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潘政面無表情,說的淡定,“我說了,和秦小姐只是同學。人少沒意思,我們玩牌去吧!” 他算是厚著臉皮把這事兒攪局攪到底了。 玩牌?真想的出來,對著一山谷花兒,這美景兒,玩牌?那不是有病是什么?馮謀沒好氣地說:“爺不會!” “那正好,玩斗地主,三個人就夠!”潘政接的自然。 真是氣死他了! 宋以蔓都感覺到馮謀握著她的手,死勁兒地捏,可見馮謀被潘政氣成什么樣兒。她哪有興致玩牌?也不想夾在這兩個男人之間別扭,于是她說道:“天這么黑了,還是都回去休息吧!” 她的話一出,馮謀就樂了,抬手攬肩把她往自己懷里一帶,興奮地說:“老婆,回去睡覺覺!” 還是他老婆向著他哈!說罷,他挑釁地看向潘政,帶著老婆往回走。 潘政面無表情,轉身也跟著往回走,心里想著,該怎么繼續下去?他能阻止兩人在外面,卻不能阻止兩人在屋里,是不是? 這也正是馮謀的想法,回了屋,也能浪漫不是? 宋以蔓是真的想睡覺,哪想到那兩個男人,今晚都不打算消停。 馮謀回了房間,才感覺到一股什么味道難聞的要命? 了解宋以蔓的馮謀,一看他這聞那兒聞的,就知道馮謀找什么呢,她笑著說:“老公,好大的油煙味兒!” “丫……”馮謀話沒說完,就躥進了浴室。 宋以蔓笑的肚子都疼了,他今晚估計得搓下兩層皮下來。 她身上自然也有油煙味兒,她拿了換洗的衣服,不緊不慢地進了浴室。 果真,和她想的沒錯,她都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澡,馮謀那邊還沒有出來。她頗有閑情地將別墅轉了個遍,別說,這兒的景色還真是好,最后她坐在臥室的大陽臺上,看遍谷鮮花,聞著花兒的清香,別提多愜意。 馮謀出來的時候,還嫌惡地聞了聞身上,總覺得身上還有難聞的油煙味兒,他抬眼一看,就看到坐在陽臺的那個小女人。 她的背影閑適,手里捧著一個紅酒杯,長發披肩,還帶著濕意,她背對著自己,只看到伸出的、微微勾著的小腳,白生生地在他眼前晃著。 他突然就覺得那腳嫩白嫩白的,香肌玉骨泛著盈盈之光,就連透明的腳指,都那樣的誘人,他恨不得匍匐于她腳下,輕吻她的腳一般,他喉間干澀起來,她手中托舉的,真是瓊漿玉液,當然,她那嘴里的…… 他覺得自己有點變態了! 他不知道,在宋以蔓眼里,他就是個變態。 他走過去,像獵豹一樣無聲,一雙戾眸緊盯著自己的獵物,今晚,一定要將她收入囊中! 就是這個念頭。 他走過去,坐到了她的身邊,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肩頭,往自己懷中一帶,另一只手接過她手中的酒杯,仰頭飲下,這酒帶了她的香氣,簡直就是仙境中的美酒,回味無窮。 她沒好氣地踢他,“自己倒去!” 他順手,就接住了那心心念念的小腳,瑩潤的、小巧的,又撓人…… ☆、第七十章 怎一個磨人的第一 此刻的馮謀,倜儻中帶著迷醉,黑眸爍爍,專注地看著她那張惑人小臉,簡直就是月光如洗,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的手,就像對待上好的瓷器一般,小心中又帶著珍寵,還有某種暗示,讓她瞬間就感覺到不對勁兒,抬頭正碰上他那狂魅的眸,里面染著她所陌生的、染了情致的瞳。 她被嚇了一跳,馮謀這個人,女人眾多,他時而放蕩、時而邪肆,可從來都沒有這樣過,一時間,她竟然被他那深邃的眸給吸住,怎么都移不開。 “蔓蔓……”他輕喃,望著這張勾了他兩天一夜的小臉兒,總算又近在眼前,觸手可得了。 不用刻意,一切比他想的更加容易,感覺瞬間有了,并且比那天的感覺,更加濃烈。 那天,他就是這樣叫的,結果并不好,她心生警惕,疑惑地問:“馮謀,你……” “噓!”馮謀制止她接下來說的話,他可不想她不懂浪漫而毀了這美景兒,他邪美的眸,帶著幾分不羈,他聲音感性而沙啞,喉結不斷滑動,終于說出一句話來,“蔓蔓,這景兒不美嗎?” 景兒?她轉過頭去,望向外面,的確是很美,在這里,把心靈都美化了,都陶醉了,她回過頭,卻被突然放近了的馮謀的臉,給嚇一跳。 