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書迷正在閱讀:女尊之夫郎是綠茶花魁、賀影帝他的錦鯉小仙女[穿書]、重返男神之路、芝芝茫茫、命運終于對綠茶渣攻動手了[穿書]、皇上,您這是喜脈??!、辛二小姐重生錄、奴婢也想當主子、萬千寵愛、穿成反派后我沉迷種田[快穿]
周侍郎心底又是無奈又是愧疚,對著一邊的華青茂與華長葆道:“下官一定好生管教這個不爭氣的東西,至于府里的妾侍通房,我會讓人全部趕走,還請……” “我看這倒是不必了,免得到了日后,倒成了我華家女子容不得人了,”華青茂把茶杯重重一放,有些咄咄逼人道,“家姐與貴府公子沒有夫妻緣分,我們周華兩家多年情分,也要講究個好聚好散,還是請貴府同意家姐與貴府公子和離吧,也好留點情分日后好見面?!?/br> 這話就有些威脅的味道了,周家若是不愿和離,華家就要跟周家不死不休了??墒侵芗覅s不愿意真的和離了,若是不和離,華家還會礙著華依柳不敢真的對周家下死手,若是華依柳離開了周家,那么他們周家就真的沒什么依仗的了。 “若是周侍郎執意把事情弄僵,那么我們只能在京兆尹大堂相見,想必和離一事還能成的?!比A長葆早看出周家的心思,所以在周侍郎猶猶豫豫的時候,又扔出了一句,“我華家上下雖無能,但是為了自家姑娘,就算多折騰一些也是愿意的?!?/br> 華家年輕一輩地位最高的華長葆開了這個口,就代表著華家已經對此事極度不滿,周侍郎心里清楚,此事大勢已去,除非兒媳自己不愿意,不然和離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少奶奶到了?!?/br> 周侍郎心中一喜,回頭就發現多日沒見過的兒媳從外面走了進來,身體瘦得厲害,仿佛一陣風就能刮倒似的。他眉頭皺了皺,自家夫人究竟怎么磋磨這個的兒媳了,怎么也不想想這個兒媳的身份? “哐!”茶盞被砸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華青茂從椅子上站起身,指著跪在地上的周云恒道,“你們周家欺人太甚!” 跪在地上的小妾嚇得瑟瑟發抖,想往周云恒身邊擠,卻被兩個小廝按在了地上,嘴里被塞了一張手帕,連話都說不出來。 周韻很看著往日心愛的小妾被這般對待,不敢多言,把頭深深埋著,恨不得這事早點過去,就算把這個小妾送走也沒關系,反正沒了這個,以后還能找更有滋味的。 “妾身華氏見過顯王,顯王妃,”華依柳因為太過瘦削,臉頰上的rou深深的凹了下去,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上幾歲,她對上華青茂的時候,眼中的情緒復雜難辨,最終眼眶慢慢紅了,叫了一聲“弟弟?!?/br> “姐,”華青茂幾步走到華依柳面前,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還有瘦削的身體,氣得恨不能把周云恒一把掐死。他冷笑道:“你們周家如此對待家姐,實在是欺人太甚!”說完這話,他就要拉著華依柳往外走,“咱們到京兆尹大堂上見吧?!?/br> 周家自然不敢讓華青茂真的就這么走出去,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周太太甚至噗通一聲跪在華依柳面前,許下無數承諾,甚至表示日后周家只有華依柳一個少奶奶,不會有任何妾侍通房出現。 “呵,”華依柳冷笑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周太太,“你以為你兒子是什么東西,我死都要跟在他身邊么,他日后有什么女人又有何干。