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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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富貴嘴角抽了抽,他是過來看看能沾上啥好處,可不是被抓壯丁的。 還不等他推辭,姚滿屯就招呼一聲出門,說是去叫姚滿倉也過來幫忙,速度快一點。 王三全昨兒個把房子木板房蓋了一半,覺得不能怠慢了神醫,今兒個也沒有去收豆角,早早吃了飯就過來。 不大會,姚正中和姚滿倉也都過來幫忙,于晉然昨兒個買的青磚也都送了過來。 因是蓋了臨時暫住,所以只挖了淺淺的地基,十幾個人一起上手,迅速的挨著墻,起了三間屋子。只用兩天時間,就把頂上也蓋了木板,上面接了茅草。屋里地面也鋪了一層青磚,整個屋里很是陰涼。 木板屋子最多遮陽,伏天一曬很是酷熱,當下畢溫良也沒客氣,直接搬了進去。又讓墻上糊了紙,照舊睡他的竹床。 于廣旭過來也送了幾張竹床,連姚滿屯和姚若溪幾人的都有。 村里起先傳言姚滿屯家一個瘸子閨女竟然還敢拒絕里正家的提親,如今看姚滿屯家直接請了大夫住在家里,紛紛議論猜測,姚若溪能不能真的治好腿。 林宗看姚滿屯大肆鋪張,弄的還真像那么回事兒,更是一口氣憋在心頭,惱憤的不行。 等雞飛狗跳的忙活完,于晉然和韓明都住了下來。美其名曰幫著給畢溫良打下手的。 畢溫良扔了一本手抄書給姚若溪,讓她先背下來,“這可是老頭子花費十好幾天才弄出來的?!?/br> 對于別人不能說,自己又以老頭子自稱這事兒,姚若溪已經無視了,接過手抄書翻看默背。 于晉然看著終于說出此次目的,“前輩不介意多收我一個吧!” 畢溫良哼了一聲,他最討厭的就是徒弟了,簡直是累贅!徒弟出了事兒,可是怨師父的!再者誅九族的時候,可又師徒這一個的。 “弟子絕不會讓前輩丟臉的。更不敢給前輩招來煩憂。愿侍奉前輩和師母安享晚年?!庇跁x然慎重的跪下。 畢溫良有些心動,他雖然是國醫圣手,可他嘗遍百草練就的一身絕頂醫術也造就了他這輩子沒有生育能力,只能看著別人家的孫子眼饞。 姚若溪看了一眼,抿嘴暗笑。于晉然連師母都叫上了,這拜師怕是勢在必行了。 畢溫良嘖嘖一聲,“這么大個弟子,都不可愛了!”小小的孩兒揉捏著才好玩。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于晉然一喜,鄭重行叩頭之禮。 “起來吧!看在你小子皮相長得還算能看的份兒上,又不變態,就收了你留著養老吧!”畢溫良傲嬌的點頭。 于晉然面色一僵,皮相能看?不變態?不過既然已經拜師成功,也就不管原因了??戳艘θ粝谎?,示意她行動。 姚若溪垂下頭,國醫圣手雖然名聲顯赫,醫術高明,武功高強,可她卻不想牽扯這些進去。并沒有拜師學醫的打算。 畢溫良把他的眼神看了個明白,捏著胡子,想了想,擺手讓于晉然下去,然后招了姚若溪小聲道,“我收你當徒弟,再給你治腿就不關蕭恒墨那變態的事兒了吧?” 那個雌雄莫辯,俊美的不像人的男子叫蕭恒墨??!姚若溪點了下頭,也明白畢溫良是欠了人情,被逼著過來的,“雖然不關他的事兒,可你這個人情還是得欠著的?!?/br> “那他為啥欠你人情?”畢溫良很是好奇。 “我把他從水里撈出來的?!币θ粝忾W了下。 “原來是救命之恩!好好好!我就收你當徒弟,再給你治腿。那個變態欠你的人情就沒法還了。等我再幫他辦一件事兒,還了他的人情。然后你就找他,好好收拾收拾他,給老頭子我出一口惡氣!”畢溫良說著自己笑起來。蕭恒墨人長得不男不女就是了,性格變態,行事變態,還總想法設法的讓他欠人情,更變態! 姚若溪忍不住嘴角抽搐,“畢姥爺,你不會也是……”穿越不可能,不過是個逗比無疑了。 “什么畢姥爺!你要拜我為師的!我可以把你的腿治好,還能教你武功,教你醫術?!碑厹亓己俸傩χT導。