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
書迷正在閱讀:桃源小村醫、我老婆明明是天后卻過于賢惠了、大秦開局時間倒退三十秒、修仙從沙漠開始、穿越遠古:野人老公寵妻無度、不修仙就要繼承家業、我在2020奮戰的71個日夜、暮春之令、見招拆招、重生之溺寵侯門貴妻
姚滿屯疑惑,“說啥?忠舉已經認了錯,大哥也表示誠心求娶梁小姐,那梁少爺也不再找事兒,直接抬著聘禮上門求親不就是了?!?/br> 姚滿倉一噎,臉色漲紫鐵青,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苗氏哭著道,“滿屯??!這可咋辦?。??” “娘不用擔心。出了這個事兒,那梁家過來鬧事兒,也就是忠舉當眾爆出非禮了梁家小姐,讓梁家沒臉,讓梁小姐抬不起頭做人,人家氣不過,過來發泄發泄。這門親事還是要結的。直接提親就是了。梁家也肯定會應的!”姚滿屯淡淡的笑著解釋道。 “可是……”苗氏話沒說完,就被姚正中喝止了。 “還可是個啥???事情都商量定了,上門提親也就是了!還有別的辦法???”姚正中簡直要氣半死。出這樣的事兒,沒臉的豈止是梁家???怕是底下幾個小的,親事也不那么容易了! 苗氏眼淚直掉。 毛氏看著擦擦眼淚,“那梁銳說要看咱們家的誠意,那是多少才夠他們眼里的誠意?。??” “大嫂家的出息足夠了的。那梁家說的富足,其實也就是一般富裕的人家?!币M屯冷眼看她一眼,把話堵上了。 毛氏被堵的心口疼,“我們家的出息蓋了房子也不剩下多少了,平日一大家子嚼用。怕是把所有家底都搬給他們,也不夠他們的??!” “大嫂這話就不對了!雖說咱們家是莊稼人,但也是耕讀之家。那梁家是商戶,看著光鮮,說出來卻沒有耕讀之家好聽的。大嫂可不能慣著,把家底幾千兩銀子都掏給他們。大戶人家娶媳婦也沒這樣的呢!”姚滿屯一臉認真,看似在勸毛氏,卻堵住她的口,讓她說不出借錢借東西的話來。 “是該這樣!文昌娶媳婦也才花了幾百兩辦的,那梁家一介商戶,還能多高貴了?!”姚正中點頭,搬出了姚文昌的成親的事兒來。 姚忠舉再大也大不過小叔,梁家再有錢也比不了盧家是清貴讀書人家。 毛氏眼里閃過一抹惱恨,邊哭邊道,“我這一時沒了主意了?!?/br> “聘禮的事兒大哥大嫂商量個章程,還是盡快去提親的好。我看冰人也別找了,大哥大嫂親自上門,也更顯的有誠意。當初段家提親下聘,也是段老爺和段太太親自過來的?!币M屯說著,跟姚正中招呼一聲,說家里還有事兒,就回去了。 “老二他是啥意思???不準備問還是咋地?”姚滿倉陰著臉,憤怒的指責。 姚富貴輕笑一聲,“大哥大嫂商量聘禮的事兒,我們也是要走了的。有事兒再喊我們!”大房的事兒想找誰?! 許氏見他使眼色還不想走,想聽聽大房攢了多少銀子。 姚富貴招呼了一聲,拉了她一把,也出來回家。 毛氏臉色難看,不過就算他們大房掙了多少銀子被知道了,商討多少聘禮她也不想讓人看著。 這時候盧秀春也坐在二房屋里,正跟王玉花小聲議論著這個事兒,“嫁到大房去,也絕了她的心思。不過以后大房的日子怕是要熱鬧起來了?!?/br> “那個梁嬌嬌要是成了親還找惹我們家,看我不罵死她們!”王玉花氣性果然去的快,已經有開始咒罵人了。 “成了親她也不敢的再亂來的。就是二嫂得小心著點,那梁嬌嬌不是啥好性子,怕是會報復呢!”盧秀春笑了笑,有些擔憂的提醒。 