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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能自然而然地發出那樣的聲音! 纏綿悱惻的、欲拒還迎的聲音! 他剛才是在撒嬌。 為什么在他哥面前,他的自制力為什么就這么一點點? 萬一他哥被他嚇跑了怎么辦? 聽筒里電流的聲音有點聒噪, 似乎刺著他的臉發麻, 他有點慌亂地掛了電話,呆在原地。 正在他準備將自己千刀萬剮的時候,他才緩緩回過神來。 他哥好像說,挺好? 挺好應該就是不反感的意思。 難道他哥吃這一套嗎? 難道周子宴說的沒錯, 遺傳這東西, 真的說不準? 許希言心里飄忽不定, 急需找人肯定。 他連忙給周子宴發短信。 【ES】:如果有個人, 他以前坑過你, 有一天,他突然對你撒嬌,你還覺得挺好的, 這說明了什么? 很快, 情圣周子宴立刻回復了。 【宴宴愛洋洋】:那他絕逼是喜歡我。 許希言看著這條消息, 默了默。 情圣不愧是情圣, 重點把握得還挺精準。 【es】:那你呢, 你什么感覺? 【宴宴愛洋洋】:主要看臉,如果我覺得挺好,那對方應該長得不錯。 許希言:“……” 他低低罵了句臟話,一抬頭, 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孩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一臉不可思議。 許希言對他有印象,是職工食堂的幫廚,叫羅西。 所以他剛才撒嬌那樣,被人聽到了? 許希言立刻收拾好表情,臉一冷,十分不和善地瞪了羅西一眼,羅西立刻一臉驚恐。 許希言了然,眼前這位羅西,是個職場新人。 許希言:“你剛才聽到什么了?” “聽到你跟你哥打電話了,”羅西支支吾吾,但也不敢不答,“你跟你哥感情很好?!?/br> 許希言:“……” 他一沉默,羅西慌了,立刻擺立場,“我也很崇拜董事長,董事長是正道的光,你剛才罵的那幾個人罵得很好!” 許希言得意洋洋地扯了扯嘴角,“小伙子眼光不錯?!?/br> 許希言剛走出兩步,羅西提醒他,“你剛才罵的那三個人原來是部門經理,后來被董事長降職了,不過也是我們的上司?!?/br> 許希言回頭看了他一眼。 羅西:“雖然你罵他們,我覺得很爽,但你自己要小心,他們會給你穿小鞋?!?/br> 許希言朝他微微一笑,看來這孩子沒少受那三個人的氣。 許希言漫不經心笑了聲:“他們敢給我穿小鞋,我就敢給他們裹腳?!?/br> 羅西:“……”這霸氣的樣子,感覺董事長是他爸爸。 許希言一旦忙起來,也沒有多少時間為情所困。 陳安衍擔任董事長后,確實降了不少人的職,那幫職場lo色r詆毀陳安衍的話就跟個警鐘似的,一直在他耳邊警醒他。 這些人起不了什么大浪,但特別擅長惡心人。 許希言知道,口舌之快只是一時之爽,用實力打臉才能讓那些人真正閉嘴。 他可不能給他哥丟臉。 摸索幾天之后,許希言終于想到了個辦法。 他拿著采購食材的單子到后廚,廚房里最忙的那個人就是職場小白羅西,他在切菜,其他人都閑著,其中一個是刀工,他坐著玩手機,偶爾還大發慈悲似的指導羅西兩句,時不時問候羅西的智商。 許希言仿佛看到了剛進入職場時,忍氣吞聲倍受欺負的自己。 在他哥的英明領導下,居然還存在這種職場霸凌? 不能忍! 他把采購的單子給采購師傅,準備上去管一管這后廚亂相。 采購師傅瞇著眼看了看單子,“小伙子,買這么多蛋和奶,你要做雙皮奶???” 許希言點了點頭。 主廚聞言,淡淡看了眼許希言,揶揄一笑,“我們職工2000人,后廚很忙,恐怕沒有多余的人幫你,你自己要搞就自己搞?!?/br> 許希言環視了眼后廚,垂著眼皮毫不留請地嘲諷:“我看除了羅西和洗菜阿姨,其他都是多余的人?!?/br> 站在旁邊玩手機指使羅西干活的人放下手機,一臉痞氣地擼起袖子。 但礙于他姓許,又深受董事長的信任,搞不清楚他的來歷,也不敢造次。 許希言滿不在乎一笑,心想當年你爺爺我一打五的時候,你還在給人當學徒呢。 今天他就要治一治這偏遠部門的歪風邪氣。 他挑釁地看向那人,一副‘對,老子說的就是你’的表情。 主廚:“哎喲,小伙子,阿剛是頂尖的刀工,是小羅的師父,有十年工作經驗,在比賽中獲過獎的?!?/br> 許希言滿不在乎嗤了聲,“那港灣飯店怎么辦不下去呢?!?/br> 主廚臉色一僵,接而有點氣急敗壞道:“那是公司政策?!?/br> 許希言從菜筐里抓個黃瓜,放在菜板上,朝剛才擼起袖子準備干架的刀工勾了勾手指,“來,比個基礎的蓑衣黃瓜,你輸了你切菜,羅西跟我去樓上?!?/br> 蓑衣黃瓜,先是直刀切一遍,再斜刀切一遍,兩遍都不切斷,黃瓜片片均勻,整根黃瓜連在一起,若刀工好,拉開來,黃瓜片與片之間,呈好看的菱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