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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桌子和凳子也是上好的黃花梨所做?!?/br> 已經跟著曲仲已經坐了下來,劉永摩挲著桌面也沉吟道。 小廝連忙恭維道:“幾位少爺好眼力,這正是西山先生所做?!?/br> “好了,你們先坐下點菜?!鳖┝搜蹓ι蠏熘漠?,曲仲眉眼閃動了幾下,想起了這畫地由來。 誰能想到鼎鼎大名的西山先生,竟然是個貧困潦倒的窮書生。 可這人窮是窮,嘴巴又毒又刁,還看不上來送錢買畫的人,嘴賤地辱罵了別人一通。 這得罪的人多了,某一天就被人堵在巷子里套了麻袋一頓狠揍。 如果不是曲仲剛好路過,這廝早就被打殘了。 無意間救了人的曲仲不僅沒得到感謝,竟然還被這人賴上了,非要他陪銀子要不就陪他頓飯。 看著鼻青臉腫地還惦記著吃的,他心念一動想起自己馬上就要開業的酒樓,何不讓這個饕餮替自己嘗嘗菜。 于是曲仲順水推舟地把人帶回了迎君閣,曲仲還讓廚子撿著樓里的招牌菜做了一大桌子。 飯是吃滿意了,可人也賴著不走了,吃完飯死活要留下來給曲仲當掌柜,還把當時地掌柜嚇得半死。 最后曲仲沒法,于是想著請他給自己畫幾幅畫,一幅畫當做一頓飯錢。 一個月后迎君閣開業的前一天,曲仲收到了上百幅畫,足足可以掛滿整個迎客樓的墻壁。 最后有客人看出這畫出自誰之手,曲仲才知道他竟然是西山先生。 樓里這隨處可見的畫加起來估計能買下十棟迎君閣,就因為一頓飯,全部成了酒樓里的裝飾畫。 幾人依言坐下,心不在焉地點著菜,注意力早集中到了房間里的擺設上去了。 特別是劉仕,一雙眼睛黏在那副畫上離不開了。 菜點好,曲仲才笑著拜托:“勞煩小哥幫我找找劉實和劉舟,就說是他們的堂弟們來了?!?/br> 小廝一愣,立馬又對自己剛才地猜測不確定起來。 不過就算是心里更好奇了,他臉上也是一直維持著笑意,沖幾人彎腰拱了拱手:“那幾位客官先飲茶?!边@才退下. 嘎吱—— 門被關上,小廝還沒離開,就聽到屋子里傳來一陣興奮地怪叫聲,應該是那幾個孩子發出的。 “曲鴻羽,你先坐下?!弊笫掷プ缝`墨犬的曲鴻羽,劉永右手又立馬拉住要伸手去摸畫的劉仕:“這畫別亂摸?!?/br> 劉永眼皮跳了跳,對幾個弟弟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感到甚是羞恥。 還好旁邊安靜的老五沒有大呼小叫,還算…… 轉頭正好看到劉松塞了一嘴的核桃仁,這回劉永覺得自己地眼角都開始抽搐了。 “都坐好,要不今晚默寫加倍?!?/br> 最后還是曲仲冷哼一聲,輕輕磕響了茶盞的蓋子,幾人才像是回了魂一樣立馬老實坐回了原位。 掃視了一圈幾個難掩興奮之情的“土包子”曲仲心里有了一個地打算。 終究是在村子長大的,雖然幾個孩子們天賦不錯,性子也都純善,可是終歸是眼界差了些,連帶著心胸也狹窄了些。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句話可不是說說的。 只安靜了一小會,曲鴻羽眼珠一轉又想到了其他事:“爹,我們能邊吃飯邊聽書嗎?” 他就想看看,這酒樓里說書的先生和曲仲哪個說得故事好聽。 “那我可否能一邊用飯,一邊打你手板?!鼻倩?。 “我覺得吃飯的時候還是專心吃飯比較好?!?/br> 一臉認真地看著曲仲,曲鴻羽連忙雙手垂下,用袖口擋住了自己的雙手。 “哼!”抿了口茶,曲仲眸子微挑,瞟了眼框子里插著的戒尺,笑著再問了句:“你不想聽書了?” “食不言寢不語,是爹你教我們的?!?/br> 曲鴻羽討好地沖曲仲笑了笑,連忙把手背到了身后。 那一尺多長的戒尺每次都神出鬼沒地出現,他因此不知吃了多少次虧。 提起這個戒尺,劉永倒是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老師您會功夫?” 雖然他從來沒有被這戒尺打過手心,可看幾個弟弟每次被揍,曲仲的手法很是飄逸出手時機也難以琢磨。 抬頭看了眼劉永,曲仲也沒隱瞞,只是隨意點了點頭,才回道:“略懂一二?!?/br> “難怪!”劉永感嘆。 難怪這些年曲仲都能在后山來去自如,一次也沒有因為野物受傷,而且還能偶爾帶些野兔子之類地回來。 “難怪什么?” 看劉松吃的香甜,曲鴻羽也連忙去抓了把花生小心地剝殼,還把花生仁堆在了曲仲面前的盤子里。 “老師?!?/br> “老師?!?/br> 雅間外面響起劉舟的大嗓門,打斷了曲鴻羽地提問。 嘎吱—— 門被推開,劉實和劉舟喘著粗氣,滿頭大汗地出現在了門口。 “大哥?!?/br> “二弟” “三哥?!?/br> 坐著的幾人一通亂招呼,紛紛激動了站起了身,你一拳我一拳地亂錘,算是正式地打招呼了。 兩人笑著點頭,先走到了曲仲身前,一起彎腰行禮:“老師?!?/br> “別客氣了,先坐吧?!睕_兩人抬抬手,曲仲指了指空著的位置。 他也在打量兩人,上一次見面還是去年中秋前,過年酒樓太忙,兩人都沒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