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節
楊高忙拽了父親一把,楊向榮有幾分尷尬,趕緊低頭上了兒子的車。 上車后他還在說:“司少那車幾千萬下不來??!還是改裝的,真漂亮!” “爸,別忘了咱們今天來干什么的?你看到了吧,少奶奶她很討厭你,這樣你覺得司家家主能喜歡你?”楊高問。 “你說這女人不就是嫁的好?有什么?”楊向榮不屑地說。 楊高覺得吧,這人的思想沒在一個頻段上,真是讓人無法溝通,他說的話讓自己怎么聽怎么覺得刺耳,如果這不是他爸,他非得罵一句,這腦子讓驢給踢了! 他懶得解釋了,不說話總行了吧! 沒想到他爸往日看著那么嚴肅,今天竟然成了話嘮,一個勁兒地說:“你看那司家主氣勢真不凡,不過那樣的人物,竟然還站著,就那女人坐著,你跟的大少真這么牛?” 楊高看出來了,他爸今天見了世面,受刺激了,所以話格外地多。 宋以蔓跟司拓的車在后面,她的拳緊緊地捏著,司拓看出她的緊張,勸她說道:“放心吧,一定沒事的!” —— 周彤正在吃飯,樂臣宇沒有吃,在她對面坐著,看著她。 周彤一邊吃一邊說:“臣宇,咱們不能總這樣,我們什么時候離開???” 樂臣宇看著她問:“周彤,你是真心的嗎?” 周彤看他,說道:“什么真心?讓我現在接受你,我做不到。不過你也不至于為這個一直圈著我吧!” 樂臣宇的唇緊緊地抿著,沒有說話。 周彤說道:“臣宇,我一直就想不明白,你如果真的愛我愛到恨不得拘禁我的地步,當初你為什么要出國拋棄我呢?我頭一回發現我這么值得人愛!” 樂臣宇看著她沒有說話。 周彤說道:“臣宇,這事兒不那么簡單是不是?” “周彤,你別問了!”樂臣宇皺著眉說。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他看眼號碼,站起身走到門外接聽。 周彤仔細地聽著,她聽到樂臣宇生氣地叫:“md,這個叛徒,這么快就變了!” 誰叛變?周彤就在想,如果讓他生氣的是楊高的家人,那打電話的是誰?現在證明至少有兩撥人在幫助樂臣宇,周彤心里一驚,立刻用手沾了油,在自己的碗后面寫字。 但是很快,樂臣宇就進來了,她趕緊把手一握,問他:“怎么了?” “走,跟我走!”樂臣宇伸手過來拽她。 她趕緊把沒油的手伸出去,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身上擦著。 心急下的樂臣宇,并沒有發現這些細節,他將周彤拉了出去,上車絕塵而去。 周彤坐在車上,小心地看著他,問道:“臣宇,到底怎么了?” “你別問了!”樂臣宇的臉色陰沉的要命。 周彤并不敢激怒他,只好沉默著,目光卻在暗暗地觀察這里的路。 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這兒很荒涼,車子開在這里,連東南西北她都分不清了,更別說有什么地標一類的。 宋以蔓下了車就往里沖,結果司拓一把便拽住了她,然后打個手勢,讓人先進去。楊高自然也沖了進去。 司拓低聲喝道:“瞎鬧,萬一里面有埋伏怎么辦?” “現在能進去了吧!”宋以蔓說道。 “跟著我!”司拓走在前面,宋以蔓忙跟上。 楊向榮看呆了,他回了神趕緊也跟了上去。 別墅本就不算大,那么多人沖進去,一下就看完了。所以宋以蔓剛進門,就有司拓的人下來匯報道:“司少,人已經走了!” 宋以蔓不相信,但是她看到楊高走出來,眼里有些失神,她立刻問:“楊高,人呢?” 楊高沒說話,沉默地搖頭。 宋以蔓突然轉過身看向楊向榮叫道:“人呢?你說的人呢?” “就是在這兒的,沒錯呀!怎么可能沒人呢?”楊向榮也有點慌,心里暗想難道老婆沒說實話?不能吧,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呢? 楊高說道:“飯還是溫的,剛走不久!” 宋以蔓瞪著楊向榮道:“出去!” 二黑趕緊對他說:“你先出去吧!” 因為這是楊高的父親,所以二黑對他態度還算可以,不然換別人早就給拖出去了。 楊向榮不敢再說話,被震住了,等他出了門,這才發現自己的腿微微有些顫抖。他趕緊打電話給老婆,看是不是帶錯了地兒。 宋以蔓看向司拓說:“幫忙找個痕跡學專家來!” 她知道司家肯定有各種的人才,這種人肯定不缺。 司拓點頭,說道:“我帶著呢!” 一番堪測,過不多時,司拓說道:“以蔓,你過來看!” “怎么了?”宋以蔓問。 “你還是來看看吧!”司拓沒有解釋。 宋以蔓走過去,跟著司拓進了一個房間,除了彌漫在房間里的飯味兒,她似乎聞到了屬于周彤的味道。 “你看這里!”司拓把碗拿開,給她指了一下。 宋以蔓低頭看向桌上,桌子上面用油潦草地寫著,“m,沖你來白”。 不難理解,m就是蔓,白應該是沒寫完的一半,所以周彤想寫的是,“宋以蔓,沖你來的”。 司拓看她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接下來,他就看到桌上“啪嗒”、“啪嗒”地掉上淚,他嚇一跳,手按在她的肩上,低聲叫她:“以蔓!” 宋以蔓捂著自己的嘴,哭的很壓抑,剛才她還能冷靜地指揮一切,可是現在她不能冷靜了。