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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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苗氏哄著朱孝生和朱敏兒起來,不耐煩的盯了姚若溪幾個一眼。 姚若溪伸手把絲帶拉開給了姚春桃。她頭上的幾個小辮子立馬就撐不住散開來,彎著垂下來。 “用我的幫你再梳吧!”王若霞說著要解頭上的紅頭繩。 “不用了,就這樣吧!”姚若溪搖搖頭。其實她不喜歡大冬天還把頭發抽的高高的扎起來,夏天扎頭發兩塊,冬天再那么利索就太冷了。還凍耳朵。她昨天睡覺就已經感覺到耳朵隱隱的發癢,是凍了的,頭發蓋下來正好。 姚文昌出來看見她披亂著頭發,揉她的頭,“小瘋子?” “這叫異域風情,你不懂!”姚若溪白了他一眼。 姚文昌腳下一定,差點趔趄摔倒,看她頭發編了一圈小辮子,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啥異域風情,你這么一點,又沒去過!小瘋子就是小瘋子!” 姚若溪斜著眼看他。 姚文昌收起笑,“要不小叔拿我的方巾給梳頭?” 梳一個圓髻包在頭頂?更冷。姚若溪果斷的搖頭拒絕。 姚文昌悻悻的扯了扯嘴,又給她揉揉頭發,去要熱水洗臉。 早飯很快做好了,饃饃上鍋餾一遍,又餾了一盆子炸面丸子,菜是大雜燴,有白菜豆腐雜菜,雜rou等。 眾人匆匆吃了早飯,姚滿屯趕了牛車,姚正中和苗氏抱著朱孝生和朱敏兒,姚滿倉毛氏,姚富貴許氏,王玉花,再加上姚文昌。擠了滿滿一車人。趕往朱寨村去。 家里剩下的全是小孩了,姚忠舉和姚春桃幾個盯著姚若溪姐妹,一副怕她們偷東西的樣子。 姚忠舉性子跟他爹姚滿倉一樣,沖動易怒,還記仇。家里沒有了大人,就過來指著姚若溪吩咐,“你把《三字經》給我背一遍?!?/br> “過年就沒有學,就忘了?!币θ粝慌卤黄圬?,更不怕還手??涩F在還不是時候,無論苗氏她們結果如何,回來之后都會說是她們姐妹鬧事兒,她們沒來的時候就沒事兒,把她們教訓一頓。 “真不會背?真忘了?”姚忠舉有些不相信。 姚若溪繼續搖頭。 姚忠舉哼哼一聲,“就知道你說的是瞎話!騙人的!就會瞎顯擺!” 王若萍撇撇嘴,小三這賤丫頭最會騙人,明明詩詞都背的很溜,還硬說自己不會《三字經》。膽小怕事,怕被姚忠舉他們欺負! 姚春杏又困了,轉身回屋又去睡了。 姚春桃新梳了頭,想出去轉一圈,可是大早晨的,天剛亮起來,外面都沒啥人的。也只好回屋去了。 這里不是自己家,除了騰出來給她們睡覺的這間屋,別的屋基本都上鎖了,這間屋里也啥都沒有,王若萍無聊的坐在炕沿上踢腿。 姚若溪沒事兒干,只好跟王若霞在炕上逗小四。想著朱寨村那邊會發生的事兒。那個朱安平既然敢在姚秀芬剛死就弄了寡婦葛氏進門,且葛氏又在大年初一生了兒子,那就說明他們不怕姚家。苗氏又對朱家恨得牙癢癢,姚滿倉那個沖動的性子肯定沖在前面,姚富貴可是個猴精兒,王玉花也心眼不夠,有毛氏和許氏跟著,怕是倆人都要吃虧。 