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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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夕菀挑選玉鐲的手微微一頓,隨即露出一絲笑意道:“嗯,這就好?!卑紫恼f得對,明日她去義安候府不是回府,而是回門。 “給我挑件松快的衣服,”華夕菀從首飾盒里挑出幾只發簪,利索的把頭發綰成一個簡單的髻,這輩子她雖然為人懶散,不過懶那么幾天,還是要去鍛煉一下身體,比如說打打女子自衛防身拳之類的東西。 本朝名門貴府世家女子平日里喜歡弄什么詩會,打馬游花之類。她是個懶得出門的性子,所有只有原地幾步內范圍的運動比較適合她。 木通匆匆進了主屋院子里,就見郡王妃站在院子里,四周還站了不少的丫鬟,他還沒來得及朝郡王妃行禮,就看到郡王妃輕輕松松的踹翻一條雕花實木椅,那周身的氣勢,震的他腳下有些發軟。 傳聞義安候夫人乃是武將世家之女;傳聞義安候二十多年不納妾,是因為義安候夫人行事彪悍,義安候打不過他?傳聞當年義安候求娶夫人時,還曾被將軍府上的眾人威脅了一遍。 雖然這些傳聞有真有假,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義安候府人是個比較強悍的女人,他們家郡王妃……是得了她母親義安候夫人的真傳? 腦子莫名浮現出一幅郡王爺被郡王妃打趴下的畫面,木通揉了揉嘴角,讓自己臉上的笑意更加真切一些:“小的見過郡王妃,郡王爺在宮里遇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留了郡王爺用晚膳,所以讓小的來給您匯報一聲?!?/br> “我知道了,”打完兩套拳腳,華夕菀慢慢收勢,慢慢呼出一口氣后,接過紅纓遞來的手絹擦著額際的細汗,“郡王爺還有什么事情讓你來告訴我的嗎?” 木通搖了搖頭:“郡王爺只說了要您早些休息?!?/br> 所以……讓貼身太監跑一趟就是為了告訴她,他不回府吃完飯了? 這么體貼細心容易讓人動心的行為,完全沒有感化到華夕菀,她從頭到腳打量了木通一眼,腿長人瘦,這都是跑出來的? 郡王妃沒有說什么話,木通也不敢走,察覺到郡王妃在打量自己,木通讓自己站立的姿勢更加恭敬。 “有勞木公公跑這一趟,,”華夕菀覺得自己的發髻有些松散,便取下綰發的發簪,重新綰著頭發道,“白夏,送木公公出去?!?/br> “不敢勞煩白夏姑娘,”木通抬頭見郡王妃瀟灑的把頭發綰了起來,忙又把頭低了下去,等退出主屋后,才舒了一口氣。 長得好看的人怎么都好看,連揚手綰發的動作都滿是風情,就是動作上略彪悍了些。 傳聞中沉默寡言,自卑無鹽的義安候府嫡女,究竟是為什么變成了一個與傳聞沒有任何一點相像地方的人? 仔細想想,好像還是有地方相同的,比如說……性別? 本性 昏暗的密室中,沒有一縷光線透進來,趴在地上的人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已經凝結成塊的頭發搭在臉頰旁,凹陷下去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鬼,給人陰森恐怖之感。 在滿是污水的屋子里,卻有一個人悠閑的坐在一旁喝茶,那修剪得干干凈凈的手指端著碧玉茶杯緩緩送到唇邊,輕啜一口后,嘴角露出一絲完美無缺的笑容:“好茶?!?/br> 放下茶杯,他彈了彈雪色的衣袖,起身慢慢走向這個躺倒在地的男人,似乎一點也不介意污水弄臟他白色的外袍。 “早就聽聞張公子是個硬骨頭,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卑尊蓛舻氖忠话炎プ〉厣现说念^發,迫使他往后艱難的仰起頭。他心中縱然萬般不甘,可是被對方這般拎著,也只能在喉嚨里發出“嗬嗬”聲,連一句辱罵的話也說不出來。 約莫是因為手中的頭發太臟,白袍男人把手中的頭發一松,任由這位張公子的臉砸到污水上面,甚至還濺起了兩滴臟水沾到他的銀白色錦緞斜面上。 不過眨眼間,就有人從黑暗角落里走了出來,呈給他一面白色的錦帕,并且彎腰擦去了他鞋面上的那兩滴污水。 他用錦帕擦了擦手,然后把錦帕扔到了張公子身邊,不疾不徐道:“偏偏我這人不太喜歡骨頭硬的人,尤其是派人刺殺我的硬骨頭?!