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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一拉…… 這豬竟然被他一只手就拉動了! 看著泥地上因為拖拉露出的痕跡,曲仲頓時震驚了! “那走吧!” 最終無奈嘆了口氣,曲仲活動了下手腕,拖著豬開始往山下疾走。 一人一狗就算帶了一只豬,速度也沒有慢多少。 太陽剛落山,曲仲就已經拖著一只豬出現在了山腳,正好和來找他的劉村長打了個照面。 劉村長舉著火把,張大著嘴,看著曲仲拖著一只面目全非裹滿泥巴的豬出現在面前。 “夫子,你這是……” 吃飯時他聽孫子無意間說曲仲上了山,簡直魂都嚇飛了。 跑去找了村子里唯幾的三個男丁,幾人跑去隔壁村求著出人幫忙上山去找人。 可隔壁的村長不愿意冒這個險當即拒絕了劉村長,四人一合計決定自己上山去找,這才舉著火把到了山腳。 “這只豬自己撞樹上去了?!?/br> 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曲仲有些不好意思丟下了豬腿。 靈墨犬在旁邊興奮地叫了兩聲,繞著野豬轉了個圈,渾身的白毛臟得跟地上得野豬也差不多了。 “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吧?!?/br> 又怕村長問起詳情,曲仲連忙岔開了話題,示意幾人上前來幫自己。 剩下四人,一人提著只豬腳,艱難地才把豬抬到了通往村子的的泥路上。 “抬到村長的院子里,咱們連夜把豬給分出來,不然臭了?!鼻俑呗暫?。 村子里因為曲仲的上山沒一個人能放心地坐在家里,此刻剩下的二十來口人全站在了村口焦急地等著。 火把一出現,眾人的心里這才算是落到了實處。 劉舟眼尖,一眼就瞧見了曲仲:“老師,是老師回來了?!背鴰讉€堂兄弟大吼一聲,他率先沖了過去。 “你先別過來,老師身上臟,咱們去村長家分豬rou?!?/br> 一邊擺手制止了跑過來的孩子們,曲仲一邊歉意地朝其他人致歉:“讓各位嬸娘們擔心了?!?/br> 村長媳婦擺擺手,目光整個黏在了野豬身上,說話都開始打結巴了:“這,這,這是野豬?” 他們村子里并沒沒有獵戶,幾十年來,村子里的人都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野物。 “我們先回去再說!” 當心動靜太大,會引來旁邊村子的窺探,劉村長連忙朝眾人壓了壓手,大家伙合力抬起了豬。 野豬被砰地一聲丟在了地上,曲仲看著這么大頭豬,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村子里,誰會殺豬?” 眾人:“……” 曲仲:“……” “我來試試吧!”點滿火把的院子角落里,一個瘦弱的身影舉起了手。 眾人回頭去看,竟然是錢婆婆的兒媳,劉松的母親怯生生地舉著手。 見眾人看她,許氏臉瞬間漲地通紅,絞著帕子小聲地又解釋道:“我爹是殺豬匠,我見過的?!?/br> 滿院子再沒有其他人說話,劉村長無奈嘆氣,只得同意了她地提議。 許氏笑了笑,說自己去拿工具,轉身就出了院子。 就連錢婆婆也一頭霧水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一向文靜的媳婦等會要怎么來處理這野豬。 直到許氏扛著兩把比她臉還大的殺豬刀出現在院子里,村子里的人頓時又無語了。 這恐怕不只是見過,看提著刀的這嫻熟勁! “我先回去換個衣裳!” 靈墨犬一直在腳邊喊著要去洗澡,其他人雖然只聽得見幾聲狗吠,可曲仲耳朵都被念起老繭了。 看張嫂子那鎮定自若的樣子,曲仲覺得這里的事應該已經穩了,也就提出先回去換個衣裳。 劉村長見他面露疲色,連忙答應:“你一會就別過來了,明天一早我們給你把rou送去?!?/br> “就大家伙分了吧,不用送來,我也吃不了多少?!?/br> 擺著手往門邊退,曲仲都快跨出門檻了,才又轉頭來對著幾個孩子說:“明天上學別遲了!” 劉村長還想說些什么,曲仲連忙快走了幾步,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人一走,留下的村民們開始興奮地聊了起來。 “劉叔,我看這曲夫子真不是一般人啊?!?/br> 劉實的奶奶馮氏杵著拐杖,顫顫巍巍地看向了曲仲離開的方向:“您沒看見他背著的那個背簍?全是草藥?!?/br> “那是你沒瞧見夫子一個人拖著豬下山來的情景?!?/br> 劉四叔抽了口煙袋,煙霧繚繞中似是在回憶自己在山腳時看到的景象。 “沒錯!夫子定是個隱士高人!”另一人也立馬附和。 劉村長剛才只顧著看張氏處理豬rou去了,現在聽幾個堂兄弟這么一說,也不由得感慨:“說不得這是上天派來幫助我們湖泉村的?!?/br> 劉永一直靜靜地站著聽幾個大人說話。 再回頭看了眼已經被大卸八塊的野豬,眼睛里不由得蹦出一種奇異地亮光。 “咱們的老師真是了不起??!”劉仕隨著大人人感慨,不由得還捏了捏自己瘦小的胳膊。 他現在完全理解老師說的人不可貌相是什么意思了,老師身穿布衣卻身懷絕技,可不就是高人嗎! “這豬rou肯定很好吃!”劉舟也感慨,不過他感慨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 村長家的對話曲仲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