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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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將軍日后不要后悔?!蹦侨嗽俅瓮巳肓巳巳?,在一群黑衣人中并不顯然。 反而是被稱作馬老板的矮胖子像一只靈活地草原獵犬般跑了過來,極為誠懇地賠禮道歉:“不知道王將軍在這里,失敬失敬。這些都是我新雇的保鏢,你也知道,邊荒集里不太平,加上貴霜帝國似有出兵之意,我的壓力也大啊,是以不得不多找些高手護衛。邊集在云中郡外,和云中郡也有約定,邊集事邊集了,這個商人,他賣給我的部下能叫人上癮的煙葉,敢和我們遠東商會作對,殺了還算是便宜他們兩個了?!?/br> 這番說辭合情合理,可是王若谷卻心存疑慮。他再次打量著已經退開的黑衣人,還記得方才交手時這人給他的壓迫感,怎么看也不覺得這是會給人做保鏢的人。天生人上人的氣度是掩蓋不住的。 似乎看出王若谷的懷疑,自稱叫做馬歷博的邊荒商人湊進了小聲道:“這殺神是邊荒第一高手,因欠我一個人情才來給我幫忙哩,不然哪里請的動?!闭f話間,幾張輕飄飄的銀票就滑進了王若谷手中。 王若谷不動聲色地接過去,轉頭看那黑衣人,交手一霎那給他的感覺已經消失了。此時看著雖然武功很高強,卻像不怎么通人情世故的樣子,正在笨拙地和掌柜的安排住店事宜。 雖然很像,但是韓起到底已經死了。他親眼看到韓起和大薩滿一同墜入燕然山的懸崖之下…… 收回目光,王若谷略微放下了心,轉身離去。 直到王若谷的身形消失在風雪中,遠東商會的馬會長才長呼了一口氣。剛才他都以為這位殺神要大開殺戒,冒險潛入大楚的第一天就和云中太守對上,乖乖的,這不是要準備開戰了吧……身為一個商人,就算投靠了貴霜帝國,馬歷博也不希望中斷和大楚的貿易關系。 還好這位殺神最后收斂了氣勢,表現得像一個正常的保鏢了。 沒錯,這史上第一兇悍的保鏢就是貴霜帝國的皇帝陛下——阿勒坦汗,塞也。 抹了抹胖臉上的油光,馬歷博對著店內的客人朗聲說道:“這店我們全包了,其他人今兒的飯錢都算在我們遠東商社賬上,請吧?!?/br> 軟硬兼施地把店里的客人請走,在外人面前不可一世的馬老板瑟瑟發抖地跪在塞也面前。 “大……大公子,屬下雖然不是漢人,卻也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句話……屬下恐怕今日之事,已經惹得王將軍起了疑心。雖然公子雄才偉略,武功高強,但是單單云中便有十萬軍隊,孤身犯險,到底輕率了一些?!?/br> 塞也似乎想起了什么,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憶某種美味佳肴:“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何必怕王若谷一個將死之人?!?/br> 正說話間,便有黑衣人從窗戶翻進來,跪在地上稟報:“塞爾柱人的叛軍已經打到巴拉沙袞,號稱要復興喀喇汗王朝,不知道大汗打算如何處置?” 細長的手指不甚在意地點了點桌面:“傳令下去,凡我帝國境內,不論哪一族的士兵,皆可以塞爾柱人的人頭換功勛,人頭不論老幼婦孺。塞爾柱人敢叛,不如便永遠消失掉吧。指望用仁德來感化叛徒是沒用的?!?/br> 那部下知道這是他們可汗一貫的鐵血風格,不再多問,迅速領命而去。 當年攻打花剌子模時,塞也將投降的二十八萬大軍全部坑殺,這一舉動讓他留下了修羅王的罵名,然而,卻也是一個血色帝國的開端。 