你自己本就身為女人,卻又如此苛待別人家的女兒,如此歹毒的婆婆,我若是再留下來,只怕尸骨無存?!?/br> 說完這些話后,華依柳噗通一聲跪在晏晉丘與華夕菀面前:“華氏有冤,請王爺與王妃做主。妾身自嫁入周家以來,上孝順公婆,下照顧小姑,即便夫君性格風流也不曾有過怨言,可是不曾想竟被寵妾害得子嗣不保,又被婆家軟禁不得出門,不見天日已久,求二位替妾身討回一個公道?!?/br> 周家愕然,似乎沒有想到向來溫婉的華依柳會做出如此舉動,竟是拿著自己的未來與周家杠上了。 女人和離再嫁不算什么事,可是狀告婆家,日后再嫁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畢竟誰家敢要這么一個兒媳婦呢,沒準哪天又被告了也說不定。 可是華依柳就這么做了,而且做得是不留余地,仿佛恨不得與周家同歸于盡似的。 周太太怕了,可是在晏晉丘面前,她又不敢有什么冒犯的動作,只好在心底扼腕自己當初做的那些事,又暗暗的想,早知如此,不如當初在華依柳小產時,想辦法把人給弄死,也比現在的情況來得好。 “既然如此,就去京兆尹走一趟把,”晏晉丘放下茶杯,看了眼沒有說話的華夕菀,“就讓本王一位長隨伴同你們一道去?!?/br> 這事鬧到這種地步,就是華家與周家的事情了,他身為一個王爺,沒有管別人家后宅之事的道理。華夕菀同樣是如此,這種小事,還不值得堂堂王妃去京兆尹那種地方跑一趟。 華青茂心里也很清楚這個道理,更何況顯王愿意派一名長隨與他們一道,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只怕若不是堂妹受顯王寵愛,顯王也不會管這種家宅之事。 華依柳低頭看著自己繡鞋的腳尖,聽到晏晉丘不會陪同去京兆尹時,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早在她嫁給周云恒時,她就該斷了這份念想了。更不用說她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比起風華絕代的華夕菀,實在是天差地別。 華夕菀能為了她放下王妃之尊,與周家這些人爭鋒相對,已經是天底下難得的恩情,時間又有多少出嫁的堂妹愿意為了堂姐做出這等事。她華依柳即便嫉妒華夕菀現在的生活,但心里也清楚,她欠了華夕菀天大的一個人情。 今天若不是華夕菀這個王妃在,周家不會如此誠惶誠恐,顯王更不會管她的閑事,至于她的下場如何,只有天知道。 晏晉丘發了話,誰也不敢攔華依柳,所以一行人很順利的出了周府大門,身后還跟著一串誠惶誠恐的周家人。 出了周家大門,華依柳才發現外面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在她出現的那一刻,眾人都發出驚呼聲,不為別的,只因為現在的華依柳瘦得嚇人,渾身上下就只剩下骨架子與一層rou皮,一看就像是被虐待過的樣子。 人都是喜歡同情弱者的,所以盡管華家什么話都沒有說過,但是在大家眼里,已經認定了周家人寵妾滅妻,還虐待嫡妻。 在民風開放的大昭人眼里,如果兩看生厭,大不了和離就行,何必把人折磨成這樣,聽說這位嫡妻還被害得小產過,難不成也是被虐待過度才導致小產的? 華依柳目送著顯王府的馬車離開,緩緩收回視線,轉身上了華家馬車。 京兆尹接到案子后,就叫人升堂審案,但是心里卻暗暗叫苦,這周侍郎是?;逝傻娜?,可是華家又是幾百年的鐘鼎世家,加上后面又有一個顯王府撐腰,事情就麻煩了。