王玉花一聽也有些擔心了,“我就不信她還敢來鬧事兒!” “總之二嫂要防著點?!北R秀春也是擔心,梁嬌嬌想嫁若陽,卻嫁給了大房姚忠舉,肯定心里不甘的。 王玉花點頭,是得防著那個小賤人!她兒子隨便娶一個,也不會娶她! 院子里,姚若溪把兩個小藤球都踢起來,上面綁的小鈴鐺叮叮響,瑾哥兒和瑄姐兒都高興的尖叫,咯咯的笑。 王玉花和盧秀春看過來,對視一眼都笑起來。 姚滿屯進門,看走不牢穩的瑄姐兒笨拙的歪倒在地上,瑾哥兒使勁兒拉她,瑄姐兒卻伸手把他推倒坐在地上咯咯笑,忍不住也笑起來,“幸虧有這塊毛氈,不然你們兩個都變成小土娃了!” 瑄姐兒和瑾哥兒在地上打滾,伺候的人都笑看著,也是因為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毛氈,也是這次進京買回來的。 王玉花看他回來,挑著眉,陰陽怪氣道,“咋樣???你沒那在幫著商討商討后續就回來了,你娘你大哥大嫂能高興了???” 盧秀春看姚滿屯絲毫沒生氣,笑著出了屋,也去跟倆小的玩。 姚滿屯笑著進屋,“我是怕她們再胡亂攀扯咱,把話給堵回去了?!?/br> “說了啥?”王玉花斜著眼問他。 姚滿屯小聲的說了,看王玉花眼神帶著些討好。 “算你還識相!”王玉花輕哼一聲,不再理會他,到院子里坐。 中場休息時間,小翠和小巧都拿著毽子跟小四踢毽子玩,王祖生想湊熱鬧,姚立卻是起來活動了下,就到一旁扎馬步。姚若溪雖然沒教他武功,基本功卻是一樣和王祖生都練了的。他現在要把基礎打的牢牢的! 王祖生覺得沒意思,早上姚忠舉家打架那一場他都沒看著,只好過來跟瑾哥兒和瑄姐兒玩藤球。 羅mama等人就在一旁做針線,笑看著。 姚滿屯看著院子里一派熱鬧景象,想到老宅的事兒,吸了口氣緩緩吐出來,重復了兩次,也笑著出來看。過日子就該是這樣的,他身為一家之主,是該傾力保護這樣的溫馨熱鬧的! 不大會,盧秀春家里的小丫鬟串兒就過來傳話,“大太太和大老爺來找四夫人?!?/br> 盧秀春皺眉,看向王玉花,已經隱約猜到了毛氏找她啥事兒。大房想找段太太做冰人,結果段太太病了,這個主意就打到她娘的頭上來了。 “也不看看自己兒子做下的事兒,那梁家又是啥人家,還敢叫你娘給他們當冰人,真是異想天開!”王玉花也想到了毛氏有啥事兒。 盧秀春把瑄姐兒留在這邊玩,跟串兒回了家。 可以說王玉花很多時候都可以沒臉沒皮,對上老宅的人耍起來,盧秀春卻是還沒摩挲出個招架的辦法來。不大會,就苦著臉過來,“瑄姐兒我就帶了,我跟他們跑一趟娘家?!?/br> 姚若溪看著她的面色,眸光微動,沒有吭聲。 王玉花讓盧秀春放心去,卻不是讓她勸盧夫人當冰人給大房幫忙的。 不過姚滿倉慣會拿大哥的派頭,捏著供姚文昌念書趕考,盧秀春根本不好反駁。跟著一塊去了新安縣盧家。 盧夫子不在家,平常只有盧夫人婆媳帶著小孫兒,聽了毛氏夫妻的來意,盧夫人很是為難。這事兒她不跑,閨女在婆家肯定要不受待見了。要是跑,這種事兒不是光彩的事兒,老爺知道了肯定嚴詞拒絕的。 毛氏好言相求,好話說盡。盧夫人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幫著跑一趟,“你們也知道我嘴笨,不會說話。也就是算個人數了?!边@事兒定下了也好說和。但這以后要是出個啥事兒,可也就怨怪到她閨女頭上了的。 “一定一定!親家夫人往那里一坐,不用說多少話,就啥都有了!”毛氏說話好聽,笑著恭維盧夫人。 盧夫人卻不是受恭維的人,看著閨女,心里暗嘆口氣。 