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
“很抱歉!我們潘總的確沒在公司?!?/br> “那他的車為什么在外面停著?” “很抱歉,大概是他出去沒有開車吧!我也不太清楚?!?/br> 簡直就是敷衍。秦爾嵐氣壞了,她大小姐脾氣發作了,她不由為難起前臺小姐,怒道:“趕緊給潘政打電話把他給我叫下來?!?/br> “很抱歉!我們潘總的確沒有在公司,請不要為難我?!?/br> “我為難你?呵!明明就是你在為難我!我告訴你,今天你要不讓我上去,我跟你就沒完了?!?/br> 前臺小姐現在可不怕威脅,她底氣足的很,因為上頭說了,秦爾嵐要是敢鬧,就讓保安把她給扔出去。 現在火候差不多了吧!前臺小姐看向保安叫道:“保安!請這位小姐不要影響我的工作?!?/br> “你居然敢讓保安趕我出去?”秦爾嵐臉上帶著震驚的表情,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秦小姐,是你一直在為難我,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十分抱歉?!?/br> “呵呵,潘政要是知道你敢這樣做。非得炒你魷魚不可?!?/br> 前臺小姐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心里卻想著,不就是投胎投的好嗎,有什么啊。只知道仗勢欺人。 就在此時,宋以蔓從外邊走了進來,秦爾嵐眼尖的看到她,因為她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套裙,是今年最流行的正紅色。是她最心儀的品牌,剛剛出的限量版,這邊還沒有。她找人也沒能買得到。如今穿到了宋以蔓的身上,這讓她十分的接受不了。 秦爾嵐正等著宋以蔓走過來,也和她一樣被這討厭的前臺小姐刁難刁難呢。她卻沒想到宋以蔓一直往前走,根本就沒拐彎,從大門口直著就沖電梯走去。 不是,怎么就沒人攔她?再說潘政不是沒在嗎? 秦爾嵐指著宋以蔓,質問前臺小姐,“這怎么回事?” 前臺小姐十分的無奈,人家宋總過來,從來都不通過他這兒,向來都是直接上去找潘總的。她有什么辦法。 但是這話卻不能說,她只能說道:“抱歉!” 抱歉什么,你沒有說明白,你這樣做分明就是欺負人。想到這里,秦爾嵐聲音高了八度,質問道:“為什么她能進,我就不能進?你們潘總到底有沒有在?” 這么大的聲音,剛剛進電梯的宋以蔓聽到后,看過去,看見一臉怒容、飛揚跋扈的秦爾嵐,正跟前臺小姐爭執著什么。 和人家前臺小姐有什么可吵的?宋以蔓十分的不解。她哪知道潘政不僅把秦大小姐拉黑了,還不讓她進公司。居然還讓保安趕她走。 宋以蔓帶著疑惑按了電梯上了樓。 下面前臺小姐不得不說:“抱歉,宋總她從來都不用經過我們前臺的?!?/br> “她來了潘政不就是在嗎?你為什么騙我說他不在?”秦爾嵐不依不饒地說。 “抱歉,我們潘總的確是出去了,宋總大概是來送資料的吧?!?/br> “你騙誰???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還請您不要打擾我的工作?!?/br> 這就讓人太生氣了。 前臺小姐又看保安,秦爾嵐一看她又看保安知道她又要叫保安趕自己,她氣得跺了兩腳然后轉過身,但是她沒有出門,而是走到大廳角落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就是要死等看看潘政到底有沒有在公司,他總不能住在公司一直也不回家吧。 秦大小姐還是有幾分執著勁兒的。 宋以蔓上了樓看到潘政問道:“我看見樓底下秦爾嵐和前臺不知道在爭執什么呢?她怎么了?” 潘政冷笑一聲說道:“我聽說她要開慶功會,大概是來給我送請柬的吧?!?/br> “送個請柬而已,吵什么架呢?”宋以蔓還是不明白的問。 “我才懶得理她,她毀了我多少生意?”潘政語氣不善地說。 宋以蔓笑了,說道:“人家放著現成的家族企業不管,費這么大勁兒弄新公司,其實是想著幫你掙錢來著。你也不給她個機會?” “我對這種不擇手段而謀取利益的人討厭極了,我是不會跟這種人合作的?!迸苏f的很堅決。 宋以蔓也明白了,多半是潘政把秦爾嵐攔在樓下了。好奇心得到滿足,她也就不再追問下去,于是開始談正事,說道:“這些企業我都談過了,一聽我愿意支付違約金,大部分還是愿意改變主意和我合作的,只有兩家企業不愿意和我合作,依舊認定了秦爾嵐?!?