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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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到的時候,虞斯言和項翔剛好出去晨練去了,下人把包裹拿進來,恰好撞上白素,這下子,項翔的二人世界計劃泡湯了…… 晨練回來的路上,項翔和虞斯言你追我趕的跑回家,項翔的身體恢復得很好,經過這么些日子,虞斯言從原來的帶著人跑,到現在變成了追著人跑。 項翔冒壞的一會兒加速一會兒減速,每當虞斯言一追上他,他就沖到前面,再慢下來等著虞斯言快速追來。 這赤裸裸的挑釁終于還是激起了虞斯言的怒火,眼看要到家門兒了,虞斯言沖著前面得瑟的相信暴喝一聲:“姓項的,你他媽成心的是吧,等老子追上你,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br> 邊罵著,虞斯言拿出百米沖刺的勁兒朝項翔沖了過去。 項翔大笑著撒開長腿往前跑,聽著虞斯言那風一樣的步子,他笑聲越來越大。 最終,還是項翔先一步到了家門口,他靠在門框上,一臉戲謔的盯著怒發沖冠般奔來的虞斯言,唇齒上揚。 虞斯言沖到項翔面前,一把勾住人的脖子,把項翔的頭拽了下來,使勁兒的揉搓著那些新長出來的頭發,笑罵道:“得意了是吧,敢沖老子顯擺是吧?!?/br> 項翔彎著腰,笑著環住虞斯言的蜂腰,汗濕的臉在虞斯言濕漉漉的脖子上蹭著。 就在倆人笑鬧的時候,突然,大門一下子打開,虞斯言和項翔瞬間條件反射連退了好幾步,警惕的看向門內。 可一抬頭,倆人頭頂就炸開了倆禮炮,紛紛灑落的金粉和彩條粘在倆大汗淋漓的男人身上。 第233章 翔飛易主 虞斯言莫名其妙的盯著門口笑盈盈的白素,傻愣了,這是干什么? 項翔的表情瞬間僵硬,立馬就猜到了。 白素才不管項翔那大黑臉,沖上前,一把拽住虞斯言就往屋里走,“小魚兒啊,你生日怎么都不給我們說一聲呢?” “???”虞斯言過得有些不知時日,白素這么一說,他才想起來,今兒是自己的生日。 他撓撓頭,有些難為情地說:“不就是生日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都十多年不過了?!?/br> 本是隨口的一句話,可白素一聽,立馬扭過頭來,一臉的心疼,摸著虞斯言的臉說:“沒事兒,我記著了,以后每年都陪你過?!?/br> 項翔面肌都繃住,幾大步走上前,扯開白素抓著虞斯言的手,生硬的拋出一句:“用不著你?!?/br> 白素表情一時間有些尷尬。 虞斯言瞪了項翔一眼,“怎么說話呢你?!?/br> 數落完項翔,虞斯言笑著朝白素說:“別費心了白素姐,我不過什么生日的?!?/br> 白素愛責的皺起好看的眉頭,不贊同地說:“哪兒能不過呢,必須得過?!?/br> 說完,白素推著虞斯言往樓梯口走,“你先去洗個澡,今兒中午我親自下廚,給你慶生?!?/br> 路過客廳,坐著看報紙喝茶的項愛國也開口道:“去吧,素素都已經開始準備了?!?/br> 都這么說了,虞斯言也不好推辭,他不太好意思的看著白素說:“那就謝謝了,白素姐?!?/br> “說什么呢,快去吧?!?/br> 虞斯言笑了笑,上了樓。 白素笑著一轉身,只見項翔像一座黑山一樣屹立在她身后,她輕咳了兩聲,嚴肅的對項翔說道:“小翔啊,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也想讓小魚兒感受一下家人的溫暖的,對吧?” 