姚若溪猜得不錯,朱家的確不怕姚家。要說先前還有忌諱,可葛氏在大年初一生了兒子后,那朱家爹娘對葛氏立馬改觀,認為葛氏是個有福氣的,初一生的這兒子,也是有福的,所以當即取了名字叫福寶。 葛氏還沒出月子,她娘家的人也到了,跟姚滿屯一眾形成對峙,兩方都不想讓。 隔著窗戶,葛氏包的嚴實,話聲卻高亢的傳出來,“說我是后娘賣閨女,那親娘還賣兒子呢!有啥臉皮說我???家里日子過的窮,又添丁進口了,我給敏兒那丫頭找了個好去處有啥惡毒的???我要惡毒就把她賣去窯子里去了,還會給她找個大戶人家做丫鬟?!不要忘了那三王嶺的王富興家,人家可嫌棄泥腿子柴火妞,連秀才小姐都不要,特意跑大老遠去求了個大丫鬟回來!我這也是為敏兒那丫頭打算的好前程!你們氣勢洶洶的是要來殺人還是咋著???” “你個賤人害死我閨女,還想賣我外孫女,說的還有理了?你就是個破鞋,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了,沒進門就亂搞,那么幾年都沒懷上,進門就懷上兒子,還不知道是那個野男人的種!還大年初一生的福寶?你要不不故意摔一跤也不會生!你個不要臉的爛破鞋,敢罵我外孫女,我拼了命不要,也要讓你下去陪我秀芬去!”苗氏氣的面色青紫,蹦著罵葛氏。 葛氏被她罵的臉色青白,咬牙切齒。 毛氏立馬接著苗氏的話再罵,“娘你這話很有可能歪打正著了!那肚子圓鼓鼓的,說不定早就懷上了,撐不住了,才自己故意撞了一下,生在了大年初一!還早產?看誰家早產的孩子有六七斤的???不知道再哪偷的種,還不要臉的為了一個小野種要賣我外甥女,你們朱家人都瞎了眼,外面的人可都沒瞎眼!都看著呢!” 這話是她們來之前就商量好的,葛氏要賣朱敏兒,肯定要撿好聽的說,不然咋堵住外面眾人的嘴,咋堵住姚家人的嘴???所以她們不揪著那個,就揪著葛氏早產這事兒,孩子這事兒說話,別說這里面有貓膩兒,就是沒有,也讓眾人罵死葛氏這賤女人。 看著許氏也罵了起來,王玉花實在有些罵不出來,她的心根本沒在姚家人一邊,又沒扯上她的事兒,她沒那個心力幫著罵戰,可幾個兒媳婦都開了口,她要是不罵,回頭苗氏更恨她,咬咬牙,張嘴也跟著罵,“好女不嫁二夫!你是個好貨就不會人家原配剛死就勾搭人家男人,我看就是懷孕了,等不及了,才急哄哄的要嫁進門!還倒貼!要知道天上不會下餡餅,那倒貼的哪有啥好東西???” 三妯娌輪番罵,苗氏都不用咋出嘴,就把葛氏罵的嗚嗚大哭。 葛家的兄弟要打人,姚滿倉幾個立馬就沖上前去掐了起來。 姚富貴在姚滿屯后面躲著,生怕打到自己,只伺機出手。 毛氏和許氏倆人對視一眼,推著王玉花上去要干架。朱家就朱安平一個兒子,苗氏當初看重的就是朱安平沒有兄弟,家產啥的都會是她閨女的,沒想到嫁過來短短不到十年,大閨女折損在朱家了。來撐場子的都是朱家旁院沒出五服的媳婦,可毛氏幾個氣勢洶洶,真要打架,她們就悄悄撤退了。大過年的,犯不著為了葛氏挨一頓打,又不落多少好處。 幾個人沖進屋里,拉著炕上的葛氏就拽下來往外面拖。 葛氏大喊大叫著,沒命的掙扎。她可是還在坐月子,被姚家人抓住,身子肯定要被折騰落病根。