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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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會到二爺爺的好心,張小寒目帶感激的朝他看了一眼,然后紅著一雙眼,滿臉絕望的看向張家儒,她倒是想聽聽這個爺爺怎么說! 張家儒被全場的人看著,只覺得臉皮都要燒起來了,支吾了半晌,才輕聲道:“這斷絕關系,是不是太嚴重了?” 一直沉默的張家學出聲了,他雙手攏在衣袖里,雖然已經五十出頭,但身姿筆直,“大哥,小寒是你孫女。她從出生到現在,過得什么日子,你自然比我們更清楚?,F在啟昌夫妻倆,又要把她送到夏家去,這是要她的命!” “怎、怎么會?”張家儒看了一眼兒子和兒媳,又瞧了陰沉著臉的夏守禮,囁嚅的道。 “怎么不會?”張家學冷冷的反問回去,盯著張啟昌夫妻倆的目光犀利起來,“啟昌大侄兒,你給說說,你們夫妻倆,為什么一定要把小寒送到夏家去?是我們張家養不起個閨女?還是怎的?” 張啟昌沉默著不吭聲,李云麗倒有些說兩句,但面對嚴厲的三叔,張了張嘴,硬是吐不出一句話來。因為什么要把小寒送夏家?還不是因為錢!可是,這些都是說不出口的理由! 場面一時僵持,張小寒噗通一聲跪到地上,仰著一張小臉看向張家儒,眼淚嗒嗒的流起來,“爺爺,我不想去夏家!夏家好可怕,那個夏林,又丑又肥,脾氣還很暴躁!如果我真去了,他會折磨死我的!爺爺,看在我以前還算孝順的份兒上,疼疼孫女吧!我才十三歲啊,我不想定親,我想繼續讀書,等我有出息了,我一定會孝順您的!真的,求您了!” 張小寒哭得稀里嘩啦,聲嘶力竭,一邊說,還一邊狠狠的給張家儒磕頭。 嘭、嘭、嘭、一下一下,都是磕到實處了的。周圍的人被張小寒的可憐和狠勁兒震驚得說不出來話,張家儒更是呆在了原地,怔怔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沒人阻止,張小寒就一下一下的磕頭,沒一會兒,她額頭就鮮血直流。 張啟山最先反應過來,他兩步上前拉起張小寒,斥道:“都流血了!你傻么?這事兒自有我們這些長輩做主,你只管一邊呆著去!” 張家學也回過神,他沒想到平時沉默寡言的張小寒還有這么股狠勁兒,忽然有些明白大伯看重她的原因了。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收懾心神,冷冷的看向張家儒,“大哥,你不心疼小寒,我們這些長輩,可不會坐著不管。今天這關系,是斷定了,協議我都寫好了,啟昌夫妻倆過來簽個字,按個手印吧!” 接到自家父親的示意,張小寒的小叔,張啟翔從懷里摸出四張協議書,盯著張啟昌夫妻倆,冷淡道:“大哥,大嫂,簽個字吧?!?/br> “呸!想都別想!” 李云麗此時反應過來,今天這些叔叔兄弟的,就是要攪了她的好事,擋著她發財呢!阻人錢財者,雖遠必誅。李云麗最看重的就是錢,一想到幾萬塊要飛走,她腦子就犯暈,理智,害怕,全都丟得遠遠的。 她一把沖到張啟翔面前,紅著雙眼,就要撕那協議,張啟翔本來就防著她呢,哪能讓她得逞! “大嫂,你就算撕了這協議,我們還能再寫?!睆垎⑾鑿男【捅粡埣覍W當子弟兵一樣鞭笞,身板兒結實,動作靈活,面對李云麗的撕扯,游刃有余。 “滾!你們不過是啟昌的堂兄弟,憑什么管我們家的事?我知道,你們這是看不得我們家好!夏家有錢有勢,小寒能結這門親,我們家自然也會好!你們這是眼紅!” 李云麗不休不撓的和張啟翔撕扯、扭打,尖銳的大喊道。 周圍的人聽了,多數都鄙夷的撇嘴,這賣女兒得來的富貴,他們是不屑的。夏家的名聲臭大街,雖然畏懼他們的權勢他們不敢說什么,但心里是看不起的。 