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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吞吞的收拾著筆墨,曲仲玩味的挑了挑眉。 前幾日姚文軒請了假,不知去了哪里,書里當然也不可能寫這么小的事情,所以曲仲來了兩天還是第一次見姚文軒。 “府里出了點事,我父親派我去處理了下?!?/br> 簡短的說了兩句,姚文軒就不耐煩的不停催促曲仲快些,他早飯還沒用。 “下午的課,我就不來了,我要跟成季商量莊子的事?!?/br> 諂媚的看向一臉無所謂的杜成季,曲仲還是加快了速度。 “你買莊子干嗎?!?/br> 剛走出私塾,姚文軒顯然才反應過來,曲仲剛才說了什么話。 “種糧食,賣錢啊?!?/br> 理所當然的拍了拍杜成季的肩頭,曲仲笑著問:“成季你說是不是?!?/br> “恩恩,我們要賺錢”憨憨的點了點頭,杜成季滿臉篤定之色。 昨天他回府和父親說了此事,父親也相當滿意他要上進之事,大手一揮給了他兩個小莊子。 一個讓他低價賣給曲仲,一個就留下來自己用。 他現在懷里就揣著一張地契,等一會用完午飯他就把地契給曲仲。 至于銀子嗎,他打算就要個一百兩就行,父親說了低價賣,還說賣了的銀子給他自己用,杜成季覺得一百兩就夠了。 “買莊子干嗎,我娘多的是,我給你啊?!币ξ能幉粷M的瞪了兩眼躍躍欲試的曲仲。 “買的是自己的,你的是你的,咋一樣?!?/br> 昨天沒有想起姚文軒才是他們幾人里最大的土財主,他娘可是當今圣上的親meimei,含金量最高的公主。 曲仲都完全忘記了,他們這個私塾里的同窗就沒一個家世簡單的。 笑盈盈的看了眼杜成季,恐怕最簡單的就屬杜家了。 “呸,不識好歹?!?/br> 雖然話是這樣說出口的,可姚文軒就是喜歡曲仲這點,混賬歸混賬,從不坑朋友。 這也是他愿意和曲仲相交的原因,就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從沒有阿諛奉承過,該指著鼻子罵也照罵不誤。 若是曲仲知道,恐怕要真是笑死,書里的曲仲智商不夠沒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姚文軒是長公主的孩子。 姚文軒完全高估了曲仲這個小反派的智商。 “行啦,你也加入我們?!笔直酃醋∫ξ能幍牟鳖i,曲仲滿眼促狹。 一邊摟著一個,三人就這樣并排走著,一邊打鬧,一邊笑著,完全沒有其他書生的樣子,顯得散漫可又灑脫。 而一直在身后默默跟著的吳原此刻真想抽自己兩嘴巴子。 他這是跟習慣了還是賤皮子,明明曲仲就沒有叫他,他還是下意識的跟在身后。 “喂,你們要去哪?!?/br> 終于還是沒忍住出了聲,吳原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 “去用飯啊,你聾了?”姚文軒率先一個陰冷的眼神甩來。 曲仲交的朋友里,他只認可杜成季這個小胖子,至于吳原,他沒有對曲仲有歹心,姚文軒也就沒管他了。 “我..”尷尬順時讓吳原紅了臉。 “走走,先去酒樓,用完飯你要去學堂就去,不去就跟我去看莊子?!?/br> 善解人意的拍拍吳原,曲仲笑瞇瞇的領著幾人去了一家最貴的酒樓。 反正今天有兩個有錢的主在,他不怕吃不起。 第11章 反派是我的朋友 雅間里,曲仲恬不知恥的要了好些酒菜。 明明就是個蹭吃蹭喝的,還整的跟哥請客吃飯的人一樣,熱情的招呼大家吃吃喝喝。 “來來來,為了我們的友情干杯?!?/br> 這家酒樓明顯比較高級,連喝酒用的杯子都是上好的濁瓷,而不是玻璃杯。 通過這幾日的觀察,曲仲就發現了玻璃在這個世界好像很普通,反而是一些瓷器到比較貴。 “我說你這臉咋幾日不見變這么厚了?!狈籽鄹倥隽伺霰?,姚文軒扯著嘴角問。 神秘的挑了挑眉,曲仲半真半假的笑:“夢里多活了一世,看開了?!?/br> “滾...” “就是被家父逼的唄,再不想點法子掙點錢,我可能就是溪川郡最窮的少爺了?!?/br> 臉上一副嘆息難過的表情,曲仲心里卻樂開了花。 昨夜父親為了支持他上進,還派人送了幾百兩銀子給他,說用完再找他取就是。 “你也該收斂點了,你說你上個月跟卓明越打架的事,還不是你父親去了的?!?/br> 眾人都沒說話,反到是吳原先開了口。 “你懂個屁?!币ξ能幣镜囊宦暟芽曜铀ぴ诹说厣?,沖著吳原火冒三丈的怒吼。 吳原當時沒在場,并不知道事情為何而起,只是聽了學堂里大家的話,就把此事歸結為曲仲的紈绔行為。 “就是,小爺被人指著鼻子罵了,還能讓他站著走出去?”曲仲皮笑rou不笑的撿起筷子,沖著吳原撇了撇嘴。 就在曲仲穿來的前幾天,曲仲和文國公府的二少爺卓明越在蛐蛐場碰上了。 好家伙 兩個誰也看不慣誰的紈绔豪擲千金就為了給自己的蛐蛐打氣,第一場輸了的卓明越不服氣,壓了文國公府的身份玉佩與曲仲賭。 只是沒想到第二場又輸了,嘴賤的曲仲還拿了玉佩好一番羞辱,并還調侃要去文國公府換銀子。 卓明越氣急敗壞之下指了曲仲的鼻子罵是小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