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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打! 他蹭地從床上坐起來,正要對始作俑者施展武力值時,對方拿起手機湊過來,一臉譏諷玩味。 嗯?想用果照要挾他嗎? 許希言這點警覺還是有的,畢竟剛穿越過來,總要面對一些修羅場的。 被子被要挾者掀遠了,情急之下,他就近拿起剛才的放下的酒瓶,往兩條腿中間一擋。 咔 畫面定格的聲音。 許希言怒了,他抓著瓶子想往人頭上掄。 酒瓶才抬起來,還沒落下,就被人掐住手腕,用力一擰。 許希言吃痛,手勁一松,酒瓶咕嚕咕嚕滾了出去。 艸?是他穿過來的原主太辣雞,還是這逼練過的? 還沒緩過神來,那人像狼一樣撲過來,將他一只手摁在床上,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喉嚨。 那人雖然不是索命般掐,只是警告一般掐,不過也夠許希言吃一壺的。 人在求生欲最旺盛的時候,腦細胞是很發達的。 他八成是穿成了耽美文里反派的白月光,無情背叛反派之后反派黑化,反派對他又愛又恨,把他抓起來一夜春宵之后就要將他至于死地,畢竟反派都有那種‘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的變態偏執。 一定是這樣的,不然無法解釋這床,這酒瓶,這曖昧又暴力的姿勢,和他這光潔的身體。 而眼前的人西裝革履,頭發齊整整打理,五官冷峻,眉眼鋒利,光這長相,就知道是一高冷人設。 瞧他表情冷淡的,沒有一點將要置人于死地的慌張,嘴角還一抹譏諷的笑,眼神里的狠戾和嘲弄顯山露水。 仿佛他捏的不是一個人的喉嚨,而是捏著一只青蛙。 妥妥的反派模樣。 他帥是真的帥,可狠也是真的狠。 許希言感覺到似乎這人聚集了這里的所有空氣朝他壓過來。 窒息。 別人的修羅場充其量丟臉,他的修羅場,媽的要丟命。 許希言偏了下頭,爭了一口氣,用白月光的口吻聲情并茂:“我們之間一定有誤會,我心里都是你,我還是很愛你的?!?/br> 果然,掐在他喉嚨的手松開了。 許希言大口大口喘著氣,看來這招還是有用的,畢竟前任一哭,現任必輸。 可反派并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過來激動地擁抱他,使勁搖晃他的肩膀讓他再說一遍,而是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再緩慢起身,抽了兩張紙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手。 ? 嫌棄老子臟? 老子不是你的白月光嗎? 第2章 看來劇情沒這么簡單,畢竟現在的套路讀者看膩了,作者也跟著越來越高級。 床再舒服,許希言也知道,這時候該滾蛋了,不過得找點東西遮羞。 那人擦好了手,正眼都沒看他,揉了揉手中的紙團往垃圾桶里一丟,從喉嚨里冷冰冰滾出一個字:“滾?!?/br> 許希言當然知道要滾,“我知道,但是,我衣服呢?” 那人渾身一僵,眉頭輕輕皺了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許希言:“難道不是你扒的……” 許希言從他的表情中看到‘我扒了你的皮’幾個字,隨后聽到了他磨牙的聲音。 許希言嘆了口氣,朝他擺了擺手,“算了,你轉過去,我自己找?!?/br> 那人并沒有轉過去,而是直勾勾地看著他,看得他頭皮發麻背脊發涼。 這眼神太吊了,直接可以把人看下地獄。 許希言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脖子。 小說里描述的殺人不見血的斯文敗類就站在他面前,可惜的是他估計打不過他。 他戲謔開口:“說吧,費盡心思爬上來,這次又想干什么?” 對方這句話,像觸動了劇情開關一樣,密密麻麻的片段涌進許希言的腦子里。 這些是關于原主的記憶。 原來,他是穿進了一本名叫《豪門陳少》的小說里。 原主也叫許希言,他呆的這個家,是許家,這個世界里最牛逼的大財閥。 原主本來是許家管家的孩子,管家在原主五歲的時候,因為在一次車禍中救了董事長喪了命,所以許家負責養育原主,甚至讓他住進許家,認他做干兒子。 巧的是,許家真正的大公子,也就是男主,五歲的時候走丟了,在這段空虛寂寞冷的日子里,許家人或許是出于補償,或許是出于情感寄托,對原主是毫無底線溺愛。 就在原主剛畢業的那年,許家真正的大公子回來了,而且是學富五車、滿腹經綸、飽讀詩書、漂洋過海、帶著兩個博士學位回來的。 這就罷了,大公子不僅有才,還帥。 這下子,原主的地位岌岌可危了,繼承什么的更是別想了,于是他使出渾身解數陷害大公子,企圖摸黑他,扼殺他,整死他,還暗暗發下毒誓,一定要將大公子出許家。 比如偷拍大公子的半果照上傳到GV網,標榜全網最A的1,然后留了本尊的電話。 結果被大公子反殺,偷梁換柱換成了他的照片和電話。 結果可想而知,原主每天接約.炮電話接到崩潰。 比如故意爬到大公子的床上,企圖誣陷他性向并不知廉恥對自己的弟弟圖謀不軌。 就像現在這樣。 嗯? 現在好像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