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周家這事做得實在不地道,也太沒腦子,也不想想華家若是發現他們干的這些事,能當沒發生嗎? 坐在堂上,京兆尹一眼便認出站在一邊的某個人是顯王身邊得用的長隨,又見華氏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心底就有了決斷。 當兩者都不好得罪時,就依照事情來斷案,周家寵妾滅妻的事情鬧得全城皆知,他可不想成為一個全京城人都唾棄的昏官。華家人都決定把事情鬧這么大了,他如果再幫著周家,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隨著華依柳一條條的控訴提出,京兆尹面色越來越難看,等華依柳說完后,他對另一邊的周家人道:“你們有什么要辯解的嗎?” 周家人張口結舌,想說華依柳誣陷,可是底氣又不足,加上顯王長隨在場,最后周侍郎只好出面跟華依柳致歉,并且答應了華依柳與自家兒子和離,他們周家退還華依柳三倍嫁妝,聘禮也不要回。 最后京兆尹念在周家認錯態度良好,判了華依柳與周云恒和離,除了嫁妝賠償外,還罰了周云恒二十杖,至于那個小妾被發配到了苦寒之地。 聽著周云恒在堂外的哀嚎聲,華依柳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配著那張凹陷的臉,有些陰森之意。 第59章 可疑的喜信 周家與華家的官司讓京城里不少人看了一場熱鬧,關于周家寵妾滅妻的行為,那是說得風言風語,一時間竟無人再敢跟周家人做親家。 也有些人酸溜溜的在背后說華夕菀一個外嫁女管娘家事云云,但是很快就被人反駁了。 “若是連自家jiejie遭罪還置之不理,那才是蛇蝎心腸的女人,晉王妃如此作風,倒是不失大家氣派?!?/br> 眾人紛紛說華夕菀的好處,其中一半是贊同她做法的,不過另一半可能是因為華夕菀的身份,讓他們有意討好,所以恨不得處處都說好。人性本就是如此,趨利避害,誰都知道因為這次周家鬧出寵妾滅妻的丑事,周侍郎被取消了春闈監考資格,并且還被一部分官員彈劾,丟掉了侍郎的職位,被派往一個苦寒的地方就任地方官去了。 原本周侍郎還有機會搏一搏尚書的職位,如今什么都化為泡影,可見教養出好兒女是多么的重要,京城里不少人家因為這事,打發了府中不少小妾,就怕寵妾滅妻的名頭壓下來,弄得灰頭土臉。 這事剛平穩下來,大理寺關于臨平郡馬被刺一案又鬧出風波,因為經過大理寺的徹查,此事竟然隱隱與太子還有臨平郡主有關系。 臨平郡馬是太子的人,太子為什么要殺他?臨平郡主是他的嫡妻,為什么也想殺他,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這個案子越到后面,疑點越多,京中甚至有大半的人被牽扯了進去。倒是之前被殺的兩個風塵女子被查出原因來,竟是周云恒與這些風塵女子粘粘糊糊,引得家中一位妾侍心生嫉妒,派人暗害了兩人,甚至還因為害怕,故意讓人留下與盛郡王府有關的東西來迷惑人的視線。 至于為什么要扔與盛郡王府有關的東西,只是因為盛郡王在大理寺任職,妾侍認為,盛郡王有可能因為忌憚此事,會把案件壓了下來,全然不知此事竟被當夜從宮外出來的顯王夫婦發現,鬧得全城皆知,想掩飾都掩飾不了。 事情既然已經查清,妾侍被緝拿歸案,周云恒也因此被牽連,判了入獄三年的刑罰。 “這案子就這么結了?”華夕菀懶洋洋的靠著軟榻,后背上還墊著兩個軟軟的靠枕,“周家那么一個小小的侍妾,竟然敢在京城這個地界殺人,真是膽大包天?!?