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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他就是個攪屎棍,也就消停幾天,講不定又在憋什么壞招害大少爺呢?!?/br> “也是,大少爺老老實實的,哪是他的對手啊?!?/br> “不過也可以理解二少爺,眼看這江山就要到手了,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到嘴邊的鴨子飛了?!?/br> “那有什么辦法,大少爺畢竟是親生的,他在怎么的也只是管家的兒子,雖然改姓了許,不過監護人還是他鄉下的伯伯,不是董事長?!?/br> “啊,真的啊。原來就沒打算給他名分?!?/br> 許希言有點聽不下去了,他后退幾步,故意咳了聲,幾個人聞言,立刻就散了,該干嘛干嘛去。 聽一圈下來,許希言就記得兩個詞了,攪屎棍和老老實實。 說誰攪屎棍呢? 這就罷了,他們居然說陳安衍老老實實? 瞧瞧陳安衍的段位有多高,即當了表子,又立了牌坊。 許希言有點生氣,就板著臉不理人。 不過很快他的氣就消了,因為他找到了艾草和紅花,包裝很高大上,還是他常用的幾個牌子,可以舒舒服服地泡個澡了。 他拿了幾袋,隨意裝了個袋子拎著就走了。 許希言上樓時,傭人正在往下搬床和床墊。 許希言隨口一問:“這是干什么?” 傭人回答:“大少爺房間進耗子了,吩咐我們把床,床墊和地毯換掉?!?/br> 許希言:“…… 有個傭人提著個垃圾桶下樓,許希言往里一瞟,里面是那個酒瓶子,那個幫他遮羞的82年拉菲。 許希言腳步一頓,敏感地察覺到,他應該就是耗子本耗。 那天過后,陳安衍沒有再回家住,聽人講是出差了,所以今天他回來了,才有時間收拾那個被他玷污了的房間唄。 許希言像想到了什么,轉身往樓下跑,“等下?!?/br> 扛床墊的停下腳步,“怎么了大少爺?” 許希言走進,上下打量了下床墊,“我看一下這個床墊什么牌子?!闭娴奶盟?。 傭人笑著回答:“二少爺可真識貨,這床墊是私人訂制的,是大少爺的朋友設計的?!?/br> 許希言:“……牛逼,床墊都要定制,居然還有比他更講究的人。 許希言本想也買一個,看來是沒戲了,不過他再喜歡也沒有睡二手床墊的習慣,他再看一眼就轉身上樓。 他一轉身,目光立刻懟在扶著欄桿的人身上。 陳安衍板著個臉,現在臺階上俯視他,沒什么表情,渾身冷颼颼的。 許希言有點竊喜。 有種認真工作的時候剛好遇到老板來視察的雀躍,心里在咆哮:看吧!老子那天真的是進去看床墊的!老子不是為了陷害你! 許希言別過腦袋,假裝什么都沒看到,心里卻在暗暗吐槽,陳安衍換下身上的西裝,居然又換上了襯衣和西褲,襯衣居然還插進褲腰里。 在家都穿得這么齊整板正給誰看呢,真是無時無刻在秀自己的身材,換身舒服的家居服不香嗎? 許希言一路腹誹卻目不斜視,假裝他不存在,從他身邊飄過去了。 關上房門前,隱隱聽到陳安衍輕嗤了一聲,還是那個嫌棄的配方。 許希言一進門,看到掛在陽臺上的浴袍。 他親自洗干凈,烘干后再曬干,充滿陽光香味、蓬松又柔軟的浴袍,他本想物歸原主順便替原主真誠實意地道個歉的。 看來為時過早啊。 他收進來,隨意打了個卷,提著就出了門。 陳安衍還在原地,不過換了個姿勢,腰靠在扶手上,雙腿又長又直,他不時看向樓道,似乎等著傭人搬空他的房間。 有的人,隨便往那里一站,就是勾、引人的姿勢。 許希言心想,要他不是陳安衍,他可能會因為美色追他。 許希言有一個獨特的本領,即使心里已經瘋狂吐槽,可表面仍波瀾不驚,畢竟作為一名社畜加落魄公子哥,吐槽老板的時候一定要喜怒不形于色。 他淡定走過去,叫住正在搬東西的保姆:“唉等一下?!?/br> “怎么了二少爺?!?/br> 許希言將浴袍扔進了他的垃圾桶,眉眼彎彎,“這件衣服也沾了耗子毛?!?/br> 傭人一臉不解:“這件衣服不是您親自洗的那件嗎?怎么會沾了耗子毛?” 許希言面不改色:“不是這件?!?/br> “是的呀,你還問我怎么洗才會香一點?!碧锰枚贍斢H手洗衣服,她當然不會記錯。 許希言:“……”好了你可以閉嘴了。 余光中,正低著頭玩手機的陳安衍幅度很小地抬了下頭。 第8章 許希言扔完東西,爽了。 傭人正好東西搬完了,樓道空空蕩蕩的,許希言懶洋洋踩著樓梯往上走,路過陳安衍身邊時,聽到對方輕嗤一聲,冷颼颼揶揄他:“你怎么不把你自己扔了呢?” 許希言聞言停下腳步,側過頭看他。 他不理會他說話的內容,而是頭微微低下,雙眉輕輕揚起,用一種‘我懷疑你是在跟我搭訕’的表情看著他。 這表情恰好點到為止,多一分油膩,少一點做作,明確表明自己的意思之后,再故作驚訝地問他:“你在跟我說話嗎?” 果不其然,片刻后,陳安衍就像真被耗子爬過床一樣,臭著一張臉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