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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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正中卻是晚上的時候過來了。想跟姚滿屯說說姚文昌的事兒,看能不能還有緩轉的余地,“……不做京官,直接外放出去,多花點錢也行??!” 姚滿屯搖了搖頭,“現在怕是沒可能的。那吏部尚書即使不吭聲,吏部那些官員也多是仰著他的鼻息,不用他多說啥,有那討好他的人,就直接幫著打壓了。這個事兒我還沒來得急問文昌,估摸著文昌被革職,也是那些想賣好給吏部尚書的人得了啥話,直接就把文昌革職了?!?/br> 姚正中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本來還抱著一絲絲的希望,卻不想現在是所有希望都破滅了。小兒子好不容易出人頭地,他有些不甘心,“就不能找于家幫幫忙?” “于家也只是跟宮里供藥材的,于公子考中狀元,也只不過是個翰林院的翰林。于家雖然也是家大業大,但跟京都那些權貴,碰不得!”姚滿屯猜測,那吏部尚書能那么輕易的放過姚忠舉幾個,都是于晉然頂著神醫館的名頭下了不少力。否則堂堂吏部尚書的兒子被一個小翰林的幾個侄兒打斷了腿,還會那么輕易就完事兒了??? 姚正中的希望徹底破滅,“都是造孽??!” “也未必沒有一點機會,不過得緩個幾年了。還得看那彭小公子的腿好徹底了沒有?!币M屯忍不住勸慰他。 姚正中搖了搖頭,長嘆口氣,“希望不要連若陽也給影響了?!?/br> 明年就是鄉試了,考過鄉試就是春闈,姚若陽也得進京趕考的。 姚滿屯也有些擔心,可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房家里卻在吵架,姚富貴想給四房送些銀子,也不說承擔賠償的銀子,就送些銀子過去,也讓四房生活。在姚富貴看來,姚文昌估摸著還能升上去的。 許氏不同意,“大房那邊都已經在借據上按了手印說還錢,你還白白往四房送錢,你傻啊你?!四房以后完了!得罪了管所有官的那啥尚書,除非人家不當官了,哪還有他的機會???干啥還白白往里面填錢?!” 姚富貴當然也知道,“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你不懂就別吭聲!四房現在沒了官,可文昌的功名還在,二房那邊有啥生意肯定拉四房一塊,這時候表現好一點,到時候我們家也能撈上好處!” 許氏猶豫了下,想到王玉花吐到她臉上罵她,呸了一聲,“撈上好處個屁!王玉花那個賤人就看咱們家不順眼,要是能有好處給咱們家才真是怪了呢!不給!都沒有給,憑啥咱們家要給!” “這家里你當家還是我當家?!”姚富貴推了她一把,拿著銀子出了門。這個時候不表現,等以后被撇到一邊去,才真的啥好處都沒有了呢! 許氏氣的直跺腳,攔不住姚富貴,只能眼看著他揣著銀子去了四房。 姚文昌看著滿滿一包好幾個銀錠子,沒有收,又給姚富貴推了回去,“三哥家掙錢也不容易,還是拿回去吧!我們家有花用的銀子?!?/br> 姚富貴一下子裝了二百兩,四個大銀錠子,他也十分舍不得,跟姚文昌推辭了一番,最后見他實在不收,就又拿了回去。反正他的心意是傳達到了。 老宅這邊,毛氏正頂著壓力,心里窩著火。出了這個事兒,再提讓姚正中和苗氏住到二房去,讓二房奉養一年也沒可能了。姚正中肯定第一個不同意,還會發火。