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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動靜太大,我一人帶著rou團子去便可,你先回屋去,要不那女子定會察覺異樣?!?/br> 兩人在屋子里說話,靈墨犬就充當了護衛的職責,現在還盡職盡責地趴在門口監視著動靜,就在曲仲攆著劉雄回屋子時,屋外突然想起幾聲狗吠,讓劉雄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得一滯,就這么被推著走出了屋子。 砰—— 身后的房門被緊緊關上,屋子里傳來曲仲調侃的笑聲:“這等美人,世侄怎敢搶先享用,還請世叔別推辭了?!闭f完屋子里就沒了聲音,甚至連燭火都跟著熄滅,只剩下屋子外的劉雄和端著托盤的小廝大眼瞪小眼地瞧著。 等屋子外的動靜全部消停,曲仲這才從床上翻身坐起,意念一動進了空間,三彩無精打采地躺在地上,頭頂上的三片葉子蔫答答地耷拉著,一看有身影出現,只一瞬身影就從地上彈起,啪一聲跳上了他的肩頭。 “你這是無聊了?” “嗯!我再也不想在這沒人的空間里待著,我也要出去?!?/br> 頂端的鵝黃葉片掃過脖頸的皮膚,與蒼老聲音完全不符的撒嬌讓曲仲不由得咧嘴笑出了聲:“可你在外面也不能用樹的樣子走動啊,那會嚇到人的?!?/br> “我可以變成你的簪子啊?!?/br> 三彩不服氣地晃動了兩下身體,呲溜一下從曲仲肩頭滑下,一陣綠光閃過,一支葉片形狀的木簪子就出現在了他手心。 “那行吧,你可別隨便跟人說話?!?/br> 順手把簪子插進了頭頂的發髻,曲仲搖頭表示妥協,見識了熱熱鬧鬧的外面世界,對于一點聲音都沒有的空間,可想而知有多寂寞。 彎腰從架子上取了幾顆孟仙煉制的丹藥,曲仲仰頭吞下其中一顆,這才出了空間,直接從屋子里大開的后窗翻了出去,剛他服下的是易容丹,可以在一天時間內改變自身的容貌,小心地出了所住的院子后,他完全沒有避開下人們的問詢,就這么大搖大擺地去了后院的圍墻邊。 得了他吩咐的rou團子早早就等在了那里,隱藏在黑暗里的身影聞到熟悉的氣味后立即現身,已經恢復了原本身形大小的它四肢著地,等人爬上后背坐穩后,一人一獸毫無征兆地就竄上了天空,跟鳳凰和花子起飛前還會煽動翅膀不同,等飛上了天空,曲仲這才意識到,原來rou團子腳下踩著一朵灰色的云朵,因為天色太暗,所以才被他給忽略了。 “果然,成了神境界就不同了?!?/br> 身下本來很是顯眼的粉色皮毛此刻變得和黑色的天空渾然一體,曲仲坐在熊背上穩地和睡在床上一般,就這么幾瞬的功夫一人一熊已經到了西境的軍營上空。 “往中間的那個宅子飛點?!鄙焓峙呐男鼙?,曲仲低頭看向正中間那座軍營里唯一還大亮著的宅子。 整座軍營修建成了一個正方形,左右兩邊都是一排排的青磚營房,其他地方零零散散地坐落著些小房子,加之大片大片的空地,這些地方一看就知道是士兵們平日里生活cao練的地方,倒是正中間那座不小的宅子讓曲仲產生了好奇心。 等rou團子往宅子的方向飛近了不少距離,曲仲終于看清底下的情景,宅子里之所以燈火通明完全是因為院子到處都掛滿了燈籠,而且還有不少端著托盤的丫鬟和仆人在其中穿梭,跟靜悄悄的營房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按照規矩,這宅子應該是翟正陽的辦公地,怎會有如此多的仆人在此,而且本該最為嚴正的地方,現在跟生辰宴席一般熱鬧。 這到底是在舉辦什么宴席? 疑惑中,rou團子載著曲仲消無聲息地降落在了唯一沒什么人影走動的花園中,等他裝成仆人舉著托盤涌進大堂時,整個人也被眼前一幕給震了下。 原本應該是處理軍中政務的前堂,此刻被布置成了宴席的模樣,本是用來批閱軍務的書案上面也擺滿了大魚大rou,一個留著淺淺胡須的年輕人懷抱著一個衣衫半敞的丫鬟正跟旁邊人大聲說著什么,說到興致處了,還舉起酒杯與旁邊之人大笑著仰頭灌酒。 而堂下的其他人不少已經喝得東倒西歪,隨著堂中翩翩起舞的異域歌姬,整個大堂里到處都是一片靡靡之音。 眼前的一幕幕都讓曲仲心里涼意漸起,他低垂著頭慢慢靠近主桌把托盤里的酒放到了桌上之后就這么退后了幾步離得不遠不近地聽著那年輕人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曲仲剛剛熟悉的身影靠近了主桌,張威舉著酒壺跌跌撞撞地坐到了書案的下方。 “大少爺,今日……今日這酒不錯?!?/br> “那是自然,這可是開啟國的進貢之物?!蹦贻p人半闔著眼皮晃悠了下杯里的酒,左手還順勢摸了把丫鬟的大腿,直到引來一陣嬌嗔之后,才滿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大少爺……翟忠文! 堂上并未看見翟正陽的影子,這讓曲仲感到有些疑惑,長子在軍營里如此荒唐,作為父親的他竟然一點音訊都沒有,要么是人根本沒在軍營,要么就是無力管束,不管是哪種情況,這翟家軍現在看來應該早就已經混亂不堪。 “聽說鎮國公劉雄到你府上做客了?”年輕人挪動了下身子,歪靠在丫鬟身上冷冷看向了張威。 “什么事都瞞不過大少爺,劉雄中午剛到……”說到這,張威抬頭嘿嘿笑了兩聲,一臉猥瑣的接著說道:“現在正在府里享用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