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那敢情不錯,人家條件那么好,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啊,我看你趕緊答應了吧?!?/br> 馮饕不吭聲,左手從楊猛懷里接過毛球抱著取暖,毛球沒抗拒,“吭哧吭哧”的哈著白氣,在馮饕jiejie的懷里兀自享受天倫之樂。 “哎,我跟你說話呢,你別當悶嘴葫蘆啊?!钡臈蠲陀眉绨蝽斄怂幌?,一臉的期待下文。 馮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只把他看得渾身起毛,楊猛一挺身,幾乎是跳著走開的。 “我去看有啥吃的?!?/br> 馮饕放開毛球,毛球到底跟主人親近,搖著尾巴扭著豐挺的小屁股尋找它爹去了。 午飯是楊猛準備的,這廝跟她一樣,并不是什么心靈手巧的人物,煮的東西也勉強能對付胃口,還是從冰箱里找到的冰凍餃子,味道總算不是很差,兩個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吃了七八個餃子,馮饕差不多飽了,才問楊猛?!澳阒涝凵虾>瘋鋮^有一個自稱張少的人么?” “姑奶奶,你跟我開玩笑呢,軍隊的人我哪里夠得著啊,我這就最多認識幾個小老板?!?/br> 楊猛白了她一眼,繼續對著眼前的餃子狼吞虎咽,馮饕有種自討沒趣的感覺,正想恨恨剜他一眼,誰知道這小子忽然抬起頭,皺著眉說:“你說警備區的張少我不太清楚,不過最近我倒是聽聞一件事,就是咱封氏企業最近大規模的收購幾個大型企業,首當龍頭的就是上海杜家,如今杜家可遭殃了,公司破產不說,封氏這次夠狠的,連東山再起的機會也沒留給別人,這是要對杜家往死里整啊,不過領一個說法是杜家是得罪了軍方的某個紈绔,人家只是通過封氏對杜家下手?!?/br> 說完后楊猛特別怪異的瞥了她一眼,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拔艺f,這杜家跟你沒啥關系吧?” 楊猛腦子也是轉得特別快,馬上就想到了關鍵點。 雖然杜蕾絲初高中都是讀的普通中學,跟jiejie杜海棠一條線的名牌學校不同,杜蕾絲更喜歡自由一點,所以即使對身邊再好的朋友也沒有提過自己的家世,但楊猛也多多沙少知道杜蕾絲家里挺有錢的,至少他曾經見過杜家的司機接送杜蕾絲上下學。 馮饕“啪”的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句?!拔业故窍M偶覜]關系?!?/br> 楊猛這是聽出來了,她果然是杜家的人,而且聽這意思,她是打算插手了? 想到這,楊猛的眼珠子瞪得跟銅鈴似的?!澳憧刹灰獩_動啊,這封氏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尤其是封家的那個紈绔大少平日里就是個阿貓阿狗都喜歡欺負的壞玩意,你要跑人跟前,他可不會放過你?!?/br> 楊猛上下打量了馮饕一眼,雖然丫頭還瘸著腳,手上掛著石膏,但確實漂亮,如果楊猛不是搞基去了,或許會考慮考慮拿下這個老同學。 馮饕拿起手機又撥了一個電話,這次卻是給杜雨棠打的,即使杜雨棠跟她感情不深,但到底姐妹一場,馮饕還沒冷血到這地步。 杜雨棠的聲音在電話里依舊柔媚,只不過卻透出些許虛弱。 “雨棠姐,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喝多了,怎么了,有什么事么?”杜雨棠確實像是醉了,聲音虛浮,說一句話需要頓一段時間才完整。 電話里頭很吵鬧,似乎有很多人,還有音樂聲,馮饕皺了皺眉?!澳阍诰瓢??” “嗯,有點事情處理?!倍庞晏膭傉f完,后面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就喊了起來。 “杜大小姐,來來來,再跟我們喝一杯嘛,張少可就等著你敬這杯酒了?!?/br> “封項,你也別催,等杜小姐打完電話?!绷硪粋€比較年輕的聲音,倒是客氣有理,卻依舊不掩其輕浮之態。 