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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舟夢樂】:我這么純的時候大概13歲,情竇初開的時候,不就特別擅長在對方身上尋找蛛絲馬跡,來證明對方喜歡自己嗎? 許希言后悔了,想把群解散了。 【宴宴愛魚魚】:等等,你說的不讓你談戀愛,不會是說的衍哥吧? 【莊舟夢樂】:對!我也正想說,你不會說的是衍哥吧?有一天晚上,衍哥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和你在逛校園,很晚了他要接你回家。 許希言:“……” 許希言收了笑容,快速打字。 我什么時候說是他了?不是他,他怎么可……歡我。 ‘喜歡我’這三個字,許希言寫了又刪,刪了又寫,來來回回好幾遍,總覺得這三個字,和‘怎么可能’這四個字連在一起,讓他憋得慌。 【宴宴愛魚魚】:不是吧?老許,真被我猜中了? 許希言一陣煩躁,把消息刪掉了,發了一條信息。 【我不想贏】:說了不是他。 周子宴直接發語音過來了。 周子宴:“我也覺得不是衍哥,衍哥不太像?!?/br> 莊之舟:“如果是衍哥對你做這些,估計是把你當親弟弟吧?!?/br> 許希言更煩了。 【我不想贏】:都說了不是他!我知道,他不可能喜歡我! 莊之舟:“別生氣別生氣,不是他就好,如果別人這么對你,估計是對你有好感,想撩,不過還沒到喜歡的地步?!?/br> 周子宴:“老莊說得對,成年人的喜歡,是直接上的?!?/br> 莊之舟:“再說了,豬八戒不止背媳婦,還扛著他的九齒金鈀呢,估計把你當鈀也不一定?!?/br> 周子宴:“還有個可能,是你喜歡上人家了,你你看,莫長安喜歡你,也沒見你那么興奮?!?/br> 莊之舟:“老許,喜歡就追,直接上,別玩暗戀這種鬼把戲?!?/br> 許希言一氣之下,把群給解散了,扣住手機,靠在椅子上發呆。 一直到張叔喊他下去吃晚飯,許希言才垂頭喪氣地下了樓。 正好陳安衍剛回來,見到他,神色一怔,頓在原地。 兩人面對面,許希言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腦子里一直回旋著莊之舟和周子宴的話。 他把你當親弟弟了。 豬八戒背的還有他的九齒釘鈀。 可能不是他喜歡你,而是你喜歡他。 喜歡一個人,總是會尋找蛛絲馬跡來證明,對方也喜歡你。 許希言壓抑內心的酸澀,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哥?!?/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以后定時更新,還是上午九點,明天開始 第51章 夕陽從西邊的窗戶透進來, 在兩人之間投下狹長的亮光,整個客廳似乎變成了一個棋盤,那道光就楚河漢界。 高手對決, 表面風平浪靜,暗流正在博弈和試探, 咚咚的心跳聲,如戰局的擂鼓。 對視的幾秒鐘,像過了漫長的幾年。 許希言扛不住了, 他剛想邁開腿沖過去, 沒想到陳安衍先走過來,跨過那道光,站在了他的面前。 許希言嘴巴微張, 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心里的擂鼓聲密密麻麻的, 像要沖破耳膜一般。 他喉嚨沙啞,低低地喊了一聲,“哥?!?/br> 陳安衍目光暗沉, 喉頭微滾,別開視線笑了一下,等他轉回頭時, 目光已經淡淡。 許希言一怔,腦子里沖鋒陷陣的將士像聽到了撤退的號角,腳步隨之一頓。 陳安衍慢慢開口,“如果那么難以啟齒,也沒必要非得叫我哥,”他頓了頓,像回想什么事, 又說:“我也不是那么的,好為人哥?!?/br> 陳安衍說完,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提著包上了樓,腳步聲均勻,冷淡如常。 許希言站在原地,體會了把偃旗息鼓的感覺。 他哭笑不得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狠狠地唾棄自己。 剛才他想干什么? 沖上去抱住陳安衍狂親一頓,然后摸一下陳安衍到底有幾塊腹肌。 結果這人居然不讓他喊哥了? 還好為人哥,什么狗屁詞語。 昨天是誰想方設法套路他,硬是讓他喊他一聲哥的? 現在翻臉不認人。 什么撩完就跑的渣男,還跟他玩起來了若即若離? 許希言憤憤地朝樓梯上走,小聲逼逼:“老子還不稀罕叫了呢,切,誰愿意當你的親弟弟,我也沒那么好為人弟?!?/br> 他剛抬腿,就被保姆叫住了。 保姆手里抱著兩張齊整整的床單,笑著對他說:“二少爺,你們的床單我疊好了,大少爺的在上面,需要我給您送上去嗎?!?/br> 許希言:“啊不用,給我吧?!?/br> 許希言接過床單,在二樓停了停,抬腿就上了三樓。 人就是很奇怪,總喜歡毫無意義地拉扯,別人越是把他推開,他越想往上湊。 要不然哪來的如膠似漆呢。 許希言被腦子里突然蹦出來的‘如膠似漆’的詞給鎮住了,立刻呸呸兩聲,“什么如膠似漆,這是人性的倔強?!?/br> 人性的倔強迫使他走到陳安衍的房門前。 許希言敲門之前,還做了一番心理建設,“要不是老子助人為樂,老子才懶得搭理你呢?!?/br> 許希言咳了兩嗓子,抬手拍門,一拍,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