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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望漆黑夜空上的點點繁星,姜清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希望你一路走好,下一世能夠做一個隨心而行的人。不被世俗所束縛,不被家人脅迫。 姜清菀不好意思的笑出聲:“讓你見笑了,其實我平常不喜歡哭?!?/br> “嗯?!庇癯删奥唤浶牡膽艘宦?,并沒有放在心上,世上的女子皆是水做的,看來他這位夫人也不例外。 姜清菀擦擦眼淚,然后手中的帕子自然而然的塞進自己的袖子里。 …… 玉成景頓了一下,輕輕的別過眼。 “我都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純粹的夜空了,忽然間才發現現在的星星竟然這么亮?!焙笫拉h境惡劣,這么燦爛的星空少見的很。 姜清菀拿過他旁邊的琴,放在腿上,朝玉成景道:“我先試試,我記得之前會彈?!?/br> 玉成景挑眉,等到他聽到某人不成調的琴聲,忽然想落荒而逃。這種聲音竟然是他的夫人彈出來的嗎?還真有些難以接受! 看來她真的很有自知之明,教她彈琴刻不容緩。 玉成景默然:“你,你的琴藝必須好好學,我未曾說好之時,千萬不要在人前彈奏?!?/br> “姜清嫵”才藝雙全,若是被人知道彈出這樣的琴音,還不知道要鬧出什么風波。丟人先不說了,若是被他娘知道“姜清嫵”是個假的,恐怕娘受不了打擊。 不是玉夫人不容人,覺得只有姜清嫵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兒子。實在是因為大師批命。 玉成景命中有一死劫,若是不娶姜清嫵,玉成景活不過二十歲! 玉夫人哪能忍,千方百計為兩人定下婚約,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活得長長久久。如果被她知道娶了一個假的回來,自己的身體就先受不住了。 她看自己兒子比看自己的命還要重要。容不得半分差池。 玉成景之所以按而不發,就是怕娘受不了那個打擊。姜家既然做出這件事,就代表他們贊同姜清嫵逃婚,他又何必自取其辱。 玉成景漫不經心的摸了下自己腕上的紅繩,他還真不覺得自己的命握在一個女人的手中。若真如此,豈不是成了笑話! 這個女子若是老老實實的做好她的夫人,他不會為難。但若是給他搞砸了,就別怪他不客氣。 玉成景輕輕的瞥了一眼委屈巴巴的姜清菀,也有些無奈:“彈琴不是很簡單嗎?等到明日我將琴譜找過來,你對比著練就好?!?/br> 姜清菀點點頭,暫時只有這樣了。想來熟能生巧,應該需要的時間不長……吧。 “要不你彈一曲我聽聽?”姜清菀道。她想先探探路,看看究竟好不好弄不好弄。 玉成景可有可無的點點頭,這些不過是消遣的玩意兒,也不費什么事兒。 不過他的確有很久沒有彈過琴了,想必是有些手生。他這段時間很喜歡箜篌,琴倒成了擺設。 素手輕撥,一串串琴音從他的手下流瀉而出,恍惚間好像看見了花鳥蟲魚,暗夜中的花香仿佛都帶著靈動,浸透心魂。讓人不由心神一蕩。 仿佛春花秋月,飄雪落葉。 姜清菀不由出神,她忽然覺得學琴應該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兒。希望以后她也可以這么厲害! 但是等她親自動手,才發現玉成景說太輕松了,不——也不對,并非是他說的太輕松了,而是他學著太容易了,完全沒有一點挑戰性。 難道這就是學神和凡人的區別嗎? ** 也不知是不是那晚受了風寒,玉成景又斷斷續續病了兩天,姜清菀變著法的給他燒點好吃的,他還總是沒胃口??粗∏榈故窃桨l不好了。 但是他卻知道,自己的病情看著兇險,可比之前好很多。最近著了涼才有些不好。 玉成景臉色蒼白,身體有些虛乏無力,日日瞌睡,都快要睡散架了。 不過今日有些奇怪,姜清菀為什么不在這兒?他每次醒來總是看到她坐在桌旁,安靜的看著曲譜。唔~她笨是笨了點,不過毅力倒不差。 不過下一刻他就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兒。外界細碎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嫂嫂,表哥這幾日身體看起來是越發不好了,唉~,原本還以為大師說的對,嫂嫂是有福之人~,可是現在看來倒是有些為難嫂嫂了,表哥的身體不太好,嫂嫂不要怪罪,他向來如此……”甄玉容無奈的向她賠禮道歉。 姜清菀淺淺一笑,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嘲諷,之前不知道她甄玉容對他有意倒也罷了,現在知道了,看甄玉容這副模樣,心里總歸有些不太舒服,畢竟他現在是她名義上的夫君。這個女人是以什么立場來向她賠禮道歉? 搞得她倒像是一個外人。 “我心中有數,這點就不勞表妹掛念了。我與夫君是一家人,好也罷,壞也罷,總歸不會見外,表妹你說是嗎?”姜清菀似笑非笑。 甄玉容一噎,什么外人內人。就算是和表哥成了親又怎樣?就表哥病病殃殃的模樣,哪里有什么閑心去碰她?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夫妻罷了。也敢到她面前耀武揚威。 “嫂嫂說得對,不過表哥身體不太好,一個月有半個月都在生病,若是有什么委屈,嫂嫂就和我說?!?/br> “不用了,夫君天人之姿,出類拔萃能夠嫁給他,我這一生也圓滿了,自然不會有什么委屈,高興還來不及呢?!苯遢倚Φ暮芴鹈?。