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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都不想回憶這個夢,因為夢的對象是陳安衍。 陳安衍太會了,他能想到的招,陳安衍都做了,可怕的是,他覺得還挺爽的。 陳安衍邊做還邊問他:“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許希言用力甩了甩腦袋,把那些有色廢料甩出去,他蹲在浴室里,邊打著哈欠,邊默默地洗床單。 洗好了,他端到洗衣房烘干。 保姆正在洗衣服,見到他端著個盆進來,連忙說:“二少爺,你也是要烘干嗎?” 許希言:“對呀?!?/br> 等等,什么叫‘也’? 保姆:“好巧,今天一大早大少爺也來烘干床單?!?/br> 許希言:“什么?” 保姆:“說是睡醒了發現床單有炒飯粒?!?/br> 許希言清了兩把嗓子,“我是昨天太累了沒洗澡就睡著了?!?/br> 保姆:“……哦?!?/br> 這兩兄弟真奇怪,居然主動跟她解釋為什么洗床單? 許希言若有所思回到餐廳,腦子里都是陳安衍也洗床單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一樣原因。 實在好奇。 如果是,那不是很驚悚? 張叔在餐廳準備早餐,見他進來,就擺好了早餐招呼他:“二少爺,快來吃早飯?!?/br> 許希言坐下,張叔從蒸箱里端出熱騰騰的雞蛋羹:“大少爺一大早起來做的雞蛋羹?!?/br> 許希言:“他起來做的?” “嗯,還多做了點,給二少爺專門留了一碗,快吃,補充蛋白質?!?/br> 許希言手指一頓。 啥玩意? 誰要補充蛋白質了! 許希言:“我不吃?!?/br> 張叔疑惑道:“為什么?” “我不吃雞蛋羹,不需要補充蛋白質!” 張叔:“……那我給您煎個荷包蛋?!?/br> “好!” 張叔:“……”不是說生病都惦記著吃嗎,怎么現在又不吃了。 許希言看著那碗鮮嫩的雞蛋羹,忍不住吞口水,“算了算了,別浪費了,我吃吧?!?/br> 張叔:“好?!?/br> 許希言邊吃邊碎碎念:“我不是為了補充什么蛋白質,單純認為好吃?!?/br> 張叔:“?” 許希言似乎被陳安衍‘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的這句話給詛咒了。 結合昨天晚上的生理反應,以及昨天晚上的夢境,確實是他對陳安衍有那么一點非分之想。 都怪陳安衍太帥了,除了性格,整個人都長在了他的審美上。 這沒什么大不了的,之前他很喜歡一個男愛豆,他對著愛豆很性感很撩的照片也撐過傘的,現在想想,那個愛豆還沒有陳安衍帥,也沒有陳安衍那么有型。 所以,昨晚他的反應,非常正常,完全沒!必!要!心!虛! 這么一想,他心里舒服多了。 他淡然問張叔:“大周末的,陳安衍干嘛去了?” 張叔:“公司幾個部門一起團建,夫人打電話回來,說要大少爺帶二少爺去玩玩,但你還在睡懶覺,大少爺說你昨天晚上忙活了一晚上,挺累的,就不喊你了?!?/br> 許希言:“……” 陳安衍為什么老是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 誰忙活了一晚上? 要說夢里那些事,忙活的人也是他陳安衍,他可是享受的那一方! 腦海里的畫面又一一浮現,許希言臊得老臉通紅。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腦袋,試圖把那些感人的畫面拍碎。 這時,莊之舟給他來了電話。 “希言,爬山去不去?” “昨晚忙活了一晚上,太累了,精疲力盡,不去?!?/br> 莊之舟那端久久沉默,半晌后,才慢吞吞問:“一整晚?精疲力盡?多少次???七次有嗎?誰,誰這么厲害?” 許希言:“……滾蛋!腦子里什么骯臟的想法?我昨天去夜市幫人炒…… 莊之舟又久久地沉默,“炒飯?是我想的那個炒飯嗎?” 許希言一頓,昨天晚上他幫林秋炒飯,確實是忙活了一整個晚上。 也許,陳安衍說他‘忙活了一整個晚上’,是這個意思。 嘖。 許希言沒好氣道:“什么跟什么,你腦子太臟了,快去洗洗?!?/br> 莊之舟哈哈笑:“這不就要去爬山滌蕩一下心靈,凈化一下靈魂嗎,”莊之舟頓了頓,又說:“你也一起去吧,看你最近火氣也挺大,脾氣都暴躁起來了,多運動,發泄發泄?!?/br> 許希言:“……這么說,你也不和諧?” 莊之舟嘿嘿笑:“那不一樣,我鍛煉,是蓄力,你鍛煉,是泄洪?!?/br> “……” 牛趕山風景宜人,是本地的最高峰,登頂需要兩個半小時,山頂修了一個大平臺,可以俯瞰整個城市。 許希言掛了莊之舟的電話之后,越想越覺得莊之舟話歪理不歪,他是該去滌蕩一下自己的靈魂了。 莊之舟帶著他的女朋友李樂樂,周子宴帶著他剛換的女朋友,還有幾個朋友,也帶了女朋友,總共11個人。 許希言就是那個孤獨的零頭。 他們來爬個山,都開著超跑來,一點都不樸素。 許希言從網約車下來,看到這成雙成對爭奇斗艷的,他再抬頭看了看高聳入云的山峰,想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