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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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顯聰垂著頭,不停的擦眼淚卻止不住。 盧秀春一臉的憂急,“你們先喝點熱湯暖暖身子再找吧!” 幾人拍掉身上的雪,烤著火,喝了大碗的熱湯,這才覺得活了過來。 王三全還好一些,畢竟沒有跑新安縣那一趟,當即就叫姚若萍出來問話。 姚若萍更是害怕,嚇的不敢出來,王三全厲聲喝斥了幾句,急忙瑟瑟發抖的穿了皮襖出來。 “跪下!”王三全二話不說,先讓她跪下。他已經敢肯定,這事兒里面有貓膩兒,他要聽姚若萍親口說當時的情況。 關于王三全這邊,王金花早就囑咐過了姚若萍咋說。 姚若萍撲通一聲跪下,哭著把當時的情況又說了一遍。 “我不信你說的。你娘又咋會貿然冤枉你大姨?!”王三全覺得姚若萍在說謊,冷聲喝問。 “我娘跟大姨其實一點也不好,面上裝的好,心里早恨上了!因為當初做酸豆角,艷玲弄壞了幾百斤豆角,后來…后來又偷了豆瓣醬的方子,在家里偷偷做了豆瓣醬去賣,還搶了那個源德酒樓的進貨生意。前段日子還的偷家里的臘rou,我娘聽大表哥跟雷小姐定親下二百兩銀子的聘禮錢,就氣的七竅生煙了?!币θ羝伎拗贿叞l抖的回話。 姚文昌幾個愕然,王三全也明顯愣了愣。 姚若萍見幾人相信,又道,“西院屋里做了四頭大野豬的熏臘rou,上個月才剛拉走賣了二百多兩銀子?!鄙聨兹瞬幌嘈?。 這事兒姚文昌和盧秀春知道,當初抹調味料的時候還是高婆子倆人過來幫忙,能吃之后更是吃了幾塊了。 不過還沒來得急往老宅送,三王嶺也是準備過年的時候送去的。王三全和姚正中看姚文昌和盧秀春都點了頭證實臘rou的事兒,屋里就靜了下來。 王三全壓抑著滿腔的狂怒惱火,頭上青筋直冒,面色也陰沉的嚇人。 盧秀春卻覺得有些不好,這樣的理由擺出來,二嫂這個爹明顯相信了的,即使懷疑,也有幾分相信了。兩個都是親閨女,很難做出判斷誰對誰錯。 “二嫂不是個能忍氣的人,如果知道怕是……”姚文昌說著,看盧秀春給他使眼色,未吐的話不說了。王玉花是個啥樣的人,她爹最是清楚了。姚文昌這會說多了,反而會讓王三全偏向王金花那邊。 屋子里靜的可怕,外面的雪也停了下來,過了黎明前的黑暗,天光慢慢的亮了起來。 王三全摸了摸自己腰間,煙袋沒有帶過來,又收回了手。 盧秀春看看天色,又吩咐了高婆子兩人準備,到廚屋里張羅做早飯。 王三全卻不坐了,起身出門。 姚文昌知道他肯定是要去王金花家的,眸光轉了轉,也起身跟著。這個事兒實在不好,不管怎樣,現在二嫂的名聲在村里可是壞了,他有心偏袒說話也沒幾個信的,再者還有趙氏和林偉那樣的人到處挑撥,他也要跟著過去看看,能不能發現破綻。 趙大江打開門,見是王三全,雖然有心里準備,心里還是嚇的不輕。 一直盯著他的姚文昌就發現他眼里的閃現出恐懼,恐懼?恐懼自己岳父嗎?為了啥事兒恐懼?他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點影子,見趙大江招呼王三全進屋,也緊隨其后。 趙大江卻不想讓他進來,見他執意,忙叫起了趙書豪陪姚文昌說話兒。 姚文昌看他一眼,沒有理會。 王金花也起來,頭上包著布,一副虛弱又傷心的模樣,看見王三全,凄厲的叫了聲,“爹!”捂著臉就是哭。 這次縱然姚文昌這個外人在場,王三全也沒有忍住,怒聲質問王金花,“你是老大,素來又是最沉穩的,竟然…竟然……” 王金花哭的更大聲,“爹!我當了幾十年長女,當了幾十年的大姐,我也是人??!家里書豪和書健都要念書,書陽連都書都念不上,我拼死拼活掙不到幾個子,三妹家的日子越過越紅火,卻不拉拔我一下?!?/br> 其實完全是她自己做賊心虛,當初姚滿屯教給姚滿倉和姚富貴家做豆瓣醬的時候,雖然王玉花正氣惱脾氣不好的時候,可過后王金花要是開口,王玉花極有可能答應教給她家也做豆瓣醬??