反正都收了于家小子,再收這個小妮子也行的!非得氣死那個蕭恒墨不可! “我還是叫您姥爺吧!”姚若溪想到了自己冬天出門戴的小紅帽。 “姥爺……”畢溫良臉色僵硬。叫姥爺這差輩了??!他還得收王玉花那個蠢的不長腦子的當閨女不成??? “不行!不行!隔了一輩兒關系不夠近!你趕緊拜我為師!不然我就不給治腿了!”畢溫良伸手把姚若溪往地上一按,端著大模大樣的坐好了。 姚若溪吸了口氣,身子抖了抖,悶聲道,“師父在上,請收徒弟一拜!” 畢溫良得意的嘿嘿的笑起來,他總算弄清楚了,這小妮子運氣好啊,竟然救了蕭恒墨的狗命?,F在這小妮子是自己徒弟了,那就是他間接救了那個變態的命! 等姚若溪出來,于晉然看她膝蓋上沾的土塵,微微笑,“師妹?!?/br> “師兄?!币θ粝c頭算是見禮了。 畢溫良讓姚若溪去叫了姚滿屯和王玉花過來,“我現在就給你扎針,得找人按住你?!?/br> 按住……姚若溪應聲,去找了姚滿屯和王玉花過來。 倆人一聽按住姚若溪,臉色都變了。 于晉然就算作為師兄也不好進去,韓明倚老賣來,說自己是個快死的老頭子,費賴著跟進了屋。 畢溫良拿出自己的金針,讓王玉花把姚若溪的褲子卷到膝蓋上面,脫了鞋襪,掀開肚子,按住姚若溪。 韓明緊盯著,一個錯眼就見接連三根金針已經沒入姚若溪皮rou中大半。 姚若溪悶吭一聲,小臉頓時白了起來,隨著金針逐漸入xue,全身的劇痛讓她幾乎昏厥過去,身上不過片刻便起了一層汗珠。 “是不是好疼??!”王玉花也臉色白了起來,看姚若溪強忍劇痛,咬牙堅持,頓時心疼的不行。 “啊——”姚若溪疼的直搖頭,痛叫出聲。 “還是別扎了吧!咋會這么疼???是不是扎錯了!”王玉花看她痛苦的樣子,直吸氣。 “閉嘴!小妮子已經拜老頭子為師父,我自當得給把她腿治好。這點痛忍過去,才能正常走路?!碑厹亓颊f著又是三根金針深入骨xue。 姚若溪痛叫一聲,身子本能的掙扎。 姚滿屯差點松手,韓明一看,忙上來按住姚若溪的胳膊。姚滿屯咬咬牙,別過臉去,手里下力,按緊了姚若溪。 “治個腿咋會受這么大的罪!”王玉花忍不住眼淚都出來。 韓明看著卻很是羨慕的。他情愿被這么扎一通,也拜國醫圣手為師父! 姚若霞帶著小四和姚若萍在等外面等著,聽著姚若溪痛叫的聲音和王玉花的哭聲,小四頓時哭了起來。 于晉然伸手攔住,“師妹生來筋脈不全,非洗筋伐髓不得補全筋脈,重新站立行走?!?/br> “那這樣要幾次?”姚若霞擔憂的追問,一次就這么痛苦,要是天天都得這樣,那還不痛死人了。 “這個得看師妹恢復情況?!庇跁x然目光閃了閃。 屋里一輪針灸過后,一個半個時辰過去,姚若溪痛的全身都在抖。 王玉花幫給她理好衣裳,抱著她出來的送回屋里。 畢溫良治病喜歡就地取材,把曬的幾筐子草藥讓王玉花煮了,晚上給姚若溪泡澡。 等一番折磨過后,姚若溪連飯都沒有吃,直接就睡過去了。 一夜睡醒,姚若溪奇怪的起來,昨天痛的她幾乎忍受不住,才一夜功夫竟全然不疼了。 縱然她一直說不疼,王玉花做豆瓣醬也沒有讓她伸手幫忙,只在一旁看著。姚若溪便拿著畢溫良給她的手抄書翻看默背。 等下晌再次施針,疼痛竟然再次加劇。 連著幾天下來,王玉花受不了了,“到底還要多少天???這一天比一天疼的厲害,一天天的能把人疼死??!” “七七四十九天才只過了六天而已?!碑厹亓家呀浻X得自己這個徒弟表現不錯了。 王玉花眼前有些發黑,姚滿屯身子也顫了顫。姚若霞瞬間抓緊姚若溪的手。 “沒事兒,已經不那么疼了?!币θ粝参繋兹?,現代的疼痛醫院她也去過,雖然有麻醉,不過那些人還都是疼的整夜睡不著。 王玉花別過去擦擦眼,要是當初懷孕她不干那么多活兒,想法多吃些好的,三閨女的腿估計也不會瘸了。就算瘸也不會那么嚴重??! 丁顯聰過來,看王玉花和姚若霞在哭,還以為姚若溪的腿治不好了,他想到傻子林寶臣,臉色頓時不好。拿著這幾天練的字給姚若溪看,小心翼翼的看她的臉色,好像不關心自己的腿不能治好,他心里發疼,出嘴道,“若溪!