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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一天學都沒上過。但是我學的東西都比我的同齡人要多很多。 所以……我把好大人當父親不是理所當然的么? 啊,雖然他并不肯讓我喊爹。 “大概是因為他無論靈魂多老,外表比我還小四歲的緣故吧……”我嘀咕著,一低頭,才去注意我身上的不同——腿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包扎好了。之前沾染了血跡的衣服也有換過。 我愣了一下,面露恍然——是甚爾幫忙做的吧? 出乎意料還挺貼心的……那到底是這之后幾年里出了什么事情會變成當初那個鬼樣子??? 我起身看了看,禪院甚爾并不在。 當然,我昨晚甩給他的銀行卡也沒還給我過,倒是在床頭柜上發現了一枚籌碼。 我拿起那枚籌碼,捏在手中看了看,然后隨意地上下拋著接著玩,若有所思——所以是這個家伙認出我是之前送了他一箱籌碼的好心人,所以那個時候才不動手還幫我了的? 很可以嘛,那我之前送的錢沒白花。 啊,雖然他還是收了我的錢的…… 算了……看在他之后會成為我的持有靈的份上,我倒是不介意對方花我的錢。 我安下心來,召喚出自己昨天的收獲看了看——式神玉犬。 這是好大人還是麻倉葉王的時候用的十二式神之一。 額頭上有紅色印記的白色大狗親昵地蹭了蹭我的腿,我抬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笑了笑,溫聲道:“接下來有一段時間要拜托你了?!?/br> 犬神也算是最常見的式神品種之一了……只不過這是千年前的式神了,力量肯定也和其他的犬神不能一概并論。 為了不浪費巫力,我就召喚出來確認了一下狀態又將式神收了回去,然后就叫了酒店的送餐服務。 接下來是和新式神磨合以及養傷的時間……這段時間暫時不能出門了。 剛好,也可以等著孔時雨給我把麻倉家的資料送過來。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當晚禪院甚爾直接過來了。 我看到是他,把正打算結印召喚式神的手放下了,安下心來坐回床上:“什么啊……是你啊?!?/br> 禪院甚爾一邊走過來一邊脫下外套:“是你喊我來的,不該露出意外的表情吧?” 我一手撐在床上,身子往后仰了一些,另一手摸了摸下巴,抬起頭看他:“啊,因為沒想到你會再過來……” 總不至于是錢花完了然后再來要吧?這現在也不是我的持有靈我總不能無節制的給啊……那張卡里有五千萬日元,我想懸賞我的人肯定不可能出那么高的!五百萬有沒有都是個問題!畢竟我才是個無名小卒??! 禪院甚爾隨意地將剛剛脫下來的外套往一旁的沙發上一扔:“畢竟拿了錢還沒辦事呢?!?/br> 聞言,我不由得一愣,遲疑著問道:“……哎?原來還沒辦完事么?” 我還以為把我送回酒店算是救了我就算兩清了……結果居然還有售后?是因為我給地太多了么?這售后還打算當我保鏢一陣子反殺懸賞我的人不成?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禪院甚爾看向我的目光帶著被質疑的不悅。 “哎?抱歉抱歉?!蔽疫€想問什么,只見禪院甚爾直接往浴室走去。 我還愣了一會兒,慢了半拍,等傳來水聲之后才緩緩地把視線挪開——所以酒店的浴室是磨砂玻璃到底是免了我性sao擾的罪名還是讓我虧了……不對! 重點是——這家伙為什么那么理直氣壯地用浴室???!雖然說這家伙一直就是個理直氣壯用我東西的性格…… 難道是覺得要當我保鏢就要貼身所以打算直接住這里?雖然說我倒是習慣啦……但是我習慣的是對方靈體的狀態,還沒適應這個……回頭找前臺說一聲,換個有兩個套間的房間吧。 思及至此,我朝著浴室喊道:“你可以在我身邊呆多久?” 浴室里頭的聲音傳來:“你想要長期?” “嗯。應該可以吧?”我補充道,“錢的話不是問題?!?/br> “你是有多少錢啊……你既然知道我名字的話,應該也知道我的名聲不算好吧?” “嗯,你是【天與咒縛】吧?” 我話音一落,浴室里頭許久沒有傳來說話聲。 接著就是水聲停下,不一會兒,黑發青年身穿著浴袍,腦袋上搭著一塊毛巾走了出來,到我邊上站定。 “你是咒術師?” “不,我是通靈人。比起咒靈我們更喜歡和死靈和精靈一類的自然產物打交道,認真歸類一下的話,我應該算是陰陽師?!?/br> “我知道通靈人?!倍U院甚爾聽罷,在我邊上坐下,抬手按在毛巾上開始擦拭頭發,“只是很少和這類人打交道?!?/br> “那是自然,因為我們一般不喜歡來大城市的啦?!蔽蚁肓讼?,補充道,“啊,我是個例外?!?/br> “既然你是通靈人……找我干什么?”禪院甚爾的態度似乎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太客氣起來,感覺說話都有些帶刺,“你們也不怎么看得起普通人吧?” “……等等,你他媽管你這種叫普通人?” 對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淡淡道:“不是么?我沒有一絲咒力完全無法祓除咒靈,本來就和普通人沒兩樣吧?” “……”這狗東西說什么呢?給我向普通人道歉??!——我忍不住回道,“你的天賦明明無與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