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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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寒,小寒,我是你大姑姑,你讓仇三放了我!”張啟嵐突然猛烈的掙扎起來,瞪眼瞧著張小寒大喊道。 張小寒皺眉,“對不起,我從來沒有姑姑,更別說是大姑?!?/br> “雖然我和你爸不是親姐弟,但是好歹我們張家養育了他一場。而沒有他,自然不會有你,作為報答,你必須救我!” “先不說你奇怪的邏輯?!睆埿『目聪驈垎?,唇角翹起,“你的話,倒讓我想起一件事情來——你是從哪兒把我爸抱回去的?據我所知,我爸可不是什么棄兒,而是被你們從親生父母身邊偷抱走的!” 張啟嵐愣了下,隨即她翹起嘴角,“你想要知道嗎?你的親爺爺親奶奶還在世呢,你讓仇三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張小寒瞇起眼,冷冷的打量張啟嵐,這個女人如果只看外表,絕對看不出來她竟然是這么一個自私的人,“就是因為祖奶奶放言如果她再生不出兒子,就把她趕出張家,你們就把我爸從親生父母身邊偷走,何其自私。更讓人厭惡的是,你們把他帶到張家,卻不好好對他……你們算得上是人嗎?” 如果張啟昌從小在親生父母身邊長大,或許她自己的人生也會有改變。雖然不能肯定會比前世過得好,但穆伍芳和楊虹之流加諸在她身上的傷害,原是可以避免的。 更可悲的其實還是張啟昌,明明有機會過更幸福的生活,卻在毫無意識的時候,就被人硬生生的毀了。 想到得知爺爺去世的消息那次,和張啟昌的偶然碰見,花白的頭發,眉間郁結的皺紋,還有渾身散發的灰敗之氣,都讓她覺得悲哀。當時她急著離開了,她是沒有把她當作父親,但是也不忍心看到他如此痛苦。 而現在,造成他們一家不幸的罪魁禍首之一,竟然還能那么光明正大的以此為理由要求她,她當自己是圣人還是菩薩? “……你們算得上人嗎?”一質問,讓張啟嵐愣了一下,隨即她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大笑起來,“我一直關注著老家的事情,也知道你,看到你那么果決的和他們脫離關系,我差點以為你和我是同道中人,后來我才發現你有時候比我更狠,但有時候卻又很蠢。我一直不明白,而現在我知道了,你心里還抱著某些可笑的人性罷?” “人性是什么東西?我想我是沒有的,我有的只是一個一個的目標。而為了完成它,讓我做什么都可以?!睆垎惯肿煨?,眼角的皺紋因此更加明顯,也讓她顯得蒼老,“我不想當一輩子村姑,所以當年我會想盡辦法拒婚,跟著那個有錢的男人從張家灣跑出來,即使,被全族的人唾棄和不齒,即使那個男人后來拋棄了我,我也沒后悔過。而和何方元結婚,是為了躲避仇家的探查;為何方元生兒子,也是為了安他的心,能讓我繼續利用;讓何方元救仇三,是為了壯大元幫;而壯大元幫,是為了享受更多的權利和更高的地位!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一個目的,我想過得更好,你,做不到我這樣?!?/br> “過得更好?什么才算好呢?既然你一直都關注著家里的情況,那你應該知道爺爺是怎么死的吧?雖然他沒有給你榮華富貴,但是他給了你生命?!?/br> 看著這樣的張啟嵐,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垂眼,轉身,張小寒冷聲道:“十分鐘到了,我們走吧?!?/br> 聽到她要走,張啟嵐張口還想說什么,但是仇三沖手下擺了下手,一名西裝大漢拿著一張手帕上前,趁她不注意捂在她口鼻上,不到三秒,她立馬就暈死過去了。 “小寒,你有沒有事?”