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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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花卻沒打算放過她,她自己身上也挨了不少,簪子掉了,頭發亂了,耳朵上被抓的一把,流著血,霍霍叫的疼,還不知道小四和瑾哥兒咋樣了,她要不揍這老婆子一頓,難消她心頭之恨! 看準時機,王玉花照著面前的兩個婆子,一人朝脖子上扎了一下子,朝著李氏沖過來。 李氏一驚,急忙就往后退著要跑。 王玉花卻是發了狠,撲上來抓著李氏的衣裳,把她按倒在地,拿著大鋼針照著她胳膊窩和肋下就狠扎。 李氏在待在暖閣里,屋里熱烘烘的,所以只穿了皮襖,出門都要穿披風,這會根本沒穿,王玉花又特別拿的大鋼針,扎在身上透骨的疼,讓她慘叫不止。 衛子姝看著臉色也變了,轉身拿了個小杌子就往王玉花頭上砸。 外面衛成帶著太醫進來,看到打成一團亂的場面,頓時驚了。見衛子姝舉著小杌子要砸王玉花,他急忙怒喝一聲,“子姝!住手!” 衛子姝一驚,手里的小杌子脫手,嘭的掉地上,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腳上。衛子姝疼的尖叫一聲,眼淚突突就冒出來了。 衛成陰沉著臉,“都給我住手!” 姚滿屯和江明立馬停下手。 羅mama和方mama迅速停手,把大鋼針收起來,上來扶著王玉花,防備著李氏再讓人下手。 李氏趴在地上,兩肋疼的難忍,抬手怒指著衛成,“衛成!這就是你領回來的好兒子好兒媳!我不過是叫倆孩子過來陪我解解悶,也好讓他們夫妻專心抄錄佛經。沒想到他們闖進我這個嫡母的院子,喊打喊殺,你要是再回來晚一步,我都要讓他們打死了!” 衛成劍眉緊蹙,看看王玉花和姚滿屯的情況,再看院子里的慘狀,心下不相信姚滿屯和王玉花會是亂鬧的人,“怎么回事?” 廂房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人打開了,小四和瑾哥兒哭著跑出來,“爹!娘!” 王玉花一把抱住瑾哥兒,看他小臉通紅,一摸額頭,guntangguntang的,登時大怒,“侯爺還問怎么回事兒,那個jian惡的老婆子,拘了我兒女來,不知道怎么虐打,我瑾哥兒發著高燒,她竟然不讓我當娘的進來瞧瞧!” 李氏扶著丫鬟爬起來,“胡說八道!我要不管他發燒,會讓侯爺去請了太醫來?” 衛成身后跟著的太醫進來,看著院子里慘烈的狀況,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我自己閨女就是神醫徒弟,你攔著不讓我們見人。是關著他們倆孩子干啥?”王玉花怒聲質問。 李氏早就想到對應,哼了一聲,“你們既然入了我西寧侯府的門,認祖歸宗。那就不能丟了我西寧侯府的臉面!我教他們熟悉家法,還能有錯?哪個世家子弟不知道自家的家法?” “她讓我們跪著抄衛家的家法,弟弟發燒了,她也不管,還廂房的門上了鎖。都三天了!”小四指證李氏。 “小孩子胡言亂語,謊話連篇!不好好教導,丟的就是我西寧侯府的臉!”李氏立馬反擊。 “我們姓姚,不姓衛!”姚滿屯眼中怒火閃爍。 衛成擰著眉毛,“緣何跪著抄家法?孩子病了三天了?” 李氏急忙解釋,“這倆孩子總覺得我是惡人,嚷嚷著我管不著他們,無理耍鬧,我這才懲戒一二。之前志哥兒幾個還不是經常被你體罰?他們不服,還編出發燒的謊言來。我也是因為娘突然去世,心傷難受,顧不到那許多。誰知道他是真病了。這不急忙讓侯爺去請了太醫過來?” 衛成深深的看李氏一眼,讓太醫先給瑾哥兒看診。 李氏就讓人把瑾哥兒抱到她屋里,方便看診。 王玉花看李氏一眼,姚滿屯抱著瑾哥兒就抱進了屋。 太醫給瑾哥兒把了脈,“邪風入體,引起高熱,下官開個方子,小少爺吃了就好?!?/br> “煩勞張太醫,不必了!”姚若溪快步進來,直接拿出小瓶子倒出一顆乳白的藥丸喂給瑾哥兒,又拿一瓶藥水送他咽下。 張太醫看姚若溪過來,知道用不上自己,退到一旁。 衛成看著那么簡單,不熬藥,有些疑問,“這樣可行?” “這是解藥,自然可行!”姚若溪目光冷淡的看他一眼。 衛成一愣,面色瞬間冷了下來,“瑾哥兒是中了毒?” “若非如此,我這一天也不會待在藥房研制解藥了?!