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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夢晚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安衍說上次差點被人騙了,平時有時候感情爆發,產生一些奇怪的想法,媽就擔心?!?/br> 情感爆發…… 許希言忽然想到,他給陳安衍發過的短信。 什么捏我耳朵的男人,他愛我。 什么愛到走火入魔。 什么要不得到,要不毀掉。 難道陳安衍告了這個狀? 許希言剛想解釋,就被許昌遠打斷了。 許昌遠拍了拍丘夢晚的背:“我說你不用擔心啦,安衍說希言情感爆發,產生一些奇怪的想法的時候,是笑著說的,你擔心什么呢,別瞎說讓孩子不放心,希言啊,沒事?!?/br> 許希言:“?”笑、著、說、的? 許昌遠:“好了,我們要登機了,飛行員都等久了?!?/br> 丘夢晚擁抱許希言:“寶寶好好在家啊?!?/br> 許希言笑著拍了拍她的背:“媽,我都多大了,怎么還喊我寶寶呢?!?/br> 況且,寶寶是陳安衍的小名??! 丘夢晚踮起腳尖,一臉寵溺地揉了揉他的腦袋頂:“小伙子長大了,小名都不讓mama叫了,好了,爸媽走了,好好照顧自己?!?/br> 許希言宛如五雷轟頂,呆在了原地。 寶寶,居然是他的小名嗎? 他盡量平靜地問丘夢晚:“那……那陳安衍的小名呢,叫什么?” “安衍沒有小名呀?!?/br> “……” 沒有小名的陳安衍父母都來不及去送,就跑到公司開會去了。 因為,天清湖項目實施方案泄露了。 雖然只是初稿,但項目團隊幾個月的心血也打了水漂。 會議室里像喪葬現場一般死氣沉沉,沒人都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天清湖的項目文件屬于集團機密,怎么會輕而易舉地泄露了方案呢。 陳安衍掃了眼沉寂一片的會議室,笑了聲。 這一聲笑,在這嚴肅的氣氛中尤其突兀。 低頭的人紛紛抬頭看他,一臉疑惑。 您怎么還笑得出來呢。 陳安衍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慢吞吞道:“這是上墳呢?!?/br> 項目部經理知道,大家是在給他上墳。 上個季度總部的市場部經理泄露銷售企劃案,被董事長告上了法庭,整個市場部有牽連的人全都辭退了。 這次是項目方案泄露了,項目部估計也沒什么好下場。 雖然他并不知道,怎么泄露的, 項目部經理蹭地站了起來,哭喪著個臉,“董事長,是我工作不力,導…… 陳安衍揚了揚手制止他:“跟你沒關系?!?/br> 項目部經理:“?” 陳安衍:“大家辛苦一下,抓緊時間改方案,按原來的時間節點進行?!?/br> 項目部經理:“那泄露方案的事呢,不查嗎?” 陳安衍又笑了下,“我親自來查,大家放心嗎?” 整個項目部松了一口氣,散了會,該干嘛干嘛。 葉云星跟著陳安衍走出會議室,靠看陳安衍胸有成竹的樣子,忍不住問:“董事長,您已經有方向了嗎?” 陳安衍應了聲:“嗯?!?/br> 葉云星想到整個公司這段時間的心血付諸東流,氣得牙癢癢:“是誰?我去收拾他?!?/br> “還沒到時候?!?/br> 葉云星:“……不會是二少爺吧,上次,從天清湖回來,他也在車上,他睡著的時候您沒讓聊方案,他醒來的時候,您就讓聊了,…… 葉云星沒說完,陳安衍腳步一頓,回過頭看著他,像在思索什么事,不說話。 葉云星:“?” 陳安衍不可置信:“是這樣?” 葉云星點頭:“是的?!?/br> 陳安衍別開視線,好像有點心虛,似乎不敢相信這事兒是他做出來的。 葉云星剛想再說什么,陳安衍立刻開口:“哦。不是他?!?/br> 葉云星:“?”您怎么這么篤定呢。 陳安衍問:“哦,對了,有沒有善善基金會寄給我的感謝信?” 葉云星:“?” 南方冰凍災害,陳安衍已經以個人的名義,向基金會捐款。 葉云星有點納悶,陳安衍一向單薄名利,風格一貫是做好事不留名。 加上善善基金會成立者是明星,社會關注度很高,誰捐了多少錢都會公布,一下子就上了熱搜,一般都是明星捐款的渠道,陳安衍不喜歡拋頭露面,幾乎不在這個基金會捐款。 今天怎么主動找善善基金會的感謝信了? 葉云星今早剛整理了信件,沒有找到什么善善基金會的感謝信:“董事長,您不是一向不往這個基金會捐錢么,應該沒有?!?/br> 陳安衍眉頭皺起來:“沒有嗎?” 葉云星又再翻了一遍,搖了搖頭。 陳安衍磨磨牙,臉立刻冷了下來。 某些人現在學會騙人了,沒幫他捐也胡亂說捐了。 見陳安衍面露不悅,葉云星連忙把基金會寄回來的捐款憑證整理好拿給他:“這是最近兩個月基金會的捐款憑證,您再看看?!?/br> 陳安衍接過去翻了翻。 臉色忽然緩和了,嘴角還微微上勾。 一張憑證上寫著,捐款數額,一千零五十萬。 他明明只捐了一千萬。 看來某些人還挺聰明,知道那些女孩子愛拋頭露面,選擇了善善基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