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到四十八章我老婆破相了
聽到手機鈴聲,鄭凱看向身邊的井察,小心翼翼地問道:“警官,我能接下電話嗎?” “接吧?!蹦侨它c了點頭,淡淡地說道。 得到允許,鄭凱連忙掏出手機,一看上面的來電顯示,是自己老婆打來的。 他放在耳邊接聽,說道:“喂,老婆?!?/br> “你在哪呢?”電話那邊響起老婆急切的聲音。 “我在外面辦點事?!编崉P當然不能說自己被井察請去喝茶了,只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趕緊到醫院來!”妻子在電話里大聲叫道。 “去醫院?怎么了?”鄭凱滿臉疑惑的問了一句。 “我受傷了!頭都磕破了!”妻子委屈的叫道。 “什么?磕破頭了?嚴不嚴重???”鄭凱聞言一愣,驚訝地問道。 “都快破相了!你說嚴不嚴重!趕緊過來照顧我!”妻子又是大聲喊著。 “我知道了……”鄭凱說著,用手捂住手機,看著旁邊的井察,小聲地說道:“警官,我老婆頭磕破了,都快破相了,能不能讓我去醫院看一下?” “你說呢?”井察反問了一句。 “呵呵……”鄭凱尷尬的笑了笑,其實他也知道不可能。 “你老婆就算磕破了頭,那也有醫生,給我老實點,先回焗里再說!”井察沒好氣地說道。 鄭凱好歹也是南縣地面上頭一號的大混混,居然被一個井察當面呵斥,聽起來是有點不可思議,不過這可不是一般的井察,而是廣都市工安焗刑井支隊的,手頭上的權力很大,根本不怕鄭凱這樣的混混。 “是是是……”鄭凱不敢多說什么,拿起電話說道:“老婆,我手頭有點急事,暫時回不去?!?/br> “有什么事能大過我破相??!”妻子在電話里怒聲叫道。 鄭凱現在的心情非常不爽,老婆又在電話里大吼大叫的,他那暴脾氣也上來了,大聲喊道:“你喊個屁??!破都破了,我回去能有什么用???醫生不會治??!等我忙完了再說!” 說完,鄭凱直接掛斷電話,也不解釋什么。 他的嗓門實在太大,已經引起了周邊很多人的目光,特別是手底下那些混混和蘇小暖,眼里都露出了驚詫的目光。剛剛林義可是說了,鄭凱家人有血光之災,讓他趕緊回去,結果對方壓根就不信,現在好了,家里人還真出事了。 鄭凱把手機揣回兜里,跟著就看向林義,眼里散發著異樣的光芒,低聲說道:“兄弟,是你干的嗎?” “我有這個時間嗎?”林義好笑的搖了搖頭,反問了一句。 “說的也是……可是無緣無故的,怎么就磕破頭了呢?還有……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鄭凱滿臉不解地說道。 “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了,你今天家人有血光之災?!绷至x也沒隱瞞,如實回答。 “這都能看出來?”鄭凱皺著眉頭,隨即又想起林義說他腎臟不好,很可能英年早逝,連忙說道:“那你說我腎臟的問題也是真的?” “你自己去醫院做個檢查不就知道了,反正我說的話,你又不信?!绷至x淡定地說道。 “兄弟,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今天這事都是我不好,我認栽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交個朋友吧?”鄭凱老臉一紅,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免了,你這朋友我可高攀不起?!绷至x搖了搖頭。 “你們倆嘀咕什么呢!”一旁的井察喊了一聲,不由分說的把幾人一起塞進車里。 很快,又有幾輛警車開了過來,把所有的人全都帶上車,跟著開往市工安焗。 來的井察都是廣都市刑井支隊的,街頭斗毆的事情本來不在他們的管轄范圍,不過既然遇上了,袖手旁觀也不合適。 沒過多久,林義和鄭凱、蘇小暖等人被帶進了廣都市工安焗,進行單獨審問,了解情況。? 說來也巧,審問林義的人,正是之前那個帶隊的女刑警,林義實話實說,將整個經過說了一遍,當他說完之后,女警點了點頭,有些贊許的說道:“你的功夫不錯,跟誰學的?” “跟我師傅學的?!绷至x如實說道。 “你師傅是干什么的?武術教練?”女警又問了一句。 “他是開壽材店的?!绷至x搖了搖頭,說道。 “壽材店?”女警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有些不可思議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還真是高手在民間啊,你先在這等會,看看其他人的詢問結果,然后再說?!迸f道。 “好?!绷至x點頭說道。 他就坐在女警的對面,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么安靜的坐著,林義看著對方,突然發現對方的印堂有些發黑,便下意識的打量了起來。 