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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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什么都沒再說,而是將一大盤金針菇全倒進了油鍋里,筷子用力的攪了攪。 慕初夏看著那筷子,怎么都感覺是把剪子,虞斯言那發狠的勁兒,讓她直接聯想到了宮廷閹割大法。 她咽了咽喉嚨,趕緊拿起筷子,這才開始陪著虞斯言吃起了火鍋。 虞斯言吃得有點熱火朝天,大晚上十來點還吃了好多葷菜,一點不擔心身材問題,看得慕初夏都有些眼紅。 一頓飯吃了一個來小時,虞斯言吃飽了,稍微和慕初夏再聊了一會兒,他起身準備回家。 慕初夏見虞斯言站了起來,趕緊起身松人,可喝得確實有點多了,一站起來,她就沒站穩,一下子又跌坐回椅子上。 虞斯言見狀,扶起慕初夏,說道: “你要回家吧,我送你?!?/br> 慕初夏推辭著, “不用了,沒多遠,幾步路就到了?!?/br> “你還帶著孩子呢,喝成這樣,萬一要出事兒了怎么辦,沒多遠就更好,我把你送回家再回去,我也就當消消食?!?/br> 想到慕誠,慕初夏沒再推辭。 虞斯言扶著慕初夏到了二樓角落里的一個小屋前,慕初夏打開門進去,慕誠乖巧的躺在小床上,已經睡著了。 慕初夏醉了,不能抱孩子,于是打算將慕誠叫醒。虞斯言兩步跨到床邊,把睡著的慕誠抱了起來,然后騰出一只手扶住搖搖晃晃的慕初夏。 慕初夏歉意的笑了笑,小聲說: “麻煩你了?!?/br> 虞斯言做了個口型,“走吧?!?/br> 抱著孩子,扶著個酒醉的,虞斯言慢慢從二樓走下來。 慕初夏給服務員說了幾句,就和虞斯言出了火鍋店。 邊走著,慕初夏邊小聲的說: “本來還想讓你見見我哥的,可是他準備明天的訂貨去了,沒在店里?!?/br> 說完,慕初夏打了幾個酒嗝。 虞斯言說: “你別說話了,越想越醉得快?!?/br> 慕初夏酒勁兒上來了,醉醺醺的點點頭,不過還好,她還不至于醉倒,還認得回家的路。 虞斯言把母子倆送回家里,然后將睡著的慕誠輕手輕腳的放到床上。 可孩子總是有著奇怪的敏感度,慕誠剛沾到床就醒了,迷迷糊糊的拽著虞斯言的衣角,喊道: “爸爸?!?/br> 畢竟是點兒大的孩子,虞斯言有些心軟,俯下身來說: “誠誠乖,好好睡覺吧?!?/br> 可越是這么說,這孩子越是不撒手,當媽的又醉得跑洗手間吐去了,虞斯言有些脫不開身。 偏偏這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那專屬的鈴聲讓他頓時頭大。 不接是不可能的,接了肯定也沒好事兒,虞斯言無奈的自我糾結著。 “爸爸,你手機響了?!蹦秸\一眨不眨的盯著虞斯言提醒道。 虞斯言朝孩子笑了笑,掏出手機接了起來。 “虞斯言,你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這么久才接電話?!?/br> 電話一通,項翔就開始急赤白臉的冷喝道。 虞斯言揉了揉眉心,說道: “哪有多久,不就多等了幾秒鐘啊,急什么?!?/br> “你現在在哪兒?”項翔依舊聲音發沉。 一聽這話,項翔肯定就是先打電話回家,再打了他手機。 虞斯言解釋道: “剛下班路上遇到個老熟人,一塊兒吃了個飯,她喝多了,我送她回來而已,馬上就回家?!?/br> 一直沒吱聲的慕誠一聽見虞斯言說要走,立馬哭叫了起來, “爸爸,你別走,誠誠會乖的?!?/br> 電話對面的項翔聽得一清二楚,立馬陰森森地問道: “他剛才叫你什么?” 虞斯言腦仁都抽搐了一下,趕緊說: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是我兒子?!?/br> 誰知這話一出,慕誠‘哇’的一聲就嚎了起來,哭得震天動地。 