正是這樣對俘虜不留一個活口的強硬兇殘,使得犬戎鐵騎在河中地區所向披靡,阿勒坦汗的名字也成了無敵和魔鬼的化身。預言實現了,這血色雙眸歷劫歸來的王子,的確是長生天賜給犬戎人的英雄,也是犬戎之敵最深的噩夢。 似乎離開了大楚,那些套在野獸身上的枷鎖便消失了,塞也殘忍得叫人心驚。 犬戎騎兵鐵蹄前的部落和城市,但凡敢有一點抵抗的話,攻下之后,就會被犬戎人采用搜索的方法挨家挨戶殺人,男女老幼一個不放。別以為塞也殘暴,他的軍隊就如土匪一般。恰恰相反,塞也的軍隊軍紀非常嚴格,路過的地方稱得上是秋毫無犯。當然,如果你投降后又反叛的,這群紀律嚴明的紳士便會瞬間變成無惡不作的魔鬼,開始他們的血腥的狂歡。燒殺搶虐,百無禁忌。 這樣的殺法,能把對手的意志都瓦解了。因此在塞也面前,只有投降的順民,或者滿地的焦土和尸體。 與此同時,塞也對自己的士兵同樣采取高壓政策,他麾下的士兵在戰場上無人敢后退,無人敢玩忽職守,無人敢違抗命令。作戰時奮勇向前,一旦被俘寧死不屈。因為塞也是他們的精神信仰,也因為一旦逃跑或者投降,等待他們的將是比死還可怕的事情。 正是用這樣鐵一般的手腕和嚴酷地軍紀,塞也在短短四年內就在河中地區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帝國,且將這個帝國內各個戰斗民族壓制得心服口服。 屋內的一隊黑衣人全都脫下了兜帽,一個大胡子部下笑道:“以德服人,那些柔弱的中原帝王就是這么做的。明明打敗了,卻還要互市安撫,如今自食其果。依我看,可汗不妨南下牧馬中原,聽說大楚的皇帝是個絕色少年,正可做可汗后宮里的一粒明珠啊?!薄≡掃€沒說完,他就被突然伸到脖子上的匕首嚇住了。 順著匕首往上,大胡子對上了那雙仿佛有魔力的暗紅眸子,他聽到自家冷血無情地君王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記得當年被中原軍隊打得夾著尾巴逃跑的就是你父親吧?我喜歡彪悍的部下,但是彪悍不等于狂妄。大楚的皇帝是和我旗鼓相當的帝王,巴爾干,你該學著對上位者保持必要的尊敬?!?/br> 那被喚作巴爾干的壯漢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捂著滿嘴鮮血不敢再胡亂說話。 伴君如伴虎,是塞也身邊大臣最大的感受。盡管畏懼卻不由自主的追隨他的腳步。崇拜強者的天性讓他們心甘情愿蜷縮在暴君腳下。不敢有絲毫反抗之心。因為他們知道,一旦反抗,將會給整個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很多時候,馬老板都覺得,自己這位陛下,與其說是天才,不如說是瘋子更加恰當。 國家大事上,尤其是指揮作戰時,這位陛下就像戰神附身一般神勇英明,對待自己敵人,他又是最殘忍可怕的惡魔。而一旦涉及個人私事,這位陛下能夠叫最殘忍荒唐的西域貴族也甘拜下風。 想起勸諫可汗大婚的臣子頭顱還掛在輝月宮,乃蠻部的公主不過摔壞了陛下的一塊魚形玉佩,就被用融化了的銀液灌入眼睛和耳朵。馬歷博打了一個寒顫,不敢惹這喜怒不定的帝王。 “上次的藥呢?”處理完國家大事,塞也終于注意到了仍舊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的馬老板。 不過提了個頭,馬歷博便立馬將手里捏出汗的瓷瓶雙手奉上。 拔開瓷瓶湊到鼻子前,一股奇特而叫人著迷的香味散發出來。 “阿起——阿起——”模糊中,少年在春光中朝他走來,柔和的光線下,一切都宛如舊日好時光。