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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訪結束,許希言走出賽場時,已經晚上十一點。 趙宇成績一出來,就跟暗戀對象表了白,人姑娘連夜坐飛機過來,兩人和和美美地走了。 他困頓地打著哈欠,心想要是他哥也來接他就好了,明天周末,他還可以在這個無人認識的地方,跟他哥盡情地待在一起。 他邊想著,邊無精打采地往外走。 停在不遠處的車忽然打開遠光燈,閃了他一下。 他瞇了瞇眼,氣勢洶洶走過去,剛想罵臟話,才發現這輛車有點熟悉。 這不就是陳安衍的賓利車嗎? 許希言心跳加速,走過去。 副駕車窗往下一搖,陳安衍冷淡的臉隨著玻璃窗下移,慢慢清晰。 許希言一臉欣喜:“哥?” 陳安衍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上車,你開車?!?/br> 許希言應了聲,老老實實坐上了駕駛座,準備扣上安全帶時,才發現手里還有束花。 他便往陳安衍懷里一塞,然后扣上安全帶。 發動車子時,才察覺有點不對勁,他居然把捧花……啊不,把花塞進了他哥懷里? 許希言伸手撈花,花束卻被陳安衍牢牢抓著。 陳安衍笑了聲,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般,“還是這么有賊心沒賊膽?!?/br> 許希言面無表情啟動車子,只是動作有些僵硬,車子不小心往前沖。 “好好開,我開了6個小時,不能再幫你開了?!?/br> 許希言這才打量陳安衍,他還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像是下班就趕了過來,整個人透露一股疲憊,他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許希言沒再打擾他,安靜地開著車。前陣子,許希言重新考了理論知識,拿回了駕照,沒想到,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 車一停,陳安衍立刻睜開眼睛,拿著花率先下了車,徑直往酒店走。 許希言跟在他的身后。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房間,才關上門,陳安衍就把他堵在門上,俯身,低頭就吻了過來。 許希言手里的車鑰匙滑落,掉進了松軟的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 陳安衍的雙唇冰涼,但吻得深情炙熱,懷抱也溫暖堅實,許希言從沒想過,像陳安衍這么冷淡的人,竟會有這么柔軟的一面。 他們從門后吻到了床上,兩人漸漸失控,環境逐漸升溫,他們放縱又忘我,像一直藏在灰色領域的種子終于能夠見了光,值得燃燒生命去狂歡。 燈在晃,窗在晃,連視線都模糊了,兩顆guntang的心,緊緊地纏在一起。 陳安衍將人緊緊擁入懷中,吻著他的耳垂。 許希言臉埋在他的胸口,摟著他的腰,有一下沒一下地撩著他的腰線。 陳安衍心想,真想找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把懷里的人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 那些如狼似虎的網友發的彈幕,能讓他氣死。 可偏偏某些人就這么招搖耀眼,他又不舍得滅掉他身上的氣焰,想讓他發光發熱。 懷里的人親了下他的胸口,甕聲甕氣地說:“哥,我好想找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把你藏起來?!?/br> 陳安衍低低地笑了聲,將人摟得更緊了些。 許希言抬頭,親了下陳安衍的嘴唇,“可是你偏偏這么優秀,我又想看你在這世間發光?!?/br> 陳安衍翻身,將人緊緊扣在懷里。 在怎么都吻不夠的夜里,他們心無旁騖,是彼此的唯一。 許家最近可謂是三喜臨門。 許希言奪冠,同性婚姻合法,天清湖項目步入正軌。 最高興的莫過許昌遠了,畢竟他兩個兒子都喜歡同性,兩個兒子的婚姻都受法律保護了。 他倒是不擔心陳安衍,陳安衍一看就是欺負別人的,他主要是心疼許希言,他一看就是被人欺負的。 前幾天,丘夢晚遞給他兩顆速效救心丸,一本正經對他說:“老爺子,掐好自己的人中,我有個事情告訴你?!?/br> 許昌遠笑著說:“說吧,你老爺子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用得著速效救心丸?” 丘夢晚嘆了口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一對同性戀人,由于父母反對,雙雙殉情了?!?/br> 許昌遠也跟著嘆了口氣,“好好的孩子,殉情做什么,他們父母為什么反對啊,也太不開明了?!?/br> 丘夢晚:“誰知道呢?!?/br> 許昌遠跟著丘夢晚長吁短嘆了一晚上,臨睡前才反應過來,笑罵:“你這老婆子,原來是拐著彎替希言罵我呢?!?/br> 丘夢晚佯裝不高興,“嘿!我好心當成驢肝肺了,我只是提醒你,下次你不要反對希言談戀愛了?!?/br> “我那是……” “你那是什么?你就是瞎cao心!你放心吧,希言的眼光多好啊,他的對象,好著呢?!?/br>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以前我爸媽反對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倆心里好受嗎?” 許昌遠忽然覺得她說得有那么一點道理,每一次他實名辱罵希言的對象時,希言一定很傷心。 許昌遠松口了,“希言的對象,真沒問題?” “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再說了,咱們老了,希言不是還有安衍嗎?他兄弟倆感情多好啊,安衍還能讓希言受委屈?把孩子逼太緊了,可不行?!?/br> 在丘夢晚的勸說下,許昌遠終于接受了許希言談對象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