虞斯言手忙腳亂,趕緊蹲下身抱著孩子哄道: “誠誠不哭了啊,乖,不哭啊?!?/br> 這邊兒孩子還哭著,那邊兒的小諧就冷冰冰的說: “虞斯言,你什么時候弄出來的孩子!那女人是誰?!” 虞斯言慌忙地說: “都給你說了不是?!?/br> 話音剛落,慕誠頓時哭得嗓門兒更大了。 “虞斯言!” 虞斯言頭疼得直想砸了這電話,可好死不死的,慕初夏聽著慕誠的哭聲,這時候卻沖進了房間來,抱著慕誠哄到: “乖,不哭了啊,mama在這兒呢,爸爸不走,肯定不走?!?/br> 虞斯言臉皮子抽搐起來,立刻對著電話說: “項翔,你聽我說……” 結果,話都沒說完,手機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虞斯言一把捂住臉,暗自罵了一聲:cao??! 慕誠還死拽著他的襯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只能先哄孩子,哄了二十多分鐘,慕誠終于撒開了小爪子,抽泣著趴在慕初夏的懷里睡著了。 慕初夏吐了過后清醒了很多,她歉意的看著通四天,小聲說道: “對不起啊?!?/br> 虞斯言有些欲哭無淚,他小心的站起身,朝慕初夏點點頭,輕聲道: “那我走了?!?/br> 慕初夏點點頭,用下巴點了點哭累了睡著的慕誠,說: “那我就不送你了?!?/br> 虞斯言逃也似的從慕初夏家里出來,立刻給項翔打去了電話。 一打,不接,二打,掛了,三打,掛了后立馬來了條短信:別煩我! 虞斯言耷拉著肩膀,憔悴的往回走,邊走便給項翔發著短信,打了一會兒字,發現要解釋的話太多了,這短信不知道要寫到什么時候,他索性放棄了,再給項翔打了過去,這回,好家伙,直接關機了…… 祖宗唉,我真不是他爸啊…… 三 老男人和小男人 “那么,現在帕德公司就是中國思言集團名下企業了,希望項先生能帶領帕德重建輝煌?!?/br> 男人在收購合同上簽了字,站起身,伸出手對面前的項翔說道。 項翔面無表情的伸出手,和男人輕握了一下。 男人一下子收起對公的態度,友好的對項翔笑著說道: “我們為項先生準備了一個歡迎宴會,今晚……” 項翔淡淡的打斷道: “謝謝,但很抱歉,我急著回國處理要事,恐怕無法參加了,不過,我的助理會留下來?!?/br> “那真是太遺憾了,希望……” 男人走過場一樣說著客套話,項翔看似聽著,實則滿腦子都在尋找虞斯言的事兒。 淡然的表情下印尼的是焦躁和怒火,上午和虞斯言打的那通電話還如鯁在喉,那男孩兒的哭聲一直盤旋在他的腦海里,還有那一聲聲的‘爸爸’‘mama’。 當時聽到那陌生女人的聲音,他指尖都發涼的,心就像是掉進了無底洞,一直在往下墜。聽那孩子的聲音,應該有五六歲了,而五六年前,正是他和虞斯言最忙碌的時候,倆人有時好幾天甚至一個周都見不到一面,而且,那時候虞斯言正在起步,不停地參加著各種宴會商會,身處的環境滿是誘惑。 不是他不信任虞斯言,而是……男人都有管不住自己的時候。雖然虞斯言有心理潔癖,但他如今猛然回想起來,虞斯言離開他五年多,那五年里有沒有把這毛病治好,他根本無從得知,萬一虞斯言病好了,萬一虞斯言一個好奇嘗試了女人…… 畢竟沒一個男人會甘愿當一輩子的處男,除非是純零,而虞斯言顯然不是…… 理智告訴他,虞斯言說了那孩子不是,那就不會是??伤麉s還是忍不住胡思亂想,他預料不到虞斯言的一切,這讓他恐慌,讓他對一切都不確定了。 項翔越想心里越亂,眼眸也隨之越來越沉。 “項先生?項先生!” 這時候,和項翔說話的男人發現項翔許久都一字未言,疑惑的喚道。 項翔猛地回過神兒來,看著面前的男人,微微點了點頭,道: “后續工作,高助理會和你們接洽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br> 男人將項翔和高尚送到了電梯口,電梯門一合上,項翔就對高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