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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看見了!” 忙伸手護住自己的耳朵,曲仲小聲地求饒,這才看向了對面。 此刻蘇浦和蘇翰池已經走到了那桌,正彎了腰和李鴻儒說話,余光里一直打量著曲鴻羽。 “那你還不過去?!?/br> “這就去,這就去?!?/br> 邊揉著耳朵,曲仲邊在心里腹誹著奚安池的彪悍作風,這才慢吞吞地往那那邊走去。 “臭小子?!鞭砂擦职櫭?,還是不放心地跟著站起了身。 “爹!” 遠遠地就看到曲仲向自己走來,曲鴻羽激動地蹦了起來,就站在位置上拼命地揮手:“我在這?!?/br> 這幾乎算得上是喊的聲音立馬蓋過了周圍樂器的聲音。 曲仲:“……” “爹?!彼坪跏窍舆@聲音不響,曲鴻羽干脆越過桌案,像只鳥兒似地沖了過來。 這樣子就像是曲鴻羽小時候,曲仲每次站在院子門口讓他回家吃飯時的情景。 就連曲仲身后的奚安林也在感慨,曲鴻羽這小子眼里除了他爹,其他人恐怕都只是過客罷了。 “爹?!?/br> 跑近地曲鴻羽緊緊抓住曲仲的胳膊,把他往自己地位置帶:“我給您介紹我在宮里的玩伴?!?/br> “老師?!?/br> 劉松也迎了上來,兩人又是一左一右摟住了曲仲的胳膊。 奚安林:還得加上劉松這個小子。 而一直假裝在跟李鴻蒙聊天的蘇翰池兩人眼神一暗,心里隱隱生出股子怨氣。 他們本對曲種心存感激,可現在,見此情景的兩人心里竟產生了嫉妒之情,對他不由得升出了幾分怨恨。 這邊的父子幾人完全沒有發覺蘇浦兩人的目光,只是聊著天走到了奚昭云地面前。 “這就是我爹?!?/br> “爹,這就是我在宮里最好的朋友奚昭云?!?/br> 著重強調了好朋友這幾個字,曲鴻羽笑嘻嘻地拍了拍奚昭云的肩膀。 這親昵的動作讓曲昭云一愣,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地喊了聲:“曲伯父好?!?/br> 曲伯父! 這本是尋常人家稱呼長輩地喊法,偏偏出現在了一位皇孫身上,而且見他并無覺得不妥之處,反而還一副局促的樣子。 蘇浦垂在袖口里的手更是緊緊握成了拳,脖頸上的青筋也爆了起來。 早晨出府前他才因為長子無故鞭打下人而震怒,罰了他跪在祠堂不準用飯。 可是到了皇宮看到真正的長子竟然跟皇孫已經稱兄道弟,在一堆皇子皇孫里還能進退自如,那種差距不言而喻。 這才是他們候府未來世子該有的樣子;這才是他的兒子。 可那孺慕的目光不屬于他,那笑臉沖著的也不是他。 “殿下你可是折煞草民了?!?/br> 曲仲一臉驚嚇地彎腰行禮,做足了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普通人樣子。 “爹,你別裝了?!?/br> 逆子曲鴻羽立馬拆臺,還笑嘻嘻地搖了搖他的胳膊:“你快答應吧?!?/br> 曲仲:“……” 呵呵!呵呵! “伯父無需客氣,我與曲鴻羽乃至交好友,這一聲伯父您當得!” 奚昭云暗笑,壓抑著瘋狂想上翹的嘴角,那天生嚴肅的眼神搭配上抽搐的嘴角,怎么看怎么滑稽。 曲仲:“……” 這奚家的皇室中人各個都是異類。 一個黑臉的皇帝,一個心思單純的王爺,現在又來個眼睛跟嘴巴分開的皇孫,可真是爭奇斗艷,朵朵奇葩。 “殿下,宮里的飯食好吃可不管飽,走去我家,讓我爹給你烤燒烤?!?/br> 似是想起剛才地承諾,曲鴻羽連忙興奮地提議。 “對,還有烤羊rou串,可好吃了?!眲⑺梢膊桓事浜蟮亓ⅠR跟上,還似模似樣地吸溜了下口水。 宮里的飯食股固然好吃,可吃上那么幾個月,兩人都覺得膩了許多。 而前幾年曲仲一直在外做買賣,兩人也有四年沒吃到一直心心念念的燒烤了。 三人旁若無人地開始商量起燒烤之事,順便還吸引來了周圍一直在觀望的其他皇子。 而曲仲這個“廚子”早就被幾人晾在了一旁。 奚安林頓時覺得氣順了,優哉游哉地走到了曲仲身邊,調侃道:“看來我也有口福了?!?/br> 曲仲:“……” 老人們常說,會一行累一行,果然是真的! “曲東家?!?/br> 終于沒忍住,蘇浦往前垮了兩步,對著曲仲拱了拱手。 “尚義侯爺?!?/br> 該來的來了,曲仲也只是裝作不知笑瞇瞇地還了這個禮,等著他出招。 沒想到蘇浦并沒有迂回,反而是用一種坦蕩地目光看向了曲仲:“我想請曲兄單獨喝兩杯?!?/br> 做了個請的動作,曲仲隨手提起桌案上地一壺酒率先走了出去。 進宮之時,曲仲就發現琉璃宮外有個很大的池塘,那里有個湖心亭,正好適合談話。 “曲仲,我也一起去?!?/br> 奚安林往前走了兩步,生怕蘇浦用權壓人。 可才走了幾步,突然被面前伸出的一只手擋住了去路。 蘇翰池苦笑著沖他抱了抱拳:“王爺想知道的,老臣跟您詳說?!?/br> 回頭看了眼那邊的情況,曲仲意外看到曲鴻羽正看了過來。 雖然兩人距離很遠,可一直比常人五感超群的他看硬是看了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