盧大奶奶看著,等毛氏幾個一走,就跟盧夫人商量,只去充個人數,談聘禮和陪嫁的事兒還是由毛氏他們自己來,可不能到時候扯皮不滿意,怨怪他們家,怨怪到盧秀春頭上。 姚若溪聽盧夫人答應了,吃飯的手頓了下,又繼續夾菜。 盧秀春也沒回去做飯,也沒去老宅,直接在這邊一塊吃了,“這個事兒,到時候還不知道咋說呢!” 王玉花慶幸段太太病了,不然讓段太太去幫毛氏,那以后出了事兒,也是算到她大閨女,算到她們家頭上的。安慰了盧秀春幾句,“是他們求著你娘辦事兒,有啥也不怨冰人的!又不是保媒的媒婆說的親事,出了啥事兒都怨怪媒人!” 盧秀春點點頭,只能這樣想了。 老宅那邊開始大張旗鼓的置辦彩禮,毛氏雖然想置辦的漂亮點,但姚正中說姚文昌在前頭,她也不好太過。衣裳料子倒是買了些好的,那首飾金頭面,她是真的舍不得買。 把銀樓看了一遍,還是舍不得花那個錢。而且那金頭面也沒有段家下聘的好看??墒切掳部h的她都舍不得,更別說去別的地方置辦首飾了。 正發愁的出來,就聽到倆人在小聲交談,啥租借首飾,下聘,還回去,才花一點錢啥啥的。 毛氏急忙上去抓住那個婦人,“你們說的啥租借首飾的,是在哪租借?” “沒有!沒有!啥租借首飾的!沒有這回事兒!”倆人警惕的看著毛氏,就要走。 毛氏卻笑著道,“我都聽見了,你們說是租借首飾下聘,回頭再還回去,既漂亮又省錢省事兒!我一家親戚也是來給我家借頭面下聘,可我要是借給他們使了,以后都是親戚,我家人就不能再戴出來了,正發愁咋辦。你們也給說說,這是個咋租借法兒?” 倆人還是說沒有,讓毛氏別胡說,扯著胳膊就要走。 毛氏也跟盧秀春提過,只是盧秀春根本沒有整套的頭面,姚若霞是不可能借的到了,梁家透了口風,聘禮不能太寒酸,否則要他們家好看。如果是別的人家,毛氏倒不怕。反正小姐的名聲壞了,他們家不娶,到最后還得反過來求著他們家娶??蛇@梁家的人太兇惡狠賴,二房的人又不愿意出面,她自然不敢來硬的。 聽這倆人明顯也是下聘租借過頭面撐場子,毛氏當然抓住不放了。 倆婦人扯開,跑了一個,另一個被毛氏拉住,一直叫大姐。就到一旁跟她說了,“這事兒可不是啥好事兒,你拉著人家打聽,是在打人家的臉呢!” “是是是!大姐!你知道這個事兒,也給我說說唄!我家親戚也是為難,可對方又要求高,還不是沒有辦法的事兒!”毛氏笑著賠不是,苦著臉嘆氣。 那婦人也同情的嘆口氣,“有些人家就是心氣高!以為養個閨女就做吃大戶,獅子大開口要這要那的。為難死個人!” “可不是!但孩子看上人家姑娘,非鬧著要娶,又不是咱家的事兒,咱也沒辦法是不???那租借頭面的……”毛氏見她義憤填膺贊同的點頭。猜測她也是遇到這樣的事兒,娶媳婦被狠要聘禮了才這么惱怒。 那婦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就在對面的銀樓,“里面的大掌柜,是個老好人。起先是幫自家親戚拿了頭面去撐場子,然后再還回銀樓。那首飾也還是新的,人家再挪到別的銀樓里去賣。這事兒被他那親戚的親戚知道了,也來找他,說是租借,給錢的,那大掌柜沒辦法就幫了忙。之后這事兒就悄悄傳來了。剛才那個嫂子,也是找過他的?!?/br> 毛氏想到剛才銀樓笑的一臉慈善招呼客人的掌柜,心下已經有兩分相信了。遂又問道,“這是咋找他?直接去銀樓里租借?” 那婦人忙攔住她,“直接去銀樓里可不敢!這個事兒被東家知道,那大掌柜也吃不了兜著走!