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秦一臻站在門口,兩個人頓時嗅出一絲不對頭的味道,所謂王見王,必有一傷。 徐饒手里拎著電話,緩緩抬起不知道對電話里說了什么,秦一臻何等精明,二話不說cao起旁邊一瓶精油,唰的直接朝徐饒砸過去。 徐饒反應極快,一扭頭偏了過去,玻璃渣滓只劃破了手臂一點,旁邊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徐饒身邊的人,兩三個壓根不是秦一臻這批人的對手,以多欺少似乎有些卑鄙,但秦一臻這些人向來玩的就是陰的,你說他手段不干凈,他還就真跟你承認了向來爺喜歡陰人不喜歡被人耍。 徐饒兩三個人秦一臻各甩了幾個嘴巴,被迫跪在地上,尤其是徐饒,這輩子哪里受過這種屈辱,望著秦一臻的眼神陰狠得能滲出毒。 “沈陽軍區的?當兵的?”徐饒的視線落在秦一臻肩膀上,軍徽早就被他撕去,這些紈绔出來玩穿軍裝是一回事,軍徽卻曉得卸下。 秦一臻坐在徐饒前面,望著跪在地上明明跟狗似的卻始終不肯低頭的年輕男人,笑著點頭:“怎么?要是今個兒你跟你兄弟們學兩聲狗叫來聽聽,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你還別瞪我,我知道你打了電話,報警了是吧,小爺我還真不拿它當一回事!” 徐饒挑著眉,冷冷的說道:“我勸你最好別這么做,有的人你惹不起,別這個時候急著充大爺,到時候后悔也來不及?!?/br> 秦一臻旁邊本在抽煙的幾個男人一聽,笑得越發的張揚了,一邊站著的經理跟小晴嚇得臉色蒼白,尤其是小晴咬著唇一臉的不安,倒不是剛才受了欺負,其實徐饒那幫人除了開她幾個玩笑倒沒動她。 這些人都是紈绔,但跟普通紈绔不同,這些紈绔平日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強迫女人的事壓根就瞧不上眼,哪位小爺不是嘴皮子動一動,女人就主動送上門來了,這次跟秦一臻這批人掐起來,主要還是臉面問題。 當時秦一臻還沒真把徐饒的話給聽進去,抽了一口煙,緩緩吐在徐饒的臉上,見徐饒臉上仍舊波瀾不驚,但瞳孔某的一緊,眼中顯然冷了下來。 還沒多久功夫,外面一陣吵鬧聲,沒等秦一臻那些人反應過來,腦袋上就頂著一桿黑洞洞的槍桿,一群荷槍實彈的武裝部隊將包房內外嚴密包圍,洗浴中心外面停著兩部東風軍用大卡車。 這次徐饒調動了兩個加強排的精英戰士過來協助,沈陽軍區司令員中將徐遠攻的兒子,調兩個加強排出來猶如小菜一碟,誰不賣他這個面子? 沈陽總參那邊接到徐小爺的電話,立馬就電話通知了底下人出動,司令員的兒子在本地被人欺負了,這還得了,還不得馬不停蹄的立馬吩咐下去派人支援啊。 得,秦一臻這次算是陰溝里翻船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拔毛拔到了老虎嘴邊,你在廣州是龍,可你到了奉天就得乖乖臥著,沒聽說過強龍不壓地頭蛇么。 連秦一臻還沒曉得怎么回事就兩眼一抹黑昏了過去。 徐饒朝著那個下狠手的士兵點點頭,拍了拍膝蓋底,笑著說:“兄弟們辛苦了,改天我請大家喝酒啊?!痹俅瓮虻紫赂镭i似的秦一臻,徐饒眼底一抹陰翳,點了根煙緩緩抽上。 誰說他是個心胸夸大的主兒,他都好心提醒了,在奉天這塊地盤上,有的人是惹不起的! 秦一臻這回是踢到鐵板上了,醒來的時候居然在醫院里,旁邊圍著幾個男人,也是一身軍裝,肩膀上的軍徽皆是兩杠兩星,其中沙發上那個男人他認識,正是昨晚上那個男人。 眼一瞇,秦一臻發現自己的手腳分別給綁在床頭床尾,最要命的是,兩腿中間埋著一顆人頭,一前一后間忙的不亦樂乎。 關鍵時刻,秦一臻只覺得小腹底一緊,隱隱有爆發的趨勢,那漂亮的小妞此時卻抬起頭,嘴巴濕漉漉的,朝著沙發上的男人一眼,男人點點頭,那小妞才拿紙巾擦擦嘴,心驚膽顫轉身離開病房。 秦一臻瞇緊了眼,驀地發現男人手里多了一根紅線,極細的一根,越往下看,那根線的盡頭居然是綁在了他那挺起憋漲成紫黑色的東西上,得不到爆發的那根東西越發顯得猙獰,頂頭高高翹起,喧囂怒昂著。 