彼_踩在張公子的腦袋上,讓對方整張臉都貼在地上,語氣變得有些森然,“既然你骨頭這么硬,那么就給我好好硬下去,到時候可千萬別哭著求饒?!?/br> 他收回腳,把手背在身后,轉身往密室外走,等到密室門打開,門外透出的光線照射進屋內后,他才用帶著笑意的語氣道:“你們繼續好好的伺候張公子,可別讓張公子沒了?!?/br> 密室的門再度關上,室內再度變得昏暗起來,張公子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張開嘴暗啞的低吼了一聲,可是被剪去舌頭的他,注定這輩子再也說不了一句話。 “你說郡王妃在院子里練拳?”晏晉丘對著銅鏡理著衣襟,聽完木通的匯報,微微挑眉后笑了笑,“郡王妃不愧是將軍之后的女兒,練拳強身健體倒也不錯?!?/br> 木通拿著帕子小心的擦著晏晉丘尚還在濕氣的頭發,笑著道:“郡王爺您說得是,郡王妃這些年因為身體不好無法出門踏馬賞花,連登山望高也不能做,打打拳倒是個鍛煉身子的好法子?!?/br> 晏晉丘聽到這話,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木通見狀不敢再多言,擦頭發的動作更加小心仔細起來。 郡王府正院主屋,華夕菀沐浴過后披散著一頭青絲,半躺在貴妃榻上翻看著一本坊間很流行的鬼怪故事,身邊的綠珠時不時用銀簽子把削好的水果遞到她嘴邊,紫衫坐在小凳上用檀木小錘輕輕的給她敲著腿,屋子里燃著昂貴的綺羅香,明明是奢侈又懶散的畫面,偏偏因為享受的正主是個美人,成了一幅美人畫。 白夏上前替華夕菀調整了一下后背的軟墊,讓她躺得更加舒適,“郡王妃,等下郡王爺就要回來了,可要伺候您梳妝?” “梳妝?”華夕菀把注意力從鬼怪故事中拉了出來,伸手撩了聊臉頰旁的發絲,懶懶的掩著嘴角打個哈欠 ,“懶得折騰,就這樣吧?!?/br> 白夏看了眼她穿在身上的素色白梅飛紗裙,以及裙子下面隱隱露出的足尖,退到一邊不再多言。 看完整個鬼怪故事,華夕菀終于愿意動彈了,她穿好鞋襪走下軟榻,看著窗外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對綠珠道,“去讓膳房呈膳?!?/br> “郡王妃,不等郡王爺嗎?”綠珠聞言問道,“郡王爺說了晚上會回來?!?/br> “沒事,去準備吧,”華夕菀擺擺手,“若是他這會兒還沒過來,想必已經在太子那用過了?!敝白屓藖碚f太子留了他,這會兒又說要回府,誰知道等會兒會不會又不回來了,那她今晚就不用吃東西了。 綠珠福了福身,退了下去,這些年她們幾個已經熟悉了郡王妃的性子,知道她懶得多言,她們做婢女的,也就不要太惹主子厭煩。 也不知道晏晉丘是不是踩著點進正院的,飯菜剛端上桌,他就到了。 華夕菀看了他一眼,這位仍舊一副優雅公子的打扮,紫棠色軟綢袍穿在一般人身上是一股紈绔味,到了他身上,就變成了貴氣。 這個無情的需要看臉的世界。 華夕菀收回視線,邊凈手邊道:“晉丘回來的剛剛好,快坐下用膳?!?/br> 晏晉丘聞言便跟在在華夕菀身邊,把手伸到她洗手的銅盆中,笑著道:“也不用再打一盆水了,這樣就行?!?/br> 華夕菀看著水面上因為兩人洗手的動作而不斷晃動的花瓣,默默的把手從盆子里抽了出來,擦干手上的水后道:“最近兩天有什么事情么,我見你常不在府里?!?/br> “確實是出了一些事,不過處理得差不多了,明明陪你到泰山家好好玩一天,等到了申時我們再回府?!标虝x丘擦著手,有些歉然道,“本來這三日我是想好好陪陪你的,哪里知道會突然冒出些事情來?!?/br> “既然事出有因,晉丘又何必這樣,大不了日后多陪陪我?!比A夕菀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拿起了筷子,不再說話。 在這個時代,女子回門當天是必須在日落之前離開娘家,不然就會被視為不吉利,晏晉丘說陪她回門待到申時后才回來,雖然還未到日落之時,但也相差不遠了。對方能做到這一步,雖然不知是做戲還是真情,但也算難得了。 兩人用過晚飯,下人們伺候完兩人洗漱,便退出了房門,只留下了幾個守夜的人。 