苗氏這sao老婆子又開始看著她做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村里的人已經都知道了姚忠舉惹禍得罪了大官,把姚文昌的官給弄沒了,都罵姚忠舉是瘟病,好事兒沒干,壞事兒倒是干了不少。先非禮人梁嬌嬌,硬是娶了人家小姐。去了一趟京都才幾個月就捅了大簍子,把小叔的官給折騰沒了。 罵完姚忠舉就罵姚滿倉和毛氏,說姚忠舉和姚滿倉是一樣一樣的人,爹娘不好,生的兒子也不好,還不好好教,就教會禍害人了。 姚忠舉也是沒干過啥重活的,雖然不是身嬌rou貴,卻也很不經打。三十大板差點打殘了他,姚文昌把他送于家藥鋪濟生堂看了診,一路又走的慢,這些日子才算養的差不多。不過舟車勞頓,終究沒有臥床靜養的好,天又熱,屁股上的傷口都有些化膿了。 梁嬌嬌罵著不讓他接近,連丫鬟也不伺候他,家里人一副都怨怪他的樣子,讓他心里尤其更加憋火。 梁嬌嬌回了娘家住,讓梁銳幫她和離,“現在姚忠舉那德行我看見就惡心的!簡直連豬都不如!姚家也風光不起來了!二房的事兒我也沒有辦法了!沒必要非得把我耗進去,大哥再想別的辦法不就是了!” 梁銳倒是想有別的辦法,只是現在摸不清姚滿屯家的底細了,毛子幾個是被姚若陽逮住的,黃鸝那么高的武功還被抓住了,說是姚若溪身邊的那個黑臉丫鬟和姚滿屯的小廝江明,這倆人的身手不摸清,他又咋敢再貿然下手??? 梁大奶奶也知道這事兒不好辦,姚滿屯家的下人又收買不了,只能讓梁嬌嬌從大房那邊著手。溫聲勸梁嬌嬌,“現在大房的兒子把四房的官職給弄沒了,四房心里指定憤恨的。那三千兩銀子的借據握著,大房就得還這個銀子。要還錢他們就得想辦法籌錢,meimei可以從中調停一二,不用你出手,讓他們出手?!痹僬f梁嬌嬌如今都懷孕了,還和離到哪去??? “咋調停?”梁嬌嬌有些不情愿。 梁大奶奶就低聲說了一番。 梁嬌嬌在娘家住了兩天就回來了。 姚文昌也聽了家里這段日子發生的事兒,對姚正中納妾的事兒有些沒法接受,可這事兒姚正中也沒有辦法的事兒,是楊巧麗和楊大發賴上來的。不過姚滿倉竟然和楊巧麗私通,更是讓他惱怒不已,連罵姚滿倉糊涂昏頭。 盧秀春沒想到家里竟然也上演大戲了,聽的唏噓不已,“那楊大發家是蓄意算計。這梁家送小妾過來,還挾持若溪,他就是居心不良了!別人送給他的人,他要不清楚會往這邊送?!還是個會武功的!” 姚文昌也點頭,“那梁家既然打定主意,這一計不成,怕是又會想別的法子算計了?!?/br> “梁嬌嬌那小賤人又回了娘家,肯定又商量壞事兒呢!”王玉花怒哼。 盧秀春看了姚若溪脖子上的傷口,“還剩一道粉紅色的線,再過些日子估計就長好了?!?/br> “我師父配的藥膏子很管用的?!币θ粝π?。 “這次也多虧你師兄出面,那吏部尚書才沒有繼續追究?!币ξ牟?,于晉然是國醫圣手畢溫良的徒弟,走到哪都頂著神醫館的名號,要不是看姚若溪的面子,于晉然也根本不會插手幫忙。 “再過些日子就要去京都釀制桂花稠酒,到時候再好好答謝師兄就好。小叔這次回來有啥打算嗎?”姚若溪已經寫了信送往京都。 姚文昌被她問的愣住了,打算?他被革職后就不知道干啥了。而且他做生意肯定不行,就算去學了,做了生意就再沒機會進入仕途了。他只會學問,可百無一用是書生,家里又總不能讓媳婦撐著。 盧秀春也是不知道該怎么打算,讓姚文昌做別的也做不來,憑他的功名倒是可以去做夫子,可他一個被革職的,去做夫子怕是也沒啥人愿意聘用。 “要不……你就在家好好鉆研兩年學問,或者是到處走一走看一看?”姚滿屯詢問的看著他,給予建議。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小叔出去看看也好?!