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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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棠這幾日都在虎頭房里住著,目的就是為了照顧生病的小孩子。王夫人也在房中,楚昭進去的時候,她趕忙擦拭了一下眼睛。 楚昭裝作什么都沒看到,將手里精美的檀香木盒子放在王夫人面前:“舅媽,新年禮物?!?/br> “給我的?” “嗯,表哥也有,小虎頭也有?!?/br> 王夫人掀開了盒子,用鼻子一聞,疑惑道:“這……這莫非是澡豆?” “舅媽果然好見識?!背褟哪嵌涿倒逍螤畹南阍砘ㄉ先∠乱黄ò辏骸安贿^比澡豆好用?!闭f著,楚昭示范著使用了一遍。 女人對化妝品有種天生的直覺,王夫人一用,果然覺得與眾不同,簡直愛不釋手。 楚昭又拿出一塊亞麻黃色的肥皂:“這個可以用來洗衣服,洗完衣物柔順貼身,穿上比新衣服還要暖和?!?/br> “喲,寄奴又在孝敬什么好東西?”長公主帶著女兒過來看虎頭,一走進門就看到躺在王夫人手心的那朵香皂花。 這兩位平妻,因為謝銘的離去,關系反而有所緩和。 取一片試用過,長公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女人天生喜歡這些,加上長公主也是個識貨之人,她接過侍女的帕子仔細擦手,問道:“這些東西都是哪里來的?只怕價值不菲吧?” 楚昭坦言道:“都是小侄自己做的,比澡豆好用,成本卻只澡豆的十之一二都不到?!闭f著,楚昭又打開另外兩個盒子。里面各是一塊肥皂,一朵精美的香皂花。 “你做的?”長公主詫異地上下打量楚昭。 楚昭點點頭,隨口解釋道:“煉丹時忽然得到的?!?/br> 雖然現代人都知道煉丹術純屬無稽之談。但是這個時代,煉丹術依舊是一門神秘而受尊敬的學問,只有溝通天地的人才能夠掌握它。熱愛煉丹術的也并非都是騙子方士,反而是才智和淵博都讓人驚嘆的一群人。楚昭這么解釋,對在場諸人而言,反比顯得十分合理。 謝苒苒用手絹托起一朵潔白的玉蘭,嘆息道:“想不到寄奴連煉丹術也如此精通。丹砂燒煉越久,變化就越多、越奇妙,一時燒之成水銀,再燒又成丹砂,而黃金放到火中,則百煉不消,埋到土中,則萬古不朽,加入玄明龍膏、太乙旬首等物,卻又可以變成液體。如今還能凝結成花朵的形狀,摘取一片便能讓人潔凈。這一切實在太過奇妙,只能說是造化的玄機吧?!睕]錯,身份高貴的謝家小娘子就是煉丹術的狂熱愛好者。 楚昭摸摸鼻子,心道:丹砂、水銀、黃金、玄明龍膏、太乙旬首都不過是化學品,放在火里燒水里融的,肯定會起變化,寫個化學公式就能解釋這個過程。再者說,我可沒本事直接從灰燼里煉出一朵花來。香皂花并不是完全的化學變化,還經過了物理加工。 不過,在大楚人的眼睛里,臨淄王殿下的確就像會法術的仙人降臨人世,渡劫而來——他可以讓灰燼開出花朵,這種花身帶奇香,且能夠使人身心潔凈。這就導致后世流傳著許多關于穆帝的神話故事,給這個神秘的朝代更增添了幾分撲朔迷離。 因為謝苒苒在,楚昭不便久留,自去院子里尋謝棠說話。 等楚昭一走,王夫人立馬笑道:“得了,感情我這是沾了苒苒的光?!蓖信e起手中那朵精美的玫瑰花,對著日光細細打量:“我們這等人家里,什么貴重的東西沒見過,什么好物尋不來?別的不說,這份用心也是難得?!?/br> 謝苒苒臉忽然變得通紅,垂下頭去,一副嬌羞不勝的模樣。 