塞也克制不住用手往前探去,似乎想要撫摸少年的面頰。突然間,少年腳邊多了一個圓滾滾的小娃娃。 “阿起,這是我們的孩子,你喜歡嗎?”一個圓滾滾大眼睛的小男孩被遞了過來。 手指無意識地動了動,韓起一下子旋上瓶蓋。 “大汗,大汗,如何?” 塞也目光深邃地看著手里的瓷瓶,他放松下來,往后靠去,懶洋洋地吩咐道:“帶那女人來見我,商隊的其他人全部殺光,貨物嚴格管制,不許任何人私自拆開?!?/br> 等商會頭腦離開后,塞也的目光緩緩的轉向手上的瓷瓶,明明知道很危險,但這瓶子里的東西對他的吸引力卻強大地難以抗拒。左手痙攣般地抖了抖,塞也終于將瓶子湊進鼻端深嗅。 即使這一切都是假的,我也寧愿沉淪在這虛偽的美好之中。有你在的地方,是真是假又有什么關系呢。 第135章 五日之后,棉衣和軍糧準時送到,除開這些,還有給軍隊用的無香皂,嘗味閣做出來的干臘rou,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人一件百巧坊特制的棉服,又輕薄又暖和,捧在手里就像沒有重量一樣。 又是一夜北風呼嘯,天氣驟然變冷,早晨起來一看,發現積雪堆得能夠沒過人的腳背了。但是在久經大風大雪考驗的將士眼中,這點風雪算不了什么,因為,那送到手的,輕如羽毛的棉衣讓他們心頭充滿了暖意。這寒冬時節便也如陽春三月一般溫暖了。 軍資送到的那一日,王若谷同時收到崔景深給他的一個條子,上面寫著八個字:朝政吃緊,速戰速決。王若谷看完之后,又喚了入京的王崇古來問了幾個問題,當知道陛下將今年宮內的銀絲碳都撤了,就為了節省軍費時,王若谷沉默了。 然后他召開了一個軍事會議,會上傳看了楚昭寫給他的幾封信。裹著羽絨服的眾位部將看完信都沉默了,對王若谷的提議再無異議。如此,王若谷便領著大軍往草原深處行去。 張英很清楚,王若谷是楚昭起家時的“披荊棘時愛將”,辦事沉穩可靠。要攻擊這樣一個人物,朝堂上的離間之計沒有用,硬打的話,戰場上韃靼也絕對沒有任何勝算。不過二者加起來,便能夠促成這一次看似毫無問題的出兵。 而深入草原打仗,任憑你用兵如神,很多時候也只能看天意。 楚軍兵強馬壯,一開始自然接連著打勝仗。 成書于穆帝后期的《史記》一書對這場大戰進行了史詩般的描繪。 元嘉五年秋,王若谷領大軍至武泉,擊韃靼騎,破之武泉北。 又五日,復而從擊胡騎于石頭嶺,大破之,所將卒斬胡百夫長五人。 為了擴大戰果,王若谷在石頭嶺大勝之后,率軍追擊韃靼至離石,再次大破之。值得一提的是,這時候他們已經較為深入草原,而且氣溫突然下降。鎮北軍雖然長鎮邊關,但是楚人到底適應不了北方的嚴寒。此時隆冬已至,天降大雪,參加離石之戰的楚軍在行軍途中,曾因氣溫急劇下降而造成兩三成的士兵都被嚴重凍傷,甚至凍掉了手指,十分影響楚軍的戰斗力和士氣。 前面講過,韃靼族的泰哲在張英化整為零的先進游擊戰術指導下,于兩軍對壘時,每當漢軍占上風時,韃靼人立刻四散逃開,但過不了多久,又會自動聚集起來。楚軍和韃靼這么打打停停,看上去都是勝仗,其實也沒撈著什么實利。王若谷是個很有決斷力也很有行動力的人,他既然下決心要直搗韃靼老巢,就不會滿意于目前的戰果。 王若谷下令全軍在離石暫時休整,這時內附的南犬戎派人稟告王若谷,他們可以配和出兵,與大楚里應外合夾擊韃靼。王若谷便派了身邊的車騎將軍謝澹前去攻打韃靼治下的樓繁城。 謝澹出生北府兵,算起來還是楚昭的堂侄。王若谷此舉,的確也有示好謝家之意。以謝澹的兵力,此時攻打樓繁無論如何也不會失敗,等同于送功勞給謝澹。而且還是實打實的功勞,便是朝中唧唧歪歪的言官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王若谷外粗內細,做事自來妥帖。