這話如同一支長箭,‘嗖’的一下戳中項翔的心窩子。 項翔冷著刮了白素一眼,繞過人,上了樓去。 白素背對著項翔呼出一口涼氣,做了個鬼臉,喜笑顏開的小跑著去了廚房。 項翔回到房間,虞斯言正在拆快遞。 項翔問道:“這什么東西?” 虞斯言搖搖頭,“不知道,呂越寄來的?!?/br> 項翔心里有點不是滋味,虞斯言的一切他都想獨占,連生日,他都不想看見別人送虞斯言什么禮物,但他心里也明白,這樣太霸道了。 他一邊脫下汗濕的衣服,一邊問道:“他和蕭偉現在溜達到哪兒了?” 呂越和蕭偉這大半年一直沒回來,蕭偉打著帶呂越散心的口號,世界環游去了。 虞斯言瞅著明信片上的只言片語,淡淡地說:“不知道現在在哪兒,不過上月倒是在雅典玩兒了一周?!?/br> 說著話,虞斯言把呂越的禮物拿了出來,他皺著眉左右看了看,一個黃銅的壺,看起來很古老的玩意兒,“這是什么東西?夜壺?” 項翔瞥了一眼,悶笑了起來,說:“這是雅典的特產,黃銅咖啡壺?!?/br> 虞斯言皺著眉說道:“我又不喝咖啡,這人送我這玩意兒干什么,還不如寄點吃的來?!?/br> 項翔脫光了衣服,走到虞斯言背后,將人一把抱住,笑道:“那你就當夜壺使?!?/br> 虞斯言別了項翔一眼,說:“洗澡就去洗澡,你別以為我能著了你的道兒,滾浴室去?!?/br> 項翔嘆了口氣,有些挫敗,幾個月下來,他都對自己的魅力值沒信心了…… 聽著項翔走進浴室,虞斯言舔了舔干燥的唇,暗罵了一聲,抓起桌上的水壺灌了一肚子的涼白開,強硬的將體內的暗火壓制住。 洗完澡,虞斯言換上家居服下了樓,打算幫白素的忙,卻被白素從廚房轟走了,于是只好到客廳陪項愛國下圍棋。 項翔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下來,虞斯言一見項翔,就把人叫到了圍棋桌邊,替他下棋,而自個兒起身去給項翔熱湯。 項愛國和項翔的關系,在虞斯言的努力下,終于有了些改善,至少能平心靜氣的坐到一塊兒了。 虞斯言沒幾分鐘就端著鴨湯回了客廳,項翔一見虞斯言走過來,一招棋就把項愛國給將死了,點情面都不留,氣得項愛國直瞪眼。 項翔正端著鴨湯,別墅的門控就響了起來,虞斯言扭頭就去開門,卻被項翔拽住。 “我去?!表椣璋淹肴接菟寡允掷?,抬腳就走。 虞斯言眨巴著眼,盯著項翔急切的背影,有些納悶兒。 沒一會兒,項翔就提著一個大盒子進來了。 虞斯言表情一僵,嫌惡地說道:“你就接著矯情吧?!?/br> 項翔看著虞斯言微紅的脖子,淡笑了一下,“起司口味的?!?/br> 虞斯言瞬間就沒出息的開始分泌唾液。 過了一會兒,別墅大門再次敲響,項昊天竟然都從公司回來了,這讓虞斯言多少都有些詫異。 項昊天也沒說什么,只是徑直走進客廳坐下,拿著文件看了起來。 沒一會兒,白素就笑著招呼一大家子入席了。 虞斯言這時候才突然心里鉆出點情緒來,有些期待,又有些惶然。 白素拽著虞斯言進了餐廳,看著滿桌子的家常菜,虞斯言喉頭哽咽了一下,心底瞬間發軟。 都知道虞斯言的性子,所以一家人都沒說什么多余的話,只是坐攏了來,等著虞斯言開口。 虞斯言有些茫然的環視了一圈,嘴笨的毛病又鉆了出來,張口結舌的蠕動著嘴唇。 下人在這時候把項翔定的蛋糕拿上了桌,這溫情的氣氛本該讓虞斯言更加尷尬,可當他看見這蛋糕時,心里的窘迫瞬間就化解了。 “項翔?”虞斯言咬牙切齒的盯著蛋糕喚道。 項翔看到蛋糕,臉色也是瞬間靛青,他眼巴巴的瞅著虞斯言,“這真不是我干的,我給蛋糕師說的是要做一個‘壽’字?!?/br> 虞斯言看著起司蛋糕上用黑巧克力書寫的巨大的一個‘受’字,霍霍的磨著牙。 項翔陰著臉,有點欲哭無淚。 暖洋洋的氣氛瞬間跌到了冰點,連白素都別開了臉,不去觸碰這火星子。 