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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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緋癟癟嘴,不吭聲了。 蕭偉好氣又好笑的瞥了一眼呂越后腦勺的一撮毛兒,眼睛慢慢染上笑意。 過了好一陣兒,車里安靜得不能再安靜的時候,呂越突然大叫一聲: “老子不待見你,相當不待見你!” 蕭偉被這猛的一下驚得方向盤一滑,車子在公路上畫了一個巨大的s。 重新握穩方向盤,蕭偉瞪大了眼呲牙咧嘴地叫罵道: “你他媽抽風能不能提前說一聲??!” 回應他的,居然是呂越安穩的鼾聲。 回到別墅,項緋心里還是沒底兒,虞斯言因為他搞這事兒差點命都沒了,還能幫他說話? 思前想后,項緋都覺得虞斯言不靠譜。 可不找虞斯言,找誰去呢? 琢磨了一會兒,項緋眼珠子擦亮,拿出手機就打了一個電話。 等了許久,電話才被接了起來,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又亮又清爽, “小緋,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116 決定。 “白素,你現在在哪兒???”項緋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很甜。 白素用清雅的嗓音爆著掉價的粗口。 “哎呦我cao,老娘跟著國際醫療會剛剛離開非洲,正輾轉去越南?!?/br> 項緋關切地說: “你可得注意休息啊,別整得太累了?!?/br> 白素頓了好一會兒,哼笑一聲,笑著說: “你有什么事兒就直說吧,別繞彎子,我這兒還忙著呢?!?/br> 項緋舔舔嘴唇,醞釀了一會兒,把事兒從頭到尾都說了出來,包括他成人禮上的事兒、項翔拋下公司潛到牙髓炎身邊兒的事兒,還有今兒的事兒。 “白素,你可得幫我啊,我哥都不見我了?!?/br> 白素沒回答項緋,而是若有所思地問: “你是說你和你哥相中了同一個男人?你很明智的放手了,他卻死乞白賴的纏上了人家?” 項緋不喜歡白素這種形容方式,不過確實也就這么回事兒,他沒法反駁, “嗯?!?/br> 白素悠悠的一邊思考一邊接著說: “然后你為了讓你哥醒悟,就想強拆是吧?” 項緋癟癟嘴,怎么把我說得跟暴力拆遷的一樣。 “強拆還差點把人弄死了?最后捅了這么大個簍子,你哥因為這茬不待見你,你就來找我幫你擦屁股了?” 經白素這么一捋,項緋都不好意思說話了。 白素急切地問: “你哥現在還在醫院守著那男的?” “嗯?!?/br> “行,我知道了?!?/br> 項緋帶著點撒嬌的感激道: “謝謝你白素?!?/br> 白素拉長了聲音說: “別謝!你的事兒我可不會幫你,自己捅的簍子,自—己—補!” 電話被殘忍的掛斷,項緋耷拉下腦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只能寄希望于虞斯言了。 可事實告訴項緋,這世間不是什么事兒都可以重來,什么傷害都可以抹殺,就算你懺悔了,上帝卻連彌補的機會都不給你。 他根本沒機會見到虞斯言,更別說和虞斯言說上一句話。 虞斯言從昏迷當晚就突發高燒,用藥物降下來以后,沒多久就又開始新一輪的高燒,如此反復,不停的折騰了三天,才終于穩定了下來。 這三天,虞斯言從普通病床換到了急診觀察病床,項翔守在病床前一個安穩覺都沒睡過。虞斯言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一下,迷迷糊糊的喝點水,吃點東西就又得睡過去。發起高燒來,虞斯言不呻吟也不難受的翻滾,而是渾身僵硬的躺著,周身發燙,人卻凍得牙齒打架。 項翔不太會照顧病人,起初的時候,護士根本不放心把虞斯言交給他,不過他學得很快,一天下來,照顧起虞斯言就有模有樣了。 