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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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偉沖到呂越面前,一把捂住呂越的嘴,尷尬的低聲罵道:“你他媽這瘋子,這大馬路上,你亂叫什么!” 呂越瞪圓了眼,目光炙熱的灼燒著蕭偉的眼睛。 蕭偉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現在松手,你不準給我再叫了啊,我扶你了,行吧!” 呂越挑了挑眉,算是答應了。 蕭偉一把拽過呂越手里的拐杖,架起呂越,邊走邊說:“老子對你已經夠仁至義盡了,早上把你送到公司,下午再把你接回你家,呂越,你別太得寸進尺了?!?/br> 呂越仰起頭,固執地說:“人心都是貪的,我喜歡你,當然對你有貪欲,你不能讓我改變人性吧?!?/br> 蕭偉把呂越塞進車里,然后自己也坐了進去。 他沒開車,而是點上了一根煙兒,靜靜的抽了一口,說:“呂越,咱們好好談談吧?!?/br> 呂越知道蕭偉要說什么,他咬咬唇,嘀咕了一句:“咱倆又沒開始過,有什么好談的?!?/br> 蕭偉彈了彈煙灰,說:“呂越,你要的我給不了你?!?/br> 呂越一點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截了當地說:“我只是要你而已?!?/br> 蕭偉從后視鏡里看了呂越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是肯定要找個女人結婚生子的,我家老爺子就我一根兒獨苗兒,香火絕不能從我這兒斷了?!?/br> 呂越埋下頭,悶聲悶氣地說:“我可以接受你找代孕啊?!?/br> “我也不可能對誰專一?!?/br> “那是因為那人不是我?!?/br> 蕭偉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我和項翔不一樣,我是什么人我自己清楚,我家三代都是開娛樂會所的,我打小就接觸各種人,高中低,什么貨色的人都見多了,對人早就沒了什么興致,任誰都是三分鐘熱度,沒誰能收得住我的心?!?/br> 呂越堅持道:“你都沒和我試過,你怎么知道我收不了,我呂越可不是你嘴里的一般人!” 蕭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都有些佩服呂越這打不死的體質,一根筋兒撐到死。 “我自己什么人,我恐怕比你更清楚吧,我說行不通那就是行不通,你別死掐?!?/br> “那你就答應和我在一起,咱們試試就知道了?!眳卧剿罃Q。 蕭偉嘆了一口氣,看來對呂越說了也是白說,“算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你自個兒回去好好琢磨琢磨?!?/br> 呂越癟癟嘴,有什么好琢磨的。 蕭偉車鑰匙一擰,抬起眼,突然,遠處的一抹倩影打他余光里一晃而過。 他怔怔的看著街角,白素? “怎么了?看什么呢?”呂越夠著脖子沖車外瞅著。 蕭偉找了一會兒,也沒再看見剛才那一抹身影,他皺了皺眉,看錯了吧,白素怎么可能這個時間回國…… 呂越賊兮兮的盯著出神的蕭偉,悄悄的將臉朝蕭偉的臉盤子貼了過去,趁蕭偉還沒回過神兒來,一把抱住蕭偉的頭就啃到了嘴上。 “我cao……唔……” 蕭偉活了29年,居然被強吻了! 