币θ粝囊馑家步ㄗh姚文昌出去走走看看,至少多些深切的體會。 姚文昌看向盧秀春,他之前也是有到處走走看看的念頭,只是以前他在京為官,如今都閑賦了還把家里都扔給媳婦,就有些不負責了。 盧秀春看著他一笑,“既然出去走走好,那你就出去到處看看,體會體會。咱們回來的時候不還聽說柳家的小姐因為到地里割麥子觸動心靈才做出了長短詩得名,成了第一才女。你也出去看看吧!家里沒啥事兒,也不用擔心!”家里的地佃出去了,又不用種。如今雖然天氣暑熱又不忙,家里還有丫鬟婆子伺候,馬嫂子一家也跟著過來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 姚文昌有些意動,和盧秀春回娘家,盧夫子也特意回來,跟姚文昌談了很久的話,倒是支持他出去到處走走看看。 連岳父都表示支持,姚文昌回來就收拾行囊,準備帶著小廝馬回和老馬一塊出行游歷。 苗氏聽到的不同意,拉著姚文昌直哭,認為他丟了官心里不舒坦,要出去散心。 姚文昌解釋了,是想體驗各地不同人們的生活,姚正中點了頭,苗氏卻一直哭個不停。 姚滿倉臉色難看,認為姚文昌故意的,還他岳父都支持,八成是盧秀春這個婆娘在里面搗鬼,讓姚文昌出去游歷,讓爹娘更看他們大房不順眼。 毛氏也頻頻往盧秀春臉上掃。 姚若霞和段浩奇也回來,給姚文昌送上了儀程。 沒幾天,姚文昌就和馬回父子出發了,也沒有目的地,就是隨意的游歷。 姚若溪送了姚文昌一把匕首,“小叔若是閑暇無事,就刻刻章,練習一下刀工吧!” 姚文昌也的確對印章挺感興趣,收了匕首走的。 苗氏看著小兒子本該風風光光做官的,現在卻只能被革職,傷心難過也不說,只能出去游歷散心,心里惱恨的不行。又找姚滿屯,想讓他求于家幫忙,給姚文昌回復官位。 姚滿屯還是同樣的說法,于家沒那能耐,吏部尚書面前,于家也不夠看的。 苗氏又是傷心又是絕望的回去,她不恨自己兒子,孫子也是自己孫子,惱怒歸惱怒的,卻恨毛氏,連帶的恨梁嬌嬌。覺得都是娶了梁嬌嬌之后,家里才一連的遭禍。 家里氣氛壓抑的不行,姚忠舉憋了一天又一天,身上的傷也好了,終于憋不住了。梁嬌嬌要挑撥大房下手,也要籠絡姚忠舉。就又換了一副好臉色,給了點甜頭。 姚忠舉陪著梁嬌嬌回了娘家,梁銳陪著他一塊喝酒,一副站在姚忠舉這一邊的表現。姚忠舉很是滿意,拉著梁銳說了一堆不滿和憤懣,最后喝的酩酊大醉。 “嬌嬌!嬌嬌還是你知道我的心!還是你懂我!”姚忠舉打著酒嗝兒,又是哭又是笑的過來摟梁嬌嬌。 梁嬌嬌被他熏的皺著臉,嫌惡的推開他,“都是酒味兒,熏著我了!” “嬌嬌!我知道你最好了!”姚忠舉非要摟她。 梁銳皺了下眉,讓梁嬌嬌哄好了他,就離開了。 梁嬌嬌本來就厭惡姚忠舉,更何況又喝醉了整個一醉鬼,更不耐煩應付他,梁銳一走,她也要走了。 姚忠舉不讓她走,“別走啊,嬌嬌!你不能走!他們都嫌惡我,都怨怪我!你是我媳婦你不能走!”強硬的摟著梁嬌嬌就往她臉上親,伸手扯她的衣裳。 梁嬌嬌一臉惱怒,大力的推了一把,“滾開!你個蠢貨!” 姚忠舉本來就醉的頭重腳輕,被她一把推的一個趔趄,身子一仰,噗通一聲就掉進了水池里。 梁嬌嬌嚇了一跳,看他在水里撲騰,眼里閃過狠光,要是讓這個該死的蠢貨就這么淹死了,那她不就解脫了???他又是自己喝醉了酒,到時候就說他喝醉自己栽到水里的,誰也怨不到。 想法一起,梁嬌嬌看兩個下人驚叫著,準備叫人來撈姚忠舉,她喝了一聲,“都嚷嚷個什么!啥都沒有看見,嚷嚷什么???” 兩個丫鬟驚愣了下,看梁嬌嬌犀利的眼神,近乎猙獰,都嚇的低了頭不敢吭聲。 