聽到這聲流里流氣的聲音,馮饕眉頭一抖,似乎能想到對方怎一個紈绔。 馮饕跟杜雨棠問了酒吧的地址,就先掛了電話,她不敢再拖太久,杜雨棠雖不是未經人事,但明顯對方給了她下套子,即使杜雨棠心里清楚也未必就能拒絕。 馮饕跟楊猛揮了揮左右?!皸蠲?,去十度酒吧?!?/br> 楊猛是上海通,上海的大小酒吧倒很清楚,只納悶的問道:“你這德性還要去酒吧?”馮饕在他眼中就是半個殘廢,沒聽說這樣子還去喝酒的,她到底多嗜酒啊。 馮饕咬著唇,讓他扶著自己,臉上蒙上一層寒霜,楊猛也不多問了,趕緊扶了姑奶奶上車,帶著滿肚子疑問的把人載到了十度酒吧。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尼姑生日,沒雙更,抱歉~嗯,今晚上下班后再來一更,依舊老習慣,凌晨更………… 第七十五章 從車上下來,楊猛趕緊去給副駕駛座上的女人打開車門,瞧她行動不便的模樣,楊猛回頭望了一眼酒吧門口,此時下午五點多,酒吧門口外的霓虹燈早早就亮了起來,五光十色的小燈泡組合在一起,頗有一種復古的味道。 這間酒吧挺出名的,平常倒是許多白領金領來這稍微消遣,楊猛只來過一回,那會兒還是某個同事的生日不得不捧個場。 別看楊猛性格外向奔放,可私底下卻很少去酒吧這類地方,都被他家男人給調教出的性子,堪稱居家好男人的典范,除了不會燒飯做家務這點,楊猛還是挺乖的一男生。 相比之下,馮饕比他復雜得多,雖然她也不喜歡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但在美國留學那會兒也沒少去。 人在異國他鄉,總容易淪陷一些未曾接觸過的禁地,她曾一度沉迷于這種酒色rou林的生活中,好在回國之后終于痛改前非,便也漸漸遠離了這一類的世界。 別忘了,馮饕同志有三年在事業單位上班的經歷,事業單位,尤其是政府部門直轄下的單位,不管老年人,中年人,還是年輕人,多多少少性格上要稍微收斂一些,馮饕在單位里一直秉持著低調,低調,再低調做人的原則。 其實她受傷的腳踝已經消腫了,但若要行動依舊是不方便,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嘛,馮饕前幾個星期是別想下地了,只能靠著一根醫用拐杖撐著身子的重量,艱難的挪著步子,可偏偏她的另一只手卻又折了,因此走起來頗為困難。 楊猛從背后看她,總覺得她是斷了腿的螳螂,茍延饞喘之際還得努力的往前爬,勇氣可嘉,他著實佩服老同學的頑強精神。 楊猛不敢怠慢了,一邊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若她要倒了才扶上一把。 其實他是想給她弄個輪椅的,但馮饕不想自己再惹人注目,出院的時候給一口拒絕了,寧愿杵著拐杖走得辛苦一些,也不想別人再給她更多的關注了。 實際上馮饕這模樣也沒少讓人注意,有誰見過折了一只手,扭了一條腿的人還大模大樣的在酒吧里出現啊。 這不一出現就成了焦點么? 十度酒吧跟其他酒吧的構造基本差不多,里外兩間,外面的迪廳,里面的喝酒聊天的大廳,大廳正中央有個年輕的駐唱歌手,是個女孩,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畫著濃妝,不過嗓甜,底下一群人也很捧場,不時鼓掌歡呼。 馮饕再往里面走,長廊兩側是一間間的包廂,馮饕一間間的敲門,但她自己倒很精明,一敲完門就立即退到一邊,讓楊猛打頭陣當出頭鳥。 遇見幾個包廂里喝多了火氣比較大的,對楊猛啐了幾句粗口,楊猛給氣得臉一陣白一陣紅的,但無奈旁邊的小祖宗視若無睹,認準的事非要做不可。 等她正準備敲開前面那間包廂的門,忽然旁邊的包廂里走出一個男人,自然也是渾身的酒氣,半醉半醒的打了個酒嗝,一邊還回頭說道:“封少,張少,我去撒泡尿,馬上就回來,你們等著我呀?!闭f著又腳步不穩,往前踉蹌幾步,差點給摔個底朝天。 包廂內有笑聲傳出來,夾著噪雜的音樂聲,估計有人放著卡拉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