張啟翔突然出現在餐廳,他身后跟著一群面色冷酷的人,腰腹間鼓鼓的,顯然都是帶了武器的。一來,那些人就快速散開,把仇三的人包圍在里面。 “小叔,我沒事?!笨吹綇垎⑾璧男淇谟行┢屏?,他身后的人衣服也或多或少的有缺損,顯然在樓下他們已經經過一場酣戰了,“老家那邊的電話打不通,我立馬就要回去了,你和我一起?!?/br> “老家出什么事了?”張啟翔面色一沉,看向仇三的眼神很冷,“他做的?” “原來你們是叔侄!你們到黑碟是故意要接近我嗎?”仇三看到張啟翔和他身后兩人的臉怔了一下,然后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 張啟翔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張小寒搖頭,直接道:“小叔,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我們得快些回去。這邊的事情可以不用管了,路上我再和你細說?!?/br> 張啟翔看向張小寒身邊的傅晟平,傅晟平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出聲道:“小叔你留幾個可靠的人在這邊坐鎮,然后隨我們回去吧。大哥那邊,我會和他解釋的?!?/br> “京門,白楊,你們兩個留下。我帶十個人走?!睆垎⑾枰彩菗募依锏那闆r,聞言和兩人交代了兩句,就直接跟著張小寒他們往機場走。 那里,一架私人飛機已經等候多時。 ☆、第一百四十二章 糟糕局面,暗自謀劃 張家灣這段時間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從張家學接到張啟翔的電話開始,到喬五四和吳強的到來,再到張啟山夫妻被抓走,接著幾位老人家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蹤影……族里的老老小小都提心吊膽的,擔憂得不得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張小寒的電話,確認了張啟山夫妻倆的安全,還沒松口氣,這天上午就又出了大事。 張鐸眼神閃爍的看著周圍的突然出現的人,和堂哥張坤對視一眼,然后他開始不著痕跡的往后退。 他和張坤按照張小寒的吩咐,喊了幾個嫡支的人一起輪流在后山守候,等待族長和大爺爺他們出來。雖然她沒具體解釋什么,但是聰明的張家人也沒多問。大家在心里把事情都猜測得八九不離十,只是事關族里的隱秘,一個個都很默契的把嘴巴閉得很緊。 張小寒在張家人心里,是很特殊的——雖然沒有張家的血脈,但因為上了族譜,她就是一個再純正不過的張家人。如今既然她說只要等待,族里的幾位長輩就會回來,他們就相信她。 特別是昨天晚上,在接到張小寒打回來的電話,確認張啟山夫妻倆平安的消息,眾人對她的信心就更加很充足。 小小的喜悅持續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眾人就再也笑不出來。成群的陌生人出現在了張家灣,出現在了后山。而現在,張坤和張鐸還有幾個族人就是被這些陌生人包圍著。 張鐸緩慢的退到張坤身后,張坤也很有默契的幫忙擋住那些陌生人的視線。摸出手機,張鐸裝作害怕的低頭躲避,一邊伸手快速的摸出手機開始給張小寒發短信。編輯信息,按下發送鍵,成了!他心里輸了口氣。 沒時間看發送狀態,正準備把手機收回口袋,張鐸卻發覺四周異常安靜,身前的堂哥也奇怪的肌rou緊繃。心里意識到不對,張鐸迅速抬頭,就對上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同時,一雙大手收走了他的手機,“挺機靈的,但是很遺憾,你們在這段時間里,是聯系不到外界了?!币贿呎f,那人還舉著手機屏幕給他看。 發送失敗。