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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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系好安全帶,抬手調了一下后視鏡,鏡子里照出來的人讓她登時一愣。 他們倆?! 她扭頭透過車后窗看出去,正好瞅見項翔吃完東西站起來、虞斯言邊朝她走來邊回頭對賣卷餅的小亭子說著什么。 馮歡滴溜了幾下眼珠子,窩在車里,看著虞斯言和項翔從她車邊兒走過、進到超市,然后張望了一下,看倆人是沒出來的跡象了,趕緊松了安全帶下車,一步三回頭地朝卷餅亭子走去。 “大爺,麻煩來杯冰豆漿再來個卷餅?!?/br> “好嘞?!?/br> 馮歡瞅了老大爺幾眼,笑著試探道: “大爺,你認識我朋友?” “???誰???” “就是剛才和你說話那個,我看她和你有說有笑的,還以為你和他挺熟呢?!?/br> 老大爺滿臉疑惑, “我哪兒認識啊,他就是來吃點東西。你和他既然是朋友,那你剛才咋沒和他打個招呼?” 馮歡滿嘴跑火車, “嗨,他那人吧,什么都好,就是特摳兒,我要是剛才過來和他打招呼,他不得請我吃點東西啊,但要讓他請客,就跟刮了他一塊rou似的,我說不要吧,他還得不高興,這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的,多尷尬啊,所以我就沒叫他?!?/br> 老大爺深有感觸地說: “是挺摳兒?!?/br> 馮歡接過大爺遞出來的冰豆漿吸了一口,砸吧著嘴閑嘮: “您和他說什么呢,我挺少看見他能笑一下的,您居然能把他給逗樂兒了?!?/br> 老大爺埋頭卷著餅,慢慢悠悠地說: “我哪兒有那本事,是他說是要出國旅游什么的,自個兒樂呵呢?!?/br> 馮歡表情一定, “出國旅游?” 老大爺卷好餅用紙口袋裝起來,遞出窗口, “是啊,他還問我去哪兒好,我就說讓他試試去澳大利亞?!?/br> “哦……出國旅游啊?!瘪T歡若有所思的接過卷餅,邊琢磨邊抬腳準備走。 老大爺趕緊叫住, “姑娘,你還沒給錢呢?!?/br> 馮歡被大爺叫醒,一拍額頭, “哎呦,你看我這記性,不好意思啊,天兒太熱,腦子都快燒了?!?/br> 給了錢,馮歡看了一眼手里的餅,不禁說了一句: “哇,這么多rou?!?/br> 老大爺聽見這話立馬激動了一下, “是吧,rou多吧!” …… 虞斯言在超市給項翔買了些生活必需品和床上用品,再買了大包小包好多菜,滿載而歸。 一回到公司,虞斯言就拎著rou菜和項翔進了廚房,搗鼓了好幾個小時,弄出來整整一大桌飯菜,和弟兄們熱熱鬧鬧的吃上了。 大家伙對虞斯言下午失常的事兒閉口不談,全當沒發生過,照舊笑著鬧著吃吃喝喝。 酒過三旬,虞斯言說起了旅游的事兒, “呂越,你找個好點的旅游社,我明天去一趟協信,把這項翔這債了了,然后咱們出去澳大利亞玩兒半個月?!?/br> “澳洲?成啊,那可是個好地方,唉唉唉,我告訴你們,據說那兒有個什么海灘來著,好多大妞都是裸著的!” “我cao,真的?沒奶罩?!” “有些還全裸呢,不信你問呂律師!” 呂越無語地環視了一圈這些突然雞血的大老爺們兒,佯裝厭惡地說: “對,邦德海灘,人家是為了曬皮膚,為了健康,你們這些有色思想和猥瑣的眼神給我收起來成不,太特么丟天朝的臉了?!?/br> 虞斯言握著啤酒和大家伙兒一塊兒獰笑著。 大部分人的焦點都集中在了虞斯言話里的最后一句,但項翔就是那唯一的少部分人。 虞斯言笑著笑著,發現身邊的項翔一聲沒吭,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 項翔正在琢磨著明天要不要跟著虞斯言去協信一趟,虞斯言突然就把話說到他身上了。 “雖然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沒什么見外,但項翔畢竟是才加進來的,該有的規矩還是得有,項翔這次出去的所有開銷都由我個人出,不占公司的?!?/br> 大家伙立馬七嘴八舌的讓虞斯言別這么著,虞斯言用手掌臨空壓了壓,讓這幫老爺們兒們住了嘴, “行了,我既然說了,就沒商量,就這么著?!?/br> 說完,他對呂越囑咐道: “你趕緊辦?!?/br> 呂越塞了一塊涼拌rou說: “嗯,下午就聯系好了,我明天上午就去交錢,拖個關系讓他們手續辦快點?!?/br> “明天我去?!眳卧絼傉f完,項翔緊接著就開口了。 虞斯言把頭從左邊擰到右邊,有點沒明白, “你去什么?” 項翔說: “我的債,我去協信還,也就當做是我進公司辦的第一件事兒吧?!?/br> 虞斯言聳聳肩, “行,你明兒跟我一塊兒去就成?!?/br> 項翔態度堅決, “我意思是我一個人去?!?/br> 虞斯言撩起眼皮,定定地和項翔對視了一會兒,喝下一口啤酒,吧唧了幾下嘴,無所謂地移開視線, “那正好,天兒這么熱,我還不想跑呢,你開我車去?!?/br> 呂越探究的視線越過虞斯言,在項翔身上刮了一下,幽幽地收了回去。 …… 這一頓飯,從晚上六點一直吃到九點半,人才陸陸續續的開始散了,等最后離開的呂越把公司大門一鎖,虞斯言一看時間,十點都過了。 他瞅了一眼桌上的杯盤狼藉,不忍直視地移開眼,拍拍項翔的肩膀, “最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br> 項翔二話不說,站起來就開始收拾殘羹剩飯,一點不嫌臟,動作特麻利, “你洗洗睡吧,我來?!?/br> 虞斯言一點沒客氣,心安理得的當甩手掌柜,直接上樓洗洗睡了。 項翔洗完杯盤,然后上自個兒屋里收拾了一下行李和床鋪,再到廚房旁邊的洗手間隨便沖了一下渾身黏膩的汗水,最后回了自個兒的房間,一點沒去打擾虞斯言,連虞斯言的辦公室門兒都沒進。 他拿著虞斯言給他的黑色塑料袋做到床上,一個一個打開,把里面的東西翻出來。 拿出地痞一樣的棉褲,項翔挑了挑眉,再翻出民工穿的羅漢衫,項翔嘴角開始上揚,等大紅色的灰太狼褲衩被拎出來,項翔笑倒在床上。 蟲鳴的夏夜里,硬板床被笑震得吱呀直響,不刺耳,不聒噪,卻有種樸實的靜謐、無華的真是。 …… 夜半三更,虞斯言睡得正香,突然睡著睡著,總感覺一股股熱氣直噴在他臉上,烘得他鼻子癢癢。 迷迷糊糊的,虞斯言搓了幾下臉,聳聳鼻梁,翻了個身,接著睡。 “言言……言言……” 虞斯言眉毛眼睛皺成一團,被耳邊叫魂兒一樣的微弱聲音給吵醒了。 眼皮撬開一條縫兒,眼珠子滾了一圈,什么都沒瞅見,虞斯言下意識的又闔上了眼。 “言言?!?/br> 剛閉上的眼睛猛地睜開,虞斯言“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回頭一瞅,嚇得身形一震、倒抽一口氣,表情凝滯了兩秒,他暴喝一聲: “姓項的,你他媽大晚上不睡覺蹲我床邊兒干什么!” 項翔保持著蹲著的姿勢,抬頭可憐巴巴地瞅著虞斯言說: “言言,我做了個噩夢,夢里全是你早上發火那樣子,然后我就被嚇醒了,再睡,怎么都睡不著,要不你給我說說吧,你為什么聽到拉斯維加斯就這么火大,你不給我說,我就想不明白,沒搞明白,我真睡不著?!?/br> 虞斯言渾身毛兒都豎了起來,雙目逼紅,咬牙切齒地說: “睡不著是吧,老子幫你一睡不起!” “??!” …… 第二天一大早,項翔帶著文件,把車開進協信的停車場,車一停,等候的助理立馬繞到駕駛座, “總裁,您有什么……總、總裁你眼睛怎么被打青了?!” 第75章 雙軸 項翔冷眼一瞥,助理趕緊低頭,換了個叫法, “項先生,您來有什么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