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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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感謝皇桑/瑜先森/縌轉2個地雷:) 本章末尾的故事是為了引出木迦南哈,還能照應下文,他可是勁敵呢,被魚小姐坑了一把,丟在了北邊。雙成妹子必須去把他找回來呢:) 今天過得很糟心,調整心情后就回來寫文了,發晚了些,抱歉哈,算3號晚上的 第11章 結交 都城雜街流傳一句諺語,“一入鹽池皆市儈,坐賈行商暗通財?!闭f的是百行中介匯集之處,一個名叫“鹽池館”的地方,里面藏有乾坤,看似規矩的商賈之間,另辟有生財的門路。 由于門路多,通常也吸引著眾多求雇主家的奴仆們,被逐出葉府的洗衣侍女浣紗也不例外。 她留在鹽池館的女闈里已有三日,多數諾諾低著頭,雙眸帶著點點淚光,偶爾才瞟一眼秋席圍障外駐足的雇主,假若打量到她身上,她必然會受驚,朝后瑟縮一躲,仿似誤闖山林的小兔。 柱子那邊站著另一個小姑娘,帕子被淚水浸濕了大半,來館里快一旬,都沒受過一位雇主的青睞,慘淡光景使她哭得更厲害了。 浣紗慢慢移步過去,背依柱身,細細勸慰著小姑娘。小姑娘感激在心,又對她傾吐一腔苦水,抽抽噎噎道:“小姐好生不講理,一發病就打我,還罵我是賊,偷了她的畫帛古玩,可憐我爹娘養我十五年,清清白白的聲譽,就斷送在小姐手里?!?/br> 浣紗低低道:“魚家勢大,你還能拿她怎么辦,我們做婢女的,只有這種命?!?/br> 席子外行頭在喚:“浣紗,富戶家缺一個茶水丫頭,月錢二兩三,應簽不?”靠著介紹買賣抽籌頭的行頭舉起手中的紅簽,最先看中的就是面相好、性子柔的浣紗。 雖被派發較為輕松的活計,浣紗聽了頭也不回,悶聲道:“謝行老好意,我不去?!?/br> 旁邊有一只纖長的手腕接過了行頭所持的紅簽,溫聲道:“我來勸她,籌頭仍歸你?!辈淮蓄^反應,來人就在外衫上貫注內力,輕輕震開了行頭,在圍席外占穩了一方地盤。 “城東魚家聘司畫侍女,誰人愿去?”他說道。 話音一落,浣紗就從柱后露出半張臉,怯怯道:“哥哥看我行么?” 白領青衫裝扮的搶簽者微微一笑:“自然是行的?!?/br> 浣紗一對上青衫男子的臉,猛然看到他長得斯文俊秀,長眉明眸的,突驚呼一聲,低頭跑向了內堂,撞鬼似的逃了。 男子摸出碎銀放進行頭手里,道了謝,追隨而去。 浣紗鉆進雜街里,左拐右拐,摸進了一家染布坊。過后門板吱呀一響,一名高挑胡姬走了出來。她的頭臉、身上裹著一件絳色長紗,左肩臂膀稍稍□□,手腕腳踝還纏上了金鈴,每走一步,必然拂送沙沙樂聲。 她在頭上頂著一只竹筐,筐內另有盛滿葡萄酒的青瓷長瓶,一路款款行來時,纖手上揚,展露著雪霜般的肌膚,勾住了前來沽酒男子們的目光。 胡姬狷媚笑著,口吐銀鈴之音:“可魯撲,可魯撲?!憋w斜著眼,從男人身邊擦過。 沽酒的咕咚吞了一口口水,回頭去瞧她倩影,喃喃問道:“她說什么?” 一名青衫男子從挑簾后走出,隨口應道:“登徒子?!?/br> 他正是尾隨至雜街失去跟蹤目標的鹽池館搶簽者。 浣紗之所以見他就跑,是因為認出了他的臉。 冷雙成稍稍喬裝,換作小廝模樣,并未過多修飾后,就來到鹽池館。 浣紗見他是初一,害怕再受牽連,一句話不敢搭上就逃走,并不是離奇之事。 