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馮饕冷不防撞了個七葷八素,嘴里“嘶嘶”的呼聲,手捂著腦袋,疼得滿眼淚水。 因為這個動作,她胸前那兩個rou坨坨也跟著抖啊抖的,如同受驚的小玉兔。 若是眼下有其他男人在場,或許此景兒倒讓人血脈賁張。 可如今這兒就只有莫墨,莫墨此時卻是抿著唇,眼睛微瞇,劃過一絲冷冽。 殊不知,關鍵時刻,這只妖蘇醒了! 腦門上的痛意漸漸消失,馮饕終于鎮靜下來,這才覺得身處的環境有些許異常。 狹窄且悶熱,并且黑暗。 鼻間甚至充斥著熟悉的汽油味。 一伸腿,又是一聲“哐當”,只不過這一次馮饕兩腿一伸踢倒兩瓶拉菲,一瓶好幾萬的拉菲滾落到地,紅色的汁液染透地面,漸漸蜿蜒成一道曲折的痕跡。 馮饕望著那汨汨流淌的液體之時,視線也順著男人的西裝褲腿一直落到臉上。 是個年輕的男人,白襯衫,銀色腰扣的迪奧腰帶,最后那張俊秀且神色漠然的臉龐。 馮饕只覺得胸口頓時被一把鈍刀狠狠的戳到,心臟驀地一陣尖銳刺痛,如同那日蹦跳在深林間被她一箭射穿腦袋野兔,血花四濺,眼前一片血紅,渾身喘不過氣。 只不過這種痛一瞬而過,變得輕微而無足輕重。 不稍片刻,馮饕卻是眉頭一皺,咬著牙說:“綁匪?” 胸口覺得涼颼颼的,馮饕這才發現自己如今是未著片縷,隨即看待莫墨的眼神也變得不同了。 但只靜靜的瞪著他,蜷縮著膝蓋盡量掩蓋自己的身體,眼神極其幽怨外加帶毫不遮掩的戒備。 她的表現全然落入莫墨的眼里,反觀之她卻更像是受害者。 在仕途這條路上走了j□j年,莫墨如今一雙眼就跟浸在毒汁里過一樣,看人一個準、狠、穩。 這丫頭如若撒謊,哪怕使點小手段,只怕莫墨早就把她悶死在車內。 “我不是綁匪?!蹦恼Z氣卻十分平靜、安然。 見她又瞇著眼打量自己,莫墨不由得笑道:“我剛打開車尾箱,倒是想問問,怎么會無端端有個女人出現在里面?” “我明明記得自己在中南……在外面的?!瘪T饕幸好還有點兒情商,知道zhong南海這三個字可不能隨隨便便說出去,當下只好乖乖轉開話題。 好在她最后聲音跟蚊子似的,以至于精明如莫墨便沒有察覺。 “這是你的車?然后我出現在你的車尾箱里?”馮饕嘴里念叨著,眼睛卻往外面四下打量著,似乎要確定這兒可最好不是什么的荒郊野外。 畢竟馮饕個女孩子,跟個陌生男人獨處確實不安全。 “如果你想報警,我不介意幫你打這個電話?!蹦珦u了搖手中的電話。 馮饕垂下眼,心里大概也有個數了,自己又著了別人的道。 zhong南海是個什么地方,可是領袖辦公的場合,別說綁架了,就連一只貓一只狗也未必能逃得過站崗戰士的火眼金睛。 綁架她的人應該也是來頭不小,至少算是zhong南海的“??汀?。 那么綁架的原因。 錢?馮饕可笑的否定了這個因素。 人家能自由出入zhong南海,想必背景通天的,至少也是衙內,怕是不差這點錢吧。 為人? 馮饕可沒的罪過什么人,參加工作還不到一個月,接觸的人也就部門的幾個同事跟領導。 排除以下原因后,腦子靈光一現,馮饕終于理清了頭緒。 怕是又跟那照片有關,任參謀長跟她說過,她太糊涂了,首長也跟她說過,這孩子太糊涂了。 如今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糊涂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怕不知不覺又陷入別人的圈套。 雖然不知道這幕后推手是誰,可會不會跟眼前這個男人有關?否則怎么偏偏扒光自己衣服塞到這個男人車尾箱? 馮饕這邊推理著,卻不知道其實是她自己鉆到人家車里的。要是知道罪魁禍首乃是自己怕是要吐一口血了。 馮饕咬著唇,兀自思考的模樣單純得不帶一丁點的城府算計,莫墨抿著的唇有些許松動,至少不再似之前那般凜冽。 “能替我找件衣服么?算是我跟你借的,要打欠條的話也行?!蓖砩系目諝膺€是比較涼爽的,馮饕打了個寒顫,此時光滑的皮膚上起了一粒粒的雞皮疙瘩。 見她著實可憐模樣,莫墨點點頭,從車內拿出西裝外套,遞了過去。 “你先穿著,至于褲子……眼下沒辦法借你?!币娝舆^外套摟個嚴實,平日里不茍言笑的莫書記倒是難得和她開起玩笑。 馮饕乖巧的壓了壓下巴,披著那件外套赤腳踏出后尾箱,又聽見走在前面的他叮囑了一句?!靶⌒狞c,別踩著玻璃碎片?!?/br> 馮饕一驚,還真是差點踩到砸碎的酒瓶子。有了他好意的提醒,才小心翼翼的繞過玻璃渣,跟著他進了別墅。 別墅里很寬敞,家具也是全新的,可冷清了些,看得出這個男人并不經常住這兒。 莫墨倒是有個習慣,不管哪個家,衣櫥內必定放置幾套西裝、一套休閑裝以及一套睡衣。 不過多時,莫墨手里拿著一套運動服,對她說道:“二樓第一間房,你可以用來更換衣服?!彼f話的時候盡量跟她目光平視,倒是不意外看見她通紅的耳根。 迅速接過莫墨的衣物,馮饕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小跑向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