/br> “哦?我看看是哪兩家企業?!迸苏羝鹈?,心想如果不涉及違約金的問題,應該都愿意和華曼合作,畢竟華曼的名聲在這里,更何況還有張氏的案例擺在眼前。 宋以蔓把資料遞過去,說道:“這兩家企業的問題還都不小。大概情況也和張家的意思有一點類似。不知道秦爾嵐是用什么辦法說服他們,和她合作的?!?/br> 潘政看了資料,冷笑一聲說道:“這兩家是肯定不會選擇你的,不管你說破大天也不會選擇。因為他們跟秦大小姐,本身就是親戚?!?/br> “遠親?”宋以蔓問道。 “七拐八拐的親戚吧,反正是你不太好查出來的?!迸苏奄Y料往桌上一扔,沒好氣地說。 宋以蔓促狹的笑,打趣道:“你了解的倒是還挺多,是不是秦家的親戚都見遍了?!?/br> 潘政的臉色不太好看。沉著臉說道:“胡說什么?我跟她是同學你忘了?” “開個玩笑而已!”宋以蔓笑了笑靠在椅背上說:“看來這兩個企業也不是被她說服了,而是礙于面子罷了?!?/br> “我還真當他有幾分真本事的!”潘政嗤笑道。 “你覺得這消息什么時候公開比較好?”宋以蔓問他。 潘政想了一下,冷哼道:“等她開完慶功會吧!到時候不但公布和他簽合同的企業違約的消息,也公開聲明,我要收購那兩個公司?!?/br> “這是宣戰了?” “當然,不然留著秦爾嵐的公司在,影響我多少生意?!?/br> 宋以蔓真心為秦爾嵐掬把同情之淚! “明天秦爾嵐的宴會就要開了,我們準備的時間有限,我現在回公司加班,也要把先期準備做完?!闭f著她站起了身。 潘政也跟著站起身說道:“剛好我也要出去,一起吧?!?/br> 兩人一起向外走,下了樓,一直盯著電梯的秦爾嵐,看見兩人有說有笑的出來,這本來就怒氣沖沖地她心里更加冒火了。 秦大小姐一向都是在意自己形象的,從來不允許自己像潑婦一樣在外面又喊又叫,即使剛才在前臺和前臺小姐爭執她也隱忍著自己的怒火,讓自己千萬不要失儀。哪怕是得知要被保安趕出門,她也沒有失控。 但是現在,潘正和宋以蔓有說有笑的樣子,著實刺激了她。不是說潘政沒有在嗎?現在好幾什么都明白了。被欺騙、屈辱等各種情緒在她心中翻涌著,她終于失了控。 送以蔓聽見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音由遠及近,頻率十分的快。 她抬眼看去,錯愕的看到秦大小姐,狂奔而來,臉上帶著的怒火,顯然對方是來找碴了。 潘政反正完全沒想到秦爾嵐還沒有走,他要命也不敢再連累宋以蔓,于是他說道:“你先走吧?!?/br> 說實話,送以蔓真想看熱鬧的。但她現在忙得很,也只能可惜的點點頭,準備要走。 秦爾嵐一看宋以蔓要走,她立刻沖著潘政叫道:“你不是說你不在嗎,你不是說要讓人預約嗎,為什么她就能不用通過通報就能上去找你?” 這睚眥欲裂的樣子,瞪著眼氣勢洶洶的模樣。簡直形象大失和街邊罵街的潑婦沒有什么兩樣了。 這算是躺著中槍?宋以蔓心想我是給人送生意的,你是個人搶生意的,他能待見你嗎? 她真是不知道秦大小姐是怎么想的?追男人用這種辦法,可不好使啊。 潘政的臉已經沉了下來。他最害怕的就是因為自己的事情再連類宋以蔓,尤其是有關秦爾嵐的事情。 于是潘政轉過頭叫道:“保安,趕緊把這個人趕出去?!蓖瑫r,他的步子一挪,擋在了宋以蔓的身前,生怕秦爾嵐失控傷到她。 這個時候潘政忘了秦爾嵐就算真的失控,也傷不到宋以蔓,反而秦爾嵐要擔心一下她自己的處境了。 自己心愛的男人叫保安把自己趕出去,這大概比前臺小姐叫保安趕她要更令她受刺激。她是誰?秦家的大小姐,怎么能讓人隨便的趕來趕去呢?還是讓保安趕?要氣瘋了的秦以蔓一看潘正維護宋以蔓的樣子。頓時就失去了理智。沖著宋以蔓大叫道:“有老公你還來勾引別人的男人,你到底要不要臉?” 誰的男人?她已經忘了,潘政不是她的男人,但她心里是把潘政當成自己的男人,現在一不留神,心里的話就說出了口。 宋以蔓冷冷地說:“我和潘政只是在談工作,難道秦小姐的腦子里面想的是,只要是談工作的異性接觸都有問題,那么你以前簽下的那些合同都是怎么來的?” 這嘴可是夠毒的。秦爾嵐的臉,被氣的又青又白。她指著宋以蔓罵道:“你以為說這些就證明我是造謠了嗎?你跟他能沒有關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做收購,那么專業需要什么你的危機公司?” “那你開危機公關公司是干什么?為了和我作對嗎?”宋以蔓反應極快地反問。 “我……”她看向潘政,她想說她是為了潘政??墒沁@話現在說顯然不合時宜。 