币θ粝挠牡目聪蚶钍?。 “大膽!你竟然污蔑我?”李氏怒的一拍桌子,“我就再看你們不順眼,你們是侯爺的后人,且已經認祖歸宗,我又怎么會下毒?我看是你自己精于醫毒,故意污蔑我!” 怕衛成問罪,李氏說完又先聲奪人,“若真是中毒,張太醫又怎會不說?” 眾人目光都落在張太醫身上,姚滿屯目光犀利,“張太醫是醫術不如人,還是故意包庇?” 張太醫頭上有冷汗留下來,“下官...下官...醫術確不如國醫圣手?!?/br> 承認了他醫術不如畢溫良,而姚若溪是畢溫良的徒弟,得他真傳,自然也不如姚若溪。 “既不能確診,就胡亂開藥,延誤病情,害了人命,張太醫只怕擔待不起!”姚滿屯聲音冰冷,含著怒氣。 張太醫頓時羞怒不堪,“既瞧不起我的醫術,又何必請我來看診?” 姚若溪給瑾哥兒把了脈,轉過頭來,“張太醫莫惱。這毒張太醫看不出,怕別的大夫更加看不出來。尚若我弟弟因吃了張太醫的藥出了差錯,我們認定張太醫害人,張太醫無辜冤枉,我們兩方怕是不死不休了?!?/br> 張太醫也是在宮里行走的太醫,一聽姚若溪這話,頓時驚出一身的冷汗。他的確沒有看出姚若瑾中毒的事兒,若真按照他診出來開藥給姚若瑾吃,不僅延誤病情,還有可能加重毒素,一命呼嗚。到時候寧安縣主和蕭恒墨絕不放過他,他只能冤死了! 想明白這點,張太醫對姚若溪拱手,“縣主言之有理,是下官才疏學淺,又莽撞了?!?/br> 姚滿屯犀利的眼神就轉向了李氏。 李氏心中狂跳,臉色也白了一分,幾乎站不穩,“你們監守自盜,栽贓陷害!怎么姚若云都無事兒,偏他有了事兒? 姚滿屯和王玉花都不說話了。 衛成本相信她們,見都不說話,覺得有些反常。 李氏又怒哼一聲,“你們膽敢說擅闖嫡母院子,喊打喊殺不是存心?你們把我這個西寧侯夫人置于何地?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嫡母嗎?” 王玉花眼里閃著恨意,卻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 李氏逮住不放,“你們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侯夫人放在眼里!對我這個嫡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尊重!你們不敬不孝,這事兒就算找皇上評理,你們也說不過!” “夫人?”衛成沉聲叫她。 李氏看著他眼淚就出來了,“今兒個不給我一個公道,我就是鬧到宮里,也要讓皇上給我一個公道!我早年喪父,老年喪子,我三個兒子,全部為國捐軀,我就不信皇上會眼睜睜看著我被私生子騎在頭上撒野!” “夠了!”衛成怒叱一聲。 李氏得寸進尺,今兒個不壓死了姚滿屯和王玉花,她的計劃就施展不了了!故意鬧著要出門去求見皇上。 姚若溪冷著小臉要說話,李氏又一句,“就你們這等不敬不孝長輩的人,教導出來的子女,以后還怎么立世?” 王玉花頓時變了臉,攔著姚若溪不讓她吭聲,“是我們不對又咋樣!你先迫害瑾哥兒的!”強詞奪理的樣子。 李氏看著姚若溪說不出話的樣子,眼里閃過得意,這個小賤人就算再有手段,在齊國侯府面前,也不過一個低賤的村姑!就算憑借畢溫良封了縣主,又得了皇上賜婚又能如何?到目前,也不見齊國侯府有任何結好的跡象,就不信她不急!王玉花和姚滿屯為了三閨女的親事順利,也不敢跟她硬碰硬的來! “就算再是寧安縣主又如何?在西寧侯府里,才有個侯府小姐的身份地位!”李氏輕哼一聲,看王玉花臉色發白,姚滿屯也嘴唇蠕動,大喝一聲,“還不給我跪下!我堂堂西寧侯夫人,又豈容你們踐踏折辱???” “你給我住口!”衛成沉聲怒喝,“這件事兒究竟如何,還沒有查清。我警告過你的話,看來你給我忘了!” “我忘了!我忘了什么了?我忘了我兒子怎么死的,我忘了他們拿命換來這西寧侯府的一切,卻讓別人搶走!我忘了!”李氏怒吼,她有三個兒子,可三個兒子全都死了!她有四個孫女,也就活下來三個,一個孫子都沒有。再看姚滿屯和瑾哥兒幾個,目光陰厲,“你們今兒個不給磕頭敬茶道歉,我就是死,也要把你們趕出去我西寧侯府!姚若溪,也休想從西寧侯府出嫁!” “你不要太過分了!”衛成也大怒。 王玉花和姚滿屯對視一眼,極力忍著,“是我打的人,是我扎的你,我道歉!” 呂mama哭喪著臉,“侯爺!她拿著大鋼針,都快把奴婢扎死了!還抓著夫人一個勁兒的下針扎??!” 