能在冷雙成面前逃得不見人影才是不正常的。 冷雙成打量胡姬背影,確實沒有熟悉的感覺,她想了想,快步走上前,捏住了胡姬的手腕,微用力,笑道:“耶所咯波普力,非度束加?”——娘子釀酒香味遠溢,能否告知出自哪戶人家? 胡姬格格笑著,將青瓷瓶取下,拔開木塞,對著冷雙成的嘴比劃,要她嘗嘗新鮮味道。酒香撲鼻而來,甜而不膩,冷雙成卻笑著不應,腳下甚至退了兩步。胡姬熱情似火,貼近冷雙成身邊,一只皓腕順勢伸出來,抵向冷雙成的胸口。 冷雙成的眼底略沉,嘴邊笑意卻更悠然。她不再避開胡姬,讓胡姬摸了過來。胡姬作勢要傾倒酒水入她嘴中。冷雙成無奈,持瓶淺飲兩口,正待放手時,瓶底猛然被胡姬推了一把,一大口葡萄酒頓時灌進她嘴里。 一股清綿勁頭躥上冷雙成腦門,她立刻提力壓制,手上也沒放松,抓著胡姬皓腕不放。 胡姬通體穿著薄弱,唯獨雙手纏覆了布紗,指間套著銀鏈,勾動金鈴沙沙作響。她掙脫不了冷雙成手勁,突然改說中原話,喚來當街的男子幫她打登徒子。 登徒子冷雙成雙眸散光,有似燈花一綻,不消男子們過來圍堵,她自己就失了勁頭,暈頭暈腦地摸進街巷暗處,憑著一口氣找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棧,鎖門睡過去了。 酒睡之前,她的神智尚存,記得封閉了門窗,摸出從胡姬腕上摘下的鈴鐺,做成幾道線索陷阱來警醒自己,才放心地栽倒在床上。 一覺醒來,精神充沛,窗外燈影珊珊。 冷雙成吃了晚膳,對著銅鏡整治衣裝,將頭發束起塞進胡檐氈帽中。露出的額頭太過潔白,她用茶水勾兌發膏,加點香灰,調成一碟油污灰漬,抹在額上及耳骨下。整飭完畢后,她微微佝著背擠進了福源賭坊中。 都城大小賭坊數以百計,天子腳下國法威嚴,并不敢喧鬧開市,只有福源賭坊因錢銀流通大、后臺幫襯而獨霸一方。 手持珠玉、重寶、官銀、私鑄的客人都會來這里。 進了賭坊,里外兩層,上下三樓。 冷雙成走到茶水鋪前,向抽旱煙的老先生遞過一筒上好的煙絲,再打聽消息時,就顯得方便多了。 老先生告訴她,晌午時進來一個黃皮臉的小廝,瘦骨伶仃的,出手卻大方,甩出一張純金打造的葉子,兌換好了銀兩,就猴急著擠進大通間里賭錢,到現在還沒出來。 冷雙成心想,她裝作青衣驢客,去會見黃皮小廝,倒也應景。她在面上笑了笑,向老先生道了謝。 老先生是個老江湖,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說完改說的話后,他摸過煙絲筒,背過身繼續抽旱煙,再也不多瞧一眼。 大通間里,煙氣繚繞,熱浪陣陣。各個桌上設有不同玩樂搏戲,鐘骰、牌九、押寶、棋會……常見名目都有,甚至從者寥寥的樗蒲、斗花也有一席之地。 黃皮臉小廝擠在桌前賭得滿頭油光,臉皮仿似打了皺,額上全是熱汗。一下午過去,他輸光了兌換出來的五十兩,死賴著不走,還期望著手氣翻盤。 旁邊圍桌叫好連天,他蹩近一看,發覺是一名青衫驢客,賭得正興起,和自己一樣,額上淌著灰汗。所不同的是,他輸得精光,那人卻財運亨通,連連贏了幾把牌九。 黃皮臉小廝仔細瞧了瞧青衫驢客的臉,略吃驚,但馬上被他盛旺的牌勢吸引住了,低頭擠向他身邊。 扮作青衫客的冷雙成,從衣裝到言行并無破綻,見小廝摸近過來,嘴邊噙笑,只當看不見?!白詈笠话讯ㄇ?,合計六十兩銀子,跟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