離那么近做什么?這是要…… 猜到了馮謀的意圖,她本能想躲閃,心臟卻狂跳的厲害,他的手,輕托住了她的頭,聲音啞得厲害,壓抑著某種情緒,“蔓蔓,別躲開!” 的確是躲無可躲了,她的嗓子,干啞的,張開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她目光怔怔傻傻,看著他,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真乖!爺的乖女孩兒……” 一個野性而又邪美的馮謀,凜然的貴氣,讓她無法抗拒,馮謀本人,的確有著讓人心智迷失的本事,宋以蔓俗人一個,也會有沉迷,她不是時時都能保持著冷靜。 眼看,馮謀就要得償所愿,可這世上永遠都有一種令人討厭的、煞風景的人!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跟著就是讓潘政討厭的聲音,“馮謀,開門!”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宋以蔓恍然驚醒,她條件反射下,以最快的速度推開馮謀,輕抿了唇,將頭別開去,不自然地掩飾著自己的情緒,她剛才失態了,她居然被馮謀給迷惑了?不是色女是什么?她簡直都為自己不恥。 馮謀眸色一冷,跟著就是暴怒帶著惱火地糙話:“cao!” 潘政的聲音并未因此有所變化,仿佛察覺不到馮謀的暴怒,他繼續說道:“馮謀,我一個人住害怕,我要跟你一起睡!” 宋以蔓笑了,這理由找的,真暈。 馮謀心里這火氣更大,一個人睡害怕?你丫天天一個人住,不是來攪局的是什么? 他惱怒地大步走過去拉開門,沒有看向門外的潘政,而是氣急敗壞地嚷:“門外的兩個死人呢?” 他的保鏢干什么吃的?這么大個人放進來,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快要達到目的了,都讓這廝給攪了。 潘政趁機向門內看去,他看不到她的臉,卻看到她穿著真絲的睡袍,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線,他能感覺到,房內的氣氛不大一樣,他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這也是他心心念念今晚一定要來攪和的原因。 他清楚極了,一個男人把女人帶到這里,目的是什么,他不能讓馮謀如愿。 他的擔憂真是多余的,馮謀真的想做什么,在家每一刻,潘政根本就防不了,但是現在的潘政簡直就是防的了一時算一時。 大黑二黑進來,臉上都帶著愧色,他們兄弟二人被要求不要打擾大少談情,所以都到樓下守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潘政是怎么進來的? 潘政也不是一般人,他想避過馮謀的保鏢,還是容易的。 “滾滾滾滾滾……”馮謀看向潘政,想趕人走,他制造出這么一個氣氛,容易么? 潘政站在門口不為所動,他帶著幾分執拗,說道:“馮謀,你要不跟我一起睡,那我跟你們一起睡了!” “我草!”馮謀瞪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廝說出這種話,“你當我死的??!” 今天潘政就是豁出來了,不管馮謀說什么,他就是賴定不走了。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又響起怯怯地聲音,“你們都在這兒啊,那個,我一個人害怕,睡不著!” 宋以蔓又笑了,今晚熱鬧了! 秦爾嵐的身形出現在門口,馮謀的臉,何止一個“冷”字形容,簡直就是氣壞了,他森寒地說:“那不正好,你們兩個害怕睡不著的,一起滾!” 潘政一臉正氣,糾正道:“早說了,她只是我同學,男女授受不清!” 秦爾嵐沒說話,她來這里,打的,不就是馮謀說的那個主意么? 馮謀的手捏得咯吱響,聲音陰寒無比,“潘政,我今兒真不想出手!” 