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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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呂越看著窗外的高樓,第一百零八次嘆氣。 虞斯言都回重慶半把月了,他還留在香港,說實話,他是挺想回去的,可當你跟著虞斯言來這兒的時候,他就和蕭偉約定好了,五年之后回去,就給蕭偉一個明確的答案。但如今五年之約已經過了期限,他還是有些捉摸不定自己的心,所以一直跟蔚成風這兒耗著。 蕭偉這五年是怎么對他的,他心里清楚,當你那些混賬事兒也漸漸的從記憶里淡化了,可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沒法像以前那樣兒對蕭偉。 問題出在他自己這兒,他得弄清楚,不然只能讓倆人都受傷。 正沉思著,他突然聽見身后響起熟悉的腳步聲,呂越笑著扭回頭,對迎面走來的蔚成風說: “來找藍總?” 蔚成風耷拉著臉皮子,無語地說: “上廁所來找他?我說,你能不能換個地兒辛苦啊,偏偏選在洗手間這種地方,你不嫌惡心就算了,但是至少有點公德心,別讓其他人嚇得尿不出來成不?!” 呂越油嘴滑舌的笑道: “這都是藍總的功勞,公司臉洗手間都這么空氣清新,飄香四溢,讓人流連忘返?!?/br> 蔚成風面無表情地說: “關他屁事兒,這是做清潔的大媽的功勞,你要是這么喜歡這地兒,那我就通知下去,呂助理以后的中午飯都送到洗手間來,要是你覺得還不滿意,那我去給擎宇說,讓你把辦公室都搬這兒來?!?/br> 呂越可不敢和蔚成風較真,這人閑的蛋疼,指不定就真給藍擎宇說了,就藍擎宇對蔚成風那態度,說不定還讓他住這兒了。 “我這不是想發發呆,現在又是上班時間,怕其他人看見了影響不好么?!?/br> 蔚成風刮了呂越一眼,扭頭往外走, “你接著在藍氏混著他們才對你有意見呢,飯碗都快被你搶了?!?/br> 呂越雙手捂著臉,一臉嬌羞忸怩, “哎呀,其實我也沒你說得那么好?!?/br> 他一邊說,一邊跟著蔚成風出了洗手間。 一出門,他戴上金絲眼鏡,收起笑容,又是一副冷傲的模樣。 倆人回到呂越的辦公室,一關門,蔚成風雙手環抱地審視著呂越,皺著眉說: “你丫到底還要在我這兒耗多久?” 呂越右手捂左胸,一臉的傷心欲絕,悲戚的看著蔚成風,道: “你終于還是嫌棄我了,到頭來,你也是要拋棄我的?!?/br> 蔚成風像是呂越有口臭一樣,嫌惡地揮揮手,找了個遠點的地兒坐了下來,不咸不淡地說: “我嫌不嫌棄你這不是問題,關鍵是我嫌棄那個已經在我家隔壁煮了兩個多周,天天大清早早上我家來送早飯的傻逼!” 呂越癟癟嘴,可憐巴巴的瞅著蔚成風,憂桑地問道: “你是想把我趕出去?” 蔚成風沒好氣得說: “你別瞎扯了行不行?!你躲我這兒也是沒用的,你到底想跟他怎么著,你早點下決斷,要和就和,要分就分,他不也說了么,你要是不愿意,他不會再強迫你的?!?/br> 呂越收起一臉的不正經,嘆了口氣,坐到了辦公椅上,取下眼鏡,他揉著鼻梁說: “我這不是正在想著么?” 蔚成風金眼瞪圓,一臉怒氣地罵道: “你他媽都整整想了五年多了,還沒想好呢!難不成你還打算琢磨一輩子?” 呂越別開臉,小聲說: “我不知道啊?!?/br> 蔚成風把那模糊不清的一句話聽得倍兒清, “什么?不知道?你自個兒的感覺你還能不知道啊,能不能像個爺們兒一樣了?” 呂越沉下臉,片刻后,他煩躁的抱著頭趴在辦公桌上,大吼了一聲: “??!煩死了,煩死了!” 蔚成風瞅著呂越那沒出息的樣兒,別了一眼,無奈地說: “你別想太多,想和他在一起,就在一起,覺得和他呆一塊不舒坦,那就分開,沒必要這么矯情?!?