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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外面早就排起了長隊,不少人都拿著手機,實況轉播著今天的菜色。 才一周,剛開始抱著看熱鬧的同學偶爾嘗過曲仲的菜,立馬就成了二號窗口的忠實粉絲。 “我每樣菜都要四份?!?/br> 最先搶到第一位置的是一個高個子男生,玻璃窗一推開,他就遞上了厚厚一摞飯盒。 “能吃得完嗎!”曲仲驚訝,看他胳膊上還掛著個大大的編織袋。 “兩個寢室的男生,能吃完?!?/br> 雖然是跟曲仲說著話,他眼睛卻一直盯在菜上面,等確定菜已經打完了,連忙掏出個塑料袋,笑嘻嘻地喊著:“再來三十塊錢的飯,你們的菜下飯?!?/br> 接過塑料袋的龍叔:“……” 幾乎每個來打菜的人都要幫別人帶,而每個窗口菜的數量有限,幾乎二號窗口只能打到三十來人就已經沒有了。 后面還排著隊的學生罵罵咧咧地去了別的窗口,有些氣性大的,還要在窗口投訴本那記下兩筆。 最多十二點半,曲仲窗口就已經收工,而他此刻會用小鍋炒幾個菜,廚師們自己吃。 “這小鍋炒得菜更好吃…… ” 看那炒勺顛勺時發出的一陣陣火光,辣椒炒rou的香味瞬間散發開來,鐘恒吞著口水緊緊看著。 現在什么學校外的小餐館,早就已經不能入他眼了,而且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吃慣了曲仲做的飯,畢業之后該怎么辦。 剛把炒好的菜端上桌子,崔校長準時一點鐘就會出現在食堂,蹭他們的飯。 還有另一個蹭飯人……范瓷。 “你下次多炒點菜,我都不敢告訴辦公室其他人我的飯是哪打的?!?/br> 崔校長走時故意小聲地湊到曲仲面前說道,洗得發白的棉質體恤歪歪扭扭地掛在身上,臉色比前次曲仲看到的好了很多。 記憶里的這位崔校長五十四歲就腦梗離世,留下一個失去勞動力的老伴和老年癡呆癥的母親,而且獨子因為年輕時出車禍還殘疾了一只手。 就算生活過得如此艱難,崔校長他也從來沒貪過學校的一點東西,死后大家才知道他的家庭簡直可以同一貧如洗來形容。 當時就連原主也捐了一千塊錢,足可見其在學生們心中留下的好印象。 幾步追上已經轉身的崔校長,曲仲從兜里掏出個小盒子:“崔校長,這是藥丸,您吃吃看?!?/br> 雖然靈泉能緩解崔校長的狀況,可是治標不治本,曲仲還是選擇冒險。 “ 藥丸?” “嗯,治療您腦梗的,每一個月吃一丸?!闭f著還從兜里掏出個小瓶子遞了過去:“這是藥引,服用前先喝一口這個?!?/br> 淺綠色的小瓶子是他從空間里找來的瓷瓶,里面裝著的就是靈泉。 “你怎么知道我有腦梗!”那三顆藥丸微微泛著紫色,有一股辛辣的味道直沖鼻腔:“而且你這些藥丸是去哪買的?!?/br> 他從來沒和學校的人說過他的身體問題,況且這病也是他上個月才檢查出來的,他連家里人都瞞著,從沒吃過藥。 “我從小也學了些中醫,看你的臉色看出來的?!笨创扌iL不接,曲仲干脆把小盒子放到了他的飯盒上,然后把小瓶子塞到了他的外衣兜里:“這藥丸是我自己做的,沒花錢?!?/br> “可……” “這不是賄賂,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您早早倒下?!闭f完,沖著崔校長揮了揮手,自己又鉆進了后廚。 端著飯盒慢悠悠地走出廚房,崔校長左手摩挲著手里的小盒子,心里充滿了感動。 他相信曲仲的說辭,他這幾天頭暈的癥狀消失了不少,他還以為是自身的修復,現在看來這些天的飯菜里面說不定就有藥。 不過!一向自詡清高的他現在可是欠下了個大人情。 吃完午飯,下午的課程是在實驗基地里實cao。 曲仲選擇的是——養豬。 他這幾個世界亂七八糟的技能學了不少,就是沒有學過養豬這一塊,當時看到課程他第一時間就選了這課。 班里的同學都嫌養豬又臟又臭,全部一窩蜂都選擇了無土栽培的課。 寢室里的鐘恒看他選擇了,不停給自己洗腦之后也選擇了養豬。 所以等老師講完課之后,站在豬圈前的,就只有他們宿舍的三人。 范瓷鼻子上夾了個塑料夾子,甕聲甕氣地問道:“你在老家養過豬沒有啊?!?/br> “養了,可是我爸怕打擾我學習,從來沒讓我進去豬圈過?!?/br> 比起面前這個沒什么味道的豬圈,家里那個幾塊木板搭起來的豬圈可是臭了不知多少倍。 “老師說觀察豬的成長!”手里杵著把鐵鍬,鐘恒為難地看著面前幾只哼哼唧唧的豬,有些無語地問道:“怎么觀察?!?/br> “我腦子里有個配方,咱們先打掃完豬圈,我就去寫?!?/br> 要想喂出一頭與眾不同rou質的豬,飼料當然是最重要的,跑山豬之所以價格貴了不少,就是因為rou質的問題。 腦子里想著配方,曲仲穿著雨靴先跨了進去。 一下午,養豬場里不停傳來干嘔聲和崩潰的大叫聲。 整整三個月,他們除了理論課,所有的實cao課都幾乎在豬場里渡過。 從開始的談豬變色到后來的鎮定自若,鐘恒覺得自己簡直是質的飛越,現在他就是一邊鏟著飼料一邊和兩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