見林義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看,女警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冷聲說道:“眼睛看哪呢?” “那個……我會看相……我看你的印堂有點發黑,近日恐怕會有血光之災……你這兩天最好不要單獨出門,特別是晚上?!绷至x反應過來,老臉微微一紅,有些尷尬地說道。 “呵……”女警不屑的笑了一聲,笑著說道:“你還真是敬業啊,算命都算到工安焗來了,可惜了,我們是無神論者,只相信真理和正義,這些什么算命看相的話,你還是留給那些老頭老太太吧。另外,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可是散打八段,手上的功夫一點都不比你差,你就不用瞎cao心了?!?/br> “這個我知道,不過你還是注意點好?!绷至x見對方不信,只好再叮囑了一句。 女警不再出聲,等了一會,就有屬下將其他房間的審問筆錄送了過來。 鄭凱倒是供認不諱,絲毫沒有想要誣賴林義的意思,一個人把所有責任都扛了下來,這樣一來,林義自然是一點事都沒有了。 按照程序,女警自然是直接放人,林義和蘇小暖、陳蕓三人離開工安焗,劉佳佳一直在侯客廳等著,得知林義無礙,便先送蘇小暖和陳蕓返回中介公司,然后帶著林義馬不停蹄的趕往韓夢家里。 半路上,劉佳佳給韓夢打了個電話,韓夢現在已經起床,狀況和早些的時候差不多,有點鬼壓床的感覺,好在不是特別的嚴重。 來到韓夢家里,韓母過來開了門,看到林義之后頓時一愣。上次看到的林義,穿的土里土氣像個鄉巴佬一樣,韓母自然不會把這樣的人放在心里,那天對林義的態度,更多的應該說是禮貌和感謝。 可是再次見面,韓母感覺明顯不一樣了,上萬的名牌穿在身上,整個人頓時就變了,她發現這個小伙子長得還真不賴,心里不禁多了幾分好感。 彼此客套了幾句,韓母便帶著兩人上樓,上樓梯的時候,就聽到一陣悠揚的簫聲,簫聲輕柔細膩,婉轉動聽,頗有幾分空靈飄渺的味道。 林義聽著曼妙的簫聲,忍不住從兜里掏出一支袖珍版的竹蕭,這是他從老家帶過來的,長度只有八厘米,八孔位,是他閑暇時自己做著玩的。 林義將竹蕭放在嘴邊,雙眼微凝,跟著耳邊的簫聲輕輕吹響。令人驚訝的是,他這支竹蕭所發出的聲音,竟然和那簫聲完美的契合,根本就是同一首曲子。 韓母聽到身后響起的簫聲,登時一愣,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林義在吹奏,不禁詫異地停下腳步。不僅是她,身旁的劉佳佳也是斜眼看了過去,臉上寫著幾分好奇,這小子怎么還會吹簫?有這么短的竹蕭嗎?最重要的是,吹出來的聲音還和樓上的簫聲一個味道? 隨著三人來到二樓,簫聲也是越發的清晰,那是在韓夢的房間里傳出來的。來到房門口,林義停下了嘴里的動作,而房內的簫聲也是戛然而止。 韓母輕輕推開房門,三人魚貫而入,只見坐在床上的韓夢左手拿著一支玉簫,很是小心地輕輕放入袋子里。此刻的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柔軟的身子靠在床頭,身上蓋著一層薄被,一雙小腿和白皙的小腳露在外頭,是那么的潔白無瑕,配上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好似雪山上盛開的一朵雪蓮花。 韓夢微微側過頭,看著進來的三人,說道:“媽,佳佳,林先生你們來了?!?/br> 林義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韓小姐,你好?!?/br> 劉佳佳快步來到床邊,關切地說道:“小夢,我早上接到你的電話,差點沒把我嚇死,現在見你還能吹簫,我放心多了?!?/br> 韓夢動人一笑,說道:“前幾天還好,今天早上突然就發作了,看來又是那怨氣在作祟,好在不是特別嚴重?!?/br> 說著,她又看向了林義,又道:“林先生,剛剛的曲子是你吹的吧?” “是?!绷至x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還會吹曲子呢?”韓夢雙目一亮,好奇地問道。 此刻她也注意到林義今天的衣著,發現今天的林義和前兩次見面的時候大不相同,不僅英俊了許多,還有幾分說不清的氣質。 “主要是這首曲子太熟悉了,我師父教我的第一首曲子就是《梅花三弄》?!绷至x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梅花三弄》是華夏十大經典名曲之一,旋律婉轉悠揚,空靈透徹,象征著梅開三度,每次都有不同的韻味。 ‘梅花三弄’詮釋了梅花一度開花稀少,欲露還藏;二度開花大片綻放,滿樹飄白;三度開花稀落,有綠芽相伴,象征著冬去春來。后來更是有瓊瑤的小說“梅花三弄”,代表三個故事:一弄,梅花烙;二弄,鬼丈夫;三弄,水云間。 正所謂,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費思量,梅花三弄風波起。 