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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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翔伸出的手在空中一停,有些楞然的盯著虞斯言瞧。 虞斯言大大咧咧的走過來,瞧項翔那模樣也不像是有事兒,他拍了項翔的手背一下,再抓住項翔的手,粗魯的塞進被子里,漫不經心地問:“口渴?” 項翔聽著虞斯言那隨意的語氣,心臟震動,一時間竟忘記了反應。 虞斯言睥睨著項翔,單勾起唇,獰笑道:“找我?” 項翔忽地一下面孔放柔,手掌鉆出被子,緊緊的攥住虞斯言的手。 他的虞斯言終于回來了,不再對他小心翼翼,不再把他當成瓷器一樣供著,也不再天天愁眉不展、笑容盡失。 虞斯言看明白了項翔眼里的深意,他咂摸了幾下嘴,有些難為情的坐到項翔床邊,別開臉,說:“對不住啊,讓你這大病號兒還為我擔心?!?/br> 項翔把虞斯言的手拉進被子里,貼到自己的胸口,安心的睡了過去。 兩天的日子轉瞬即逝,項翔在虞斯言的精心照顧下,術后狀態很好。 再加上虞斯言心態的好轉,讓項翔在兩天的等待中,笑容幾乎沒斷過。 兩天后,項翔的癌細胞一點沒有擴散的跡象,病情終于開始走向了晴朗之路。 藍擎宇這次從香港帶來了些口服的藥劑,和外敷的中藥貼,都是藍家的秘制。對項翔進行了一番檢查后,藍擎宇告訴了虞斯言藥物的使用和食用方式,還有日常中藥的飲食搭配之后,又匆匆的離開了。 如同藍擎宇所說,真正麻煩的不是前期手術,而是中期的治療,這要靠虞斯言全身心的照顧,才能讓項翔身體里的癌細胞盡快被殺死。 之后的日子,虞斯言每天都是凌晨四點起床,開始全天的準備。 項翔早上七點一起床就要吃下一把無激素的西藥,吃完了藥,就得吃早餐。 因為喝中藥忌口的原因,項翔不能喝牛奶又得多喝豆漿,所以虞斯言每天晚上都會泡上一大碗黃豆,等著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給項翔打豆漿喝。 吃完早飯,虞斯言就要陪項翔出去散步,為了不灌風進身體里,虞斯言每天都把項翔裹成個粽子,檢查了又檢查才帶著人出門。 散步回來,項翔就要喝一天里的第一次中藥。 項翔喝完了藥,虞斯言才有兩個小時的空閑,但他還得準備項翔的午餐。項翔忌口特別多,能吃的東西屈指可數,虞斯言為了不讓項翔吃膩,變著法兒的一個菜做成各種口味,項翔體寒,又虛弱,一般的rou食吸收不好,只有燉湯能讓他吸收更快,于是虞斯言天天都燉。而因為忌口的原因,這燉湯還只能燉老鴨湯,嫩鴨子都不成。鴨子本來就是虞斯言的忌諱,可為了項翔,他硬著頭皮愣是天天燉著。 午飯過后,虞斯言就得陪項翔睡午覺,一覺醒來,又要給項翔熱中藥,喝了中藥,下午還得遛彎兒去,轉一趟回來,他還得再一次給項翔熱藥,然后等項翔上樓休息了,他就得準備項翔的晚餐。 晚上吃完飯,喝了藥,虞斯言就開始給項翔做全身的按摩,一直折騰到九點,項翔喝下一天里最后一碗中藥,然后休息一個小時,等到十點的時候,吃下一把西藥,項翔才能睡下。 項翔睡了,虞斯言還不能睡,因為他還要準備明天的一切,白天沒時間來燉湯,只能挪到晚上。 有時候虞斯言一直忙到凌晨一兩點,而他早上四點又得起,但虞斯言從來都是對項翔笑著的,從沒露出過丁點的疲憊。 項翔外敷的藥膏是貼在脖子上的,三天一換,可長期貼著,項翔的皮膚不可能不過敏,而且,藥膏撕了又貼,貼了又撕,項翔的脖子上的表皮都去了好幾層,瘙癢是難免的,但如果撓,就會傷到rou。 虞斯言強硬的不準項翔去撓脖子,如果癢了,他就會把掌心摁在藥膏上,替項翔揉搓,順帶把藥物也揉進項翔身體里。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著,虞斯言毫無怨言,因為項翔脖子上的硬塊一直在減小,慢慢的,不仔細摸都已經感覺不到了。 看著項翔身體一天天好轉,虞斯言欣慰著,整整三個月,他就靠這點欣慰,堅持了過來。 