衛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王玉花,即便她從鄉下來的,可看她言行舉止,不似會做出這樣潑婦的事兒來。 王玉花卻承認了,“敬茶道歉就敬茶道歉!”咬著牙跪下。 她都已經這樣,衛成就不好拆臺了。李氏就算再有錯,名義上也是婆婆,是長輩。王玉花那鋼針扎人,的確不對。她能勇于承認,敢于擔當,他很看好!做人就要這樣,頂天立地,坦坦蕩蕩,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外面李氏的丫鬟佩兒去道了茶。 羅mama忙上手接了過來,“不用你,我來?!?/br> 佩兒張張嘴,看她已經把茶杯搶走,就又回到李氏身邊站著。 王玉花從羅mama手里接過茶,僵硬的說了句,“對不起!給您賠禮了!”端著茶盅遞上去。 李氏輕哼一聲,過了許久,看衛成不善的眼神,這才接過來,喝了一口。 衛成看著就張口,“你既然為娘去世傷心悲痛,也不用你看顧若云和瑾哥兒,把她們交給她們爹娘就好!你自去給代娘抄寫佛經,為娘祈福吧!” 李氏惱恨的咬牙,轉眼,她成了被罰的那一個了!不過看了眼桌上的茶盅,微微勾起嘴角,今兒個機會絕佳,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了姚滿屯這個jian生子!不過放過這家孽種! 正待她要裝個模樣,突然心口劇痛,腹部更是撕扯的疼痛,喉嚨一陣腥甜,直接吐了一口血出來。 這下不光屋里伺候的人,連李氏自己也震驚的回不過神來。怎么會這樣?這個癥狀,根本不一樣好不? “祖母!祖母你不要嚇我??!”衛子姝摟著李氏,怒瞪剛起身的王玉花,“你...你們...你們下毒謀害祖母!” 衛成也大吃一驚,“這是怎么回事兒?”看李氏還在吐血,急忙叫張太醫。 張太醫看了眼李氏情況,上來把了脈,“身中劇毒,下官才疏學淺,看不出什么毒。但這毒素來勢兇猛,不過轉瞬便發作,可見之厲害??!” 李氏真的嚇壞了,臉色慘白的瞪著王玉花和姚若溪幾個,“你們給我下毒?!?/br> 衛子姝喝來家丁護院,“把她們給為抓起來!” “誰人敢動!”衛成不相信王玉花會給李氏公然下毒,喝退了家丁護院。 王玉花卻冷笑一聲認下了,“毒是我下的!” 衛成震驚的看著王玉花,“胡說!”她可知道,謀害婆婆的下場? 王玉花毫不畏懼的看著他,又迎上李氏仇恨驚怒的眼神,“毒是我下的!西寧侯夫人,你現在可以用謀殺嫡母的罪名,把我們逐出族出去了!” 衛成看著姚滿屯和姚若溪幾個人,皆是坦然的神色,覺得這事兒不簡單,“滿屯!你們這是......” “謀殺嫡母??!這不是西寧侯夫人想要的嗎?來人??!把我們抓起來送進大理寺??!找人審案,判我們死罪??!”王玉花怒恨的朝外大喊。 “你...你們......”李氏又驚又恨,腹中劇痛難忍,她又不停的吐血,再看王玉花張狂的樣子,看來是篤定了把她毒死,而她們一家都不會有事兒??隙ㄟ€有什么別的計劃陰謀,就等她死了施展! 李氏嚇壞了,她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她那個毒不會要了她的命,只要救的及時,不過損傷些元氣而已。她可不想死!也不能死的??! 姚滿屯也要說話,被衛成喝止了,“你們先給我閉嘴!”叫張太醫快點給李氏診治。 張太醫看向姚若溪,“縣主醫術超群,還是請縣主搭救吧!”笑話!這毒姚夫人都承認是她下的了。他要是上去給李氏診治,豈不是再和寧安縣主作對?而且看眼前的事兒,絕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簡單。 “死亡的感覺怎么樣?”姚若溪淡淡的詢問李氏。 李氏真的害怕了,恐懼一波波的襲來,她忍受不住這恐懼,伸手夠姚若溪,“救...救我!救我!你們...你們想要...什么都...給你們?!?/br> 姚若溪冷冷的勾起嘴角,“老夫人是怎么死的?” 李氏一愣,眼神頓時閃過驚懼,搖頭,“我不知道!” “她是病死的,你為何否認那么快?”姚若溪眼里閃過譏諷。 衛成目光陰沉,犀利的看著李氏,“娘的死,跟你有關系?” “沒有!沒有!”李氏大聲否認。 姚若溪只是冷冷的李氏,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