仔細看手機的右上角,果然沒有信號,張鐸稚嫩的臉上有驚愕,有憤怒,但是獨獨沒有害怕,“你們做了手腳!”平日里,就算是在后山的林子里,手機信號也是滿格,現在這樣,顯然不正常! “聰明的小孩,不愧是守護一族?!蹦腥艘琅f面無表情,只是看著張鐸的表情,眼底略微閃爍一絲亮光,“整個村子的通訊都已經被我們切斷,在沒有找到入口前,你們不用浪費心思往外送信了?!?/br> 男人前面半句說的很小聲,張坤和張鐸沒有聽到,只是聽到后面一句,兩人的表情都變得難看起來!送不出去消息,就等于他們要任由這些陌生人宰割。 而且,村里發生這么大的事情,張小寒根本不知情,到時候她貿貿然的帶著二叔二嬸回村,就等于是自投羅網,張家就連最后一絲的希望都斷絕了。無論如何都要把消息送出去,讓張小寒知道!張鐸和張坤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同樣的堅定。不過,現在只能靜觀其變。 “你把村里其他的族人怎么樣了?”張坤鎮定下來,盯著男人沉聲問道。后山這里,除了他和張鐸,還有三個嫡支的人,都是二十出頭的青年,是他的親堂兄弟——他是年紀最大的,他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他們的安全。 “放心,他們都平安無事。我們只是想要找到那個山洞的入口,不會隨便害人性命?!辈贿^,如果這些人太頑固,在必要的時候,他們也不會排除來一次殺雞儆猴。 男人眼底的暗光,張坤沒有發現,他聽到族人都安全,他心里松了口氣。 此時,一名一直拿著一些奇怪器具的人在仔細的查探過周圍之后,走到男人身邊匯報:“少爺,沒有發現?!?/br> “都找仔細了?”男人瞇著眼打量四周,輕聲詢問。 “是?!?/br> “入口肯定在這周圍,我感覺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而且,根據可靠消息,那些人最后也是在這里消失的,應該不會有錯?!蹦腥四抗庾谱?,面無表情的臉上,此時竟帶上了幾分狂熱,“再仔細找,一根草,一顆石子都不要放過?!?/br> “是?!钡玫椒愿?,周圍的人又開始一寸一寸的仔搜尋起來,表情十分的認真。 男人見狀,也閉上眼,似乎在感受著什么。半晌,他睜開眼,仔細看,他臉上似乎還帶著疲憊。不過,他只是把視線快速的從山壁掃過,最后停留在那兩棵香樟樹之間,唇角翹起,“這一塊,仔細的查?!?/br> “是,少爺?!?/br> 張坤和張鐸見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他們還記得那個神奇的回鏡就是在那里。雖然形態是一顆再普通不過的草,但要是這些人一顆一顆的檢查,被發現也是早晚的事情! 心里焦急,多少會帶一些到臉上來。特別是張鐸,雖然他很老成,但他終究只是一名十三歲的少年。唇和臉色都有些發白,眼神更是死死的盯著那幾個在山壁前摸索著的陌生人。 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男人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不過,半小時過去,那些人依舊沒能發現異樣,男人的眉頭又皺起來,“怎么還沒找到?” “屬下無能?!?/br> 太陽直接曬著,那些人在原地摸索了這么久,早已經是滿頭大汗,此時聽到男人不悅的聲音,眾人都顯得有些惶恐。 男人等得已經有些不難煩了,這里是傅家的地盤,就算傅耀祥和傅晟平都被他們計劃著騙離,村里的通訊也被他們即時封鎖,但是他們的時間依舊很緊。這村里本來就有傅家的護衛,雖然被控制了,但是家族護衛之間,都有一套特殊的通訊方法,如若不能趕在傅家的大部隊到來之前進入山洞,那么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其他人呢,還在磨蹭什么?” “其它的少爺們,都在村里忙著布置?!?