李云麗反應激烈,張家孝和張家學都皺了眉,“啟昌,還不管管你媳婦?不夠丟人現眼的!” 張啟昌心里怪二叔三叔多管閑事,梗著脖子,并不說話。 李云麗罵罵咧咧,張啟翔躲閃閃閃,好幾次差點兒讓她抓到了臉。周圍的還嘻嘻哈哈的起哄,加油,要他不要客氣,下辣手反擊的,總之是熱鬧了! 其余的幾個當事人,倒是面色陰沉。各自站著,沉默不語。 夏守禮目光閃了一下,這半天,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張家人看不上他夏家呢話里話外,他夏家就是個火坑,誰進誰倒霉!甚至,為了不讓張小寒不進他夏家門,竟然鬧著要斷絕親子關系! 斷不斷絕關系,他夏守禮管不著,但,剛才張小寒的那些話,可是真的觸怒了他。他兒子又丑又胖?那又怎么了?他有錢有勢,他今兒還就要把張小寒待會他夏家了!有本事嫌棄,卻沒本事反抗,他要看著這些人后悔! 他瞇眼盯著張家學,不緊不慢道:“看這意思,你們這是沖著我來的?別以為斷絕了關系,張小寒這姑娘就不用進我夏家的門,我可是真金白銀買下的了,今天誰都不能阻止我把她帶走!” 他這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雙方走個定親禮,不過是塊遮羞布,讓雙方面子上都好看些。但現在被這么些人一鬧,他在沒有周旋的心情了。 張家學一直注意著夏守禮,他知道這個中年男人不好惹,但他當了那么多年兵什么人沒見過?現在他是老了,可并未意味著,誰都能在他頭上撒野。 “這位小侄,話不能說得這么滿。你的本事,我也聽說過一些。但是,我們老張家人可不怕!更遑論,現在是你勢單力薄的在我張家的地盤上呢!” 隨著他話音一落,周圍姓張的都眼神不善的盯著夏守禮。 夏守禮沒想到張家學一老頭子,還很有魄力。他這稍微威脅的話一出口,他有立馬反擊回來。 “大哥,今天我們帶的人少,很吃虧?!毕氖囟Y身邊,一個扮作挑夫的男人,環視四周,輕聲對他道。 “麻痹的,我當然知道吃虧。但是,我咽不下這口氣!”夏守禮陰沉的與張家學對峙,空氣里有種一觸即發的緊張感。 相比于對方難看的臉色,張家學年紀大,氣勢足,身后還有一堆的張家人聲援,他夏守禮絲毫不占優勢! 好半晌,夏守禮終于大笑著拱手,諷刺道:““好,好得很!不愧是當過兵的張三爺!不過,就算我今天吃了虧,明兒我也能找補回來。而且,不達目的,誓不擺休。到時候,不知道你張家的人,能不能不落單,能不能耗得起!” 雖然目前處于劣勢,但對方是一個農村土著,夏守禮不甘心就這么鎩羽而歸,不由自主的放出狠話。他在市里有些關系,也有些人手,也有的是手段,攪得張家雞犬不寧! 張家學聞言笑了,看他的眼神,像是看沒腦子的豬,“就靠你手下的那些地痞流氓么?不過,這些見不得光的老鼠,警察同志肯定會很喜歡他們的。不巧,我有個老戰友,前些日子,剛好升任了市公*安*局的局長,我想你應該聽過他的名字,他叫,周、國、強?!?/br> 夏守禮臉立馬黑沉了下來,周國強他當然知道!混道上的人,哪能不盡力拉攏這任上的長官?可是,周國強軟硬不吃不說,稍微有點兒動作,他就能上趁機刮掉你一層皮!更厲害的,是這周國強背后站的是?。獣?!他的那點兒關系,都不夠人人小手指一戳的! 而這張家三爺,居然和周國強是老戰友!麻*痹 ̄,不管是真是假,他今天都不能動手了! 該死的,當兵得他媽都混蛋!惹了一個,能來一窩!檔次級別比他混的這種高好幾個! 要張家學說得是真的,今兒惹怒了他,他屁股不干凈,周國強到時候肯定要狠了心收拾他,他這萬貫家產保不住不說,身價性命也堪憂! 捏著拳頭,夏守禮看了周圍幸災樂禍的張家眾人,又看了自己身邊的充當挑夫跟著自己來的幾個手下,揮袖道:“我們走!” 幾個手下得令,手忙腳亂的蓋上紅箱子,把還沒取出來的聘禮又原樣挑了回去! “哦哦!” 張家眾人一陣興奮的拍手,還有更多的噓聲,沖著狼狽離開的夏守禮等人!