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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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越垂下頭,沉吟片刻,道: “好,飛機票訂好了嗎?” 虞斯言一臉得瑟地顯擺道: “我師傅家有自己的私人飛機,他會來接咱們的?!?/br> 呂越一下子就來勁兒了,兩眼放光,拽著虞斯言的外套囔囔道: “真的?這么牛逼?!我一定要和師傅搞好關系,對了,師傅他有什么喜好???” 虞斯言翻了個白眼兒,戲謔道: “誰是你師傅啊,你別忘了,你就是陪讀的,在古代就成為書童,懂么?!?/br> 呂越一腳踢在虞斯言的小腿肚子上,罵道: “滾你丫的!” …… 短短十來天,日子一眨眼就過去了,元旦來了,呂越的生日到了,項緋也回來了。 項家的一切都瞞著項緋,項緋折回來才知道,項家竟然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可關于項翔的病和虞斯言的離開,項家人依舊沒有告訴他。 項緋被項翔打小就保護得很好,甚至說身處貴圈,卻有些不諳世事。 知道項翔被免職,項緋也只是傷心了那么一會兒,見項翔沒什么異樣,他也就沒再覺得這有什么可費心的。 項家這個元旦過得是三十多年來最熱鬧的一個,一桌子都鬧鬧嚷嚷的,連項愛國都老不小一樣笑鬧著,項昊天也是全天都帶著笑容。 一家子,似乎是在給虞斯言踐行…… 這天晚上,虞斯言主動向項翔求歡了。 項翔發狠的折騰著虞斯言,粗暴得讓虞斯言都有些承受不住。項翔在虞斯言身上打滿了印記,最后,他狠狠的一口咬在虞斯言的肩頭上,鋒利的牙口將皮rou都撕扯開,頓時血流如注。 可就算虞斯言疼得繃緊了身體,不停的抽氣,他也沒松開,直到烙下一個永遠抹不去的牙印。 第二天大清早,五點不到,虞斯言就提著一個小行李箱出了項家。 走到門口,他笑了笑,這些人果然已經很了解他,都沒送他,讓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離開。 虞斯言拉著行李慢慢的往社區門口走,心想: 項緋起床以后知道他走了,肯定又該沖項翔哭鬧了。 他動了動疼得火辣辣的肩膀,暗罵一句: 死犢子,活該你受著。 項翔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的望著虞斯言在晨霧中越來越朦朧的背影,當虞斯言消失在拐角時,他抬手抹了一把臉,然后轉身躺回了床上。 虞斯言走到社區門口就看見了提著大行李箱等候的呂越,他盯著呂越那超大號的箱子,抽了抽嘴角,無奈地說: “走吧!” 238章 歷練與歸來。 到香港三個多月了,虞斯言的時間是手腳抓緊了都不夠用,偏偏在他像個學霸一樣瘋狂學習的時候,蔚成風和呂越還總是在一邊悠閑的聊著天喝著茶,誠心刺激他似的。 忙碌的日子對虞斯言而言正合他意,他連想項翔的空閑都沒有,每天都是累得半死,攤在床上就著了。 和虞斯言不同,呂越是哈弗畢業,底子厚,閑暇時間也多,蕭偉每個周都會來香港一趟,把呂越叫出去約會一整天,過了夜才把人放回來。 就在虞斯言忙得不知時日,也無暇惦念項翔的時候,蔚成風卻拿了一本內陸的經濟雜志給他,封面上那耀眼的男人突然就讓他涌起了濃烈的思念。 項翔的身體看來是恢復得很好,面色紅潤,黑瞳明亮,那冷漠的臉上掛著最讓他心動的邪笑。 虞斯言笑了笑,這男人在幕后藏了十來年,從不露面,現在卻如此高調了。 蔚成風看著發傻的虞斯言,翻了個白眼兒,說道: “喂,回個神兒好吧,看看標題!” 虞斯言這才翻開雜志,首頁便是項翔,醒目的標題讓他笑容一僵。 “協信地產總裁戀人揭幕:遠達金融喬玉恒之女?!?/br> 彩色的頁面上還附有遠達金融老總喬玉恒與女兒喬佳琪的照片,以及項翔和喬佳琪在豪華飯店里甜蜜進餐的組圖。 虞斯言默不作聲的把整片文章看完,然后無所謂的接著看書了。 蔚成風張牙舞爪地叫道: “你他媽給點反應行不行!” 虞斯言納悶兒地看著蔚成風, “什么反應?” 蔚成風瞇著眼盯了虞斯言一會兒,問道: “不生氣?” 虞斯言聳聳肩, “干嘛要生氣?!?/br> 蔚成風抽了抽臉皮子,說: “你這都能忍?” 虞斯言一臉無所謂地說: “有什么需要忍的?” 