院子里,謝棠忽然笑道:“我和你棣哥先前還擔心你不開竅,卻原來這樣會體貼女孩兒,不過,這些事情可不好被外頭人知道。搗騰胭脂花粉的,雖然是個雅事,到底不是男人該做的。咱們謝家男兒,自來不會涂脂抹粉?!?/br> 楚昭苦笑:“棠哥,您誤會了。我不是閑得無聊搗騰胭脂。我是想要做這個生意?!?/br> 謝棠轉過頭,疑惑道:“做生意?” “對。我現在養了不少士兵,都是光進不出的,軍費是個大問題,我自然要想著開源節流?!?/br> “做生意什么的,我也沒有偏見,能解決問題才是關鍵?!敝x棠的眉頭皺了起來:“可你想過沒有,你現掌著國庫,這生意做起來了,是算國家的還是你的?” 謝棠的擔心絕對不是杞人憂天。上回燕歸來的藥品生意,不也是說充公就充公了嗎?若李家又得了紅眼病去內宮哭訴,再由皇帝發話,楚昭還真是沒辦法。 楚昭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想要以舅母的名義開皂廠,也不用舅母投資,盈利三七開?!迸c其送給李家那些豺狼,楚昭倒寧愿示好于瑯琊王氏,有錢大家賺。 時人雖然瞧不起做生意的,但是世家的主母打發下面人做點營生賺些脂粉錢,倒也無可指摘。這樣一來,也可堵住李家的嘴。楚旭再糊涂,也不至于要臣子家中女眷貼補國庫。 這么一想,謝棠很爽快地答應幫楚昭的忙,卻拒絕了三分利潤。 楚昭嘆息道:“表哥,我在謝家住了這樣久,如今家中什么情形,難道我不清楚嗎?外頭開著煊赫,其實內里早被蛀空了,你有了這一門進項,做起事情來才方便。你我雖然是表兄弟,卻也和親兄弟一般無二,何必客氣,互相幫忙而已?!?/br> 謝棠沉默下來。謝家雖然家大業大,可是近年天災人禍,各處莊子收益都不好,加上他沒有差使俸祿,雖然王夫人銀錢上不可能短缺兒子,謝棠卻不傻,到底看出家中今非昔比了。 加之他閑在家中,雖然說是山野逸士,可心里到底不好受,尤其是對比著韓起,王若谷,崔景深等少年新貴的時候。 楚昭繼續說道:“我如今不是監國么?也不耐煩去朝中和那些人扯皮,只在山中設立一個直接辦事機構,不尚清談,專致實物,不知道棠少你愿不愿屈尊來做個小吏呢?” 謝棠沉吟片刻,方點頭道:“我本來也不愿意做那種望白署空的工作,若是能夠切實做點事,不至于每日閑在家里,就算在阿昭帳下做個小吏,又有何妨呢?不過若是別人叫我,我卻是不去的?!?/br> 當時的士族憑借著祖蔭就能做高官,這些人做官也不成樣子,往往都是文書看都不看就拿來簽署,把那些細務都交給底下的人。而朝堂,有很大一部分勢力都是掌握在這樣的世家子手里。世家有了權力,當然也不是不知道用,人家自去利用特權投機倒把、圈占土地。謝棠對此隱隱覺得憂慮,但是卻又沒有任何可以解決的辦法,如今只想著能夠有點事情做,不至于成日閑在家里。 楚昭仔細打量自家表哥,不由笑了,這位表哥倒是世家里難得的實誠人。 “表哥知道我為什么不在宮中坐鎮嗎?“ 謝棠愣了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聲問:“公車家的勢力這些年也漸漸滲透了朝堂,卻不過都是明面上的,天師道隱于暗處,只怕在朝中的勢力不小,只是不知道究竟誰是他們的幕后靠山,戶部歷來為盧家所把持,這些年表面是沒什么,大約也和私人恩怨有關,我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墒羌呐闯鍪裁戳??” 楚昭道:“是的。我建立這個辦事機構目的就在此。謝家退出朝堂之后,有幾股盤踞在朝堂的力量,非常奇怪,而且勢力很大,如今不宜與他們正面交戰,不如直接架空?!?