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巧的是,隔壁珠寶展幾個負責留下來清唱的工作人員也恰好準備離開,一行七八個人吧,其中包括杜雨棠跟馮饕在內。 前邊引起的轟動不得不讓他們停下腳步,畢竟就鬧在電梯門口上呢。 馮饕剛伸出個腦袋,就嚇得往后退了一步,皺著個眉。 杜雨棠一見她如臨大敵的模樣,又望了那兩個鬧得厲害的軍官,一看都是俊俏的世家子弟模樣,不曉得跟她是什么關系。 還真的就是來什么怕什么,馮饕本想趁著混亂神不知鬼不覺想從電梯離開的時候,電梯“?!钡囊宦曧?,里頭又是走出一群軍官,四五個模樣。 她低著頭恰好撞上其中一個,踩著高跟鞋一個不穩,差點摔著,幸好別人手快把她給拉著,但對方也輕聲喊了她名字。 “淘淘?”肖樊本是跟廣州軍區的幾個軍官打算上香格里拉吃個飯,本來約了秦一臻,又曉得秦一臻今晚上有安排后才故意等這個時間下這一層找他的,卻沒想到先碰上了意外的人。 不過這一聲雖然小,可也叫打紅眼的兩個人回過頭。 不是聽到她的名字奇怪,而是肖樊喊的那一聲是個男人都曉得里頭情義有多重。 肖樊自從碰見馮饕后,就一直覺得這個女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也不管別人怎么想,肖樊總有意識的把她跟另一個人重疊在一起。 肖樊從來不懷疑自己的感覺,便順著馮饕這個人查了下去,又發現了她車禍的線索,再根據這條線一直查到了上海瑞金醫院的幾個教授頭上。 當肖樊拿著手里頭幾個教授聯合簽名的保密文件的時候,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一個浪潮翻涌。 他找了兩年的人,居然會是這么個情況!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見馮饕就渾身不得勁,原來她就是她,分明是同一個人! 手被肖樊拉著,馮饕是前無去路后無退路,后面兩個人也紅著眼盯著她,恨不得把她給吃了哇。 小妖現在是知道處境困難了,知道是無路可尋了。 作者有話要說:寫多了點字,所以就延長時間鳥~~抱歉抱歉 第八十四章 如果說之前所有人的焦點是放在這兩個打架的軍官身上,那么,現在這個身上還披著軍外套的女人絕對是眼下嶄新的焦點。 所有人就吃驚了,哇,這么個千嬌百媚的美人撒,又看看秦一臻消失的外套,再看看她身上的那件軍外套。 所有人的腦中的彎彎繞繞很快就轉過來了,方才秦一臻借口去上廁所的那二十來分鐘里面,原來是別有“隱情”撒,擺明了是沖著這美人兒去的。 說是美人兒還真是知應天上有的那種美人,知道啥時候的美人最動人么,那是被男人滋潤過后的女人,嬌媚,含羞,帶點兒慵懶,一絲絲的急躁。 飛瓊伴侶,偶別珠宮,未返神仙行綴。取次梳妝,尋常言語,有得許多姝麗。擬把名花比??峙匀诵ξ?,談何容易。細思算、奇葩艷卉,惟是深紅淺白而已。爭如這多情,占得人間,千嬌百媚。 柳永青年時屢試不中,遂采取冷淡與狂傲的態度,終其一生幾乎都是在妓院中勾留,與歌妓們流連往返,到女人堆去尋求安慰,一首《玉女瑤仙佩》把勾欄內那千嬌百媚的美人兒比作仙女似的人物,可不就是因為她們比起其他女人要嬌,要媚么? 盡管不少人心底多多少少對眼前這個美得驚心動魄的女人心存疑慮,可能挑得起三個男人為她大動干戈,也算是妖孽一枚了。 當真最是滋味難言的還不是她,偏偏是秦一臻,望著自己的哥們在一邊拉著她,那眼中的情義哪里能騙得過自己。 在此之前,他從未聽肖樊提起過她,甚至于肖樊心心念念的那個女人應該死了才對,他怎么就跟她牽扯不清了? 肖樊也看見秦一臻了,看見她身上的衣服,她跟他做過些什么雖然沒有親眼看見,可這幾個男人哪個不是白眼狼,哪個不是狼子野心的狠角兒,她那點兒破事還能瞞著么? 肖樊眼中一片驚痛,前幾個月在京城軍區的三軍演習上,她跟莫墨的情深,她跟劉昆,跟徐饒,跟姚堯,現在甚至于攤上一個秦一臻。 