她嘶喊著叫朱安平救命。 那邊朱安平娘嘶聲罵著,卻攔不住。朱安平爹被姚正中劫住,說要跟他好好談談。 葛氏被幾個人拽到院子里,毛氏讓王玉花按著她,轉身沖進廚屋,拎了一桶冰渣子水倒了葛氏一頭一身。 葛氏嚎叫一聲。 朱安平掙脫姚富貴沖過來解救葛氏。 苗氏雖然氣恨,但理智還在,來之前她就想好了,葛氏能打,但朱安平她不能打,畢竟兩個外孫子是朱家人,以后要依靠朱安平的。見朱安平沖過來,想要動手,她竭聲怒喝,“朱安平你敢動手打我???你敢打我???” 朱安平一個激靈,看著怒目圓瞪的苗氏,不敢再揮拳頭。他是家中獨子,向來受寵,可因為太受寵,能力有限,性格也頗有些軟弱,被苗氏一喝,就嚇了一跳。 “安平!我是你娘??!秀芬為你死了,我不也是你娘,是你岳母嗎???”苗氏步步逼迫,悲慟悲憤的逼視著朱安平,眼淚突突冒出來,“安平!秀芬死的時候我說了啥?你還年輕,你要再娶,我們姚家不是那不明理的人,不會攔著你??赡惚犻_眼看看你辦的啥事兒?被你個爛破鞋耍的團團轉,你現在就要賣兒賣女了,是不是哪天你連老爹老娘都要賣了???敏兒她們是你親閨女啊,親生的閨女??!你問問你的良心,是讓狗吃了嗎???” 朱安平心里的絲絲愧疚,被苗氏一喝一哭一痛指,頓時兩三分的愧疚生成了七八分。而且他之前光高興有個大年初一的兒子,可兒子確實有六七斤重,真的是早產嗎? 葛氏看他猶豫竟然還懷疑起自己,心里暗恨。苗氏個sao老婆子就會耍這一招,她一口氣提不上來,叫了福寶,昏死了過去。 她這邊一昏死,朱安平頓時又把心放在葛氏身上,上來護著她。 那邊姚滿倉幾個也被苗氏叫停了手,苗氏也不進屋,就坐在院子中間哭姚秀芬,“…你個沒出息的丫頭??!拼命生下兒女,自己卻早早的撒手去了,讓我白發送黑發人!你個沒良心的,你死了干凈了,你睜開眼看看你拼命生下的兒女過的是啥日子??!都說后娘惡毒,有了后娘就有后爹,還沒七七,就有別的女人進門,才一年人就賣了你兒女??!你個沒出息的妮子,你要在天有靈,你回來看看??!” 本來看熱鬧的眾人還看不慣苗氏帶著一大家子人來,進門就打人,她這一哭,就有不少人又同情起來。也是姚秀芬會為人,鄰里關系也都不錯,葛氏本是寡婦再嫁的后娘,眾人心里的天平慢慢的斜了。紛紛上來勸苗氏。 朱安平娘一看也不好再罵啥了。 葛氏被掐人中掐不醒,毛氏立馬就猜到她是裝死的,哎呀一聲哭著擦眼角,“沒過七七就讓個寡婦進門,是我們家仁厚才被逼著同意的。沒想到你們竟然要迫害我那大meimei的子女。你們上床睡覺的時候就沒看見,我大meimei就站在炕邊盯著你們嗎???” 這話一出來,嚇的朱安平身子一顫,臉色就白了幾分。 葛氏的腿也抖了起來。許氏拿著針就往她腳底上扎,“這女人掐了人中都不醒,不會是裝昏的吧???” 她一口把葛氏道破,再扎葛氏的時候,葛氏就不好醒過來,只能咬牙挨了幾針。 許氏扎完了,后退一步,扯了扯王玉花,“二嫂你別碰著她臭腳了!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的破爛鞋!” 