墒且驗樗呀洉?,很早的時候就會了,反而沒有光明正大的去問。 “如果你們去找二嫂,二嫂也肯定會教給你們的…”姚文昌說著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已經想到,王金花家肯定是在很早之前就偷了豆瓣醬的方子自己做上了。 王三全痛苦的閉上眼,實在不知道說啥了,左右真相如何,他也問不出來,起身就出了門。 “借你們家的驢車用一用?!弊叩桨肼坊仡^對姚文昌道。 “大爺還是吃了早飯,暖暖身子再去吧!小四到現在沒有找到,我也是肯定得去看看,給二哥二嫂請罪?!币ξ牟c點頭,說著又帶了王三全回姚若溪家里。 盧秀春已經做好了早飯,見人回來,急忙舀飯端了出來。 王三全沒吭聲,直接洗臉坐下吃了。 姚正中想跟著去,看王三全的臉色很不好,又有姚文昌跟著,就道,“小四還沒找到,我在家里請些人到處再找找吧!” 王三全點頭,無聲的對姚正中拱拱手,跟姚文昌坐驢車又往新安縣去。 只是還沒走到新安縣,就跟姚若霞和姚若溪走碰頭了。 “若霞若溪!你們見到小四沒?”姚文昌急忙跳下驢車,跑上前來。 “小四不是在家嗎?她怎么了?”姚若溪目光頓時冷冽起來。 姚文昌被她眼神瘆了下,“昨天晚上不見了?!?/br> “怎么可能會不見了?小四最是聽話,不可能亂跑的??!”姚若霞也臉色發白,焦急松了韁繩,跳下驢車。 姚文昌握緊拳頭,懊惱自責卻也不能不說,“是我沒看好,吃了晚飯在燒炕,以為她去了茅房,找不見人就到處找了。沒找到就以為她自己跟著你們跑到新安縣來了,可是照過來也沒見她,也沒在你們姥姥家?!币粋€才五歲不滿的孩子,大雪天丟了一夜,他不敢想象那后果。 “不可能!夜里城門根本不會開。早上我們又等在城門里,開了城門才出來的?!币θ粝颊静环€,身子晃了晃。 “是誰說的小四可能去新安縣找我們了?”姚若溪面色陰冷。 “是…若萍說的?!币ξ牟X中飛快的閃過什么,快的讓他抓不住。 “回家!”姚若溪陰著臉,直接對姚若霞道。 “你娘現在情況咋樣了?”王三全更多的擔心王玉花,而且見姚若溪兩姐妹回來,卻沒有見到王玉花,連姚滿屯也沒見,他心里不安,很不安。 “姥爺問過若萍了吧?她怎么說的?也去過大姨家,大姨又是怎么說的?”姚若溪目光穿透的看著王三全。 王三全看著這個外孫女,感到不可思議的威壓朝他全是襲來,讓他愣是呼吸困難,還是把姚若萍的話和王金花的話告訴了姚若溪。 姚若溪默默的聽著,沒有說話,點頭示意趕路回家。 王三全覺得不同尋常,這簡直讓他覺得壓抑。 姚若霞卻已經坐上驢車,抓著韁繩,甩了甩鞭子,趕車往回走。 姚文昌和王三全跟在后面,一路回到了家。 村里姚正中領著一群人,四散在村子周圍,已經找了幾圈,卻一無所獲。 看到姚若溪姐妹回來,紛紛迎上來,問小四有沒有去新安縣,問王玉花的情況。 王三全這才想起來,剛才他問三閨女的情況,姚若溪沒有回他。 “多謝大家關心了。我娘情況很危險,但孩子保住了。所以我爹現在陪著她在于家治病,過幾天穩定了才會回來?!辈还苡卸嗌僬嬲P心的,但有那個幾個,所以姚若溪和姚若霞對眾人鞠了躬道謝。 “這點事兒不用謝!都是一個村里的!玉花那么的好品行的人…” “是??!是??!也沒幫啥忙,小四咋樣了?” 聽人問起小四,姚若霞傷心焦急,“我四妹怕是已經遇害了!”說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 眾人一驚,嗡嗡的議論起來。都說一個才四五歲的孩子,大雪夜跑在外面,說不定還真的遇害了。 又有人說夜里有狼有猛獸,可能把小四叼走了。 姚若溪和姚若霞被人擁簇著回到家,姚正中和苗氏,姚滿倉姚富貴,毛氏和許氏等人也都到家里來,七嘴八舌說啥的都有。 姚滿倉只想說姚滿屯現在得些日子回不來,啤酒廠交給他管著。 姚若萍見姚若溪和姚若霞回來,下意識的就驚懼恐怕,想躲起來。 “姚若萍,娘沒有事兒,你很失望吧?”姚若溪卻不容許她躲,犀利的目光盯著姚若萍。 “我沒有!”