他整晚整晚的坐在虞斯言病床邊兒,稍微有點動靜就起身查看一遍,早上就算呂越和蕭偉來換他,他也只是在監護床瞇會兒,連睡下眉頭都是皺緊的。 虞斯言最后一次發燒終于逼出了一身熱汗。大清早,他就燒得直說胡話,渾身冷得瑟瑟發抖,熱汗打濕了床單被褥。 項翔不停的給虞斯言喂熱水,換床單,一直折騰到下午,虞斯言的情況才終于穩定了下來。 熱汗帶出郁積在體內的寒毒,也帶走了鹽分和熱量,和病魔抗爭了三天的虞斯言虛脫得一覺沉睡到深夜。 他一覺醒來,模糊了好幾天的意識猛然清晰,腦袋很清爽,可就是有些茫然。 項翔看見虞斯言睜開眼,習慣性的把虞斯言扶著坐了起來,然后轉身倒了杯溫水。 虞斯言喝完水,冒煙兒的嗓子終于好了些,他聲音嘶啞地問: “這是第幾天了?” 他知道他被送到了醫院,也知道自己持續間斷的高燒,可前幾天他根本沒法兒集中精神,好好說一句話。 項翔呼叫了護士臺,然后說: “這是第三天?!?/br> 虞斯言轉了轉僵硬的脖子,長吐出一口濁氣, “還好沒錯過回去的航班,不然改簽要浪費好多錢?!?/br> 如果虞斯言不是躺在病床上,不是灰白著一張臉,這話項翔聽著或許能笑一笑。 醫生和護士一塊兒來了,檢查了一下虞斯言的瞳孔和體溫,醫生讓護士給虞斯言采了個指血,然后微笑著說: “看樣子是穩定了,如果指血查出來沒有問題,那就是完全好了,好好休息一下,觀察一天就可以出院?!?/br> 醫生走后,虞斯言盯著項翔瞧了好一會兒,炯炯有神。 得到醫生的診斷結果,項翔皺著的眉頭展平,他把醫生的原話告訴了虞斯言,可虞斯言只是定定的盯著他,一眨不眨,樣子有些呆愣。 項翔不由的笑了一下,說: “看著我干嘛?” 虞斯言瞇了瞇眼,心潮起伏地問: “我是不是跟哪兒見過你?” 項翔挑挑眉,單勾起左嘴角問: “帥哥,你這是突然失憶了,還是想搭訕???” 虞斯言一虎臉,嚴肅地說: “嘖,少貧,我跟你說正事兒呢!我去找你要債之前,咱倆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項翔若無其事地反問: “你怎么突然這么問?” 虞斯言一邊轉著眼珠子心神專注的回想一邊說: “我在哪兒見過你那雙眼睛?!?/br> “哪雙眼睛?我生下來就配了這么一對兒招子,沒存貨了?!?/br> 虞斯言別了項翔一眼, “聽話聽音兒行不行?!我是說眼神兒,可也不光是眼神兒,就是你把我救起來的時候那種眼神兒,再配上你這眼睛……哎呀,我cao,咋說啊這個?!?/br> 他說著說著倒是把自個兒給說亂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項翔聽懂了,如果要說見過,那就只有在項緋生日那天晚上。 他不緊不慢地說: “可能是見過吧,也有可能你意識不太清,認錯了?!?/br> 認錯了? 虞斯言垂下眼,想了想,倒是有可能認錯了,他當時一睜眼,迷迷糊糊就只看見了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他,目光如炬。但如果不是項翔,那又是誰呢? 想了一會兒,虞斯言眼波閃動了幾下,表情染上些嚴正, “木頭,要死的時候,我見到我爸了?!?/br> 項翔極其不愿意聽到這個‘死’字,虞斯言一說,他打心底的厭惡就毫不掩飾的彰顯在了臉上。 虞斯言被項翔這明顯的抵觸震動了一下心緒,要說什么都忘了,他沉默了半晌,伸出手握緊項翔的肩頭, “項翔,我還活著,都過去了?!?/br> 項翔救了他,那就是他虞斯言過命的兄弟了,他不想說什么感謝的話,因為他覺得扯那些都沒用??身椣鑼λ那榱x大大超乎了他的意料,讓他無法不動容。 項翔默默地注視著虞斯言,說: “我不會再讓你靠近水了?!?/br> 虞斯言大笑起來,大力的拍著項翔的肩膀說: “那老子是不是水都不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