張小寒瞧了一眼三爺爺,雙眼發亮,好一個云淡風輕,三兩句就把夏守禮給逼退了! “三爺爺威武!” 默默的在心里給三爺爺點了個贊,張小寒知道,今天的目的已經達成一大半了! 李云麗瞪眼,直愣愣的說不出話來。到手的彩禮和那巨額錢財,就這么眼睜睜的從眼前飛走了,她憤怒得簡直失去了理智:“別走啊,別走??!我的錢,我的彩禮!” 可是,夏守禮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這事兒不成了,她知道,到手的三萬塊,她也得乖乖的還回去!這簡直就是在她心肝兒上挖rou! “她三爺爺,我李云麗自認沒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你這么攪合我們家的家務事,是什么意思?還有你!你個白眼兒狼,賠錢貨,養了你這么多年,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啊,你***,我叫你哭!我叫你磕頭!老娘我今天就直接打死你!我打死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賠錢貨!” 抄起一旁的竹竿,李云麗就朝著張小寒打來。她眼眶圓瞪,目露恨意,張啟山一看不妙,一個轉身,就把張小寒護在身前,自己背上硬生生的挨了幾棍! 張家孝見張啟山挨打,雙眼一睜,喝道:“潑婦!你敢打我兒子!” 張小寒二叔,張啟林從頭到尾都沒說話。此時見親大哥挨了幾棍子,不由得怒了,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沖動的很,上前就狠狠推了李云麗一把,大聲道:“叫你一聲嫂子,你還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我哥是你能打的?從沒見過你這么黑心的,為了錢,親生女兒也賣得,現在為了錢,還能打自家兄弟!哼,啟昌哥,今天這事你不給兄弟我個說法,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李云麗被一把推到地上,屁股上生疼生疼的,還未等張啟昌開口,她就指著張啟林罵道:“我**母,老娘今天就打了,你能拿我做啥子?你他媽都是茅坑里石頭,又臭又硬,怪不得二十幾歲了還是個老光棍!老娘咒你一輩子都娶不到媳婦!你敢跟我動手?我今天還都是連到你一起乓皮!” 李云麗剛才沖過來搶張啟翔手里的協議的時候,頭發就撕扯得一團亂,現在又動手,披頭散發的舉著竹竿,蒙頭就往張啟山、張啟林和張啟翔堂兄弟三個身上招呼。 “別以為年紀大了,就可以對別人家的事指手畫腳!就算我要把女兒賣去做妓女,管你們這些人錘子事?我生她,養她,現在不過是讓她去夏家享福,還要跟我斷絕關系?滾你媽**,除非老娘死了,不然想都不要想!” “咳咳,是么?沒看出來,你挺威風的。又是賣閨女,又是打堂兄弟,現在還指桑罵槐,埋汰起長輩來,我們老張家可消受不起你這樣的媳婦子!啟昌侄兒,你是自己拉住她,還是我讓人動手?” ☆、第七十一章 意外來人,關系斷絕 大爺爺背著手,站在人群外,冷冷的看著李云麗。而在他后面,是一名和他年紀差不多的老爺子,卻是張家老族長的親兒子,下一任板上釘釘的當家人! 說是下一任,但老族長年紀大了,實際上很多事情都是這位老爺子做主的,而他,更是張家灣名正言順的村長大人,村里大小事務一手攬。除了同為村支書的大爺爺,張家人可沒有幾個敢跟他叫板! 現在張家的兩個大人物都來了,張啟昌趕緊上前拉開李云麗。而李云麗,雖然也還滿臉的憤怒,但到底不敢再動手。 “能耐???這正月還沒過呢,就演這么一出大戲?六弟,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怎么回事?”