這首曲子難度可是相當的高,不是初學者就能學會的,林義說自己學的第一首曲子就是《梅花三弄》,實在讓韓夢很是驚訝。 韓夢不禁好奇地問道:“你的老師是誰???他怎么第一次就教你這首?” “我師父是開壽材店的?!?/br> 林義淡淡的說了一句,韓夢和劉佳佳,韓母三人瞬間就石化了,開玩笑吧!壽材店老板還會這個? “你不是開玩笑吧?開壽材店的會這個?”韓夢瞪著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我師父懂的很多,吹曲子只是他的業余愛好,我會的不多?!绷至x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你再吹兩首給我聽聽?!表n夢一時來了興致,說道。 “吹什么吹啊,治病要緊?!表n母沒好氣地說道:“你身上的怨氣一天不除,我一天都睡不好覺?!?/br> “好吧,林先生,那你還是先給我治病吧,等你給我治好了,我再聽你吹?!表n夢微笑著說道。 韓母見女兒這么說,連忙跟著說道:“小林,上次你的那些瓶子全都碎了,我重新買了一些,你看這些行不行?” 她已經準備好了新的瓶子,也是玻璃做的,只不過上面沒有法力流轉的氣息,也沒有刻什么陣法。 林義拿在手里看了一下,點了點頭,隨即看向韓夢,臉上有點難為情地說道:“你……那個……” 話沒說完,他干脆直接轉過身子。 韓夢一見林義轉身,隨即就反應過來,想起上次林義給她驅除怨氣的時候,自己可是什么也沒穿的??此@意思,顯然是要讓自己脫了,一想到這,韓夢的俏臉馬上紅了起來,臉上有點尷尬。 韓母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說道:“小夢,他也是為了給你治病,你就……” 韓母后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意思也很明白,就是要女兒趕緊脫吧,什么事能比命重要??? 劉佳佳也是點頭,不過沒有說話。 韓夢也明白這個道理,她看了看背過身的林義,又看了看母親和劉佳佳,有些扭捏地說道:“媽、佳佳,你們倆先出去一會,等治好了,你們再進來……” 雖然老媽和佳佳也不是外人,但是讓她光著身子讓一個男人給她治病,旁邊還有兩個看著的,這種感覺實在叫人受不了。 韓母自然明白女兒的意思,點頭說道:“我先下去做午飯?!?/br> 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韓母走了,劉佳佳卻打心里不愿意,她看著韓夢有些擔憂的說道:“小夢,就你們兩個……是不是……” 她心里實在放心不下,擔心韓夢跟林義孤男寡女的在一個屋里不安全,畢竟韓夢一個柔弱女子,要是林義一時見色起意,做出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來,那就糟了。 說真的,當律師的就是事多,治病救人這么神圣的事情都能聯想到骯臟不堪的地方去,估計是平時打官司打多了,腦子里就剩下犯罪嫌疑人了。 韓夢給劉佳佳遞去了一個放心的目光,又是難為情說道:“我實在是不好意思......你……” “那……好吧……”劉佳佳只得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出門,在經過林義的身旁時,她狠狠地瞪了林義一眼,用警告的口吻說道:“給我老實點!” 林義一臉的納悶,心里暗想,我哪里不老實了? 劉佳佳走了出去,反手將門帶上。 劉佳佳一走,房里就剩下林義和韓夢兩個人了,林義站在原地不動,沒有說話,韓夢害羞的看了一眼林義的背影,咬了咬嘴唇,把心一橫,開始動手褪下身上的保護。 她舉手投足間如詩如畫,一顰一笑渾然天成,渾身上下幾乎找不出一點瑕疵,至少林義是找不到。 她趴到床上,用細如蚊絲的聲音說道:“你……你過來吧……” 這話說的,聽著怎么覺得有點那啥??! 林義聞言緩緩轉身,眼前的場景讓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好在,林義的定力還是很強的,和上次一樣,他開始用金針給韓夢開xue針灸。 韓夢甚至都感覺不到針刺在身上的感覺,也就針尖在刺入xue道時會稍微發癢,除此之外,沒有半點痛感。 韓夢知道,自己的身體基本都沒有什么秘密可言了,上次自己沒有知覺,那也就罷了,可是這次,卻是神智清醒的體驗,實在是很尷尬。為了轉移尷尬的氣氛,她故意說道:“你的針灸也是和你師父學的?” “是啊?!绷至x點頭回道。 “就是那個開壽材店的?”韓夢又問。 “沒錯?!绷至x說道。 這個回答,再次引起了韓夢的好奇心,她隨即問道:“你師傅是賣壽材的,怎么又會音樂,又會中醫???”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師傅會的東西很多?!绷至x一本正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