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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經閣里都是經年累月的上古典籍,道長隨便揮袖,就拿下其中一本。 “崖山舊事?!泵芭歧婋x九皺眉讀出來,疑惑的神情愈發明顯。 “上面詳細記載崖山的事跡,或許能從中發現與你父母相關的事?!钡篱L說。 噬魂使內心一動,將書收下來揣進懷里,抽出影刃。 道長背對著他翻閱典籍,并未察覺到不對勁。 彈幕此刻都在刷“嗚嗚嗚道長在藏經閣待了三天三夜就是為了替阿九揭開身世之謎,這難道還不是愛情???”“啊啊啊啊道長回頭??!”、“嗚嗚嗚嗚這里暗示道長現在已經開始喪失修為了所以察覺不到危險?!?、“所以九九在哪兒!快來救救道長!”“只要我按暫停鍵,刀就不會戳到道長!”…… 柏嶼都被bgm和彈幕弄得緊張起來,也暗暗替道長捏一把汗。 顧島注視著他專注的神情,看他不由自主地拽緊小被子,露出一抹笑。 眼見影刃就要刺向莘宿,忽然一截紅布飛進閣內,沒有飛向噬魂使,而是直接裹住莘宿。莘宿反應不及,被紅布拖后幾步裹住雙眼。 “你突然做什么?!”道長鼻尖是熟悉的氣味,皺緊眉頭,言語中透出一絲羞赧。 正牌鐘離九朝冒牌狐貍揚起嘴角,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 彈幕瘋狂尖叫。 連柏嶼都不得不說,這一幕太絕了。 鐘離九好會。 “啊,”將紅布牢牢拽在手里的鐘離九故意做思考狀,“我在同你游戲?!?/br> 他的眼睛劃向噬魂使,眼中的笑意慢慢轉換了性質。 “所以我數三十秒,你站在原地哪兒也別去哦?!彼f。 莘宿沉下心來,直覺令他問:“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鐘離九露出邪魅的笑容,踩著紅布,緋衣翩躚,凌厲的內力直取噬魂使。 “天大的事?!辩婋x九的利爪劃破噬魂使的左韌,噬魂使眼看著要撞到書架上,鐘離九內力一收,直接將人吊在半空中。 除了噬魂使懷里的那本《崖山舊事》啪嗒一聲掉下來,硬是一絲聲音都沒發出。 鐘離九撿起那本《崖山舊事》,吹了吹,翻開第一頁,笑了:通篇胡謅。 白日道觀大名鼎鼎的藏經閣,也開始藏話本了? “該放開我了吧?”莘宿道。 “不放?!辩婋x九收起話本,故意繞著此刻看不見的大道長走了一圈,“我為什么要放?” 水青色的寬袍搭配眼睛上裹著的紅布,莫名一股視覺沖擊。這幅曼妙的景致,千年難得一見。 “本性難移?!钡篱L說。 “說了同你游戲,你這么急不可耐做什么?”鐘離九悠哉悠哉處理掉噬魂使的尸體,期間故意放輕腳步,卻發現果然如他所料,莘宿已經很難分辨輕微的聲響了。 看來十年前的傷,一直在試圖摧垮道長的身體。 如果不是他的紅線吊著命,莘宿或許支撐不了這么久。但是現在紅線也阻止不了他身體江河日下。 這一世,莘宿必死無疑。 鐘離九正想心事之際,莘宿揮袖用內力將紅布散開。 紅布翩然落地,鐘離九沉重的眼神很快被玩味的目光代替:“不守規矩?!?/br> “這話唯獨我不想從你嘴里聽到?!钡篱L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如果蒙住我的眼睛只是為了換身衣服的話,我只能說你無聊至極?!?/br> 鐘離九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再回想剛才那個冒充他的噬魂使穿的衣服,暗罵一聲。深呼一口氣換上狐貍標準笑容,跟上大道長的步伐: “我說,我只不過換身衣裳,用得著生氣成這樣嗎……” “我說……”顧島在柏嶼耳邊說。 柏嶼看得太入戲了,猝不及防劇里劇外兩個一模一樣的聲音重疊在他耳邊,嚇得他以為鐘離九從電腦里鉆出來了。 怎么一驚一乍的?顧島無奈。 他問:“好看嗎?” “什么好看?”柏嶼眼睛盯著劇。 “我?!鳖檷u笑,“我好不好看?” 不得不說紅衣鐘離九絕絕子,尤其是那雙標標準準的狐貍眼,玩味戲謔以及奔騰的殺氣無縫切換來去自如,簡直滿足了人們對狐族的一切幻想。 太好看了。 柏嶼腦海里一直盤旋著這句話,但是嘴上依舊不松懈:“咱不能永遠帶著濾鏡活著你說對不對?” 顧島忍住笑意,道:“哦?!?/br> 那就是夸他好看的意思唄? 已經中午了,顧島起床簡單地做了一些飯菜。一刻鐘后柏嶼披著外套踩著拖鞋出來,手里還捧著電腦。 “今天不打算把電腦放下來了?”顧島好笑地問。 “我今晚要把結局追完?!卑貛Z說。 那可有的追了。還剩六集呢。顧島苦笑。 “顧島?!卑貛Z突然嚴肅地說,“看久了鐘離九跟莘宿,我突然覺得自己跟你一點都不配怎么辦?” 顧島:“……” 他道:“我們很般配?!?/br> “小叔,你是不是忘了,咱倆的名字都是一對的?!?/br> 他倆名字的確是一對。但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因為……這倆名字是原書作者順嘴取的?。。。?! 飯后,顧島出門遛狗,柏嶼依舊抱著電腦宅家里追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