蔚成風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你行,那就接著看書吧?!?/br> 虞斯言立馬就埋頭看書了。 蔚成風瞪了虞斯言好一會兒,虞斯言屁點異常都沒有,他抿了抿唇,皇帝爺都不著急,他急什么,他又不是太監。 想通了之后,蔚成風轉身把新的一批書擺到虞斯言的桌上,說: “這些書里的重點我都批注了,不懂的就來問我?!?/br> 虞斯言頭也不抬的點了點頭,認真得讓蔚成風都汗顏。 …… 自打虞斯言離開,項翔的笑容就少了,他每天都按照虞斯言的囑咐,堅持晨跑,也不再過度加班勞累。 每天在公司沒處理完的事兒,他會交給項昊天,一些商業就會,項昊天也會幫他出席,而他閑暇的時間,都呆在了房間里,不停地畫著畫,虞斯言的笑,虞斯言的怒,虞斯言的漠然和冷酷,還有虞斯言只對他釋放過的溫柔,他把記憶中的人呈現在了紙上,每個表情都生動得讓人落淚。 他將畫紙掛在房間的每個角落,一睜眼,一閉眼,滿滿的都是這個人。 雖然知道這只是自欺欺人,但他也只能靠著這點回憶來熬過每一天。 呂越曾經悄悄的將他和虞斯言的故事編纂成小說,連載在網上,他當初的一個無所謂,就默許了呂越這舉動,可不想,這本書卻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他讓人把書印了出來,竟然分裝成了四本。無聊的時候,他就翻一翻,看到那些曾經打打鬧鬧的小日子,他空落落的心才會被填滿。 日歷一頁一頁的翻了過去,虞斯言的知識量在不斷的累積,蔚成風還是三不五時的就給他拿來載有項翔相關信息的經濟雜志,他把這些雜志都收藏了起來。 項翔的畫已經掛滿了整個房間,在書桌上攢壓了高高的一摞,協信已經逐漸擴大,占據了地產界龍頭之位。 而與此同時,項翔和喬佳琪的一段佳話已經傳遍了整個商界,倆人感情兩年如一日的穩定甜蜜,經常都能從八卦、經濟報紙周刊上看到倆人出席各種商業活動,或是逛街游玩的信息和照片。 看到這些消息,虞斯言還是淡然的,好像不關他什么事兒,只是悶頭苦學。 在日復一日的枯燥中,虞斯言的理論學習終于結束了,短短三年的時間,他用汗水和血水換來的是滿腦子的知識和他曾經最佩服的舌燦蓮花的本事。 當蔚成風對他說‘可以了,接下來就是經驗了’的時候,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熬過來了。 虞斯言被蔚成風安排到了藍氏醫藥的一個小子公司里,從小職員干起。 只剩兩年的時間,蔚成風給他的任務卻是要從小職員干到總經理的位置,難度可想而知。 他在摸爬滾打中學著忍耐,學著算計,學著與人溝通交流,學著那些束手束腳的禮儀。 被坑過,被騙過,被利用過,虞斯言一次次跌到,又一次次爬起,他珍惜著每一次的跌到,并從中感悟著其中的門道。 當他終于具備總經理的能力時,蔚成風卻又突然將他放到了美國邁阿密的分公司里,出人ceo一職。 接到蔚成風的委任,虞斯言是有些擔憂和懼怕的,畢竟他從沒領到過這么一個大公司過,但蔚成風既然相信他已經具備這能力,他就只能帶著破釜沉舟的心,踏上異國之土。 項翔從三十歲等到了三十四歲,身體已經恢復得比病前體質更好了,而協信也已經獨占鰲頭,實力直逼翔飛集團。 虞斯言要他奪回的東西,他已經依約搶回來了,剩下的,只是等著虞斯言的歸來。 他每天都在數著日子,看著虞斯言的歸期逐漸接近了,他膨脹的期待越發的按捺不住,可又一年的元旦過了,情人節也過了,虞斯言一直沒能回來,他的堅定隨著虞斯言違約之日的累積,漸漸的開始崩塌,直到他三十五歲生日都過了,還是不見虞斯言回來的消息,他終于恐慌了…… 五年之約已經超出了三月余,虞斯言人還在美國,分公司的運營已經走上了正軌,可以讓他放心的脫手了。 正當他考慮是不是要和蔚成風商量一下歸期的時候,蔚成風就急召他回了香港。 蔚成風和他近一年沒見,也沒句熱乎話,直接把一本經濟雜志丟到他的面前。 這次,蔚成風終于等到了虞斯言的反應。 “我該回去了?!庇菟寡躁幊林樥f。 蔚成風冷哼了一聲,不是挺能裝逼的么,看到項翔要訂婚的消息,這不還是急眼了, “行了,也不急這一兩天,再半個月,藍氏醫藥在重慶的分公司就建成了?!?/br> 虞斯言瞪大了眼,震驚地說: “你難道要我去管?” 蔚成風一別眼,罵道: “廢話?!?/br> 虞斯言有些動容,心里也疑惑, “你為什么要幫我到這份兒上?” 蔚成風沒個正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