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太棒了,雨過天晴?!瘪覇塘峙d奮得大叫,“殺沈佳雯想嫁禍給你的人看來就是蕭潯,我現在給警局那邊的朋友透透口風,調查蕭潯,如果運氣好,說不定你也不用背殺人嫌疑,不用被拘留了?!?/br> 對啊,幕后黑手是蕭潯,沈佳雯肯定是他殺的,黎俊柏長舒出一口氣。 雖然想著清者自清,能不被刑拘自然是好事。 肖爾卓答應第二天到騰飛上班,阮卿卿約他過來商談,他也沒有擺架子,表示很快過來。 陳玘不耐煩聽經營的事,約好讓褚喬林起草一份合作協議,協議簽定后,他就把投資款打進騰飛帳戶后,帶著陳瑛先走了。 肖爾卓很趕了過來,黎俊柏介紹了富通和騰飛面臨的危機,肖爾卓靜聽著,不時說幾句,言簡意賅,句句說到點子上。 和肖爾卓分手時已近午夜,一路上車輛很少,黎俊柏卻開得很慢,心事重重。 “怎么啦?不是事情都解決了嗎?”汽車在住院部大樓前停下,阮卿卿沒有急著下車,依偎進他懷里。 不知怎么的,明明事情解決了,心頭的不安卻加劇,黎俊柏攬住阮卿卿,有些迫切地吻住她。 饑渴的汲取,像行走在沙漠上久違了的人看到水源時的熱切,纏攪著,翻攪著她的口腔,開發寶藏一般固執,車里面沒開燈,光線昏暗,朦朧里他的臉也流光溢彩,俊挺的眉眼因情和色烘染越發出色,素來從容淡定的人急躁粗暴,跟人前展現出來的樣子大相徑庭。 清新的熟悉迷人的氣息攜著要將人燙焦的熱度,阮卿卿抓著黎俊柏腰部衣服,有些無措慌亂。 她感覺到他異乎尋常的瘋狂,親吻本該是甜蜜幸福的,可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拼命想撐著不下沉似。 被他感染,她也不安起來,胸腔里面心臟跳得極快,怦怦撞擊,先是微微疼痛,后來便疼得人喘不過氣來,大腦里面又是明晰又是迷惑,絕望卻不拘什么意識狀態都緊追不舍,拋不開按不下。 不期然的,阮卿卿想起養父死去后的樣子。 養父那時已瘦得只剩皮包著骨,臉頰皮膚是暗赭豬肝色,一雙眼睛青白和墨黑甚是分明,他不甘不愿不肯閉上眼,固執地圓瞪著,當時她想,養父沒看到她不肯閉眼,現在想來,何曾不是在等心上人,臨死前,他渴望見上心上人一面。 車窗外夜色更昏暗了,有月亮,然月色不明,醫院大樓的燈光也模糊淺淡,樹木的陰影磣人地拖曳在地面,真皮座椅忽而成了故鄉家中的木床,床板yingying的硌人,恍恍惚惚里又聞到家中豬圈散發出來的難聞的味道,臭屎味和尿水味混合,成了類似氨水的刺鼻味道。 座椅被黎俊柏放平,衣服窸窸窣窣扯動,阮卿卿覺得很冷,像掉進冰窯里,牙齒都在打寒戰。 有預感,那一刻真的來臨了,心臟還是咚咚狂跳。 “如果你不想要,可以拉門出去?!崩杩“氐穆曇粲行┦д?,沉暗沙啞,像座椅的真皮亞光面料,低調的波希米亞風格,精心煅造的褶皺更添風情。 這種時候怎么走得出去,阮卿卿輕搖頭,角度幾不可察,身體抖顫著,在風雨中飄搖……長久以來揣在心底的新婚夜和愛人在一起的美妙幻想被打碎,取而代之的是某種近乎毀滅的沖擊。 熱力逼近,阮卿卿渾身激靈,悄悄睜眼看,黎俊柏不知何時已除了衣服,勻稱光滑卻很剛硬結實的肌rou,迴異于他俊雅的外表,特別男人味的那種,腹部平實,長腿筆直有力,機車發動時生猛的油門轟隆隆出氣時的味道,強悍帶勁。 