/br> “誰知道周家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呢,”紅纓蹲在軟榻前,輕輕的幫華夕菀敲著膝蓋,“幸而堂小姐出了那個泥潭,不然定會被周家這些人連累了?!?/br> “禍兮福相依,誰知道是好是壞呢,”華夕菀讓小丫鬟給紅纓端了一個繡凳坐著,然后道,“我睡會兒,若是王爺回來了,你們再叫我?!?/br> 紅纓小聲應了,不多時便見華夕菀淺淺的睡去,小心的替她掩好薄被,輕手輕腳的退回外間,見一個小丫鬟在擦屋里的器具,便道:“小心些,不可吵到了王妃?!?/br> “是,”小丫鬟屈膝一福,動作更加的小心翼翼起來。紅纓見無事可做,就開始做繡帕,顏色鮮亮的絲線,手感極好的布料,這種上等的布料,也不過是給王妃用來擦擦手而已。 大概過了大半個時辰,紅纓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似乎還有下人問安的聲音,她忙放下手里的繡活,走到門口就見王爺朝這邊走過來,她忙低下頭走到門外,退到門側屈膝站立著。 “王妃睡著?”晏晉丘看了眼紅纓,剛問一句,屋里就傳來華夕菀的聲音。 “原本是睡著,可是被你吵醒了?!?/br> 聞言一笑,晏晉丘大步走進內屋,見華夕菀靠著軟榻懶洋洋不想起來的樣子,走到軟榻上坐下,“既然醒了,就陪我坐坐?!?/br> “坐著多累,”華夕菀軟弱無骨的把上半身靠在晏晉丘身上,“你今日怎么這么晚才回來,連午膳都顧不上回府吃了?” “還是為了臨平郡馬遇刺一事,”晏晉丘把手搭在她的腰間,語氣淡然道,“大理寺查出此事與太子有關,惹得皇上大怒,把大理寺的人發作了一通?!?/br> 華夕菀用手掩著嘴打了一個哈欠:“太子不是在天牢里關著嗎?” “兩天前皇上有口風透出,想把太子放出來,然后軟禁在太子府上,誰知道大理寺今天竟然就在朝上當著群臣的面說太子可能與臨平郡馬遇刺一案有關,不能放出來,皇上的臉面哪里掛得住?!?/br> “大理寺的人……膽子倒是挺大的,”華夕菀覺得這事有些過于巧合,不過謹慎的沒有說出口,“皇上沒有治大理寺的罪?”雖然是今天上午發生的事,但是一些世界已經有所耳聞,華夕菀便是在午膳前就聽人匯報過此事了。 “就算皇上有這個心,也不能這么做,除非他想在史書上留下昏君暴君的名聲,”晏晉丘笑容里帶著些諷刺,“如果皇上還有個兒子,大概就能毫不猶豫的放棄太子?!?/br> 華夕菀不置可否,以啟隆帝的脾性,大概對太子也不剩下多少好感了,只可惜他膝下只有這么一個不爭氣的東西,實在是可惜又可笑。 若是為了天下百姓想,有這么一個無用暴虐好色的太子,不如廢了從皇室中過繼一個優秀的孩子,好歹也能保證后面幾十年老百姓能夠安居樂業。 可惜,這世界上能真正做大這么大度的皇帝可能找不出幾個。 “王爺,小的有事稟報?!蹦就ǖ穆曇衾飵е┬⌒囊硪?,似乎所報之事不會讓晏晉丘高興。 “進來,”晏晉丘目如寒霜,不過撫著華夕菀腰間的手依舊溫柔。 “小的見過王爺,見過王妃,太子府的人來報,太子妃有了兩個月的喜信?!?/br> “太子妃有了喜信?”晏晉丘語氣有些怪異的看著木通,他盯著木通看了好一會兒后,面上露出一絲笑意,“這可是大喜事,咱們大昭朝很快就能有皇太孫了?!?/br> 華夕菀疑惑的看著晏晉丘與木通,這兩人似乎對太子妃有孕一事,態度有些奇怪。 “既然太子妃有孕,我明日就攜厚禮去拜訪太子妃,”華夕菀笑著道,“太子妃總算盼來了一個孩子?!?/br> 木通干笑一聲,不敢多言。 “既然如此,就有有勞夕菀了?!标虝x丘垂眸道,“太子妃身懷太孫,本就是是尊貴的身子,咱們送去的禮物定要多注意?!?