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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捻了捻門把手, 輕笑了聲, “反鎖?” 里面傳來嘩嘩的水聲,里面的人裝死, 一語不發。 許希言是不敢出聲了,昨天被翻來覆去折騰到了凌晨,22年的積蓄, 現在被掏空, 是一滴都不剩了。 真的不能小看單身了25年的男人。 “許希言,開門?!?/br> 許希言不敢開, 繼續裝死。 他現在 陳安衍不緊不慢道:“我內急?!?/br> 許希言才不上他的當,“可是聽起來不是很急?!?/br> 陳安衍嘖了聲, 還想說什么,眼睛一瞟,瞟到了床上某些人準備好的換洗內褲和擦身的毛巾,挑了挑眉, 氣定神閑地往床上一坐,耐心等待。 沒等多久, 水流聲停了, 里面的人輕咳了幾聲,但也沒有開口,似乎在猶豫。 陳安衍提著嘴角, 恰到好處地提了一嘴,“好了嗎,我等不及了?!?/br> 里頭的人終于有動靜了, “哦,我好了,不過哥,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衣服?在床上?!?/br> 陳安衍拿起毛巾和內褲,敲開門。 門拉開一條縫隙,從縫隙里伸出一只白皙的胳膊,皮膚剛吸滿水,很溫潤,還帶著沐浴露的氣息。 “鎖門做什么,把我想成什么了?!?/br> “……” 陳安衍垂眸盯著朝他伸著的手掌,“該剪指甲了?!?/br> 許希言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另一只抵著門的手放了松,下意識低頭看自己的指甲。 不料,手就被陳安衍一把抓住,還沒反應過來,門就被推開了,接而他被用力一扯,整個人就這么毫無遮擋地撞進他哥的懷里。 陳安衍捏了捏他的指尖,在他耳根低聲說,“指甲太長了,撓得很疼?!?/br> 許希言腹誹,老狗逼這時候都要耍手段玩陰的! 可嘴巴卻老實得不行,“哥,我好濕,還沒擦干?!?/br> 陳安衍松開他的手,接而往下探,“嗯,濕的挺好?!?/br> 話音一落,許希言又被人翻了個身。 他緊緊抓著洗漱臺,指節發白,不敢正眼看鏡中兩人意亂迷醉的樣子。 許希言回到家,已經是傍晚,他一臉疲憊地走進家門。 原來從男孩變成男人,并不輕松,是一件腰酸腿軟的體力活。 不過好像因人而異,他身邊拖著行李箱的那個人似乎沒什么后遺癥,仍然精神抖擻。 他現在的感覺有點微妙,因為他現在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屬于自己喜歡的人的男人。 心里的甜,能蓋過身體上的疲勞。 丘夢晚和許昌遠早就在家里等著,見兩人進來,笑嘻嘻地迎了上來,一把保抱住了許希言。 許昌遠:“我老許家的冠軍回來了?!?/br> 許昌遠抱夠了,才發現身邊還站著另外一個兒子。 “喲?這么巧?你倆一起回來了?” 許希言有些不自在地往前一步,離陳安衍稍微遠一些,畢竟,此時他半個肩頭還靠在陳安衍的身上。 陳安衍淡定地應了聲:“嗯?!?/br> 許昌遠滿心滿眼都是許希言,忽略那么大一個陳安衍,心中有愧一般寒暄,“安衍連夜出差,這會兒又趕回來,累了吧,快進來?!?/br> 陳安衍:“還好,不累?!?/br> 許希言下意識揉著酸軟的腰,暗暗腹誹,他這是哪門子出差。 許家親戚都來了,許希言一看就明白,是許昌遠張羅的家宴,為他慶功的。 許昌遠一向愛團圓愛熱鬧,許希言感覺每年都過了好多次年。 可現在許希言只想睡覺。 他剛才在飛機上已經睡得昏天黑地,不愿醒來,巴不得飛機飛十幾個來回。 他捂著嘴,打了個精疲力盡的哈欠。 “希言累壞了,比賽挺辛苦吧,黑眼圈都出來了?!?/br> 許希言剛想說話,身邊的陳安衍開口了,“嗯,他挺辛苦的?!?/br> 陳安衍說完,自然而然將手搭在他肩上,攬著他往里走。 這動作乍一看兄弟情深,沒什么破綻。 如果他的指尖沒有輕輕刮一把的話。 昨天晚上這個人,扣著他的肩,每撞一下,指尖就這么撩他一下…… 不能想,一想全是少兒不宜。 陳安衍:“先讓他上去休息吧?!?/br> 許希言:“……” 兩人上了樓,許昌遠笑著對:“安衍越來越有哥哥的樣子了,對希言真好?!?/br> 丘夢晚沉默看著兩人上樓的背影,在心里嘆了口氣。 許昌遠又說:“老婆,你說他們兩兄弟現在感情那么好,是不是可以把希言的戶口落到我們家里來了?” 丘夢晚脫口而出:“萬萬不行!” 許昌遠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當年許希言的父親拒絕將許希言過繼到許家,而是讓許希言的大伯當監護人時,丘夢晚是惋惜了一陣子的。 許希言的大伯過世兩年多了,兩人正商量著把許希言的戶口遷進來時,陳安衍回來了。 兩人之間氣氛微妙,甚至還有點劍拔弩張,給許希言移戶口的事就不了了之。 現在兩人的關系好得很,是個好機會。 許昌遠一臉疑惑:“為什么?” 丘夢晚眼神閃爍轉移話題,“你叫這么多人來家里吃飯,說這個干什么,先去招呼客人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