要是你的腿不能治好,以后…我當你的腿好不好?” 姚若溪一怔,抬眼看他,見他小臉滿是擔憂,目光認真,她垂頭笑,“應該能治好的?!?/br> “真的嗎?”丁顯聰高興的同時,心里塞滿了失落。那個于公子他每次看見就不敢正視,現在又在若溪家里住著,如果若溪的腿治好了,就不會喜歡他了。 “還沒做過努力,又怎么知道會沒有結果?治過之后再看效果吧!”姚若溪說完又拿了書給他講新的課業。 丁顯聰卻把話聽岔了。沒做過努力,又怎么知道沒結果?!他還沒做過努力呢!用力的點點頭,埋頭到書本課業中。 沒幾天,程氏突然帶著王鐵花和張志權過來,王玉花昨兒個才剛把所有的豆瓣醬做好裝進壇子里,看見王鐵花,她頓時有些戒備心起。 王鐵花雖然想著豆瓣醬,不過她今兒個來有更重要的事兒,“三姐!聽娘說你家住著大夫給小溪治腿,我也過來找那個大夫看看?!倍汲捎H三年了,她的肚子還沒有一點消息。公婆已經對她很不滿。連張志權也都有些不耐煩,要不是趙書豪和姚滿屯先后考中秀才,她占了兩分光,婆婆早對她打罵不休了。 王玉花眼神落在她肚子上,明白過來,見她不是來要豆瓣醬的法子,也就放下戒心,看向姚若溪。 “我去請韓大夫?!币θ粝鹕硗髟喝?。對外說的是于家濟生堂從京都來的大夫,畢溫良的身份都還隱瞞著。 程氏一聽就點頭,就是韓大夫。 韓明正在偷學畢溫良教授于晉然醫術,聽叫他看診,一臉的不舍的拎了藥箱出來。 王鐵花見是個年過半百的老者,頓時心里贊同,這京都來的大夫果然不一樣,忙伸了手腕子。 韓明見她年紀輕輕,又沒病癥,就知道是想求子的,給她搭了脈,卻是沒有啥問題??磸堉緳嘣谂赃吘o張的看著,就伸手要給他搭脈。 “我會有毛???”張志權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 程氏臉色一變,抿著嘴有些不善道,“志權,還是讓大夫看看吧!鐵花沒有問題,那就是你的問題了?!蹦莻€張婆子,明明自己兒子有毛病,還怪她閨女不會生。 張志權面色僵硬泛紫,站著不動。 王鐵花扯了扯他,目光憂慮可憐的看過去。 雖然過了新婚燕爾的新鮮,可王鐵花很會籠絡人,張志權還是不忍心看她難受,沉著臉坐下,伸出了胳膊。 韓明給他兩個手都把過脈,之乎者也說了幾句,要給他開藥吃。 張志權臉色頓時發白了,“我真有毛???” “縱欲過度,脾腎虛乏。精氣甚少,故此不育?!表n明說的簡明扼要點,就提筆開始寫藥方子。 王鐵花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陰沉又透著青白,猛地盯住張志權??v欲過度?成親前一年他時時粘著自己還有可能,這一年來可次數稀少,哪來的過度??? 張志權臉色難看,不敢看王鐵花的眼神,嚇的眼神亂瞟,就是不看王鐵花。 王鐵花氣的渾身發抖,臉色鐵青,正待要發作,見韓明放了筆,拿著方子遞給張志權,她掃了眼程氏,又見張志權投來懇求的目光,神色害怕,她暗自咬牙,沒有當場發作。 程氏只當她是面上不好看,還埋怨的說了張志權幾句。 王玉花早在韓明縱欲過度就帶著姚若溪幾個到廚屋忙活做飯了。 韓明疑惑的看了一眼,不過他急著去偷師,就忙著離開回到西院去了。 王鐵花連著深吸幾口氣,只覺得一顆心泡在冰水里一樣。她處處算計,大錢小錢都扒拉。還不是為了他。結果張志權卻拿著她辛苦掙來的銀子去睡別的女人! 張志權也不管程氏在場,祈求可憐的給王鐵花作揖行禮,求她不要在這發作,有事兒回家再說。王鐵花一直沒有生,天天就想著掙錢發財,對他管束的又嚴,他也只是一時尋找刺激。誰知道太過刺激,讓他上了癮似的。 王鐵花拿著手帕捂著臉就哭。 程氏忙摟著她勸了一通,“快別哭了,這不是怨你的事兒。就算你婆婆也不能再說啥了!志權回家好好的吃藥治著,肯定能好的?!?/br> “娘…娘…”王鐵花撲到程氏懷里,抱著她痛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