大爺爺和村長踱步過來,他誰也不看,只盯著張家儒問。 張啟山和張啟林見狀,一人端了一根凳子過去,尊敬道:“大伯,二伯,你們坐?!?/br> 按照年紀,大爺爺最長,他們這一代排第一,村長排第二,張家儒排第六,所以大爺爺叫他六弟。 大爺爺和村長滿意的朝兄弟倆點了點頭,施施然的坐了,大爺爺才復又抬起頭,等待張家儒的回答。 張家儒快速的看了一眼大爺爺,搓了搓手,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br> 他確實不明白。事情怎么就發展成這樣的?和夏家結親如何不妥?為什么老二老三這么反對?為什么小寒給他磕頭?為什么啟昌夫妻倆一個沉默一個撒潑? 很多很多為什么,繞得張家儒腦子疼。種地他在行,這種人事的糾紛,他不太明白。反正這半晌,他只得出了兩個明顯的事實:一,兒子兒媳要和夏家結親,老二老三等人不允許。二,老二老三要讓孫女和兒子兒媳斷絕親子關系! 大爺爺瞧著張家儒迷迷茫茫的樣子,很是看不上。他眉頭一皺,指著張家學道:“十二,你說?!?/br> “事情是這樣的……” 張家學瞅了眼自己有些寡言的親大哥,心底嘆一口氣,隨即挺了挺腰板兒,絲毫不帶主觀色彩的和大爺爺匯報了一遍事情的經過。張家學說話做事都是明顯的軍人風格,沒幾分鐘,事情就簡單明了的交代清楚了。 聽罷,大爺爺了然的點了點頭,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啟昌,你三叔說的有錯漏么?可是事實?你們兩口子要把小寒送夏家去?” 張啟昌硬著頭皮點頭,隨即支吾著辯駁道:“和、和夏家結親,也是為了小寒好。我們家窮,條件不好,您也是知道的。小寒如果去了夏家,除了需要照顧夏林以外,好吃好喝的供著,她還能繼續上學讀書。這樣的人家,以后恐怕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意思是說,不去夏家,你們就打算不讓她上學了?”大爺爺眼睛一瞇,語氣凌厲起來,張啟昌那點兒道行,他還真不看在眼里。 張啟昌沒想到大伯一下子就把他隱晦的心思給點明了,臉上不好看,索性沉默了不說話。但張小寒知道,他這種無言的沉默,其實就是抵抗的姿態。 張啟昌最開始的時候對張小寒是有點兒小愧疚,現在被這么多人質問,鄙夷,心里愧疚沒了,竟然還生出怨懟來。他記得,張小寒說了,老二老三,都是她叫來的! “我們家窮得很,可供不起她讀書!而且,不忠不孝,良心給夠吃了的東西,老娘憑什么還要供她讀書?讀個屁!”李云麗見張啟昌不說話,知道他也是不高興的,心里升起一些得意。不過,她惡狠狠的盯了張小寒一眼,平時蒙聲不吭,關鍵時候確是最會攪局!一想到那要到手的兩萬塊,李云麗就恨不得扒了她的rou下鍋煮了吃。 “哦,聽你這意思,小寒就該乖乖的聽話,去那夏家的火坑,任憑別人揉搓折磨才是孝順,才是是有良心?”張家孝嘲諷的一笑,他本不想自降身份和小一輩的計較,但他真的看李云麗很不順眼。 “老九?!贝鬆敔斍屏藦埣倚⒁谎?,張家孝識趣的閉嘴,也拖了根凳子靠邊兒坐下,這大半晌的站著,他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 張啟山和張啟林對視一眼,臉上都有些訕訕的,老爹什么德行,他們這做兒子的可一清二楚。平時不招惹還好,一招惹到他,什么無賴好笑的手段都用得出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張啟山上前一步,恭敬道:“大伯,啟昌哥和嫂子的話,您也聽到了,他們的態度是怎樣的,我們大伙兒都清楚?,F在為了點兒錢,他們就不顧小寒的將來,不顧她的生死,打包一樣的就想把人送夏家去。這樣狠心的父母,真是前所未有?!?