項翔的體重在虞斯言的照料下恢復到了原來的一百六十多斤,而虞斯言自己的體重卻累得直跌了二十多,項翔心疼,虞斯言卻打趣兒說這是長到項翔身上了,怎么想都值。 藍擎宇每隔半個月會來看一次項翔的情況,也帶來新的藥物,治療了三個月,都已經是夏日了。 這次,他再來的時候,沒有帶任何的藥,而是要求項翔再一次做活檢檢查。 經過這么久的磨礪,虞斯言已經淡然了,和項翔一塊兒去檢查,他也不再那么焦躁。 上午穿刺,下午才出結果,虞斯言中午的時候還在醫院的廚房里給項翔做了午餐。 下午三點多,白素拿著檢查結果進到項翔的病房里,一個字兒都沒說出來,就哭了起來。 虞斯言走到白素面前,拿過結果一看,陰性,頓時震住,整個人都像是抽掉了魂魄。 他茫然的將結果遞給項翔,一個人鉆進了洗手間里。 項翔看著那簡單的兩個字,趕緊起身追進了洗手間。 虞斯言蹲在地上,一手捂著眼,眼淚卻擋不住的從尖了的下巴滴落到瓷磚上。 項翔瞬間眼眶逼紅,蹲下身一把將虞斯言緊緊抱住。 他從沒見虞斯言哭過,被王萬才折磨的時候,虞斯言沒有哭,身上綁著炸彈的時候,虞斯言沒有哭,連大蘑菇和小蘑菇死的時候,虞斯言還是沒哭過,而現在,卻淚如雨下…… 虞斯言抱住項翔的背肩,哽咽地說:“木頭,你好了?!?/br> 項翔把虞斯言的頭摁在自己的肩上,感受著肩頭的濡濕,他緊緊的抱住懷里的人,喉頭哽咽,什么也說不出了…… 第231章 分房睡 項翔病好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項愛國和項昊天耳中,項愛國一個年過七十的老人,這么些月一直扛著,心里不好受,但他也不敢表露出來,怕給孩子們增加心理負擔,聽到這個好消息,一時激動,竟暈了過去,好在沒什么大問題。 項昊天這段時間都在替項翔管理著協信和翔飛的事物,一直愁眉深鎖,聽到項翔病好,冰一樣的人終于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項家人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可項翔與自己的抗爭才剛剛開始。 等一大家子興奮過了一天之后,藍擎宇把項翔和虞斯言叫攏了來,開始說后期的保養問題。 項翔身體恢復了大半,從表面上看已經和往常無異,和藍擎宇面對面坐著,倆人的氣場也旗鼓相當了。 項翔冷情,藍擎宇冰寒,倆人坐一塊兒,如同冰山對上雪山,凍得邊兒上的蔚成風和虞斯言直撇嘴。 藍擎宇還未啟齒,項翔就先一步問道:“條件?” 項翔從不欠人什么,藍擎宇給他治好了病,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得到就需要付出代價。 藍擎宇本就是應蔚成風的要求罷了,項翔這么一問,藍擎宇將視線投到了蔚成風身上。 蔚成風張著金色的大眼,一根食指戳著自個兒的下巴,想了想,然后笑嘻嘻地說:“這樣吧,把虞斯言借我一個月?!?/br> “不行!”藍擎宇和項翔異口同聲的喝道。 蔚成風臉皮子一跨,氣沖沖地說:“你倆什么意思,項翔,要不是我,你丫現在估計連虞斯言的面都見不著了,”他又轉向藍擎宇,“還有你,老子……” 藍擎宇青幽幽的眸子契在蔚成風的臉上,唇角都抿緊了。 蔚成風沒說完的話一下子咽了回去,他癟癟嘴,佯裝不耐煩地擺擺手,“好了好了,我不懶得逗你們玩兒,條件我還沒想好呢,以后再說吧,先欠著?!?/br> 項翔還想要說什么,虞斯言卻開口了,“好,那就以后再說?!?/br> 藍擎宇也不打算就這話題再說了,免得蔚成風那稀奇古怪的腦子再冒出點什么想法來,“說正事兒吧?!?/br> 這么一句,把虞斯言的注意力全吸引了過來,豎起耳朵聽著。 藍擎宇說:“其他的白素會告訴你們,我只說兩點,一,戒煙戒酒,二,禁欲?!?/br> 蔚成風不厚道的撲哧一笑。 聽到后面的一句,項翔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生病四個月,他就已經禁欲了四個月,現在居然告訴他還要接著來…… “男人的問題,不用我說你們自己也清楚,前三個月,怎么都不能有房事,不過我還是建議,最好前半年都養著,包括半年以后,這一兩年內,房事都不宜過多,每個月有三到四次就行了,如果在保養期沒恢復好身體,那一輩子都有可能補不回來?!?