姚若萍急忙搖頭否認,心里卻還真是有點失望,嘴上卻道,“娘沒事兒真是太好了!” “那你再說一遍,娘為何指使你推她,然后冤枉給大姨?”姚若溪微微挑著眉峰,卻兩眼微微瞇著,很是凌厲。其實姚滿屯跟苗氏一樣是丹鳳眼,王玉花卻是雙眼皮,到姚若溪這就長了雙眼皮的鳳眼,只她雙眼不太明顯,造勢起來,就顯得更是多了幾分威嚴的凌厲。 姚若萍嚇的兩腿發軟,姚若霞推了她一把,“你說??!” 一個沒站穩,撲通跪在了地上。 苗氏皺眉,張嘴要說話,不過她一向謹慎,先看了眼周圍人的反應,才會決定。卻見眾人仿佛都被姚若溪的威勢給震懾住了一樣,她輕咳了一聲。 姚若溪目光陰冷的掃她一眼,移動了下拐杖,繼續盯著姚若萍。苗氏想說她作為meimei,這么多長輩在,挨不著她來審問自己的二姐。其實這事兒本可以由姚若霞來問,可她怕姚若霞威勢壓不住。 “若萍!你再說一遍?!蓖跞戳搜勖缡?,張口了。 他這一張口,眾人也緊盯著姚若萍。 姚若萍背后都出了一層冷汗,磕磕巴巴的又把王金花偷自家豆瓣醬方子,王玉花懷恨在心的話說了。卻沒再提拒親的事兒,怕逼急了姚若霞暴出趙書豪睡了一個寡婦要納妾回家的事兒來。 “偷家里的豆瓣醬的方子,熏臘rou方子這事兒是你做的!是大姨收買了你,讓你出賣了家里的消息。這事兒我和大姐一早就知道,娘卻根本不知道。因為我怕娘知道她的好閨女為了兩個銀錁子,為了一包玫瑰糖,為了一荷包銀豆子就把自己家出賣了,會被你氣死!”姚若溪驟然怒喝,手里一扔,一個鼓鼓的荷包扔在了姚若萍跟前。 姚若萍驚懼的瞪大眼,小臉一片煞白。她的荷包…… 眾人卻驚疑的瞪大眼,盯著姚若萍。 毛氏眼里幽光閃爍,姚若萍竟然這么好收買,為何她幾次探話都沒有得到啥有用的東西??? 她不知道,姚若萍懼怕姚若溪,根本不敢??赏踅鸹ㄊ撬H娘,只要王金花說的話,她肯定會聽。即使有猶豫的時候,只要姚若溪或者王玉花誰對她一個不好,怒氣催化之下,就能立馬把王金花想要的消息告訴她。 嗡嗡的議論聲不斷的響起,外面得到王玉花只是危險卻保住孩子的消息已經傳揚的到處都知道了,王金花同樣也得到了消息。簡直咬碎一口牙。 都流了那么多的血,竟然還能救回來,還能保住孩子,到對是騙人的,還是于家真有那么厲害的大夫???’ 趙氏腦子轉的也快,在外面宣揚,“說不定已經沒了,沒臉回來,這才騙人說保住了,流那么多血,都張眼睛看見的,大羅神仙怕也保不住那孩子的!” 她話音落立馬有人質疑,“于家的大夫很厲害??!王玉花懷孕之前說不能生養了,還不是被調養的又懷上了。還有姚若溪的腿,現在都能用一個拐杖,走的可利索了!” 然后就有人證實,“當初趙癩子快死了,不也是拉到于家的濟生堂給救活了的嗎!” 趙氏說不出反駁的話,憋著氣直哼聲。 姚滿倉也重重的哼了一聲,“現在家里沒有大人,啤酒廠又沒少別人,難道就關門不做了嗎?” “啤酒廠于家交給我爹管著,做不做當然由我家說了算!再者我爹昨兒個就跟于家說了,今年也快過年了,啤酒廠提前關門。等我爹回來,就會給大家結算工錢和紅利?!币θ粝济蛑?,看著姚滿倉的眼神帶著深深的嘲諷。嘲諷他自不量力。 姚滿倉當然不服氣,只是正說著,外面響起馬嘶聲,于家派了一個管事過來。 “三小姐!大小姐!”小管事進來招呼過,給姚若溪和姚若霞見禮,“啤酒廠今年提前關門,如今都臘月了,也不適合再做了,小的過來通知一聲?!?/br> 這下姚滿倉沒話說了。 姚若溪又跟對方說讓通知姚滿屯關于小四的事兒,送了那小管事走,姚若霞打發了圍在家里的眾人。 不過姚正中和苗氏一眾人卻都沒有走。 姚若溪看了看眾人,現在只能等消息,該得到的消息也都得到了,她現在不想看見這些人,眸光一轉叫了姚若霞,“大姐去看看家里還有沒有能吃的,該做晌午飯了?!?/br> 苗氏臉色僵了一瞬。 許氏哎呀一聲,“我們也沒幫上啥忙。你爹娘現在不回來,若萍你們打算咋辦???” “我娘和大姨的事兒,不勞三嬸費心!”姚若霞冷眼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