/br> 謝棠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震撼地看著這位小表弟。但凡有點想法的皇帝,都會嚴厲地防范來自世家的挑戰,可謝棠沒有想到,楚昭會用這種方式……在那一個瞬間,他似乎隱隱約約捕捉到了什么。 世家愛高官顯祿不愛工作,那么楚昭就給他們高官厚祿,就當養著一群待宰的豬。而背地里,就可以借直接辦事機構奪權。謝棠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知道這是表弟在逼自己站隊了。 果然,楚昭繼續道:“表哥,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是不會娶謝苒苒的,謝家遲早會到你的手上。而一旦上了我的船,可就下不去了?!?/br> 上方山上的辦事機構明堂,就是后來名留青史的內閣雛形。當然,這個時候,它看上去并不具有任何吸引力。但是謝棠已經在電光石火間,抓住了命運遞過來的橄欖枝。他點了點頭。 這時候,恰好虎頭醒了過來,在院子里的軟榻上爬來爬去,咿咿呀呀地哭。 兩位政治精英一秒鐘變身職業奶爸。偏偏虎頭對兩位奶爸半點興趣都沒有,自顧自的哭,還試圖伸手去抓純棉制的被角咬。 這孩子的確沒有以往機靈了,好在長得不錯,尚能稱得上蠢萌。 “小家伙,這可不是吃的東西?!背炎儜蚍ㄋ频啬贸鲆淮煽肆?,這是楚昭在整理系統給的食物種子時發現的,正好用來哄小孩子。 巧克力的味道,對于孩子來說,非常具有吸引力。就算虎頭有點傻,也知道分辨味道的好壞,于是他吃了一粒糖,終于停止了哭鬧。 謝棠滿面感激地看著楚昭:“幸虧有表弟,我真是拿他沒辦法了?!北淼芎喼睙o所不能,跟著他走,絕對沒錯,謝大少忽然覺得安心了很多。 楚昭笑了笑,沒吱聲。 陳長老如今已經擔任化工廠總工程師。第一批成品很快出來了,除開送給自家女眷之外,如今干勁十足的謝棠,又以王夫人的名義,給四大家族以及一些小家族的親戚們,都送上了一盒特質的手工皂和一束包裝精美的香皂花。 這是走的精品路線。為了打開中下層市場,楚昭在明月樓里投放了一批香皂和肥皂。當時清洗衣服就是用灰水浸泡,木棒敲打,有了肥皂之后,衣服的柔順度和耐穿度大大提高,加上價格也不貴,就算是平民百姓家里,也愿意備上一兩盒。 至于香皂,因為比澡豆便宜,許多有女孩兒的寒門,也愿意買入。至于更加高級的香皂花,手工皂,精油皂等產品,專門投放給那些“不買對只買貴”的士族和豪右。 不只是都城,連外地的商戶都慕名前來都城,商談合作事宜。其中,就有燕歸來一直釘得很緊的風行商會。這個商會本來想用一百匹騸馬換一百盒香皂花外加兩百塊肥皂。被楚昭拒絕之后,就改用一百兩黃金作為交換。 當然,楚昭看不上騸馬,有的是人想要。那一百匹騸馬很快就被財大氣粗的盧家某位公子買了回去。 總之,薄利多銷和吃大戶結合起來,一個月后,楚昭的系統面板上,終于恢復了收支平衡。 一塊小小的香皂,養活了整個大楚的軍隊,想起來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第85章 在古代,馬是戰爭的利器,更是北邊的游牧民族發動閃電戰的重要倚仗。對于犬戎來說,馬更是他們一生的好伙伴,由此,犬戎人自然不肯將好馬賣給大楚。 雖然不和風行商會做騸馬生意,但是楚昭也沒有忽略馬匹這一重要的戰略資源。 大楚并不是一個強悍的中原王朝,民族政策也并不強硬,周圍的少數民族紛紛建立了自己的國家。大楚強大時就稱藩國,大楚孱弱就找機會獨立。