他怒不可遏的拉扯著呂越,可呂越跟個帶吸盤的章魚似的,把他纏得死緊,怎么都拽不下來,撲棱了一會兒,他索性不動了,由得呂越自個兒折騰。 他看著眼前閉著的眼簾子,還有那羽扇一樣輕顫的睫毛,瞳仁縮了縮,呂越的技巧太爛了,跟個沒開葷的嫩苗似的,把他門牙都磕疼了,這一口親得跟狗啃似的。 居然是個老處男,怪不得上次口的時候那么僵硬…… 蕭偉想著不由地哼笑了起來。 呂越聽著蕭偉的笑聲,頓時感覺被嘲笑了,他面上一郝,猛地睜開大眼,怒瞪著蕭偉,發狠的攻擊著蕭偉的嘴唇。 蕭偉除了疼什么都感覺不到,不知為何,他只覺得有趣,笑得更歡了。 呂越已經使出渾身解數了,非但沒勾起蕭偉的感覺,反而毀了自個兒‘江湖老手’的形象,頓時打蔫兒的撒開了嘴。 蕭偉盯著近在咫尺的餿了的包子臉,哼笑了一聲,說:“呂越,你是不是試過才會死心?” 呂越暗淡的眼珠子‘噌’的一下就亮了,他募地抬起頭,大眼忽閃忽閃的瞅著蕭偉,充滿了期待。 蕭偉凝視著呂越的臉,瞇了瞇眼睛,說:“如果只有這樣才能讓你放棄的話,那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要記得,失敗以后別再糾纏我,你若是能答應這一點,我就答應你?!?/br> 呂越咽了咽喉嚨,趴在蕭偉身上,狂點頭,動作大得脖子都要折斷了。 蕭偉勾唇邪笑,“好,那咱們就來試試?!?/br> 說完,他一把薅住呂越的后腦勺,把包子臉抬起來,說:“這么老了,連親嘴都不會,跟頭豬一樣亂拱?!?/br> 呂越眨巴著大眼,好心的提示道:“老公,豬是拱屎的?!?/br> 蕭偉臉色一沉,一口封疆,“好好學著點?!?/br> …… 街頭的角落里,一個白衣素雅的女子大大咧咧的蹲在地上,手持一高倍望遠鏡,鎖定著不遠處蕭偉的車,嘴里神神叨叨地念著:“哎呀,哎呀,世風日下啊,又一個純情少年慘遭毒手了?!?/br> 蹲在女子身后的保鏢尷尬的看著周圍的人流,小聲地說道:“白素姐,咱還是撤吧,您不是說不能讓蕭總看見么,您這樣……太容易暴露了?!?/br> 白素反手將望遠鏡交給保鏢,一下子站起身,抖了抖長裙,轉身朝路邊停著的車子走去,“項翔現在在哪兒?” “在項家私人醫院呢?!?/br> 白素皺皺眉,“虞斯言還沒出院?” “是,醫生匯報說,虞斯言至少還要在醫院觀察一兩天?!?/br> 白素坐進了車里,保鏢替她關上門,再坐進駕駛座。 白素十指相扣放在膝上,想了想說:“那咱們就去醫院吧?!?/br> “???您不怕被項少發現?” 白素勾唇輕笑,說:“當然不能被他發現嘍,不過……我太想他了,先遠遠的觀賞一段時間吧?!?/br> “……是?!?/br> …… 項翔看著虞斯言三兩下擼完了十串丸子,有些后悔自己的縱容,“你吃這么燥熱的東西,腸胃好消化么?!?/br> 虞斯言吃完了串子又啃上了西瓜片,一邊兒吐籽兒一邊說:“怎么就不好消化了,我原來病得都站不起來的時候,還吃過生米呢,這算什么?!?/br> 項翔看著虞斯言吃點東西就滿血了的狀態,又心疼又欣慰。 真是雜草一樣的生命力呢…… 可到了晚上,項翔才發現,這一切不過是虞斯言呈現給他的假象罷了。 深夜寂靜,這是人最脆弱的時候,萬籟俱靜,每一點響動都在刺激著神經。 項翔聽見虞斯言睡夢之中的呻吟,趕緊打開了燈。 只見虞斯言滿臉的痛苦,五官緊皺在了一起,渾身肌rou都繃緊了,在床上不停地左右翻滾,滿身是汗。 項翔摸上虞斯言的臉,居然是冷汗! “言言,虞斯言!你醒醒!虞斯言!” 項翔先是輕拍著虞斯言的臉,可虞斯言完全醒不過來,他只有使勁兒的掐著虞斯言的人中,這才把人從噩夢中疼醒過來。 