/br> 李云麗氣得跳腳,指著張啟山的鼻子罵道:“張啟山!說話憑良心,我們怎么不顧小寒的將來,怎么不顧她的生死了????我們這是讓她去享福呢!還給我惡心巴拉的不愿意……” 罵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再看她披頭散發,烏七八糟的樣子,張家的眾位長輩都皺了眉,張家儒也覺得這兒媳婦,實在上不得臺面,索性眼不見為凈,撇開眼去抽他的煙葉。 張啟山隨李云麗罵,等她罵夠了,歇氣的時候,他才攏著手,淡淡道:“夏家是什么人家?嫂子你就算不知道,也聽聞過的吧?夏守禮就是跟著地痞無賴起的家,手下一幫子人,打砸搶燒,無惡不作。鎮上的那些商家,每個月都要按時交納會員費,不然生意都做不成。 五年前,夏家坳一村民不過是因為一口水的問題,和他老婆發生了口角,第二天就讓人打得下不來床,沒半個月死了,剩下的老老少少,也不知所蹤。 最近兩年,他開始拉幫子,承包建房,壓榨那些工人不說,出了意外,還不給賠。去年那次要不是動靜實在鬧得大了,遮掩不下來,一塊錢,他都不會出。這樣一個人,他兒子能是個好的?那夏林什么德行,我也去查了,小小年紀,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而且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打人……現在斷了腿,脾氣更勝從前,他老娘他都能罵的,就這樣一人,你讓小寒去伺候,不是要她的命,是什么?” 壩子上一片安靜,夏家的名聲,一直都不好,這些事,他們影影綽綽的也聽到些,但也一直都是暗地里揣測,不敢確定?,F在張家學這樣說,顯然傳言并沒有偏差,而且,事實或許比傳言更加驚悚。 農村用水,都是從山里水源地一根管子接出來的,有那自私的,把管子截斷,一天就顧著自家的水缸,下面的人家就用不上水,然后兩家人肯定得大吵一架。 這樣的摩擦多得是,一天發生個四五回,那也是常有的。夏家為了一口水的事,就把那家人整得那么慘,顯然是心狠手辣的!一時間,大家噤若寒蟬,看向張家學的目光也帶上了敬佩。能把那個狠人給逼退,張家學不愧是當兵的,本事還是有幾分的! 李云麗自然也聽說過夏家的名聲,但她并不在意,在她心里,夏家買媳婦是為了傳宗接代的,平時或許會受點兒委屈,但肯定不能真把張小寒怎么著的! 而且,她和夏守禮見了兩次,他都是一派溫和,對他們的要求有求必應,所以她根本不相信張啟山的話。 李云麗嗤笑一聲,吐了口唾沫,道:“張啟山,你嚇唬誰呢!人夏家真是那樣的,今天還不把你們都給撕巴了?小寒過去或許會受點兒委屈,但那又怎么了?她老娘我還挺委屈呢,大家都知道,這給人當媳婦的,哪能像當閨女的時候,事事順心呢?” 這話,張啟山這老爺們兒不好接口,幾個長輩,老爺子更不好反駁。李云麗見他們被自己說得沉著一張臉,閉口不言,待要得意,就被一人給打斷了。 “云麗,你這意思,是說我這個婆婆的虐待你了?我看你怨氣還挺重!”穆伍芳笑吟吟的站出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繼續道:“你說的,講話要憑良心。你們夫妻倆結婚不久,我就大度的讓你們自個兒出去單過。家里的事情,一應都是你自己拿主意。除了平時的孝敬,我可從沒問你要過東西?,F在看來,我的大度,沒換來你感激,反而增添了不滿?你倒是說說,我哪里給你委屈了?” 穆伍芳的話一出,全場都暗自翻白眼兒。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他們自愧不如啊。明明是偏心,自己不想和兒子一起過,才把人分家出去,現在居然成了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