能夠在朝野中屹立多年不倒,以一介庶子出生統領王家,王若谷必定不是一個簡單沙場大將或者忠臣能夠形容的,他身上也時時體現出一些互相矛盾的因素。 元嘉間,所稱最重者二,曰崔清河公文襄,王瑯琊公武忠。王公得君鐘愛,膺殊寵,履鼎貴之位,豎震世之勛。嘗鎮北十六載,邊關宴然,后公奔襲韃靼王庭,封狼居胥,舊傷復發遂返。此二子者,皆治世之能臣,亂世之jian雄。明將名相,生逢其時。 史記這段評語可謂入木三分,王若谷,的確是元嘉朝唯一能夠和崔景深抗衡的權臣。 謝澹是個對自己的軍事能力信心爆棚的人,加之一向看不上蠻夷之人,他攻打樓繁時不顧及士兵的身體,以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人海戰術取得了樓繁大捷,然后又往北追擊韃靼八十里,擊破胡騎于磐石。 在這種不利楚軍作戰的天氣和局勢之下,王若谷已經有了退兵歇戰之意。正在糾結的時候,謝澹大勝而歸,說韃靼那邊都是老弱病殘,馬也非常瘦弱,不堪一擊。若是錯過這個機會,只怕韃靼人經過一個冬天,又能恢復過來。 王若谷反復思慮之后,為了替大楚徹底拔掉這個毒瘤,決心繼續向北出兵。 然而此時右將軍譚綸站出來提出了反對意見,說謝澹的情報有蹊蹺,韃靼人暗弱至此,不和常理,很可能是故意示弱誘惑我軍深入其腹地,而南犬戎狼子野心,本就是養不熟的狼,這很可能是一個圈套。 磐石之戰后,謝澹的信心一日日膨脹,此時一聽譚綸這個軍奴出身的賤民居然敢質疑他,非常惱火,自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偷偷溜了出去。其實謝澹本來只是打算找幾個韃靼人殺來泄憤而已,誰知道跑出去不遠就遇見一隊韃靼騎兵,走不遠又遇見一隊…… 因為謝澹和楚昭有幾分相似,王若谷難免多疼愛看顧一二,將手里最精銳的車兵和騎兵都交給他帶領。這時候謝澹帶著精銳部隊,追擊速度極快。王若谷一個不錯眼,他就已經跑出去上百里。 對于楚軍而言,無論現在騎兵強到了什么程度,無論武器多么鋒利,孤軍深入大草原都是一件愚蠢的事,找不到水源的話,再強大的部隊也沒有戰斗力… 王若谷得到消息后,知道謝澹要壞事,這是楚昭的堂侄,小時候搖搖擺擺叫自己叔叔的樣子還歷歷在目,而王若谷實在是個太有責任感的男人,他絕對做不到放任楚昭的后輩不管。 稍微懂點軍事的人都知道,大軍調動往往需要時日,無奈之下,王若谷只能帶著先鋒部隊先追了上去,且囑咐譚綸和方成梁兩位副將帶著后續大部隊跟上。 機會終于來了! 張英埋在云中郡的眼線得到了消息,立即告訴了韃靼人。泰哲興奮地發全族之兵,趁著王若谷孤兵深入,率領著軍隊趁著夜色火燒楚軍營帳。好在王若谷畢竟是一代名將,對此早有準備,楚軍此時的損失并不大,然而糟糕的是,王若谷的舊傷卻在冰天雪地里復發了,而且隨身攜帶的止痛丸也吃完了。 面對如此內憂外患,王若谷不愧是大楚軍神,他以超人的意志抵抗住了孤軍深入的壓力和傷口的疼痛,在這樣的絕境之下很快鎮定下來。緊縮防區,把兵力布置在燕然山的望姑涯一線,依仗山水之勢,作為屏障,連營結寨,嚴密防守。 然而不管怎么說,王若谷這個九鎮大司馬,大楚的不敗神話,到底被韃靼人圍在了燕然山。 一時九鎮大亂,邊境人心惶惶。 *** 楚昭最近也是焦頭爛額,當然,邊境的戰報還沒有那么快傳到都城,他的煩惱來自于楚熙——剛找回來的寶貝兒子突然生病了,還病得很重。 雖說這時代的幼兒夭折率高,但楚熙一直是個能吃能睡的健康寶寶。誰知這天下午卻突然不肯吃飯,還哭鬧,楚昭以為這是因為沒去成樹屋睡覺發小孩子脾氣,所以也沒搭理他,自己去批奏折。 