究竟在她背后還有幾個人呢? 肖樊不敢往下想,也不愿意往下想,但拉著她的手要嵌入她骨頭一樣,放不開,放不得,即使看見她漂亮的眉頭緊成一團。 這邊這些紈绔為她鬧成一團,她大概還不清楚,另一城市的王府井飯店里同樣也是好戲上演。 原本今日決定訂婚的新郎出爾反爾,訂婚宴上親自宣布要解除婚約,氣得j□j委員的老爹當眾摔杯離去,新娘臉上神色難堪,老母在一邊勸兒子回心轉意,可高傲的兒子卻執拗到底,鐵了心的要解除婚事,并親自跟新娘的父母鞠躬道歉。 一時間,墨家退婚的消息震驚四九城的名門圈子。 訂婚儀式上并沒有小三,也沒有人鬧場,新郎卻出乎尋常的要求解除婚姻,并不肯說明原因,只一再強調不想耽誤了女方的青春。 至于為何要鬧到這種地步,只有莫墨心里清楚,這一鬧,是為她而鬧的,用不了多久,這個消息便會傳遍整個紈绔圈子內。 再拉回這邊,當事人慘白著臉,攢緊了拳頭,指尖狠狠的扎在rou上,恨不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偏偏人被拉著。 大概所有人都等著這女人的反應,圈子里最優秀最荒誕也最狠角兒的紈绔為她爭風吃醋,同時還是三個,還是不同陣營的,這玩nong男人手段高超的女人眼下會怎么處理這狀況,有人在等著看呢,饒有興趣,又有些幸災樂禍的觀望。 女人天生就嫉妒漂亮的女人,一些留駐的女性觀眾很是好奇,她還有什么招數可以使,如今j夫們粉墨登場了,一人不夠還來了三,她怎么辦哦。不由得腦子里又想,萬一是我自己,我會怎么辦諾。 本以為最差勁的情況就是女人甩開男人的手倉促逃離,要不就是嚶嚶哭泣裝可憐博同情,好讓這些男人軟下心腸,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偏不,她的舉措向來就是異于常人,她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居然從皮包里掏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只說了幾句話就掛了,似乎說完后還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大有天塌下來也有人給她收拾著。 她能說什么,跟她通電話的人是誰,所有的人都在猜測,畢竟話語行間猜不透對方的身份,語氣很自然,也很客氣。 聽聽她說了什么。 “是我,我現在在香格里拉酒店,徐饒也在,嗯,劉昆沒在,但是秦一臻在,肖樊也來了,對,就他們三個人,嗯,我明白了?!?/br> 倒像是對方在安撫她,在給她出謀劃策,她原本攢緊的拳頭一下子就放松了,掛了電話后則是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抿著唇倒是一聲不吭。 徐饒瞇了瞇眼,走過她身邊,肖樊的手還拉著她的胳膊,但也沒再逼迫她,徐饒壓根連看都沒看肖樊一眼,只壓低聲音,以他們三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個沒良心的sao貨,你這次是不是也玩得太大了點,說說,你怎么弄上了秦一臻那王八蛋的?” 馮饕睨了他一眼,拉緊了身上的衣服,站久了覺得有點冷。 徐饒瞥見她身上的衣服,要不是旁邊那群看熱鬧的人,他早就扒光她身上那件了,還讓她穿著別個男人的衣服? 她是要氣死他,要害死他是不是。 或許是瞧這幾個人壓根就鬧不起,好一些看熱鬧的人已經走了,杜雨棠也陪笑著把其他人支開,恰好跟馮饕交流了一會兒眼神,杜雨棠點點頭,轉身進了電梯。其他警備區的軍官早就走得差不多了。 雖然想看熱鬧,但人家偏不鬧給你看,你有什么辦法,又見幾個人似乎冷靜得差不多,也不好留下來盯梢,況且又是人家的私事,再杵在那里算是什么回事,也都前腳后腳的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