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節
宋以蔓斂著眸,說道:“我想大概周彤不會再戀愛了吧,我會陪她走出來的。但是以后的事,我不能保證!” 周彤經歷了兩次戀愛,都是如此的刻骨,第一次周彤被甩,修補傷口好幾年,第二次以如此慘烈的方式結尾,幾年后周彤三十多,過了最佳擇偶年齡,恐怕更難找到另一伴,如此一來,這輩子一下就晃過去了。 “行了,別多想,一定會沒事的!”司拓勸道。 “嗯!一定會沒事的!”宋以蔓說道。 她明白,這是自己勸自己,可是她真的不敢想,萬一楊高出了什么問題,周彤會怎樣! 到了下午,還是沒有找到,眼看還有兩個小時天就要黑了,一旦天黑,氣溫會驟降很多,就算人還活著,也有可能會被凍死! 周彤一直不肯上山,還在沒命的找,宋以蔓也不勸她,也不讓人勸她,就讓她找。這也算是一種發泄的方式! 可人到底會有不行的時候,周彤最終因為身體虛弱加勞累過度腿軟的站不起來,讓人給扶上山來的。 她坐在車里,捧著一杯熱奶茶,虛弱地說:“早知道我就跟你一樣學功夫了!” 宋以蔓說道:“這兩天你本來就沒休息好,一天都沒吃東西,怎么抗得???你趕緊吃些東西,好繼續下去找!” 如果不是讓周彤找楊高,相信這女人還是不肯吃東西的,宋以蔓這種辦法也有好處,權當周彤鍛煉了。 周彤雖然沒有一點胃口,卻努力地在吃著東西,宋以蔓對她說道:“樂臣宇是不是讓你看楊高跟別的女人相親的照片了?” 周彤的勺子頓了一下,然后點點頭。 宋以蔓說道:“那是他跟我商量好的,他知道樂臣宇在w市沒有人,怎么可能把你藏的連司拓都找不到,所以他假意說不和你在一起,然后同意相親,就是為了麻痹他家人,后來也有效了,只可惜樂臣宇狡猾,帶你轉移了地方!” 周彤吃著東西,沒有說話。 宋以蔓說道:“我也知道那樣的照片讓楊高家里很難接受你,可是楊高他執意娶你,如果他活著回來,你還愿意嫁他嗎?” “當然,只要他家里同意!”周彤悶聲說道。 “要他家里同意,其實不難,司拓說過,可以讓你當他義妹,你有了司家的背景,相信楊高家肯定不會為難你的!”宋以蔓說。 這是個好機會,如果楊高真的沒死,最后一點困難也會被掃平了。 周彤放下勺子,嘆聲氣說:“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會這么將就,不行就算了,大不了我不嫁??墒乾F在……”她的頭垂得更低,說道:“他都為我去死了,你說我還有什么可矯情的呢?如果這樣可以,我當然愿意了!” 宋以蔓輕聲說:“只有經歷了才能明白,如果能讓真愛在一起,什么自尊又有什么重要的呢?畢竟將來過日子的是另一伴,不是和他家。但現在大部分人的情況都是結婚便是兩家人結婚,各種的麻煩事不斷,導致了相愛的人分道揚鑣,再好的感情,有時候也難敵每天出現的小矛盾,你這樣也好,如果真能在一起,會分外的珍惜!” 周彤說道:“你是看楊高他家人不好相處才這樣說吧,說實話我也恨死他們了,可是為了楊高,我也會忍耐一時的?!?/br> “楊高他說了,救回你之后,帶著回y市,先領了證結婚,他也恨他的家人,可是沒想到會這樣……” ☆、第二百三十八章 很久都沒有這么刺激過了 周彤吸了吸鼻子說:“如果楊高他能回來,我一定什么都不顧也要和他在一起,哪怕他沒有婚禮沒有錢,什么都沒有。甚至去討好他的家人,我都愿意,只要他愿意要我!” “周彤……”宋以蔓看著她,難受的說不出話來,也只有發生了這種情況,她才能把自己弄得如此卑微。 