梁銳去而復返,看著在水里無力撲騰的姚忠舉,梁嬌嬌卻不喊人撈,知道她動了讓姚忠舉死的念頭,眸光陰霾的大步過來,啪的給了梁嬌嬌一個耳巴子,“姚忠舉要是死在這,我們梁家就攤上事兒了!”連忙吩咐了人把姚忠舉撈起來。 姚忠舉已經喝了幾口水,不過也驚嚇的有些清醒了,頭昏昏沉沉的,換了干衣裳就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嬌嬌你快點跟我回家!” 梁嬌嬌看他耍酒瘋,扭頭就走,不想理他。 姚忠舉嗚嗚的哭,喊著要回家。 梁銳更懶得應付他,看天色還得會才會黑,就讓備馬車送他回家。 梁嬌嬌沒有辦法,只得跟著上了馬車。 姚忠舉趕著馬車,心驚rou跳,臉色煞白一片。梁嬌嬌竟然要他死!把他推在水里還不讓人救他!她以為他喝醉不知道,可他栽到水里一泡,就清醒了些的。他心里不好受,其實沒喝多少就醉了。 沒走多遠,姚忠舉覺得頭疼,疼的受不了,看天色實在不早,他又驚恐不行,急著回家,就加快速度,馬車一路奔向槐樹村。 姚忠舉只覺得頭更疼了,像是要裂開一樣,他身手一抹,竟然有血跡,更加害怕了。他難道真的要死了???他不能死!他還沒考到功名,出人頭地,讓別人都不敢瞧不起他! 遠遠的看到槐樹村和張河里溝連在一起的村莊,姚忠舉覺得兩眼都有些看不清了,心里驚恐害怕極了,只想趕緊的回家。越著急,越覺得馬車太慢了。 梁嬌嬌卻覺得太顛了,一聲喝罵傳出來,“姚忠舉你有病了?!趕那么快想顛死我??!” 姚忠舉再也不覺得梁嬌嬌是嬌媚可人的嬌妻了,她現在恨不得自己死!剛趕到村頭,他想大聲叫喊姚滿倉和毛氏,想叫爹娘,心里一急,卻是沒有坐穩,從馬車上栽了下去。 村里的不少人都在村頭乘涼說話,看姚忠舉從馬車上栽下來,還有人笑話姚忠舉走親戚喝醉了酒。 但是看好一會沒有動靜,頓時都奇怪了。 梁嬌嬌掀開馬車簾子,“姚忠舉?!你裝死??!停在這里干啥???” 有人上來叫姚忠舉,卻連叫了幾聲沒反應,都疑惑了。 天色已經黑下來,不過還是有人看到他手上有血,都吃了一驚,把他反過來,一摸鼻息都嚇住了,“沒……沒…沒氣了!” ------題外話------ 停電了~竟然寫冒了~\(^o^)/~ ☆、第169章:謀殺親夫判腰斬 一聽人說姚忠舉沒氣了,梁嬌嬌頓時驚疑,挺著肚子下來,“姚忠舉???姚忠舉你快起來,就喝點酒,你別裝死??!” 有人拿了燈籠過來,一看,姚忠舉腦側一片血跡,流的很緩慢,頭發卻也已經被黏稠的血跡浸透了。立馬有人叫喊著姚滿倉和毛氏快出來,紛亂的人都急沖沖的往這邊趕。 梁嬌嬌看姚忠舉真的一動不動了,又被人證實沒氣了,臉色刷的一下瞬間變得煞白煞白,驚慌的直往后退。她是想姚忠舉死,可沒想到會是這個時候。難道就因為喝多了酒,從馬車栽下去就死了??? 老宅的人聽說姚忠舉沒氣了,都震驚不已,急慌慌的沖過來。 毛氏扒開人群,看到躺在地上了無生息的兒子,腦子一懵,兩腿就軟了下來,癱在地上,“兒??!忠舉??!你快醒醒!快醒醒??!” 姚滿倉也撲上來,伸手去摸姚忠舉的鼻息,確實已經沒氣了,他心里咯噔一聲,“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咋可能回來就沒氣了???” 當時有不少在外面乘涼的人看見,就道,“看見他趕著馬車往村里趕,走到這就栽倒下來不動了?!?/br> 毛氏哇的一聲大哭,“我的兒??!你咋就這么走了,你讓娘可咋辦??!我的兒,我的忠舉??!” 苗氏也撲過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