/br> “我明白,”華夕菀點了點頭,這送禮不打緊,萬一那位肚子里的金貴皇孫出現問題,那他們顯王府有再多的理由就要倒霉了。 第二日一早,華夕菀就乘坐馬車去拜訪太子妃,到了太子府門外,就發現太子府門口有重兵把守,侍衛們身上的鎧甲閃著寒芒,看起來格外的肅殺。 華夕菀下了馬車后,就有女官上前迎接,她看旁邊還停著一輛馬車,便問道:“不知是哪位貴人已經到了?!?/br> “回顯王妃,那是徐王世子妃的車架,世子妃半柱香前便到了,”女官原本在昭陽殿任職,是伺候過皇上的體面宮女,不過在京城貴人面前,卻不敢有半分懈怠。 “原來如此,她向來是個體貼的,”華夕菀面上帶笑道,“要我每日早起,那是萬萬不能的,這天氣越來越冷,人也就越來越憊懶了?!?/br> 女官笑著不敢言語,心里卻在感慨,徐王世子妃上面有婆婆管束著,哪能像顯王妃這般自在。更何況顯王疼寵自家王妃更是全京城皆知的事情。別說賴會兒床,只怕這位要星星 ,顯王也會想盡辦法尋來的。 都說顯王翩翩君子,自有一股風流,如今拜倒在這位顯王妃的石榴裙下,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丈夫而已。虧得宮里一些宮女還惦記著這位才貌雙全的顯王,也不瞧瞧人家顯王妃是何等絕色與妙人,她們那點姿色與手段,能入顯王的眼嗎? 引著華夕菀進了太子妃待著的屋子后,女官行了一個禮就退了出去,出門前她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眼顯王妃的背影,青絲如墨,身段曼妙,一襲華裳的站在屋子里,竟是把滿屋的人襯得黯淡無光了。 她匆匆收回視線,走出門后才嘆息一聲,若是這位進了宮,定是艷冠天下寵冠后宮的紅顏禍妃,幸而……女官打了一下自己的臉,她這是在想什么,不要命了嗎? “見過太子妃,”華夕菀的禮未行完,就被太子妃的貼身丫鬟扶住了。 “堂弟妹何必如此客套,”太子妃臉上帶著笑意,請華夕菀坐下。 華夕菀與徐王世子妃相互見禮后,才坐下道,“昨日聽聞太子妃有了喜信,臣婦喜不自禁,今日一早便來叨擾太子妃您了,哪知世子妃竟比臣婦還早?!?/br> “早知王妃您要來,我便晚些來,好讓您得個頭彩,”世子妃掩嘴笑道,“實在罪過罪過?!?/br> “罷了罷了,頭彩雖然沒有拿到,得個榜眼也是不錯的,”華夕菀笑著道,“我原就是個懶散的人,今日能得個榜眼,已是十分難得了?!?/br> “可見太子妃有孕,把王妃您懶散的性子也改了,”世子妃有意給華夕菀賣個好,扭頭對太子妃道,“看在王妃這么辛苦的份上,太子妃您定要給她上最好吃的點心,她最是喜歡這些吃吃喝喝的小玩意兒?!?/br> 太子妃笑著道:“堂弟妹如此給我臉面,我豈敢慢待,淑云,快些上最好的點心最好的茶,好好款待我們這位王妃?!?/br> 三人說笑著,沒有誰提及太子,只說好事,氣氛倒也融洽。 只是華夕菀總是覺得太子妃的笑容里帶著些別的情緒,難道是擔心孩子他爹? 大概過了兩盞茶的時間,有人引著盛郡王妃進來,華夕菀就看到屋子里伺候的人似乎多了幾個,氣氛也微微尷尬起來。 這是防著盛郡王妃了? 盛郡王妃倒是規規矩矩的見禮,面上也帶著恰當的笑容,讓人看不出半點不對,她這般行為,倒是襯得太子府的人太過小心了。 徐王世子妃與華夕菀見此情況,覺得有些沒意思,又怕盛郡王妃真的鬧出什么事帶累他們,所以兩人干脆找了理由告辭。 出了正院后,兩人相視一笑,一路上話雖不多,但是卻覺得格外的合拍與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