不等項翔問什么,虞斯言一把緊抱住他,力道大得驚人,嘴里大喘著粗氣兒,而手卻止不住的發抖。 項翔輕拍著虞斯言的背脊,小聲安慰道:“言言,沒事兒了,已經過去了,都過去了?!?/br> 電擊的疼痛刻進了虞斯言的腦子里,讓他怎么都揮不去,他咽了咽喉嚨,把臉埋進項翔的肩頸,唇齒戰抖地說:“木頭,我疼,真疼?!?/br> 項翔把虞斯言扣緊,一下下親吻著虞斯言的發頂,用力的搓著虞斯言發涼的手臂,“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你…… 第160章 好事兒將近 項翔本來還打算讓虞斯言在醫院多住幾天,但虞斯言這狀態,在醫院呆著反而更加不利。 第二天大清早,項翔就帶著虞斯言回了公司。 由于翔飛和市長的阻力,虞斯言的信息被完全保護了起來,公司里的一群糙老爺們兒根本不知道,這次炸彈事件的受害人,就是自家老大! 見虞斯言回來了,神經粗糲的他們甚至都沒疑心。因為工作性質,有時候好幾天碰不上虞斯言那也是常事兒,所以當虞斯言精神滿面的出現時,盡管是被項翔攙扶著,公司的人也還是一如往昔般朝虞斯言和項翔打著招呼、關切的詢問傷勢,沒有過分的熱情,沒有寡淡的生疏。 這家人一般淡淡的感覺讓虞斯言的心平靜了很多。 回到房間,大蘑菇和小蘑菇一放出來就奔到了虞斯言腳邊。 都說人是感情最發達的動物,有時候卻及不上一般動物直覺的敏感。 大蘑菇和小蘑菇像是知道了什么,緊緊地依偎著虞斯言,似乎是想用自己淺淺的溫度,安慰受了傷的老爹。 項翔本意是接虞斯言回到自己最安心的地方來休息,可虞斯言一回公司,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一樣,怎么都閑不住。 公司的事兒處理完了,他就自個兒找事兒做,反正是一刻都不讓自己停下來。 早晨累得精疲力竭,虞斯言 不是睡不著,就是噩夢連連,一閉眼,總是夢見自己身上夾滿了鱷魚夾,電源一開一關,身上的疼痛如同冰錐刺骨,疼得他寧可一命嗚呼。 身體的疼痛好治療,心里的的痛卻相當難以痊愈,這不是靠強大的精神力就能輕易擺脫的…… 而每一夜折磨得都不僅僅是虞斯言一個人而已,還有滿心擔憂的項翔。 回公司都整整十天了,項翔每天都陪在虞斯言身邊,可虞斯言的情況不但沒有任何好轉,反而愈演愈烈,到第十天的時候,晚上驚醒竟然連項翔都認不出了,瘋狂的揮舞著四肢,踢打掙扎。 項翔眼看虞斯言的心理疾病已經開始慢慢惡化,終于下定了決心,讓虞斯言見心理醫生。 可虞斯言死活都不去,任憑項翔怎么勸說都沒用,他不想再回憶那驚心的一下午,潛意識都在將那幾個小時里所發生的一切在大腦里抹去,只是,白日里越來越模糊的記憶,在黑夜中卻越來越超出于真實。 項翔因為這事兒,和虞斯言爭吵了幾天,就差沒以死相逼了,可虞斯言還是不去。 到最后,項翔這做了決定就不會改的人,還是對虞斯言軟了。 虞斯言不去,那就由他來代替…… 項翔為此讓助理專門請了國內外最頂級的五位心理醫師會診。五個人拿著虞斯言的病例,會診了一天,得出一個治療方案——精神轉移治療! 助理給項翔打電話是這么解釋的: 所謂精神轉移,就是把虞斯言的痛苦轉移到另一件事兒上,不再停留于電擊事件,這件事兒要能覆蓋虞斯言的疼痛,更要占據虞斯言的心里。要刻骨銘心,卻不能讓虞斯言恐懼! 聽著助理的解釋,項翔陰沉了多日的臉色,瞬間逆轉,黑甸甸的眸子都閃出了亮光。 他慢慢的勾起獰笑,伸出舌頭舔了舔唇,既然這樣,那就先出去買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