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窗外傳來一陣車子發動機的咆哮聲,由遠至近,不用說,開跑車開成這樣的,也只有馮謀一人了。 她動作迅速地捏了鄭崖的麻筋兒,然后將他手腳解開,領帶扔一旁,自己的絲巾纏在了自己的雙手上,狠力一勒,兩道血印就露了出來,她的表情動都沒動一下。 本就痛苦的鄭崖,看到她這樣,痛苦的臉又抽了一下,現在她在他心里,又多了一個物質,對自己夠狠! 面對多疑的馮謀,她能不狠嗎?馮謀已經懷疑她有功夫,所以事后肯定會懷疑這事兒的真假,她只能用一招苦rou計。 帶血的絲巾被她隨意一拋,他看著那條絲巾落地,再一回神,她已經開門奔了出去。 外面坐著等的司拓,看到宋以蔓出來,不由站起身,只見衣著凌亂的宋以蔓滿臉淚痕十分狼狽,可是那臉上的表情,又有點奇怪,總之就不像是剛剛被那什么過的。 宋以蔓看見司拓,只瞥了他一眼,沒有任何反應,疾步向外跑去。 司拓沒去追,他向里走去,等走到門口看鄭崖從地上爬起來,衣服沒穿,看著比宋以蔓更加狼狽,這詭異的場景讓他迷糊不已,他不由遲疑地問:“你們倆……到底誰強了誰?” 還沒等到鄭崖回答,他就被外面一陣巨響給引的扭過頭去。 宋以蔓哭跑著出去,一下就撞在了剛剛領人進來的馮謀懷里。 她哭得顫抖,她把自己的妝弄花就是不想讓自己哭的還有美感,最好讓馮謀厭惡才好。 馮謀也在抖,他是被氣的。他看著懷中這個狼狽的女人,并沒有厭惡,他抖的更厲害,內心的憤怒掩蓋了一切情緒! 居然敢動他馮謀的女人,還是老婆! “鄭崖,老子今天殺了你!”馮謀這話是咆哮出聲的,可見他氣的有多厲害! 他輕推開她,大步往里走,轉眼間就走到門口,他看到鄭崖正在穿褲子,不由更加怒火中燒。 鄭崖怎的才穿?他麻勁兒剛過去,他倒是想快,也沒辦法快! 跟在后面哭的宋以蔓,看到門口多了另一撥人,心想難道是鄭崖的人? 司拓走過來擋在馮謀身前,說道:“馮謀,你冷靜點!” 馮謀出乎宋以蔓意料的,并沒有向司拓動手,而是瞪著司拓說:“司拓,我的事兒你少管,今天他敢動我老婆,我就得殺了他!” 鄭崖并沒有否認,而是冷戾地看著馮謀說:“當初你搶我女人的時候,怎么沒想到現在?” 馮謀冷哼:“告訴你,爺還真不屑搶誰,你那女人恬不知恥地貼上來勾引,爺看不上那樣的,直接讓人架出去扔了!不信你就問問她去,別弄得跟怨婦似的,回去反省反省是不是你能力不行,留不住女人自查一下!” 鄭崖咬著牙,臉上青一陣紫一陣,表情十分難看。 司拓知道這事兒多半是真的,馮謀雖然傲,但他還真不屑于在這方面說假話。這事兒要是弄錯了,鄭崖就麻煩了。他看看在一旁哭得一臉慘相的宋以蔓,也拿不準她到底跟鄭崖發生什么了沒有?所以他只能拉著說:“馮謀,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馮謀一臉戾氣地看他,“還不夠清楚?動我女人,沒的談,我告訴你司拓,今天你別攔,攔了我也不給你面子!” 宋以蔓注意到馮謀的最后一句話,能讓馮謀給面子的人,來頭肯定不小。這個司拓,居然不僅僅是個明星,看來鄭崖是攀上大樹了,所以才敢向馮謀挑釁! “打!”馮謀一聲令下。 司拓氣急敗壞,大叫道:“馮謀,這是我的地盤!” “屁,整個y市都是爺的地盤,今天天皇老子來了也不管用!”他指著屋里臉色大變的鄭崖說:“丫今天別想活著出去!” 頓時,馮謀的人沖了上去,司拓的人又迎了過來,兩撥人已經打的難舍難分了,馮謀則已經沖進去,揪起鄭崖就打,鄭崖趕緊防衛。 可是誰又能抵過盛怒中的人呢?很快鄭崖就被打得無法招架! 宋以蔓怕自己被誤傷,所以一個勁兒的往后躲,但她看到了出手的馮謀,已經被他驚住,馮謀真是深藏不露啊,看樣子沒跟他動手,真是明智之舉,她也不明白,發燒那晚,他是怎么被自己給踢出腳印的? 司拓顧不得這亂子,趕緊打電話求救! ☆、第四十七章 她要自殺 這件事情的結果是,司拓的地盤被砸個稀爛,司拓搬出了自己的父親,才將奄奄一息的鄭崖從馮謀手底下救出來,直接送進了icu。 馮謀拎著哭哭啼啼的老婆,沒好氣地拎回了家! 宋以蔓哭得快要斷氣了,她揪著馮謀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老公、老公……” 到了家,要面子的馮謀才把大黑二黑趕出去,拎著她問:“宋以蔓,我問你,鄭崖得手沒?