虞斯言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道:“謝謝?!?/br> 說著,他拿起刀叉,把蛋糕面上的整個‘受’字,整齊的切了下來,分成小塊兒,堆到自己的碗里。 項翔有些驚訝的微張著嘴,眼波震蕩,慢慢地勾起笑容。 虞斯言默默無言的將蛋糕切成小塊,分給了每一個人。 項翔盯著盤子里比自己手掌還大的一塊蛋糕,啞然失笑,果然還是生氣了…… 沒有熱烈的祝賀,沒有喧鬧的祝福,甚至連吹蠟燭和許愿都沒有,可就在這淡淡的氣氛下,虞斯言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 平靜的休養中,夏去秋來,虞斯言又熬過了他最厭惡的夏季,在兇猛的秋老虎過后,開始享受他美妙的冬季。 11月的天氣還不算太冷,虞斯言就提早把項翔的厚衣服都準備好了。 項翔每天都穿得挺臃腫的出門,經常捂出一身熱汗,可虞斯言喜歡看他滿臉紅熱好氣色,他也就無所謂的捂著。 再隔一個月,就是來年的一月了,項翔也要重新投入到工作里,能呆在虞斯言身邊、如此悠閑的日子也還剩最后一個多月。 雖然項翔沒說,但虞斯言看得出來,隨著日子越來越久,項翔已經開始覺得無聊了。 就連虞斯言自己也多少感到有些無趣,項翔的身體已經不用太cao心了,每天也不再需要他的照料,倆人不是在家呆著,就是出去兜風,簡直有些無所事事,好像都有些找不準人生的價值在哪兒了。 工作,事業,對于任何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而言,這都是本能,累了,休息幾天,但要是長期這么閑著,就會感覺到人都快腐爛了。 項翔快要開始工作了,虞斯言也開始琢磨自己的前路。 將‘替天行討債’復活? 可項翔的身份保持一天,他的危險就依舊存在一天。 但,如果不走這條路,他又能做什么去呢? 就在虞斯言陷入迷茫之際,又一件大事兒發生了。 由于項翔生病的原因,這近一年來,協信和翔飛都是項昊天再管理,項翔絲毫沒有插手。 卻不想,到了快年底的時候,突然爆出了項昊天開年時的一個大失誤,直接讓協信虧損了八十多個億。 買下的地皮竟然是一塊污染重地,根本不能使用,而協信前期后期的資金都已經投入項目中了,建成的商業街都已經初具規模,連周圍的策劃都開展了起來,這時候才被查有問題,所有的投資都打水漂了。 協信一下子就陷入了困境,銀行的貸款根本補不上斷裂的資金鏈,如此巨大的虧損,所有人都在坐觀項家的倒下,沒誰會傻到伸出手讓自己也被拽下水去。 如此拙劣的戲法,明擺著就是有人挖了個坑讓協信跳,而那時項翔正病重到最嚴重的時候,項昊天又時隔多年再次接手,一個不注意就被人黑了。 項翔接到這爛攤子的時候,擺在面前的就只有兩條路,一個是等著協信被收購,另一個就是拋售手上的翔飛股票,保全下協信地產。 下黑手的明顯就是翔飛董事會的人,無非是因為項翔對王董的強勢打壓,讓他們猛然察覺,項翔已經成為了一枚不可控的棋子,于是趁著項翔病重無暇的機會,要將項翔廢掉而已。 失去協信,項翔就只是翔飛集團的總裁,簡而言之,也就成了一個完全的工具,沒有了后援支持。翔飛還在不停的擴大,項翔手上的占有的股份也會隨之縮水,被卸下總裁一職,那是早晚的事兒。 如果項翔要拋售翔飛股票,保全下協信地產,那更順了他們的意。只要項翔一拋售,他們就收購,這樣項翔和項昊天倆人的股票合一塊兒也不可能達到50%,董事會只要一致決定罷免項翔的職務,那項翔就只能從這位置上下來,甚至有可能連協信地產都將從翔飛集團中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