王玉花看明明是許氏離著葛氏的腳近,不過心下也沒有懷疑到許氏會扎葛氏,隨著她后退了一步。 閉著眼的葛氏卻心里把王玉花恨了個透。 苗氏以哭鬧,葛家的人看大家倒想苗氏,頓時也哭鬧起來。只是效果不大。 那邊姚正中不知道跟朱安平爹說了啥,朱安平爹出來,冷著臉道,“再說要賣孩子的話,休了她!” 明顯這話是說給葛氏和葛家聽的。 葛氏心里著急,她說要賣了朱敏兒那賤丫頭也是因為那丫頭總跟她不對付,跟她找茬兒,白眼兒不動的翻她。有拿錢的原因,其中也有試探朱家態度的原因。這么一來,她不是敗了嗎???nongnong的不甘心升起,葛氏差點把牙咬碎。 緊接著,朱安平爹就客氣的請走了葛家人,笑著留了苗氏一眾吃飯。更是讓葛氏心下惱恨萬分。 “這是我們秀芬的家,她閨女兒子都在這里,她公婆男人都在這里,她肯定就在家里看著你們呢!你們干事兒都不摸著良心,對得起我們秀芬,嗎?”毛氏不依不饒的補了句。 朱安平又抖了抖,想到毛氏剛才說的話,他和葛氏睡覺,姚秀芬就在炕邊看著他們,他素來有點膽小,頓時驚的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跟還在哭的苗氏保證不敢再有賣朱敏兒的想法。 葛氏心里惱朱安平不站在她這一邊,膽小怕事??尚睦镉种?,要不是朱安平好哄,她也哄不到朱安平把她娶進門來。 朱安平娘拿了菜,請了毛氏幾個幫忙做飯,“你們喜歡吃啥樣的,就做啥樣的。我老婆子做飯不好吃,給你們打下手?!?/br> 沒人張羅,只能自己來了。 毛氏和許氏都沒客氣,實實在在的做了一頓好菜,看的朱安平娘心里惱憤,卻沒辦法,總不能說不讓吃。 許氏有點后悔沒帶孩子一塊來,剛才想著要打架罵戰,孩子跟來說不定還挨打啥的,早知道有一頓,說啥都把孩子帶來,真是太后悔了。 吃了飯,苗氏沒有帶朱孝生和朱敏兒回槐樹村,而是悄悄有叮囑倆人一遍,“…多親近你們爹,把他拉的站在你們這一邊。你們爺奶那,嘴甜點,好話多說。多孝敬點。那個小野種現在除了吃就只會睡,再主貴也沒你們會笑會鬧會撒嬌的好!等過些日子,姥姥再接你們到家去住幾天!” 苗氏素來腦子好使,她知道現在她要是把朱孝生兩兄妹帶走,朱安平爹娘那里就會覺得涼,厭煩她們?,F在趁熱打鐵,趁著朱安平幾個心有愧疚,又得朱老爹保證不再賣孩子,她又在幾個人心里留下葛氏孩子生的蹊蹺,現在正是得把孩子留下來,籠絡住朱老爹老兩口子和朱安平的心。以后才沒有葛氏這個后娘的作威作福! 倆人很聽苗氏的話,雖然不想待家里,還是點了頭,看著湊到了朱安平娘身邊。 畢竟是自己大孫子,照顧這么多年長大,感情也在,朱安平娘看倆孩子紅腫的眼,小臉掛著淚,忍不住心里一酸,也摟著孩子掉眼淚。跟苗氏解釋道,“就聽那么說了一嘴,還以為多好多好,想著敏兒丫頭的前程,這次沒有堅決反對。誰知道就讓孩子聽了只言片語的,就嚇著了!” “我就說親家母是個最和善不過的人,親家公也公道善良,哪會同意賣了親孫子???安平是我女婿,我也知道他是的為人,所以進門都罵他一句重話。我要真懷疑,進門就讓滿倉他們先打安平一頓了!”苗氏一把拉著朱安平娘的手哭道。 