窗前的剪影微微晃動,漸漸的兩個影子重合成了一個,隨即屋內的燭火熄滅,整個屋子都暗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華夕菀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亮,因為今天是回門的重大的日子,她在床上翻了幾下身后便起了床,在一排排衣服中,選了一條嫣紅束腰曳地廣袖裙,不為別的,就因為裙子上繡的花色很漂亮。 嫁出的女兒回門,父母會擔心她過的日子好不好,就會看她的穿著打扮,看她的氣色言談以及姑爺的態度。盡管她不是他們真正的女兒,但是義安候府待她的這份情誼值得她用真心去待他們。 晏晉丘看到華夕菀坐在鏡前一掃這兩日的隨性仔細打扮的樣子,忽然想起幼時母親對他說的一句話。 永遠不要小看女人,不管她們平時有多么賢良淑德,溫順無害。 也許是因為母親說這話時已經病重,想要記住母親每一面的他才會把這么一句話記得清清楚楚,也或許是因為小時候的自己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才會下意識把這句話放在了心里。 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他至今清楚的記得這句話,甚至記得母親說這句話時的表情,似感慨又似快慰。 等華夕菀梳妝完,晏晉丘就發現她身上的首飾全是進王府后自己給她準備的,一件從義安候府帶過來的嫁妝都沒有。 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華夕菀的用意,起身走到華夕菀身邊,從一個盒子里挑出一塊羊脂玉雕成的魚吊墜戴到華夕菀脖頸上:“這塊玉墜挺配你這身衣裳?!?/br> 華夕菀撫了撫手感極好的玉,看著銅鏡中晏晉丘的笑臉,忽視那只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淺笑道:“是挺搭的?!?/br> 義安候府中,老太太、大房的華和晟、盧氏,二房的華智明、張氏,三房的華之旬、姚氏都等在正堂。若華夕菀嫁的不是皇室中人,那么今日也不會有這么多人興師動眾的在侯府等著??扇缃袼强ね蹂?,華家人作為娘家人,不管是給華夕菀撐腰還是給顯郡王面子,他們此時都是需要在場的。 三兄弟雖然都在,表面也都和氣,但是各自抱著什么心思,恐怕也只有自己知道。 華智明與華和晟是一母兄弟,自然是希望華夕菀嫁得好,所以自到了侯府后,便時不時的朝正堂門外瞧。相較于他的擔憂,華之旬就表現得冷靜多了,從頭到尾也只是捧著茶杯悠閑的喝茶。 盧氏早上一起來后,便風風火火的梳好妝趕到正堂,一顆心七上八下,連早飯都沒有心思吃,就更加沒有心思去想兩個妯娌打著什么算盤了。 就在盧氏越得越焦急時,就見傳話的丫鬟匆匆跑了進來,一臉喜色道:“老太太,侯爺,夫人,郡王爺和郡王妃到了?!?/br> 盧氏聞言一喜,忙從椅子上站起身,大步走到正堂門外,就看到一群丫鬟婆子簇擁著身著華服的女兒朝自己走了過來,女兒身邊還跟著容貌出眾的顯郡王。 姚氏扶著老太太走到門口,見顯郡王陪在華夕菀身邊一副貼心的模樣,撇了撇嘴,不過是靠著容貌得幾日新鮮罷了,看她能得意多久? 老太太見她這個模樣,伸手掐了她一下,然后上前道:“老身見過顯郡王?!?/br> 她嫁給老侯爺后,老侯爺一直沒有問她請封誥命,老侯爺過世后,她這個不尷不尬的老太太雖然不怎么愛出門,但是該有的規矩卻是記得清清楚楚。 這顯郡王雖然名義上侯府的女婿,可人家更是皇家的郡王。在皇權面前,什么關系都不重要了。 回門(修bug) “老太太不必多禮,”顯郡王伸手虛扶了老太太一把,拒絕了義安候讓他上座的邀請,反而朝義安候與盧氏行了一個晚輩禮,然后在左手第一把團福字椅子上坐了下來。 盧氏注意力早放在了女兒身上,見她氣色很好,身上的首飾皆是郡王府為她新備下的,知道顯郡王對她頗為上心,總算放了一些心。 華夕菀給家里長輩行禮,家里的長輩分卻又回了她半個禮,看著父母親朝她還禮的樣子,她心頭堵得有些難受,上前握住盧氏的手,壓下鼻間的酸意道:“父親,母親,你們這是做什么?” 作為母親,盧氏哪里舍得她難過,順勢便站穩身子,拉著她在自己身邊坐下,轉頭見顯郡王與丈夫在談話,便笑著道:“你們男人說話,咱們女人就不跟你們湊合了,我們去后院聊?!?/br> 晏晉丘回頭看到盧氏與華夕菀握在一起的手,自然不會反對。義安候也知道自己妻子很想念女兒,母女倆必定有私房話要說,便由著他們去了。 