我娶你為妻。連最后一道障礙都被我推倒,你還有什么顧慮的?” 冷雙成不是顧慮,而是不想屈從心意。毒發之后,她記得最深的便是撕裂身體般的痛苦,痛得她覺察到毒血逆流,恐怕不久就要被奪走性命。她不畏死,只怕來不及找到木先生,一償孺慕之情,更不敢空許秋葉承諾,無端引發他心苦。 秋葉緊貼著冷雙成,左手扶住她的后腦,看進她瞳海深處,極冰冷地問:“為什么不說話?” 他的眼睛帶了威壓之意,提醒著她,他真正需要的只是一句應承。 她無法應承,只得正容對他?!拔一畈涣硕嗑?,又是累贅,世子何必執意不放?” 連番剖露心跡只換來如此淡然的一句,惹得秋葉眼底隱隱生怒。他抓住冷雙成的頭發,力道之大,掀落了她的氈帽?!澳闶且莆宜懒T?”他低頭在她耳邊問,“還是裝作聽不清我的話意?” 冷雙成拍拍他的手臂,忍痛回道:“您先養好傷,隔日再提我面命,如何?” 秋葉遽爾放開了抓住她的手,轉身朝驛館內走去,一步一滴血,身心俱痛,步伐堅定,不留一辭。 秋葉遠去,清冷的風里沒有任何動靜。 冷雙成取下戟架前的帥旗,快步走向落腳的柴房,摸到灶膛間有余熱,當即點燃柴火升起高溫,將旗桿丟了進去。待灶膛傳來悶響,她打起涼沁的井水,倒入早已預備好的冷凝藥膏,反復冷卻桿身。數次之后,烏黑的精鋼已裂出幾道縫隙,她提掌一拍,震得guntang的鐵皮紛紛碎落,顯露出一柄銀白色的菱尖槍來。槍長不過兩尺,槍身圓潤,久蔽在旗桿中,只是蒙了層銹漬。 冷雙成洗凈菱尖槍,仔細端詳這柄形如判官筆的逆天,雪亮的光芒逆向流轉,映得她的雙眼如秋江之練,澄澈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