/br> “讓他們加快速度,弄完了趕緊到這里集合?!蹦腥顺烈髁艘幌?,然后吩咐道。 “屬下這就去通知?!睉艘宦?,那人就趕緊疾步往村子里去。其他人依舊認真的在山壁上仔細的查看,希望能找出蛛絲馬跡。 “這位先生,你也看到了,這里什么都沒有。我實在不明白你們為何會相信那個謠言,認為這里有一個裝滿寶藏的山洞。作為土生土長的張家灣人,之前我們可未聽過這里有藏寶洞的消息?!睆埨た戳税肷?,終于再次出聲,“而且,我看您的樣子,并不缺錢?!?/br> “從未聽過?自欺欺人罷了?!蹦腥诉有σ宦?,盯著張家的幾名青年,雙手環抱,“那你告訴我,你們白天黑夜的守在這里做什么?難道不是為了等待你們那幾個消失的族人嗎?” “我們……”張坤臉色一白,這些人竟然把他們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里,那么,他眼神立馬凌厲起來,“抓走我二叔二嬸的就是你們么?” “雖然和我們有些關系,但是不是?!蹦腥松钌畹亩⒅鴱埨?,“你的思維很敏捷,不,應該說,你們張家人的腦子似乎都很不錯??墒?,為什么要死守著寶藏而不去動用呢?憑你們的潛力,加上山洞里的那些東西,你們本可以過更好的生活,擁有更多的權利,得到更多你們想也想不到的好處?!?/br> “不需要那些東西,只憑我們自己的能力,也能過上更好的生活。實際上,我們現在已經很好了不是嗎?至于其它更多的東西,我不覺得是必需?!睆埨げ⒉槐荒腥说脑拕訐u,他看著他,眼神堅定。 “很不錯的眼神?!蹦腥嗣嗣亲?,直接道:“既然你們一直都不用,那么讓我們取走不是很好?從此以后你們一族不用再擔負守護的責任,我們也能了了長久的心愿。告訴我,怎么打開山洞的入口?” 男人的言論讓張坤抿直了嘴唇,“這位先生,你完全是強盜邏輯。不管那里面的東西是價值連城也好,一文不值也好,我們就算用不著,那些也是我張家的,我們憑什么要給你們?現在你們這樣的行為,完全是野蠻的掠奪?!?/br> “不過是積極的爭取我想要的東西罷了。掠奪又如何?怎么打開入口,回答我!”男人揚了揚唇角,也不和張坤爭辯,低頭看了下時間后,沉聲問道。 被他霸道的理論噎住,張坤面色難看的盯著男人看了半晌,才緩緩搖頭,擲地有聲道:“我不知道?!?/br> “不說?”男人挑眉,面色已經開始黑沉下來。他從剛才張鐸和張坤兩人臉上的表情判斷,他們倆一定是知道些內幕的。與其花費時間,讓屬下查探,不如逼問來得快當。想到這,男人的垂眼,冷冷的笑了笑。 “我說了,我不知道的?!备惺艿綔喩砩l出來的危險氣息,張坤略微移動腳步,小心翼翼的把幾位弟弟擋在身后,面色謹慎。 他不知道男人為何會突然這樣問,但是事實上,他也沒說謊,他的確不知道怎么打開入口。族里現在也沒人知道。要不然,他們何必干巴巴的在外邊等著失蹤的長輩,而不是進去尋找? 男人自是認為張坤知道卻不愿意說,他重現掀開眼皮,似嘲似諷的逼近張坤。氣氛很沉凝,也很緊繃,張坤努力直視男人,不讓自己畏懼的移開,背微微弓著,眼底充滿防備,像只隨時準備撲出的狩獵的狼。 只是,他雖然意志不錯,但身體素質完全跟不上。張坤沒有經過系統訓練,能打架,也不過是學生時代那種用板磚總結出來的經驗??稍谀腥嗣媲熬屯耆粔蚩戳恕腥说膭幼骱苎杆?,大掌一伸,張鐸小小的身體就被男人拖了過去。 “你要干什么?”張坤心臟如鼓般劇烈跳動著,他伸手挽救,卻沒能成功,現在只能看著張鐸反手被男人鉗制著,清秀的臉上全是痛苦之色。不過,他堅強的沒有痛出聲。 “我也不想做什么,告訴我打開入口的方法?!蹦腥嗣嫔?,動作也很輕松寫意,只是一雙眼睛暴露了他的冷血和暴力,而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鉗制著張鐸的手腕猛然加緊了力道。 “唔?!睈灪咭宦?,張鐸覺得自己的手腕快被捏碎了,巨大的疼痛讓他五官都糾結在了一起。 “小鐸!”張坤和他身后的三名青年都面色大變,死死的盯著男人,“你放開他!” “打開入口的方法?!蹦腥司痈吲R下的掃了幾人一眼,面色不變再次重申道。 “我不知道!”張坤低吼,看著張鐸慘白了的一張臉和不斷溢出的冷汗心疼不已,“整個張家,知道這個山洞存在的人都不多,更別談打開入口的方法了!偏巧,知情的長輩都不在,所以,就算你威脅我們也是沒用的!我們是真不知道!” 男人盯著張坤了半晌,確定是自己理解錯了之后,有些意興闌珊的撒手,放開了張鐸,冷哼道:“老實的待著吧,不然我不確定會不會在你們這些人里挑一個殺雞儆猴?!闭f完,他用頗具威脅和警告意味的眼神看了幾人一眼,男人轉身向村子眺望。 男人猛然放松的力道,讓張鐸釀蹌了一下,張坤趕緊上前,在他跌倒之前把人抱住,然后拉著他警惕的趕緊退后幾步,離那個男人遠遠的他才低聲問,“怎么樣?” 張鐸看幾位堂哥擔心的眼神,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沒事?!?/br> 張坤把張鐸的手抬起來,面色鐵青,語氣僵硬,“都成這樣了,還說沒事?” 聽到他的話,幾人都往他的手腕處看去,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這會兒功法,張鐸的手腕已經完全紅腫起來,而且,手不自然的垂著,顯然是被那個男人挫開了骨頭! “小鐸!”幾人驚呼一聲,均是小心的扶著他到角落里坐下,“對未成年人都能下如此狠手,這些人完全不可信?!?/br> “他們本來就是強盜,有什么信譽可言?!?/br> “他們也是陰謀家,我們完全被他們算計了。只是,那個山洞里到底有什么東西,值得這些人如此費盡心思?” 張坤抿著唇,側頭看了一眼周圍的忙忙碌碌的陌生人,和那個他完全看不明白的男人,緩緩搖頭,“不知道?!彪S即,他收回視線,輕聲的問張鐸,“支撐得住嗎?” 張鐸眼神堅定,“我沒事?!?/br> 他不是嫡支,父母又死的早,一直跟著爺爺奶奶過活。族里的人雖然時不時的幫忙,但不可能所有事情都代勞。他爺爺奶奶年紀大了,燒火做飯,喂雞放牛這些活兒他從三四歲就在做,不小心受過的傷,比這嚴重的也有。因為從小的經歷,讓他比周圍的同齡人都要老成。自然,他也明白哭喊和眼淚都是不必要的東西。 因為,它們不能改變任何事情,反而會讓人變得脆弱。所以,他盡管痛得要死,但還是咬牙忍著。 張鐸想起六歲的時候,爺爺奶奶也相繼去世,家雖然只剩下他一個人,但是日子卻比以前好很多。族里的人都照顧他,大爺爺更是讓他一日三餐都到他家去吃,也不用為錢擔心,因為所有的用度花銷,都是那個比大不了他幾歲的堂姐張小寒幫忙出的。 雖然她回張家灣的時間很少,但是這不妨礙張家的小輩們對她的崇拜。因為大人們提到她,總是贊不絕口,連大爺爺和族長他們也會時常講一些她小時候的事情來激烈他們努力向上。 唇角抿起來,張鐸忍耐著堂哥的動作,眼神越發堅定,總有一天,他也會成為像堂姐那樣厲害的人。 “雖然挫開的骨頭已經接好了,小鐸你雙手暫時還是不要使力?!睆埨げ亮税杨~頭的汗水,雖然他只是個通常意義上的牙醫,但是一些醫生的基本素質他還是有的。 “還有這個,敷上,消腫止痛的。我看那些人一時半會兒的不會讓我們離開?!绷硗庖幻嗄觌S手扯了兩顆草,揉碎了之后給張鐸敷上。那是農村常見的治療跌打損傷的草藥,張鐸任由著他的動作,感受著手腕處傳來的清涼氣息,火辣辣的疼痛感也終于減輕了。 “謝謝三堂哥?!?/br> “現在不是道謝的時候,村里有人上來了?!睆埨ひ恢弊⒁曋莻€男人的動作,此時看到他沖村里的方向招了招手,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黑壓壓的一群人,目測不下二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