等老太太等女眷去了后院后,義安候才笑道:“早就聽聞顯郡王詩文了得,下官對詩文也十分有興趣,不知郡王爺可否指教一二?!?/br> “泰山大人言重,小婿也不過是略通一二罷了,何談指教二字,”晏晉丘謙虛道,“若是泰山大人不嫌棄,小婿愿陪您一賞詩文?!?/br> “郡王爺不必自謙,”義安候面上笑意不變,起身道,“不如我們到書房一敘?!?/br> “泰山大人,請?!彪m然從義安候臉上看不出什么想法,但是晏晉丘發現,這位義安候比傳言中要狡猾許多,也冷靜許多。 盧氏與華夕菀進了內院,盧氏便急急開口問道:“夕菀,顯郡王為人如何,對你好嗎?” 看著母親這副焦急的模樣,華夕菀伸手幫她扶了扶鬢邊的金釵,笑著扶著她坐下,“郡王府里規矩很好,郡王爺沒有通房侍妾,對我十分貼心。母親你不要太過擔心我。倒是最近春夏交替,天氣變化快,你與父親要多多注意身體?!?/br> “府里這么多人伺候,難不成還能凍著餓著我,”盧氏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在聽到顯郡王府上沒有通房侍妾后,心情就好了不少,她回頭看了眼朝這邊走來的老太太以及二弟妹張氏、三弟妹姚氏,在華夕菀耳邊低語道,“你二嬸家出了些事,等下你跟她少交談?!?/br> 今日是女兒回門的好日子,她可不想把氣氛弄得烏煙瘴氣,說她自私也好,沒有手足情也罷,反正在她心目中,子女永遠在第一位。更何況他們家雖然與二叔走得近,但不代表著她有多待見這位二弟妹。這些年她這位二弟妹仗著自己出生名家張氏,在華家擺了不少的姿態。雖然沒有直接鬧到她面前,但是背后說了些閑言碎語她是知道的。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華夕菀點了點頭沒有問出了什么事,在老太太她們進來的時候,就端著茶杯喝起來。 老太太等人看著一身華服的華夕菀,心情各異。老太太倒是真心替華夕菀感到高興,看顯郡王的態度,想必對三丫頭是有些感情的。 姚氏心頭雖然有些嫉恨,但是礙于華夕菀現在的身份,倒也刻意奉承了兩句,見華夕菀不怎么開口,也不覺得尷尬,畢竟整個華府的人都知道,華府三姑娘是個不愛多言的性子。 “二嫂這是怎么了?”要說姚氏對盧氏是羨慕嫉妒恨,那她對張氏就只有厭惡這個詞了,她見張氏這兩天的臉色一直不好,樂得看她的笑話,“難道是心情不好?” 在郡王妃回門當日心情不好,豈不是給郡王妃擺臉色? 張氏也不傻,自然明白姚氏話里的深意,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多謝三弟妹關心,不過是身體有些不適罷了,沒什么大礙?!?/br> 姚氏呵呵笑了一聲,視線詭異的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后才收回目光。 仿佛沒有察覺到姚氏落到自己身上的視線般,張氏朝著華夕菀笑道:“郡王妃身上的這條嫣紅曳地裙真好看,瞧這繡功應該宮里出來的?你們看看,那裙擺上的仙鶴瞧著像是活了似的?!?/br> “是嗎?”華夕菀低頭看了看裙擺上的花樣,淡淡道,“還是二嬸見多識廣,我就瞧著好看而已,竟不知道還有這么多講究?!?/br> 張氏笑容更加溫和:“你正是年輕的年紀,哪會對這些東西有興趣,不知道才是正常的?!彼綍r不愛刻意去捧華家哪個人,可是他們張家現在出了事,若是顯郡王愿意幫忙,也算是多幾分想頭。 可惜張氏說完這話后,華夕菀只是笑了笑,就沒有繼續接話,張氏這份示好等于扔給瞎子看了。 姚氏在旁邊瞧著這一幕,有些不屑的勾了勾嘴角,還以為是多清高的人,這不遇到事情后腰桿子彎得比誰都快。 老太太與盧氏仿佛沒有看到這些事情,反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京中的一些女眷,至于真的是無意間談起還是有意告訴華夕菀一些東西,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到了中午用飯的時候,一行人到了前面的飯廳,這時候華夕菀的兩個哥哥,還有華二爺華三爺都在。 眾人客氣見禮過后,晏晉丘坐在了副座上,坐在上座的人是老太太。老太太也沒有讓兒媳婦伺候用飯的規矩,一大家子都坐在桌前凈手,等著酒菜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