/br> 呂越抬起點臉,透過指縫看向蔚成風,有氣無力地說: “我其實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我現在和他呆一塊兒就覺得挺尷尬,不知道怎么和他相處了?!?/br> 蔚成風一時間沒聽懂呂越什么意思, “既然想和他在一起,那又怎么會不知道怎么相處呢?你倆在一起就尷尬,那為什么還要在一起?” 呂越又把頭埋了下去,可勁兒在自個兒胳膊彎兒里蹭著,哀號道: “不知道啊,不知道??!” 蔚成風審視了六爺好一會兒,轉著眼想了想,突然一挑眉,問道: “你該不是在他面前扮高冷習慣了,不知道怎么變回原來的賤樣兒了吧?” 呂越抬起臉瞪了蔚成風一眼, “怎么說話呢你,誰犯賤了!” 蔚成風癟癟嘴,平時就是一副賤樣兒,一對著蕭偉就裝逼。 冷嗤一聲,蔚成風站起身,斜睨著呂越說: “我最多再給你兩個周的時間,虞斯言那邊兒都已經準備好了,公司馬上就開始運行,到時候甭管你想沒想好,老子都會把你打包送回重慶的?!?/br> 呂越看著蔚成風瀟灑離去的背影,再一次的長嘆了一口氣。 最后通牒都下來了,他不得不好好深思。 難不成還真是像蔚成風所說,裝逼裝久了,樸實不回來了? 擰著眉想了好一陣兒,呂越發了狂一樣大叫著把自個兒美麗的發型揉成了一鳥窩。 正抓狂呢,手機就響了起來。 扭頭一看屏幕,豆大的三個字兒“蕭渣渣”! 他立馬整理好表情,輕咳了兩聲,將手機接了起來。 “喂,什么事兒?”呂越淡淡的問道。 電話鈴一邊兒的蕭偉笑著說: “快下班了,我來接你去吃晚飯?!?/br> 呂越張嘴欲說,蕭偉就把話頭又搶了過去, “別說沒空啊,我剛才都問過蔚成風了,他說你這幾天閑著呢?!?/br> 呂越在心里陰暗的角落里將蔚成風扇了無數個耳巴子,嘴上卻不咸不淡地說: “隨便吧?!?/br> “想吃什么?” 呂越轉著眼珠子想了想,剛想說‘吃海鮮鍋吧’,可話都滾到舌尖兒了,他卻又習慣性的說成了, “隨便?!?/br> 倆字兒蹦了出去,他臉皮子一垮,扯著自個兒的嘴皮子擰了幾圈。 果然,電話對面的蕭偉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笑著說道: “那好,你收拾一下吧,我馬上就到了?!?/br> 呂越立馬瞪大了眼,驚問道: “你到哪兒了?” “正在電梯口等呢,馬上就上來?!?/br> 呂越‘噌’的一下坐直了,疾語道: “我上班呢,你來干什么,讓別人看見了不好!” 蕭偉有些尷尬地說: “可是剛才蔚成風說讓我直接上來,而且,我都來了這么多次了,也沒什么不好的吧?!?/br> 呂越聽著蕭偉有些落寞的聲音,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蕭偉安靜了好幾秒,聲音有些發沉的問道: “你是不是不想見我,如果是這樣,我馬上回去?!?/br> 呂越條件反射的說道: “我沒有!” 蕭偉疑惑地問: “那你怎么不想讓我上去?” 呂越抹了一把臉,快速說道: “你來吧,來吧,我就在辦公室呢?!?/br> 說完,呂越立馬掛了電話,飛速拉開辦公桌的抽屜,從里面拿出小鏡子,濕巾紙,還有漱口水。 火箭一樣的速度把亂了的發型整理好,再擦了擦有些油膩的臉,然后喝了一口漱口水,在嘴里‘咕嚕咕?!魂囦?,最后沖到房間里的盆栽前,把漱口水吐進花盆里。 收拾完,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自己一番,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剛坐下,他突然意識到,這不就像是專門在等人么! 他又趕緊起身,跑到辦公桌前,裝模作樣的抽出一支筆,拿起一文件,埋頭看了起來。 看似認真,實則一個字兒都沒看進去,他聽著自己的心跳,咽了咽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