/br> 藍擎宇雖然是看著項翔說的,可這話明顯就是在對虞斯言說。 虞斯言斬釘截鐵地答道:“好,那就禁欲一年?!?/br> 項翔瞬間臉色刷黑,嘴角和眼角都耷拉了下來,渾身的怨氣一點不遮掩的散發了出來。 蔚成風爆發出震動樓板的大笑聲,抱著肚子在椅子上左右的滾著。 藍擎宇瞥了一眼蔚成風,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我要說的就這些,至于保養期的滋補藥物,我會按時寄過來的?!?/br> 見藍擎宇和蔚成風要走,虞斯言趕緊起身,說:“蔚成風,你等一下?!?/br> 蔚成風眨著大眼,滿是期待的盯著虞斯言瞧。 虞斯言快步走出書房,沒一會兒又折返回來,對蔚成風說:“這個,送給你,謝謝?!?/br> 蔚成風傻傻的盯著被塞進手心的一只塑料小黃鴨,看了會兒,抬頭露出燦爛的笑容,“那我就收下啦!” 送藍擎宇和蔚成風到了門口,上車之前,藍擎宇還囑咐了項翔一句:“這半年,你最好別上班,這樣才能好徹底?!?/br> 項翔淡淡的點了點頭。 藍擎宇和蔚成風一走,項翔立馬拋去了冰冷的表情,抓著虞斯言的胳膊,賣萌的撅著嘴說:“言言,他都說了,三個月以后就可以的?!?/br> 虞斯言惡狠狠的瞪了項翔一眼,“我說一年就一年,再撅著嘴,我就把你那嘴皮子扇腫?!?/br> 他轉身就朝屋里走去,項翔緊跟在虞斯言身后,帶著些怨念的一遍遍叫著虞斯言的名字。 虞斯言板著臉往前走,全當沒聽見,心硬得堪比石頭。 項翔跟著虞斯言進了廚房,虞斯言把燉好的湯端到灶上,熱一熱給項翔喝。項翔盯著虞斯言沒任何松動的表情,從虞斯言身后將人抱住,下巴擱在虞斯言的肩膀上,沖著虞斯言的耳朵噴灑著熱氣,用性感沙啞的聲音鼓惑道:“言言,我天天都只能抱著你,你讓我怎么忍得住?!?/br> 一邊說,項翔一邊含住虞斯言的耳垂。 虞斯言渾身一抖,反手摸上項翔的臉,項翔眼里露出一抹得逞的亮光,可下一瞬,虞斯言竟然用力扯著他的臉皮子將他的臉猛地拽開。 項翔震驚的看著虞斯言,他百試百靈的勾引居然失靈了! 虞斯言滿身都散發出禁欲的光芒,扭著脖頸,一眨不眨的盯著項翔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說道:“從今天開始,咱倆分開睡?!?/br> 項翔驀地冷氣大開,斬釘截鐵的沉聲道:“不行!” 可現在項翔的話對虞斯言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了,虞斯言壓根兒不搭理他,自己燉著自己的湯。 項翔瞇了瞇眼,聲音帶上危險,“虞斯言!” 虞斯言連個正眼兒都沒給項翔,漫不經心地說:“我不就在這兒站著嗎,喊什么喊?!?/br> 項翔被虞斯言一句話噎了一把,強硬的態度看來是沒用了,可他還是堅持不懈地說:“不行,我不準你睡別地兒去!” 虞斯言根本不怕項翔這套,“那我就走?!?/br> 項翔嘴角抽了抽,沉默了半響,愣是找不到任何治虞斯言的法兒來,憋了好一陣兒,他板著臉跟個幾歲的孩子一樣賭氣道:“你要和我分床睡,我就不吃飯了,藥也別吃了?!?/br> 虞斯言扭過頭,一臉不忍的看著項翔,“你他媽還能更幼稚點不?!” 項翔軟硬兼施,都拿不住虞斯言,只好退一步說:“一年就一年,不準分房睡?!?/br> 虞斯言搖搖頭,“你不都說了么,你忍不住的,這是最好的辦法?!?/br> 項翔有點搬石頭砸了自個兒腳的感覺,他苦著臉說:“我那只是騙你的,我忍得住的,你想想,我當初為了你可是忍過大半年呢,而且那時候身體還好,現在都力不從心,更沒問題了?!?/br> 項翔都這么糟蹋自個兒了,可虞斯言的態度依舊堅定不移,“那你就當這是你騙了我的代價吧?!?/br> 項翔傻眼了,他這是把自個兒作死了么…… “言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