不說要被趕走的,還不知道罰多少銀子呢!我們都是悄悄去他住的地方找,他不幫忙,多磨一會,他最聽不得軟話的?!比缓罂吹较惹白叩哪莻€婦人又回頭,忙推開毛氏,“好了,不跟你說了,你自己去找吧!你不認識我們,我們也不認識你,可記得別亂說的!” 毛氏點頭,看她走遠還想問那大掌柜在哪住,咋找他,那婦人卻是已經走遠了。 姚滿倉一直在不遠處等著,見她過來就問,“咋回事兒?還不讓我過去?!?/br> 毛氏拉著他去打聽那銀樓大掌柜常德住在哪。問到住在后街小巷子里,就跟姚滿倉商量了,上門去找。 之前說話的兩個婦人看著,對視一眼,不僅冷笑一聲,轉身進了一座院子。 毛氏和姚滿倉等回了常德常大掌柜,已經跟常太太和她兒媳婦說了好一會話,倆人都被她說的一塊嘆氣發愁,等常德回來就讓他幫忙。 常德一口回絕了,“這種事兒再做,我就要被攆出銀樓了!我好不容易才坐到大掌柜的位子上,這種事兒是萬萬不能做的!” 毛氏就紅著眼,訴說家里多難為,這個事兒攪合的家里不寧云云,求得那常德面色軟下來。 常太太也在一旁勸,“這也算積德行善的好事兒,你就幫幫忙吧!” 姚滿倉也趁機說了些好話。 最終常德才不情愿的跺腳嘆氣,“你這無知的婦人,這種忙是不能總幫的!”不過也答應了下來。 毛氏連忙說給錢。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背5逻B連嘆氣,“你們想要啥樣的?這赤金的頭面還可以在融掉重新打,或者轉到別的銀樓去賣。但珍珠和鑲寶石玉石的可是不行的?!?/br> “就要赤金的!我們就要赤金的!”毛氏也不想弄啥珍珠寶石的,看著花銷,可沒黃金壓手,壯面子。 “兩套?”常德很是為難又不悅的問。 “兩套咋算錢?”姚滿倉看著問。 “借一個月是十兩,兩個月是三十兩,三個月是八十兩。不過一般來租借首飾的,那都是會近期成親的,時間長了,誰也受不了。而且我也絕對不敢!擔不起這風險!”常德一副很不愿意幫這個忙的樣子。 毛氏想了下,怕是要借兩個月,今年是得成親了的。不然那梁嬌嬌都十八九了,都成老姑娘了。 “那你們兩天后來拿,但是要給我寫個契約,還要拿抵押的東西。不然上千兩銀子,我也不敢租給你們?!背5旅蛑?,皺眉應聲。 “抵押???還抵押個啥???我們家就在那,又跑不了!”姚滿倉一聽抵押就有點不悅了。 “那你們去找別人去吧!”常德頓時拉了臉,要轟他們出來。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毛氏連忙攔住姚滿倉,讓他別說話。不把這事兒辦好了,那梁家可饒不了人的。又給常德賠了笑臉,“不知道這抵押是拿啥抵押?” “你們家有鋪子的就用鋪子,有地的就用地和房子。你啥時候把頭面還回來,我自然也就把你們的地契房契還給你們。但有一條,頭面可不能損壞一點點,否則要賠償的?!背5旅嫔粣偟木?。 “那是!那是!我們回去考慮考慮,過兩天就來?!泵线€要出去打聽一下這個常德的為人。 常德自然不攔著,“要是能商量妥當,還是別租借了。這事兒也就花錢買個體面。我卻擔著大風險的!” 毛氏和姚滿倉出來又打聽了一番常德的為人,都說他是一二十年的老人兒,一直在慶祥銀樓做掌柜。為人最厚道和善,還耳根子軟。 回到家毛氏考慮了又考慮,跟梁家那邊又談了一次,梁家同意年前成親,但得姚滿倉家拿出誠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