你讓他上了沒????” 宋以蔓哭得要暈倒了,這個問題她不能回答,像這種經不起驗證的事,萬一穿幫了結果會很慘,所以她不肯定也不否認,不管最后怎樣,她也不會有事! 馮謀看她哭得要死的樣子,心里一陣煩躁,自己的女人居然被別人這樣欺負,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蔑視,他十分不耐地扯了扯頭發,又問:“你是怎么跟鄭崖扯到一起的?” 宋以蔓還是哭,因為這個問題她還沒想好,同樣是經不起驗證的問題,很難回答! “草!”馮謀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真是煩死他了,哭哭哭,就知道哭,丫不能說句話? 心里雖然煩躁不已,但他到底沒把這話罵出口,因為這是因他而起的,這種事兒不能怪她! “行了行了,我不問了,你也別哭了,趕緊把這事兒忘了吧!”馮謀嫌煩,說完這句勉強算是安慰的話,趕緊就出門了! 馮謀踱進書房,晃著腳,心里就在琢磨這件事,鄭崖想報復自己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丫的扯上司拓不就是為了找個靠山嗎?這小子不要命居然算計他馮謀的老婆? 他立著眼,抖著腿,就在想這事兒的全過程?,F在冷靜下來他才想到,他那老婆不是武林高手嗎?怎么能讓鄭崖沾了便宜去?鄭崖他可了解,雖然有肌rou,可那是健身房的結果,并沒有功夫,僅有的優勢就是鄭崖是個男人! 鄭崖要是有功夫,當初他女友勾引自己的時候,早就過來打自己了,他丫忍著沒動手,不就是個慫包嗎? 馮謀摸著下巴想,難道這事兒有假? 他這老婆到底想干什么呢?這樣毀了自己的清白,對她有利嗎?難道是想讓他同情她?這個念頭一出,他自己就否定了,他這老婆這么聰明,怎么可能是為了這個? 馮謀站起身,再一次向臥室走去,瞧瞧他老婆干什么呢? 進了屋,卻沒看到他老婆的身影,他微微皺了眉,抬步向唯一能躲的衛生間走去。 里面的燈果真是亮著,他放輕步子,突然把門一推,里面的宋以蔓突然轉過身,一只手背到了后面。 他垂眸,目光落在她另一只規矩放在身邊的手,手腕上的痕跡映襯著她皓白的腕子,顯得有些觸目驚心。這肯定是鄭崖勒出來的,總不能是假的吧!否則這女人,就讓他太刮目相看了! 其實他是希望她沒受欺負的,誰會希望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給上了,雖然他不愛這老婆,可那名義上是他的老婆,就是他的人! “老……老公!”宋以蔓顯得十分緊張,說話都有些不利落了。 “手里拿的什么?給我看看!”馮謀犀利的目光在她臉上和背著的手處掃來掃去,他高大的身形將衛生間門口堵得嚴嚴實實,讓她想跑都沒有可能! 宋以蔓搖頭,身子往后又靠了靠,只可惜后面是浴缸,她再退只能栽進浴缸里。 馮謀懶得跟她廢話,向前邁兩步就站在她面前了,他的手捉住她的手臂,給她的手臂拖了出來,他看到她手中攥著一個小白藥瓶,他眼一立,凌厲的目光射在那藥瓶上,看都沒看她,斥問道:“這是什么?” “老公,那是我補身體的維生素!”宋以蔓說的很快,語氣急切。 維生素用藏?還跑洗手間里喝?當他是傻子呢? 他二話不說,攥起她的手腕,無意中碰到了她的傷口,她“嘶”地一聲,整個臉都皺了起來,她疼的放手,他因她痛而放手。 總之那藥倒是合他心意地落在了他的手中,她反應很快,著急地來搶,他將手一抬,她那高度,還夠不到。他仰著頭,看著那藥名,眼睛都瞇了起來! “安眠藥?”馮謀的聲音,寒徹入骨,他盯著她,仿佛要將她吞沒一般,“你吃這個干什么?你失眠?” 宋以蔓的情緒徹底崩潰,瞬間眼淚如洪水般流下,那可真不是裝的,“老公,我配不上你了!” 說著,她快速地向墻上撞去,馮謀手更快,手臂如鐵一般就勒著她的腰給她勾了回來,他身上的氣勢,可怕極了,他雙手抓著她的肩,神色冷佞,狹長的眸,眼角都染了狂魅,他的聲音不高,反而十分地低沉,如從地獄中冒出的聲音一般。 “宋以蔓,你是傻子么?爺告訴你,給爺忘了這事兒,聽到沒有?” “老公、老公……”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什么都別想!”