秦一臻此時倒還繃得緊,不肯服軟,底下那昂頭的紫黑也不肯“低頭”,越發的跟主人一樣是個拔犟眼子。 聽到對面的年輕男人發出一聲嗤笑,唯獨中間的硬物被拉扯,對面那人的小拇指慢慢的勾起一小個弧度,高高在上的挑釁。 秦一臻黯下眸子,心底劃過殺意,想起那個男人說的,在奉天,有的人是絕對惹不起的,原來如此,都是在圈子里的混的,沒半點兒背景哪能放出這種話。 就好像是報應似的,昨晚上秦小爺對人家干過的事,如今人家全一一報應在自個兒身上。 就好比秦一臻料想不到昨晚上的變數,徐饒也想不到次時也會有變數,隨著被撞開的門依舊撲倒在地上的女人,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皺起眉。 女孩站起來,只顧著拍了拍身上臟的地方,眼睛落在那根紅繩上,臉上一怔,隨即瞪著那高高豎起的紫黑物體,視線卻只在上面停留了莫約十幾秒,這才轉過身,似語重心長的嘆了一口氣,一臉沒事的說道:“抱歉,找錯門了?!?/br> 幾乎不經腦就說了這么一句冠冕堂皇的話來,任誰聽了都覺得在扯淡??蛇@妞倒好,說罷便怎么進來的便打算怎么離開。壓根不把這群軍官當一回事看。 作者有話要說:周五第一更~晚上十二點之前會有第二更~ 第三十章 其實馮饕也沒想過會遇上這么個狀況,但她是絕對不會承認好奇害死貓這句話落在自個兒身上,畢竟她不是那只膽小如鼠的貓。 馮饕暗暗觀察房內的這群年輕軍官不過半分鐘,就知道這種事既然被自己攤上也就罷了,至于摻和進去,那絕對是不明智的。 誰說馮家的小丫頭是弱智來著,只略略看了一眼就能分析出眼下形勢并迅速作出判斷,這小丫頭賊精的很。 就在她對別人細察入微的同時,房內的人同樣在觀察這個忽然闖入他們世界的“小玩物”。 可不就是小玩物么,瞧她穿著一身肥厚的鵝黃色羽絨服,底下一條寬松的直筒牛仔褲,脖子上還圍著白色的羊毛圍巾,直把半個臉給遮住,極樸素單調的打扮,毫無新潮時髦可言。 不僅如此,馮饕還特別怕冷,別看她在自家別院后面玩水玩得鬧騰,可真出了門,首都三月初的天氣依舊凍得她鼻頭通紅,跟著臉頰也紅撲撲的,整一個福娃娃。 她好似一點兒也不怵當下的情況,嘴里嘟噥了一句“找錯門了”就想撒丫子滾蛋,天底下還有這么便宜的事么? “程濤那孫子跑哪兒去了,不是讓他在外邊把風么?”其中一個年輕的軍官蹙著眉,臉色有些許不悅。 興致正高著,冷不防讓一個丫頭片子給攪沒了,心情當然得受影響。 徐饒手里還拉著那根線,不知打哪兒弄的紅線,極細,仔細看有點兒類似釣魚的那種繩子,泛著一層透明的冷光。 這種線的材料講究一個結實,韌性,不容易斷,越掙扎,纏得越緊,好似孫悟空頭頂的緊箍咒,只是眼下不需要唐僧絮絮叨叨的閉眼念一大串的咒文,徐小爺只需要輕輕勾動小拇指,秦一臻的命根子就得跟著收緊一分。 秦一臻此刻當真是個硬漢,到了這種地步依舊不肯輕易服軟,一雙陰毒的眼狠狠盯著前面的徐饒。 馮饕眼神落在那越發脹大的紫黑上,瞇了瞇眼,瞅見線頭一圈繞在紫黑的頂端,恰好抵擋了噴薄而出的濃稠。 奇怪的是,她并不覺得此時病床上那個梗著脖子,雙眼充血的男人很落魄,反而覺得他因為拼命的隱忍而漲紅的臉蛋很是妖冶。 當然了,秦一臻長得確實就屬于小白臉的那種,好似只需要輕輕一撩撥就會臉紅的那種類型。 馮饕的腦子有時候還真不正常,還沒走出門口,她忽然又轉了個身子,對眼前那些人說道:“這“溜小鳥”可不好玩,據說玩多了男人那活兒總有一天得蔫巴?!?/br> 這句話讓其他男人眼中頗為一亮,看來這丫頭不是個表面那么安分的主啊。連“溜小鳥”都知道呢。 其實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呢,只是馮饕沒說出來而已,“溜小鳥”不過是某些娛樂場所的流行叫法,專業術語來說,徐饒給秦一臻弄的這一手應當稱作“壓延緩射jing術”,即用繩子把那男人那東西給綁著纏著,在一定程度上能延緩射jing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