最近天氣轉涼,楚熙還是堅持要父皇陪他睡木屋,小兔崽子自己不怕凍也不怕蚊子咬,楚昭這老胳膊腿卻受不了了。 結果到了晚上,哭鬧不止的熙殿下就發起了高燒。楚昭半夜才批完折子回到寢宮,一摸兒子的額頭嚇壞了,找來周醫正立即開退燒藥煮了喝。 誰知卻不見退燒,第二日楚昭還發現阿熙身上出現了紫斑。幾位太醫會診后,又改了原先的方子。 可阿熙喝了藥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暈睡不醒。 這回太醫們都不敢妄動了,只能繼續用盡方法給熙殿下退燒。 看著兒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清醒過來的時候,就一個勁給自己道歉,保證再不生病了,父皇不要丟掉他云云。把楚昭聽得心都碎成一片片的,恨不得以身替代。 所謂疾病亂投醫,楚昭看兒子高燒不退,突然聽一個醫正提到寒冬大疫里的神藥,想起系統里的成藥,趕忙翻出來諸如阿司匹林一類的藥物,紅著眼睛去問太醫們能不能給孩子吃。 太醫大部分都說可行,病人高燒不退,是因為體內有炎癥,而此藥正巧對癥。唯獨周醫正卻不同意,認為雖然神藥能治寒冬大疫,但病人年僅四歲,神藥對于幼兒來說,藥性過于苛猛,不宜服用。 道理楚昭都懂,但是作為家長,楚昭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只要有一線希望,就會牢牢抓住。 好在一直裝死的系統似乎對楚熙另眼相看,在這關鍵時刻突然給力起來。就在楚昭打算給兒子用阿司匹林退燒的時候,處于休眠狀態的系統突然閃爍起來,不僅給出了病癥名,還給出了治療方案。 楚昭這才知道楚熙得的疾病是登革熱,一種由蚊子傳播的病毒。大概是楚熙總是纏著楚昭要去樹屋玩,那里蚊子太多被咬了。 這種病毒沒有什么有效的治療方案,只能寄希望于患者自身的免疫系統與之對抗,同時輔之以退燒藥以及靜養。系統尤其指出,要避免使用阿司匹林來退燒止痛,因為很容易導致幼兒內出血。 周醫正的話果然是對的。楚昭趕忙把老先生請回來,按照他的方案重新開始治療兒子,再不敢在旁邊指手畫腳了。就算他來自現代,在醫學上,也是個外行而已啊。 周醫正一向對皇帝陛下的醫學理念十分認可,如今又得到了禮遇,內心感動得恨不得傾盡畢生所學以酬君恩,對阿熙殿下的照顧自然更加盡心。 沒有外行人在其中瞎搗亂,也沒有同行掣肘,周醫正畢竟是國手,幾幅中藥下去,阿熙的病情就減輕了很多。雖然小孩子的身體還是很虛弱,但是中醫本就講究“病去如抽絲”,楚昭也知道著急不得,只是挖空心思給兒子補充營養。 再有一點,登革熱病毒是蚊蟲叮咬所致,最容易在沒有免疫能力的小孩子身上傳播,免疫力越弱,越容易得這個病。而獾郎也睡樹屋,卻只是發了一晚的燒而已,充分證明楚熙這臭小子只是看上去強壯而已,其實還比不上獾郎這個嬌氣包身體好! 如此殘酷的事實并非楚昭的錯覺,有系統數據為證。 估計是升級完成了,最近系統比前段時間活躍了一些,阿熙的名字和各項數值在系統里總算有了顯示。然后楚昭就發現自己兒子別的數值都超過普通小朋友(獾郎)一大截,唯獨健康值一直緩慢下降。 楚昭著急了,詢問系統,卻只得到的一條答復:離開生父母太久,吸收不到足夠成長的能量。 呵呵,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必定是你在搞鬼,孩子他媽到底是誰你倒是說??! 系統: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