阮卿卿羞澀地閉上眼。 微帶著涼意的手掌曖昧地按她小腹往下的地方,阮卿卿一激凌,身體僵硬發直。 打圈磨旋……濕熱的嘴唇輕含住她的耳垂,他問道:“可以嗎?” guntang渴望通過聲音傳遞進她的耳膜,阮卿卿漲紅了臉,想推開他,一雙手卻虛軟得厲害。 空調嘶嘶聲在靜謐里有些響,黑暗之中,他緩緩地整個人壓到她身上,沒有衣服的阻隔,觸感光滑柔順,如軟緞密搭在一起,不妥貼的只有一處地方了。 阮卿卿垂死掙扎,顫聲問:“就在車里?” “嗯?!彼偷痛?,悶聲笑,“這輛車以后永遠不報廢,它是咱們……的見證呢!” 企盼著,又害怕,很矛盾的心情,阮卿卿一只小手抓住他的手腕,推他,想阻止他的動作,胡亂使力,白使力,他行動著的又不是手腕,什么都阻止不了。 意識里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 黎俊柏漸漸地沒了耐心,滿頭滿臉的汗。 他想去開車內燈,又怕被人看到,月亮已躲進云層,淡白朦朧的一點光暈消失,許是入夜了,醫院大樓上方的夜燈也關閉了,車廂里一片昏暗,他急吼吼、左奔右突,迫切地想進入,卻遲遲不得其門。 “卿卿,你幫忙,拉開一下,我找找?!鄙匣孛髅魇种概^,這回怎么就找不到縫隙了? 阮卿卿哪做得到,羞得像被烤熟的蝦,蜷縮著身體不讓他碰了。 “快給我?!彼タ?,粗暴地拉開阮卿卿的腿趴下去,黑黝黝什么也看不清,只急得呼哧呼哧喘氣。 灼熱的氣息直往那處噴,阮卿卿瑟索了一下,驀地,被一股奇妙的電流擊中似,整個人哆嗦了起來。 “怎么啦?”黎俊柏感覺到了,停了搜尋,抬頭問她。 阮卿卿說不出話,那股怪異的感覺激得她想要喊叫,可又羞臊著不敢喊,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才克制住。 “別怕,我慢慢來?!崩杩“匾詾樗ε?,安慰她,對自己研究這么久把阮卿卿弄得也跟著緊張很是懊喪,小聲嘟嚷:“怪不得那種碟片賣得很好,原來有原因的?!?/br> 阮卿卿有些驚奇,她沒看過那些,可是,那種東西不是男人的最愛么?聽他話里話外意思,竟然是沒看過。 “真笨,黑咕隆看不見又不能開燈,可以用手機照??!”黎俊柏喘了會兒粗氣,忽而急中生智茅塞頓開。 用手機照! 想像著黎俊柏拿著手機,一顆大頭趴在自己那里細細找尋的樣子,阮卿卿臊得想把自己埋了。 衣服就搭在一邊駕駛座上,黎俊柏很麻利地掏了手機出來,調入照明狀態。 “別……”阮卿卿不給他照,夾緊腿,死活不從。 “我就看看,你要是害怕,咱不做……”黎俊柏哄道。 “你把手機收起來……”阮卿卿低聲說,黑燈瞎火的,看不見還行,亮堂堂照著拉不下那個臉。 不用手機照他都已奮戰多久了!黎俊柏覺得自己要炸開了,眼下倒不想做了,只是要徹底弄個明白。 好奇心和探索精神前所未有的高漲。 阮卿卿別別扭扭不同意,黑夜悄悄溜過不知不覺,車窗外天色泛起黎明的魚肚白時,黎俊柏頹敗地合上手機,把阮卿卿抱扶起來,一件一件給她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