突然外面一陣喧嘩,車里隔音好,隱約聽到“找到了”三個字,周彤眼前一亮,立刻推開車門,宋以蔓從車里看到,馮謀身上扛著一個人,穩健地往這邊走著,他狂傲不羈的表情,撩動了宋以蔓的心。 他就是她的英雄! 馮謀把楊高放到擔架上,楊高身上的衣服都被樹枝劃破了,幸好是冬天,否則這身上的傷也夠嗆,他臉上有兩道傷口,并不算深,但手上的傷很深,這應該是他在下墜的過程中抓住樹枝造成的。 楊高看著馮謀,虛弱地說:“大少,謝謝了!” 馮謀拍了拍他的肩,凝重地說:“我不會讓我兄弟出事的!” 楊高的眼眶微微有點濕潤。 周彤撲到楊高身上“哇哇”痛哭,她不敢使勁兒,就是虛抱著,生怕弄疼了他,她哭得像個孩子,“你嚇死我了!” 楊高笑著,對她說道:“滿山遍野都是你要嫁我的聲音,我可舍不得死,這下那么多證人,你反悔不了!” “誰說要反悔了?我就要嫁你!”周彤抹著淚說。 楊高榮和姚雅琳都沖著馮謀鞠躬,一個勁兒地說:“謝謝、謝謝!” 反正這就是大人物啊,本來他們就知道,這是比司家主還厲害的人物,現在又救了他們的兒子,自然是了不得的人了。 司拓郁悶,你說他前前后后出了多少的人?費了多大的力氣?這人是馮謀扛上來的,功勞都成了馮謀的?你看宋以蔓眼里的崇拜哦,讓他看了真叫一個心酸! 算了,不看不看,眼不見為凈! 他別開了目光。 楊高被抬到救護車上,送往醫院,宋以蔓跟馮謀也都坐車跟到醫院去看。 車上,宋以蔓還問呢,“老公,你怎么找到楊高的啊,那么厲害!” “哈!”馮謀來了精神,他立刻說道:“那羊羔子衣服上全是土,哪看的出來是個人,不知道以為是塊石頭呢,幸虧爺火眼金睛,一眼就看見他了,然后爺就大步走過去,把他救起來……” 宋以蔓無語,你說這馮謀也就能正常那么一會兒,讓她多看看正經的馮謀不好嗎?瞬間就變成自戀的蛇精病,她轉過頭看窗外。 馮謀那邊夸夸其談了一會兒,突然感覺沒人回應,再一看這女人,竟然頭都轉到了別處,他不滿地說:“啊,你聽著沒有?是你讓我說的,你現在又不聽!” “我想聽真實版本,沒夸大、沒炫耀的!”宋以蔓說道。 “這就是真實的,你老公就是這么牛叉……” “行了行了,我還是不聽了,馬上就到醫院了吧!”宋以蔓向窗外看看。 “你這個女人,就是過河拆橋,你求我幫忙的時候你怎么不是這樣?”馮謀立著眼兒不滿地說。 宋以蔓不耐煩地說:“你不是說楊高是你兄弟的,你救你兄弟不應該嗎?跟我有什么關系?” “??!臭女人,當時是誰讓我去找的?”馮謀氣的又開始口不擇言了。 “誰臭女人?”宋以蔓瞪著他問。 “你,你臭女人!”馮謀一口咬定。 “賣力氣的又不止你,司拓的人遍山都是,不過你湊巧把楊高給救了,要是你在別處找,沒準這功勞就是個村民大哥或小弟的,你運氣比別人好,有什么可嘚瑟的?”宋以蔓被氣的,也開始毒舌起來。 “宋以蔓,你還真敢說?”馮謀氣的都想動手了。 “我有什么不敢說的?我說的是實話!”宋以蔓才不怕他動手。 前面大黑跟二黑都擦汗,大黑忍不住說:“大少、到醫院了!” 二黑忙跟著說:“也不知道楊高怎么樣了!” 宋以蔓跟馮謀都擔心楊高,于是各自開門下了車,往醫院里走。 楊高在急救室,周彤在外面等著,一看兩人進來,便說道:“剛才在救護車上說沒有大礙,都是皮外傷,因為他抓了樹枝,落下后又被樹給擋了下,應該沒什么事!” 宋以蔓這才松口氣,她看楊高的父親都在不遠處,連忙把周彤拉到一邊小聲說:“對了,樂臣宇呢?” 周彤一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一黯,說道:“楊高說他沒抓住樹枝,落的很快,多半是兇多吉少!” 