比如蜀中的氐族聯合流亡到蜀中的漢人,建立了一個獨立的藩國,國號為成。從成國再往西南去,就是百越之地,也就是云南。 對比北邊的少數民族,西南邊的夷人侵略性較弱,一般固守領土,卻愿意和中原地區進行通商。成國的君主是氐族的首領和楚人貴族的混血,叫做姜班,為人倒是不壞,一向遵守禮法,自來與大楚相安無事。 因為這次行動非常關鍵,在政治,軍事和經濟三個方面都有重要意義,得到詳細的情報之后,楚昭便著手,派韓起帶著天權等人打著燕歸來的旗號往西南去,想要和成國的國君取得聯系,打通滇蜀之地的通商道路,用香皂,鐘表,棉布等物換取了滇馬以及云南白藥等物。 韓起等人曉行夜宿,這一日到了成國的宮廷,正好趕上成國的國君在校場馴馬。 那是一匹非常美麗的馬。在陽光下看去,渾身的皮毛像月華的顏色,卻在太陽下閃閃發亮。馬有六尺多高,鬃毛卷曲,尾巴高聳,肩膀向上,蹄下生有爪子,一寸多長。頭部是楔子型,前額闊,吻小,有明顯的凹下形狀,看上去很像畫像中的龍頭。雙眼明凈像水晶,氣概高昂像鶴立雞群。 不知道為什么,韓起第一眼看到這匹驕傲的龍馬,就想起了楚昭。他搖了搖頭,分別不到半月,他已經是看什么都能想起自家助攻了。 一向身邊的人打聽,韓起才知道這匹馬原來是國主的弟弟手下之人經身毒商人之手,從波斯高價買來的天馬。 這天馬雖然看上去不錯,但是脾氣十分兇惡。馬伕將其牽出來,放上障泥時,必須要把它綁緊,還得叫幾個有力氣的人把馬四面拉住,才能供國主騎坐。 這樣的馬,按說在沒有馴服之前是不應該給國主騎乘的,但是國主的弟弟姜勒卻說:“大哥擅騎,你看我這匹馬怎么樣?我可告訴你,這匹馬跳山躍澗,行走如飛,只是最難駕馭,大哥敢試試嗎?” 韓起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是明顯的激將法,大楚玩剩下的,看來氐族人并不像傳說中的那樣淳樸善良,起碼這個姜勒便所圖不小。 比起野心勃勃的姜勒,明顯還是姜班更加適合做國君。韓起心中暗暗戒備,打算在關鍵時刻施以援手。 雖然激將法很明顯,但是姜班還是中了計,當下就坐上去。這馬果然神駿,跑起來宛如騰云駕霧一般,眨眼就跑到了校場的門口,然后這匹馬忽然人立起來,將姜班摔下馬去,自己發狂般朝外跑。馬伕奔過去想要制住這匹馬,卻被一蹄子踢碎了肩胛骨。若不是閃得快,只怕腦袋也要開花。 幸好韓起一直全身戒備,此時飛掠而出,順手救了落馬的國君。 摟著身形單薄的國君緩緩落地,然后韓起便施展身形,如一縷青煙般追上了順利逃出宮門的駿馬,翻身騎上去。那馬一開始還憤怒地想要甩開身上的人,韓起用手掌拍打馬的左右兩肋,這匹馬終于發出哀鳴之聲。韓起移開手掌,天馬便俯首帖耳,不再亂動。 韓起騎著馬,宛如神明般回到宮殿前,他翻身下馬,單膝跪在成國國君面前。在他身旁,原本桀驁不馴的天馬已經渾身大汗,乖巧得如同一只羔羊般依偎著他。 在那驚心動魄、兔起鶻落的瞬間,成國年輕的國君覺得自己也和那匹馬一樣,被這個英俊高大,不茍言笑的外邦人征服了。 姜班的眼神格外明亮,他高興地說:“天馬本來就會選擇主人。如今他能夠遇到天樞,想來也是十分可喜的事。但它的性情未定,恐怕會傷害人。不如天樞在成國多留幾日,等天馬性情大定,再離開不遲?!闭f著,就讓侍衛將馬和馬伕帶了下去,因為他們都犯了錯,將要受到刑罰處罰。而韓起因為成了國主的救命恩人,自然被奉為座上賓。 國宴之上溫柔的君主姜班感激韓起,甚至以大將軍之位挽留,被化名為天樞的韓起拒絕了,只說自己一介商人,自在慣了,做不來官。如果國主真的要道謝,就把那匹馬和馬伕一起贈與自己。