因為周彤在這個時候還想的是她,冒著危險給她留下這么一句。 司拓看她壓抑的難受,想讓她哭出來痛快些,于是他向門外走去,讓她自己在屋里呆會兒。 可是他還沒走出去,她的聲音就響起來了,“司拓,我沒事!” 他轉過頭,看她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眼里還蓄著淚,柔弱又堅強,隱忍又堅持,別具魅力。 “接下來該怎么做?”宋以蔓問他。 司拓說道:“我已經讓負責追蹤的人去找了,也許過不多時就能有消息,別急!” 宋以蔓點點頭,她轉身打量這個房間,說道:“這就是曾經周彤住過的地方。不知道她多么難熬地……” “好了,別亂想,她應該沒有受到虐待,房間里沒有痕跡,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找到她,好不好?”司拓看不得她這么難受,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宋以蔓點頭,她低頭走出房間,走出別墅大門,外面蕭瑟的冷風吹的她一顫,她抓緊了領口。 楊向榮走過來叫道:“我剛才給我老婆打了電話,她說就是這里,說沒透露消息!” “行了!”司拓一抬眼,淬了寒冰般的眸就瞪向他。 楊向榮猛地繃直了身子,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司拓護著她向車子走去,他看她似乎沒聽到楊向榮說話,但沒再說什么,給她拉開車門,手擋在她頭上,等她坐進車子,他才走到另一側坐上去。 “兩撥人!”宋以蔓突然說道。 “什么?”司拓看向她問。 宋以蔓看他,目光中流露出哀意,“這次周彤是被我連累了!” “為什么這樣說?”司拓問她。 “我一直覺得奇怪,樂臣宇跟楊高家聯手了,就已經能達到破壞楊高與周彤的目的,他為什么要綁了周彤呢?就算是綁了,周彤該不愿意也是不愿意,而且還這么長的時間,這不合樂臣宇的作風??!” 她停下來,又仔細地想了想,然后說道:“楊高他爸既然帶我們過來,就沒有再提醒人家逃走的必要,畢竟現在楊高的母親目的也達到了。周彤吃了一半的飯就匆匆被拉走了,說明是有人給樂臣宇通風的,周彤肯定是聽到什么了,所以另一撥人就是針對我的!” 她靠在椅背上,吸了吸氣說:“對方就是為了把我引到這里,然后再在y市搗亂,他們打了馮略,牽制住馮謀不過來。想在這里對我動手!”她轉過頭看向司拓說:“虧了你讓我住在你們司家,沒住酒店,謝謝你!” 司拓微怔,他馬上說道:“放心吧,在我w市,想動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宋以蔓點點頭,司拓抽了紙巾遞給她,放柔了聲音,“擦擦吧!” 宋以蔓接過紙巾,輕輕地擦了擦自己的臉。 司拓又說:“照你的分析,樂臣宇就肯定不會傷害周彤,你放心吧?!?/br> 宋以蔓嘆氣說:“如果真是這樣,我擔心樂臣宇并不是那么愛周彤,他大概覺得周彤他不要,也不能讓別人搶了吧。畢竟當初周彤那么愛他,如果周彤她太傻,為了我跟他頂,他會不會傷害她?我真的不知道!” “你也說了,周彤就算沒學好,可她也是危機公關啊,這點她總會知道的是不是?”司拓耐心地勸道。 “是!我不該小看她的,她能在危急時刻寫下那行字,說明她是冷靜的!我們先回去等消息吧!”宋以蔓說道。 看到她的情緒總算是穩定了,他這才放心,讓人開車向回駛去。 楊向榮有些忐忑地問:“楊高,他們是不是生氣了?” 楊高現在真的沒有心情,他說道:“爸,你也看出來了?你先回去吧,我必須得把人找到,不然的話,別說我的工作了,咱家能不能在w市立足都說不準!” 楊向榮冷汗都下來了,他哪知道周彤有這么大的影響力啊,早知道要命也不能這么干,真不能聽女人的,就會給他壞事兒。 “行,你務必把人找到??!我先回去!”楊向榮憋著氣回去跟那女人吵架呢! 楊高沒心思理他,繼續去找線索,希望能找到樂臣宇的藏身之地。 折騰了一通,回去后宋以蔓已經身心俱憊,她躺在床上抱著被子,多么希望現在能在馮謀溫暖的懷中,她將臉半埋在被子中,將淚蹭到了被子上,閉眼沉沉地睡了。 司拓則躲到他的房間里打電話。 電話里,傳出鄭崖的笑聲,“真稀罕啊,咱倆不是友盡了?你怎么還給我打電話?” “鄭崖我問你,宋以蔓這次的事兒和你有關系嗎?”司拓問。 “什么事兒?”鄭崖笑。 聽到鄭崖的笑,司拓心里咯噔一聲,他說道:“鄭崖,我不可能讓她出事的!” 鄭崖說他:“司拓啊,你傻不傻?這是個多好的時機?你想現在將她藏起來,輕而易舉,馮謀絕對沒辦法?!?/br> 司拓有那么一刻地動心,可是他想到她那含淚的表情,柔中帶剛的樣子,他就不忍心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感情,能這樣的柔軟,愛到不能占有,不能傷她! 司拓回過神說:“鄭崖,你不用說那么多,在w市,我不會讓你得逞的,你不是我的對手!” “哦?是嗎?那我們試試吧!不過你放心,等我得到她,我會替你好好疼她的,哈哈哈哈!”鄭崖大聲笑著,笑得極其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