宋以蔓輕聲嘆氣。 周彤說道:“他自找的?!彼痤^說:“以蔓,我真沒想到樂臣宇他會恨你,都是我連累了你!” “你說什么呢?”宋以蔓嗔道。 “對了,樂臣宇除了楊高的家里那邊,還有人在幫他,是沖你來的,你可得小心一些!”周彤說道。 宋以蔓突然想起周彤留在桌上的那幾個油字,心下有些酸楚,她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們會注意的!” 周彤長長地嘆了聲氣,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命中有劫,每段感情怎么都跟別人不同呢?” 宋以蔓說道:“別多想,馬上就要苦盡甘來了!” 周彤點點頭,此時急救室的門開了,周彤馬上走了過去。 醫生走出來說:“全面檢查了一下,真是命大,果然只有皮外傷,養一養就好了!” 周彤這才松口氣,楊高被推出來,他笑著說:“周彤,你老公我可沒那么容易死!” “別說那個字!”周彤氣的過來捂他的嘴。 姚雅琳問醫生,“能不能回家養著??!” 楊高立刻說道:“我還是住醫院吧,萬一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呢?” 姚雅琳被噎了一下,她哀怨地看向丈夫,楊向榮冷著臉沒有理她。 宋以蔓和馮謀跟著進了楊高的病房,馮謀說道:“羊羔子,你沒事就行了,你就放假著吧,我和老婆該回去了!” “大少,公司那邊……” “行了,公司那邊少了你還不能轉了?”馮謀打斷他的話說。 宋以蔓說道:“楊高,你可得好好養傷,別誤了婚期。還有啊,周彤家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得想辦法安撫你未來的丈母娘!” 楊高一聽這個,立刻就不堅持上班了,他說道:“少奶奶,您放心吧,我肯定讓我丈母娘把我當親兒子看!” “楊高,你……”周彤臉羞紅,想說他,一看他滿身的傷,就沒忍心說出來。 姚雅琳跟楊向榮一看這幾個人都沒問問他們這做父母的意見,就把婚事給訂了,心里頗不是滋味兒,可剛出了這樣的事,誰也不敢說什么。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碰到司拓了,宋以蔓說道:“司拓,讓周彤進司家的事兒,我先謝謝你,全權委托你了,我得盡快回去!” “不多住兩天了?”司拓有些意外。 “公司沒人管,還有馮家那一大家子呢!”宋以蔓說道。 司拓點點頭說道:“行,你放心吧,我肯定給辦好!” 馮謀一直沒說話。 與司拓分開,馮謀才不屑地說:“你讓周彤進馮家不是更好,干什么進司家?” 宋以蔓冷哼,“在w市,人家認你馮家嗎?再說,我讓周彤進馮家,你那群親戚干嗎?” 一想到伍佩姍那些人,宋以蔓就覺得苦,天天躲還躲不及,她哪敢把周彤往馮家攪和? 馮謀自知理虧,不吭聲了,他家麻煩他也知道,他也不想要這馮家,可是這些人還非得扒著他,真頭疼。 這一天折騰的夠嗆,回家后宋以蔓就休息了,本來打算第二天回y市的,可沒想到第二天起了床,卻沒看到崽崽。 身邊也沒有馮謀,宋以蔓趕緊就下樓,看馮謀在客廳里坐著像是交待什么事。 “崽崽呢?”宋以蔓問。 馮謀抬手,示意人都下去。 大黑二黑忙和施閔都退到門外去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