與此同時,韓起還代表商隊,獻上了一塊精美的腕表和鑲嵌著寶石的匕首給那個國主。 韓起之所以不僅要馬,還要馬伕,是因為他打聽到,那個馬伕其實是百越族人,很擅長養滇馬和川馬,并且將二者雜交,形成新的馬種。這些馬匹到了大楚,必定需要專人飼養,其他百越族人不愿意離開故土,而這個馬伕犯了錯,在成國肯定待不下去了,正是合適的人選。 成國的君主雖然黯然卻也沒有強求,韓起的請求在他看來微不足道,很爽快就同意了,并且為燕歸來的商隊大開方便之門,允許燕歸來從他的國土上經過,和西南的百越進行馬匹交易。因為喜愛大楚送來的香皂,姜班還派遣了使臣前去建業,打算大量購買,長期合作。 辭別熱情好客的成國君主之后,韓起一行人繼續南行,曉行夜宿,終于到了大理。燕歸來在大理也有分店,三千匹上等的滇馬早就準備好了。 事情辦完之后,韓起就急著要返回都城,將商隊、馬匹和馬伕都留在當地,自己只帶著四個黑騎軍侍衛就上路了。 這四人都是韓起初入校場就跟在他身邊的,相處數年,彼此十分知心,對韓將軍和臨淄王之間的事情,也有所耳聞。這時候體諒將軍的心意,一路上便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地趕路。 韓起的坐騎是那匹新得到的寶馬,而其他四人騎得都是成國國君送與他們的滇馬。 韓起的坐騎原本是阿拉伯半島的一匹野馬王,被人捕獲后獻給波斯宮廷,因為太過桀驁不馴,半點沒有傳統阿拉伯馬的溫順可親,就被篩選下來。這匹馬落選之后自己咬破韁繩溜走,想要回到沙漠中去,卻被一個印度商人捕獲,輾轉賣給了成國的親王,用來搞宮廷暗殺。說來也怪,這匹馬被韓起馴服之后,就變得忠心服從,跑起來好像一陣風一樣,而且非常的聰明。 韓起的隨從騎的是滇馬,這種馬雖然腿短,但是后勁很足,身體也非常的結實,上高山,履危徑,都像是走在平地上一樣。 每次韓起的馬都是最先沖出去,如愿以償的發現自己短腿的同伴已經不見了蹤影?(^?^*),結果跑到二三十里之后,驕傲的野馬王便憤怒的發現:媽蛋!那群矮子又晃晃悠悠地出現在了大路的盡頭!依舊是那副叫人絕望的不慌不忙qaq其實這并不是因為血統高貴而純凈的阿拉伯馬跑不過滇馬,實在是因為這四匹馬本來就是滇馬中的佼佼者,被稱為越賧駿的品種,十里路內雖然及不上阿拉伯馬,卻越奔越有精神,可謂后勁十足。而且這段路又都是山路。阿拉伯馬習慣了在一望無際的平原奔馳,走山路不太擅長。 不說野馬王一路是如何的默默糾結,直到這一日正午時分,眼看著人困馬乏,饒是這些軍士體力好,也有些支撐不住。 韓起策馬往前跑了一段路,見山道前方有座山神廟,正好可供休息,便騎馬飛奔回來,言簡意賅道:“前方休息?!?/br> 一行人來到廟中,將馬系好,一開始野馬王不許這群矮子馬靠近它,不過經過這一路風雨同行,野馬王已經認可矮子馬還算有點實力。四匹滇馬和她待在一起,也不會遭遇飛馬連環踢了。 四個軍士開始喂馬造飯。 韓起知道自己在廟中,屬下難以放松,就自行走到屋外去,一個軍士起身想要護衛在旁,卻被韓起擺手阻止了。 如今大楚地界上的確不太平,太師道的教徒暗中煽動農民起義此起彼伏,此外還有不知哪里來的匪徒流竄??墒且皂n起的武藝值,如果他打不過的人,有沒有侍衛跟著送死都是一樣的。所以那軍士也沒有敢堅持,默默坐了回去。 韓起順著山間的小路拾級而上,不一時來到一條小溪邊。 溪水清澈見底,水中青荇游魚歷歷在目。韓起想到最近楚昭忽然對各種石頭泥土感興趣,便蹲下身,想要在水中給楚昭找幾塊小石頭帶回去玩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