他是真不愿意弄得這里木屑直飛,一屋狼籍,什么情調都沒了。 潘政說的稀松平常,“馮謀,以前我們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你那么生氣干什么?這樣,我們一起睡,你讓你老婆跟秦小姐一起睡!” 這話說的,太讓人聯想了。宋以蔓要是不認識潘政,此刻真就以為這潘政對馮謀有什么企圖呢! 馮謀氣的是這個嗎?潘政這廝就是來攪局的。 宋以蔓站起身說:“算了,我累了,我跟秦小姐一起睡吧,我們去睡客房,你們倆睡這兒!” 鬧騰這么久,早就疲憊了,哪還有什么興致談情說愛?這一點馮謀也明白,再讓他找回剛才的心境,簡直是不可能了,但他就是不甘心,憑什么自個兒精心弄的這一切,md全讓潘政給毀了! 眼睜睜看著就要到手的老婆,在自己面前走了,心里要多惱有多惱。 宋以蔓帶著秦爾嵐走進客房,到了床邊坐下,秦爾嵐跟著走過去,輕笑著問她:“誒,你一個人睡,不怕嗎?” “我有老公在身邊,怕什么?”宋以蔓輕輕勾唇,躺下說:“不早了,趕緊睡吧!” 秦爾嵐撇撇唇角,什么都沒探出來,看樣子潘政真是單相思,怎么可能呢?她真是不懂了,那么優秀的男人,放著優秀的女人不要,非得戀著別人的老婆,怎么想怎么覺得別扭。 這還是她頭一回跟女人睡覺,更別扭! 那邊可沒有這邊的平靜,馮謀坐到床上,陰陽怪氣兒地說:“潘政,你再怎么折騰,也改變不了她是我老婆的事實!” “她不愛你!”潘政如實地說。 馮謀靠在床背上,翹起二朗腿,頗為得意地笑了笑說:“你怎么知道?剛才你沒注意到氣氛嗎?你要是不來,我們可要……行夫妻之事嘍!” 潘政緊咬牙關,青筋畢露,再也沒有剛才的淡定,他的拳悄然握緊,又松開,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說道:“那又如何?我真喜歡她,還介意她有幾個男人?” “草!”這下輪到馮謀不淡定,他耙了下頭發,“潘政,你在國外果真學壞了!” 潘政冷笑,譏誚道:“我再壞,回國也被你馮少的光榮事跡所震驚,你認為蔓蔓她,會愛上你這種人?” “滾,那是我老婆,你叫她馮太!”馮謀打個挺坐直身子,毫不客氣地命令。 潘政又笑,故意氣他說:“我就叫她蔓蔓,我喜歡這樣叫,怎么著?” 馮謀冷哼,“你再叫我也不跟她離婚,你越是這副死德性,我越不跟她離,隨你叫去!” “你喜歡戴綠帽,你就盡情戴,遲早有一天,我會讓她愛上我!”潘政不甘示弱地說。 這回他還算是厚道,本來馮謀有一種想要把宋以蔓揪起來收拾的沖動,在聽到潘政的最后一句話時,沖動沒了,換上的是得意,以前的事兒也釋然了,看來他老婆真沒背著他戴綠帽,否則潘政也不會如此巴巴地趕來破壞了,感情潘政是怕他家蔓蔓愛上他這個正牌老公??! 馮謀又得意了,他無比優越地看著潘政問:“哦?你不知道蔓蔓對我已經有感情了嗎?剛才我們啊,差一點就……” 他臉上那個陶醉跟回味可不是裝出來的,潘政看的妒忌無比,他一臉酸意地說:“我才不信,我又沒看見!” “你遲早有一天會看到的!”馮謀同樣不甘。 大半夜兩個男人不睡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肯少一句,這倒好,不寂寞更不害怕了。 那邊宋以蔓跟秦爾嵐都睡著了。 馮謀跟潘政你一言我一嘴的,最后由不甘、冷言相譏然后變成了小吵,然后成了臉紅脖子粗。 馮謀火大了,他丫的老婆為什么自己不能摟著睡覺?去跟別的女人睡去?他丫的不在這兒呆了,我們回家,你還能追我家里去? 馮謀站起身就往外走,潘政跟在后面叫:“馮謀你又發什么瘋?” “爺看你才發瘋!”馮謀說著,沖進客房,房間那么黑,難為他沒有認錯人,精準地連被子跟人一起撈在懷里。 正在熟睡之中的秦爾嵐,突然覺得身上一涼,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男人,她嚇的尖叫一聲,然后坐起來捂身上。她低頭一看,才恍然,想起今晚跟女人一起睡的,并沒有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