潘政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他冷冷地看著她,眼中不掩他內心的厭惡,說道:“秦爾嵐,別像個潑婦一樣在這里亂鬧,我和你有什么關系?以前外面傳的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心里也明白,必要的時候,我不會礙于面子。我會在媒體面前澄清。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br> 秦爾嵐現在已經理智全失了,她被刺激的神智大亂,她笑得癲狂,說道:“去啊去啊,你敢到媒體上澄清,我就敢把你心里那點齷齪的心思也都說出來,讓大家看看他們潘總愛的是個什么樣的人?!?/br> 這話太有指向性了,幸好大廳里的人都被保安給疏散走了。樓上的人也暫時不允許下來,大廳里面只有潘政的助理白杰還有一臉不知所措的前臺小姐。 潘政被氣得不行,他現在也不想打算趕秦爾嵐走了。他看向宋以蔓說:“你先回去吧?!?/br> 宋以蔓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了,她站在這里說:“別拿這種事兒威脅潘政,在威脅別人之前先想想自己有沒有什么短處吧,比如說你在國外交的那些男朋友。有沒有不能讓大家知道的。麻煩秦小姐考慮清楚,否則別說潘家進不去,恐怕誰家你都嫁不進去了,到時候只能被家族拋棄,下場得有多凄慘?” 潘政討厭秦爾嵐所以下意識的拒絕了解她的一切。但是因為竊聽器事件,向來喜歡有備無患的宋以蔓多了個心眼兒查了查,秦爾嵐在國外以前的事兒,這一查還真是讓她大吃一驚。 她以為秦爾嵐這些年一直在努力就是為了能夠配上潘政,這話不假。但是秦爾嵐到底耐不住寂寞,在國外還是交了幾個男朋友。而且所說的秦爾嵐的成功和這些男朋友也不無關系。她成功了然后再回來找潘政,這算盤打得可真是好。 對于錢來講她不喜歡自己的青春被浪費,一方面她努力和潘政靠近,另一方面她也在享受著感情生活男女生活。 聽到這話,秦爾嵐愣了一下,她站在地上,怔怔地半天沒有反應,心里在糾結著,衡量著兩者的得失。 宋以蔓做危機公關的最懂得的就是掐人的死xue,所以一出口就直中秦爾嵐的軟肋。 潘政有一種挫敗感,怎么連這種事情他都解決不了,還要宋以蔓出面? 宋以蔓看向潘政搖搖頭說:“這些你竟然都沒有查過,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了?!?/br> 潘政羞愧極了。以前是對馮謀得不夠重視,現在又是覺得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不用去查。他真不知道自己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怎么就這么成功了?為什么在她面前比起來什么都不是了? 大門再一次被推開,一臉冷峻,帶著無法企及的貴氣的馮謀,從外走了進來。大黑二黑在他身后,那凜然的氣勢,像是專門來打架的。 “怎么回事?”馮謀看著屋里對峙的三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老婆身上。 宋以蔓若無其事地向他走過去,聳了聳肩說:“沒什么,秦大小姐說我跟潘政有問題。生氣的在這兒撒潑呢?” 馮謀伸手一攬,就把他的小女人帶到了懷里,他凌厲的目光掃了秦爾嵐一眼,不善地問:“誰敢造我老婆的謠?” 沒人說話。 馮謀那不好惹的目光掃到了秦大小姐身上停住,抬著下巴沒好氣地問:“是你?” 秦大小姐總算是冷靜下來了,她才想起來面前的女人不好惹,因為那是馮謀的老婆。她才想起來她叫這個真兒有什么用,因為潘政根本就不可能和宋以蔓在一起。 秦爾嵐低下頭說道:“大少對不起,剛才我是被氣壞了,所以口不擇言。請您寬宏大量……” 她還沒說完,馮謀就打斷她的話問她,“什么叫寬宏大量?”顯然他大少的字典中。就沒有這樣的詞和類似這樣的近義詞。 前臺小姐還想呢,這秦小姐膽子可真夠大的,連大少的老婆都敢惹,現在一看,秦小姐果然是一時糊涂。有本事你一直硬著??!這就怕了? 宋以蔓開口說道:“你欺軟怕硬,剛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哦?老婆,剛才有人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