朱安平確實沒有挨兩下,他一想舅兄四個,真要打他,能把他打殘了,七八分的愧疚立即上升到八九分。對葛氏也只剩那一分的疑慮。 王玉花覺得苗氏這婆婆真是厲害,虛偽,她頓時有些害怕以后在苗氏手底下,還會有她一天的好日子過???對此,她心里的擔憂和害怕,想煙囪里的煙一樣,滾滾升起來。 眾人回到家,姚春燕已經餾了饃饃,熱了剩菜,幾個人吃了飯。 姚若溪看眾人的臉色,就知道事情很順利,見王玉花眼神復雜,她眸光閃了閃,想問問當時的情況,想知道苗氏的段數。 姚富貴卻還想著打獵的事兒,催促著姚滿屯,幾個人又上了山。這次上來,姚忠舉和姚成材,姚及第都跟著來了,苗氏精力有些不濟,被幾人纏鬧的不行,沒有管束他們。 以前姚富貴也偶爾會打到一只野兔子啥的,可大多數都沒有收獲的。這次上山,沒想到一下子就收獲到了三只野兔子,還又肥又大,皮毛厚實。眾人都很是高興,拎著野兔子回家。姚富貴追問姚若溪,“你是咋看地方的?”他記得之前他下夾子下套的地方也跟昨兒個差不多,卻沒有收獲。 “就是那些拉屎的地方,是野兔子的茅房。在茅房門口堵它們,就能逮住了!”姚若溪淡淡的回了他一句,眾人從朱寨村回來,可就姚滿屯和王玉花臉色掛傷了。 姚富貴恍然,覺得很有道理,“明兒個再試試!” 王若霞抬眼看看姚若溪,低頭抿嘴笑了笑。光找野兔子糞便也是不行的,還得看方向,洞xue位置啥的。不辨別精細了,也是打不到獵物的。 王玉花已經拾掇了,準備回家。在苗氏輕而易舉的制住葛氏,收腹朱安平家人之后,王玉花覺得苗氏更可怕了。怪不得毛氏和許氏都對苗氏服服帖帖的,她連毛氏都弄不過,肯定會被苗氏磋磨死的!她想在三王嶺住到房子蓋好了再搬! 苗氏看到打的三只野兔子心情也轉好,笑了起來,對姚富貴道,“給你二哥拎回家一只吧!” “娘!這野兔子就是二哥幫忙打的孝敬爹娘的!二哥打獵這么厲害,二嫂家里存的也有野味,想吃還不容易?!這三只野兔子我就舍臉要了,二哥二嫂,你們不會不同意吧???”姚富貴玩笑的態度,卻打定主意不給的。 “不會不會!”王玉花雖然不情愿,還是訕笑著搖了手。 苗氏就多留她們再住一天,王玉花笑著推辭,“回去太晚了,爹娘該擔心了!” 姚滿屯招呼了,把牛車掉頭。 王若萍已經挎著籃子麻利的坐上了牛車。 王玉花抱著小四也很快上了車,姚滿屯下來抱姚若溪。姚文昌已經快一步抱了姚若溪上車。 一家人趕著牛車,這才算回了到了三王嶺。 程氏的臉拉了老長,王三全給她使了幾個眼色,都沒擋住她出嘴的話,“住在那里別回來了!” “娘!是我大妹秀芬家出了點事兒,這才耽誤了?!币M屯忙給程氏解釋。 “出了事兒?出了啥事兒???”程氏頓時好奇的打聽起來。那姚秀芬不是死了一年了,又出了啥事兒? 王玉花拉著沒讓她問,攙著她進了屋,講給她聽。 程氏頗為幸災樂禍,“苗氏那sao老婆子就是虧心事兒做太多了,才死了閨女的!真是該!” 王玉花見她都沒有想到苗氏那么厲害,都不擔心她過去槐樹村吃虧的事兒,心里有些悶郁,應了程氏兩句,看王祖生吃完了奶,就到廚屋里拾掇鍋,做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