馮謀說著,拎著她拖出去扔到了床上,然后煩悶地大步走出房間,對二黑命令:“找個人看著她,別讓她想不開,讓醫生過來給她處理一下手上的傷!” 然后就大步流星地一邊下樓一邊煩躁地說:“大黑,通知楊高,對鄭氏發起攻擊,爺要讓鄭氏破產,一毛錢都拿不到!” 大黑低著頭,小心地說:“大少,鄭崖的父母都來了,在門外想求您見一面!” “不見,給爺打出去!馬上,爺要在明天看到鄭氏破產的消息!跟楊高說,辦不到讓他自己跳江去!”馮謀說著,踢了前面的茶幾一腳,實木的茶幾愣是被他踢的撞到了對面的沙發前! “是!大少!”大黑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說,馬上就去辦了。 楊高真是傻眼了,鄭氏又不是什么小公司,好歹也算是百年老店了,哪能說倒就倒的?他現在要是討價還價,無疑就是找死,不想投江,趕緊抓緊辦吧! 馮謀的眉都擰在了一起,讓他心煩的,鄭崖已經不是主要的,而是宋以蔓,這個本事多大的女人??!居然連他馮謀都給搞懵了,她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演戲? 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糾結…… —— 事情正在往更加亂套的方向發展,剛剛被馮謀算計了的林青,并沒有離開馮謀的房子,不是她不想走,而是她被折騰的下不了地,只能在床上躺著休息。 快到傍晚的時候,她才勉強能下地,她走到門口,剛要拉開,卻聽到外面的人說:“大少的老婆居然還能被強了,膽子真大!” 林青的手頓時停住,側耳貼著門板,想要聽個清楚! 宋以蔓被男人給玷污了?這可是個大好消息,不僅僅是馮謀離婚有望,還有潘政也不可能要宋以蔓的! 太讓人激動了,她現在就要去告訴潘政這個好消息! ☆、第四十八章 倒霉透了 人的精神力量是無窮的,林青光顧著告訴潘政,似乎身子都不那么疼了,整個人也散發出了陽光的氣息,內心不那么死寂絕望,她知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為什么高興?女人都是有第六感的,從開始到現在的種種,林青直覺中就感覺潘政對宋以蔓不一般,兩人的關系,似乎也不那么像合作一樣地簡單。 宋以蔓能在潘政的車里換衣服,這關系能一般的了嗎? 所以林青才高興,潘政怎么也不會要被鄭崖玩過的女人! 馮謀與鄭崖的沖突,潘政聽說了,但他并不知道兩人的沖突是因為什么,畢竟這件事不一般,馮謀怎么可能任別人知道自己老婆被人給那個了,所以僅限內部人知道詳細情況。 潘政以為兩人的沖突還是因為舊事,馮謀搶鄭崖女友那事! 見林青進來,潘政回過神,看向她問:“電話里你說有好消息,是什么?” “潘總,鄭崖被馮謀快要打死了……” 林青還沒說完,潘政就打斷她說:“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是問你馮謀離婚的事兒,有什么突破?” 林青總覺得,潘政的急切,似乎不是因為什么仇恨,而是因為宋以蔓那個女人。只有馮謀跟宋以蔓離了,潘政才有可能跟宋以蔓在一起。 想到這里,她就添油加醋地說:“潘總,您不知道,馮謀打鄭崖就是因為宋以蔓。因為鄭崖把宋以蔓給玩了,據說玩的還很慘!” “你說什么?”潘政原本深陷在老板椅中的身體,立刻直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前傾過桌面,他的眸內翻涌著暗流,讓人看著心驚,那里面滾著驚駭,證明他此刻的情緒,有多么的不平靜。 “我說鄭崖把宋以蔓給睡了,好像不雅照都拍了,馮謀這才大怒,差點把鄭崖給打死!”林青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覺得痛快,反而心里很沉重。 如果說以前她還能騙自己,是自己想多了,潘政怎么可能對一個已婚女人感興趣呢?但是現在潘政的反應,證實了她的直覺,潘政就是喜歡宋以蔓,這一刻的潘政,是沒有掩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